姬飞花怒叱一声,双足一顿,脚下的铜狮被他踩得向下深陷,看得见的攻击并不可怕,看不见的刺杀才最为致命,潜伏在地下的李云聪很可能故技重施。
铜狮陷入地下之后,姬飞花的身躯并没有急于脱离两人的夹击,却出乎意料地向洪北漠的方向俯冲而去。
他的身躯在空中旋转转折,在两根舞动铁链的缝隙之中飞行穿梭,倏然已经来到洪北漠的面前,此时洪北漠的铁拳尚未收回。
姬飞花隔空一掌劈向洪北漠的铁甲,无形掌刀劈斩在洪北漠的外甲之上,虽然无形,可是劈砍之力,掌刀之锋利甚至超出了神兵利器,外甲之上竟然被劈出一条长约一尺的白色印痕。
洪北漠的那双铁拳重新收纳回来,一拳砸向姬飞花的身躯。
姬飞花身躯螺旋般升起,瞬间拔高一丈,然后全速向下坠落,一脚踏在洪北漠的头盔之上,这一脚用尽了全力,踏得洪北漠双脚深深陷入地面之中。洪北漠的肩甲移动,隐藏在内侧的箭筒暴露出来,咻!咻!咻之声不断,数十支弩箭射向上方。
姬飞花一脚踢向洪北漠的面门,咣!的一声,洪北漠的头颅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屈起右臂,一拳向上击出,此时的洪北漠如同一头钢铁猛兽,姬飞花对他的外甲毫无办法。看到洪北漠再次挥拳攻来,身体向后倒飞意图避其锋芒。
洪北漠的身体破土而出,两片胸甲移动开来,露出密密麻麻的箭筒,蓬!宛如蜂群般的钢针密集向姬飞花射去。
姬飞花双手挥舞,空中雨丝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一面透明外罩,钢针射击在外罩之上,突破外罩继续向姬飞花呼啸而来,姬飞花身体急速旋转,脱离透明水罩飞出,透明水罩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透明的漩涡,强大的离心力让那些呼啸而至的钢针偏离了原有的轨迹,围绕水流的方向旋转起来。
姬飞花身躯在空中斜行向右转折,拖在她后方的水流和钢针混合的漩涡宛如漫天花雨般向慕容展笼罩射去。
慕容展手中细剑挥舞,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面光盾,光盾将雨水尽数阻挡在外,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钢针轮番撞击在剑锋之上,虽然慕容展的剑够快,可是仍然有数支钢针疏漏,透过剑盾刺入他的体内。
姬飞花不敢恋战,准备逃离此地,洪北漠看出他的意图,双拳再度飞出,飞到尽头脱离铁链的束缚,炸裂开来,菱形钢梭呼啸飞向姬飞花。一轮攻击过后,又是一轮,他的外甲不停瓦解施射,到处横飞的暗器封锁住姬飞花每一条可能的退路。
姬飞花看到洪北漠主动卸掉外甲,暗忖机会毙敌的机会或以到来,身躯在漫天飞舞的暗器中回旋游走,靠近洪北漠,一拳向他攻去。
双拳相撞,洪北漠被震得后退三步,却见他双目鲜红如血死死盯住姬飞花。姬飞花冷哼一声,又是一拳攻到,看到洪北漠出拳迎击之时,故技重施,咄!地吐出一根钢针,直奔洪北漠的右眼。
钢针却在距离洪北漠眼皮尚有一寸的地方停滞不前,竟然被洪北漠的护体罡气挡住,洪北漠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一拳迎向姬飞花,他的这一拳比起刚才的力量又增加了数倍,化血般若功,以血养体,弃去外甲乃是要诱敌深入,姬飞花不肯靠近,他哪还有一招毙敌的机会。
双拳撞击在一起,姬飞花感觉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透过自己的手臂传达到了自己的体内,胸口如同被重锤击中,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后背被慕容展刺破的伤口再度崩裂开来。
李云聪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姬飞花身后三丈处,双手如抱日月,手臂之中形成了虚空之境,无形的吸引力将周围的雨丝吸引到他的怀抱之中,姬飞花伤口中迸射出的鲜血在这股吸力的牵引下成为一条血线,血液源源不断从姬飞花的体内流失出去。
姬飞花心中大骇,想要利用内力封住失血。洪北漠凝聚全力的一拳又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姬飞花此时却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选择,他并没有逃避,也没有出拳应对,而是任凭洪北漠的这一拳击中了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样倒飞出去。
李云聪双掌一错,一个巨大的透明掌影于雨中生成,狠狠拍向姬飞花的后心。
姬飞花的身体撞击在这巨大的透明手掌之上,手掌被她撞得顷刻间化成水雾,她身体去势不歇如流星般撞向李云聪。
李云聪为之色变,双掌平推向他的后心攻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许愿】(上)
李云聪的双掌击中了姬飞花的后心,可是却没有止住姬飞花后退的势头,从姬飞花的后背传来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大力量,如同一块千钧巨岩撞击在李云聪的心口,震得李云聪倒飞了出去,姬飞花凭着自己的肉体承受了洪北漠的一拳,又将洪北漠这一拳的力量转嫁到李云聪的身上。
嫁衣神功!
姬飞花接不住洪北漠以化血般若功提升数倍内力之后的一拳,李云聪也是一样,李云聪和姬飞花两人被震得先后飞出,应该说李云聪更惨,洪北漠这一拳大部分的力量都击打在了他的身上。
姬飞花落地之后,口中鲜血狂奔,但是他却不敢做任何停留,几个起落已经向缥缈峰的南麓狂奔而去。
洪北漠已经识破了他的意图,双足在地上一顿,利用地面的反弹之力,庞大的身躯陡然弹射到五丈的高度,然后俯冲而下,落地之时双腿又是一曲,然后再次弹射而起,高度已达十丈。血红的双目寻找到姬飞花的身影,他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投向缥缈峰南麓的瀑布。
洪北漠双臂张开宛如一头俯冲而下的苍鹰,斩尽杀绝,决不可留有后患。
姬飞花虽然竭力狂奔,可是他移动的速度无疑受到了重伤的影响,虽然用嫁衣神功将洪北漠的致命一拳转嫁到李云聪的身上,可是也未能将洪北漠刚猛无匹的拳力完全化解,五脏六腑和经脉都以遭受重创。
瀑布已然在望,再有一丈就可脱离险境,洪北漠距离姬飞花尚有五丈距离。
姬飞花足尖一点,已经向瀑布跳去,一道剑光从侧方横飞而出,却是慕容展挥出手中的细剑,剑锋从姬飞花的左肋刺入,他转身看了看,目光惨淡之极,身躯从缥缈峰顶直坠而下。
洪北漠落在瀑布边缘,血红的双目极目望去,却见姬飞花的身影宛如一片落叶般从高崖之上落下去,落在瑶池之中,湮没于瀑布激起的水雾之中。
慕容展望着手中的细剑,剑锋约有三寸染血,有气无力道:“世上再无姬飞花这个人……”
洪北漠猛然转过头望着他,血红色的眼神看得慕容展内心为之一惊。
洪北漠摇了摇头:“就算将瑶池的水全都抽干也要找到他的尸体。”他的身体晃了晃,眼中的血色在片刻间已经褪色许多,再不和慕容展说话,当下盘膝坐在地上,默默调息。
慕容展也遭受重创,刚才是凝聚全力刺出了那一剑,现在整个人已经完全脱力,拄着细剑靠在身后树干之上,这才没有坐倒在地上。眼看着洪北漠的肌肤由黑转红,然后由红转白,魁梧的身体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
洪北漠长舒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再度睁开双目之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相貌清癯的中年男子,这才是洪北漠本来的面目,他向慕容展露出一丝微笑:“我会治好你。”
慕容展道:“化血般若功,使用一次就会折损五年寿辰,洪先生为大康社稷舍生忘死令人感动……”
洪北漠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再次投向那飞流直下气势磅礴的瀑布,低声道:“希望陛下能够明白我等的良苦用心。”
阴雨绵绵,道路难行,加上遭遇五绝猎人的阻杀,原本两天就可以通过的灰熊谷,胡小天和霍胜男走了两天还没有出去的迹象,更麻烦的是,他们居然迷路了。本来沿着那条山涧可以一直走到下游谷口,但是因为多场暴雨之后,灰熊谷内到处都是山涧横流,胡小天在这苍苍茫茫的山林中很快就转糊涂了,霍胜男本身就受了伤,再加上这两天心境非常复杂奇怪,头脑大受影响,动不动就走神,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胡小天去管。
胡小天分不清前路,心想着老马识途,就让小灰为他们带路,可小灰带着他们兜来绕去,在山谷里绕了整整一天,居然又绕回小黑被杀的地方,胡小天真是有些欲哭无泪了,气得差点没扬起藤条狠抽小灰一顿。
可看到小灰垂头丧气,伤心难过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霍胜男叹了口气道:“很多人还不如畜生重感情呢。”望着小黑仍然躺在那里的尸体,还好没被野狼吃掉,看来他们把野狼给杀怕了,一时半会不敢到这边来。她低声道:“不如咱们还是讲小黑葬了吧,一来免得野狼吃了它的尸体,二来也算是帮助小灰完成心愿。”
胡小天倒是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的情怀,看到天色又黯淡了下来,雨越下越大,现在走也找不到明确的方向,最明智的办法就是留在这里宿营,等到雨停之后,找准方向继续前进。
于是找了些碎石块将小黑的尸体埋葬,胡小天很快就发现,想要给一匹马建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足足花费了他一个时辰的时间,方才将小黑的尸体给埋了。
霍胜男伤势较重,胡小天让她找个避雨的地方歇着,小灰倒是全程在胡小天的身边跟着,显然明白主人之所以如此辛苦劳作全都是为了它死去的爱人。
说来奇怪,埋葬小黑之后,这场暴雨就突然停歇了,空山雨后,空气格外清新,胡小天寻找了一块平坦的坡地,扎好了营帐。
扎营的功夫,霍胜男已经接连射下了四只山鸟。
胡小天乐呵呵将猎物捡回,他发现跟着箭术好的人在一起,永远不要担心伙食的问题,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也得有本事才行。
夜幕降临的时候,胡小天终于成功在营帐前生起篝火,潮湿的树枝燃起很大的烟雾,幸亏他们已经将敌人尽数诛杀,不然这烟雾和火光就已经暴露出他们的位置所在了。
霍胜男坐在篝火旁一边烘干衣服,一边用树枝挑着火焰,胡小天将破肚清洗后的山鸟串起来架在火上烘烤。目光向霍胜男望去,却见霍胜男的俏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黑长的睫毛下一双美眸呆呆望着火光显得有些迷惘。
胡小天故意咳嗽了一声以吸引她的注意。
霍胜男将手中的树枝扔到篝火上,双手抱膝,俏脸贴在手臂上,柔声道:“你说他们还会不会派人来刺杀我们?”
胡小天笑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霍胜男道:“如果不是我或许你这一路之上都会顺顺利利的,是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
胡小天呵呵笑了起来:“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霍胜男秀眉颦起,瞪了他一眼抗议道:“咱俩可没熟到哪个份上。”
胡小天道:“怎么没有,咱俩不但是朋友还是亲戚呢。”
霍胜男不禁有些想笑,他总是胡说八道,摇了摇头道:“朋友我承认,不过亲戚又从何说起?”
胡小天道:“咱俩是亲家!”
霍胜男啐道:“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
胡小天笑眯眯道:“现在就是,我把小灰当成儿子看,你把小黑当成女儿看,小灰跟小黑是夫妻关系,咱俩不是亲家是什么?”
霍胜男听他这样说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可小灰跟小黑是夫妻关系他怎么知道?莫非……一想到那天小灰爬到小黑背上的场面霍胜男的俏脸顿时红了起来,轻声啐道:“它们才不是什么夫妻关系。”
胡小天道:“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霍胜男听他这样说已经明白这厮肯定什么都看到了,真是羞死人了,如果让他看到自己当时也在看小灰和小黑做那种事情,这让自己以后还如何见人呢?霍胜男简直是对胡小天无法直视了。
胡小天将刚刚烤好香喷喷的山鸟递给了霍胜男道:“吃吧!吃饱了美美睡上一觉,醒来就是一个艳阳天。”
霍胜男接过山鸟,点了点头道:“今晚我来值夜,你睡帐篷!”
胡小天笑道:“不用,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需要好好休息,还是我来值夜吧。”
霍胜男道:“你受伤岂不是更重?”
胡小天道:“那就一起睡?”
霍胜男道:“胡小天,你是不是非得逼我讨厌你?”
胡小天笑道:“那我还是在外面守夜,顺便练功疗伤,咱们各得其所。”
霍胜男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无耻的话来:“随便你!”
好不容易才烘干了衣服,胡小天攀上前方的山岩举目望去,却见夜空中乌云散尽,繁星点点交相辉映,他舒展了一下双臂,后背的伤口尚未愈合,这一动又触动了伤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回想遭到五绝猎人围攻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这个世界并不比昔日的世界太平,本以为离开大雍就意味着暂时脱离困境,却想不到追杀仍然接踵而至。就算回到大康,也并不意味着麻烦的结束,安平公主的事情还需要向朝廷解释,姬飞花对自己是否还会像过去那样看重?自己对他是否还有利用的价值?一时间心潮起伏,胡小天正在沉思之时,忽然看到夜空中一道闪亮的光芒划过,却是一颗流星拖着彗尾从天空中贯穿而过。
第三百六十七章【许愿】(下)
身后响起霍胜男充满喜悦的欢呼声:“流星!”
胡小天转过身去,方才发现霍胜男就站在营帐前,她也看到了流星,也像自己一样眺望星空?从她的角度虽然不及自己看得清楚,可是她视野中的风景必然有自己的存在,难道她欣赏的是自己?
霍胜男双手抱拳紧贴下颌,美眸紧闭默默祈祷,传说中对着流星许愿就可以实现心中的愿望。
胡小天笑了起来,再度转回身去,夜空中流星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他朗声道:“你许了个什么心愿?是不是跟我有关呢?”
霍胜男瞪了他一眼道:“的确有关,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胡小天笑道:“咱俩没仇没恨吧,你至于这么咒我?”
霍胜男芳心中暗忖,人家许了什么心愿才不会对你说,摆了摆手:“早些休息!”
胡小天伤得不是地方,后背被黑心童子谢绝后刺破的伤口很深,虽然毒素对他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可是这么深的伤口若是想彻底痊愈也需要一些时间。独眼巨人赵绝顶的重拳也震伤了他的肺腑,他的确需要运功疗伤。胡小天目前对无相神功的玄妙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运用无相神功不但可以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还可以大大增进自身复原的速度。
盘膝坐在岩石之上,收起自己纷乱的念头,明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正如自己当初也从未想到会来到这个时代。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努力活下去,多活一天,就赚上一天!
自从吸取了黑尸的功力之后,胡小天丹田气海蕴含的内力比起昔日又强大了许多,每一次运用无相神功等同于体内的一次自我过滤过程,将来自于外界的内力进行纯化,将之驯服化为己用,最终成为自身真气的一部分。
内息从丹田气海之中奔流而出,胡小天对于行功的方法已经有了相当的心得,必须学会控制内息在体内的流淌,要在丹田气海于经脉间,每一个经脉间设置一个个无形的闸口,如果丹田气海比之于蓄水的水库,每次行功的过程如同泄洪,必须要控制好出水量,方才能够保证河道不被冲垮,修炼内功如同在体内开挖一场声势浩大的水利工程,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错误都可能出现偏差,稍有不慎就会有溃堤的危险。
内息宛如涓涓细流沿着胡小天的奇经八脉贯通全身,一个人如果可以达到有效控制内息的地步,那么他在内功上的修为就已经达到一流境界,可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极其艰难,以胡小天的悟性,到现在都没有达成随心所欲剑气外放的地步。
内息同样是一把双刃剑,运用得当可以健体强身,运用不当却会对身体有害无益,轻则武功不进反退,重则走火入魔,成为废人,甚至因此而牺牲性命。这才是为何修炼往往要选择清幽的静室,修炼的过程最忌讳被人干扰。
星光静静照射胡小天的身体,胡小天的经脉之中,一条内息汇成的涓涓细流循环往复,经过之处犹如春风拂掠,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身体伤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有种身体内部被洗涤一清的感觉,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沐浴在内息的洗涤中,或许这就是伐毛洗髓的感觉,胡小天又产生那晚在河边的感觉,伤口处的肌肉微微颤抖起来,他甚至能够听到肌肉愈合的声音,闭上双目,脑海中幻化出一幅肌肉迅速成长的影像。
胡小天尝试着慢慢增大内息的流量,感觉内息经行到背部经脉之时,伤口痊愈的速度似乎加快了,胡小天心中又惊又喜,看来找到了疗伤的方法,用这种方法进行下去,或许明天清晨自己身上的伤就会完全康复。内息在体内奔流循环,胡小天越练越是有信心,越练越是身心畅快,内息在经脉内往复五次之后,感觉肩头伤口再无异样,似乎完全痊愈。胡小天心中暗自欣慰,决定再行功一遍,结束今天的修炼,丹田气海中内息的流量不再刻意控制,如同往常一样运行。
内息运行到肩头经脉也毫无淤滞的顺利通过,就在胡小天认为自己的经脉已经完全修复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肩头剧痛,封闭的经脉如同开了一个小窗,内息向外飞泻,胡小天心中大惊,慌忙收回内息,将体内的内息重新导入丹田气海,却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丹田气海和经脉之间的联通突然中断,循环在经脉中的内息再也无法流转回去,胡小天惊恐万分,张口想要呼救,嘴巴张开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勉强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右半边身体却变得麻木不仁,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从那块岩石上叽里咕噜地滚落下去,后背重重摔在地上,痛得胡小天骨骸欲裂,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看到仍然是在夜里,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变得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霍胜男充满关切的俏脸,她一边拍打着胡小天的面庞一边焦急道:“胡小天你醒醒!”
胡小天望着霍胜男想说话,可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霍胜男道:“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