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樱稍稍抬了下眼，再次审视了一遍眼前这个男人，典礼上整倒张彪子和张子杰，一举五得的戏码，徐雪樱自问难以做到，更关键的是，他对于自己人脉和实力的了解以及对对方的预判都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境地，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如果不是朋友，那么也绝对不能做敌人。

心高气傲如徐雪樱，给林皓青的评价也在自己之上。只是那个在台上谈笑自若，智珠在握的林皓青，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

林皓青这个人物，在徐雪樱来望海的时候，根本不入徐雪樱的视听，金建集团一个小小的经理，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但是随着徐雪樱逐渐发展自己的事业，却发现有一个人比她崛起得更快，尤其阮南之争，当时她也是在场的，当初还觉得金建可笑不自量，然而现在兆华娱乐城就那么摆在她的面前，这一块肥肉竟是让林皓青一点不剩地吞了下去。

当然，徐雪樱虽然知道这些，但是林皓青借助季家的实力，她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这次三义集团的典礼，她才会接受邀请，来看看这个林皓青到底是何等人物。典礼上一番动荡，让徐雪樱下定了和林皓青合作的决心，所以今天才会亲自来这里。

徐雪樱嘴角一抿，依旧面无表情：“我是来谈合作的。你能找个像样的地方么？就你和我。”这句话在徐雪樱看来十分正常，既然是谈合作，自然涉及到双方机密，但是这话放在林皓青，楚啸这俩货耳朵里可就变了味了。楚啸有些戏谑地看着林皓青道：“有有有，这会议室里面还有一个休息室，徐小姐请吧。”

说完还看了看林皓青的表情，但是出奇的是，往常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找点噱头的他，此刻也是镇定得不像他一样。只是冲着楚啸点了点头，便走向了休息室。

其实这林皓青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这合适么？刚见面就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没记错的话那休息室里有独立卫生间和一套电脑桌和衣柜，剩下的就是一张床了。”想象着跟在后面的徐雪樱的完美身材，林皓青心里一阵发热，这种美女要是能够一亲芳泽，简直是齐人之福。

来到休息室，林皓青做了个请徐雪樱进来的手势，徐雪樱迈步进入，顿时皱了皱眉，这休息室能坐的地方只有一张床，难不成要跟他一起坐在这张床上说事不成。回头刚想问问林皓青有没有别的地方的时候，林皓青正好把门关上，徐雪樱一看也不好再说别的了，心说自己站会儿吧。

林皓青关上门，他才不管徐雪樱在不在乎呢，自己一屁股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徐小姐这次来是……”

徐雪樱见刚才林皓青虽然失态，但是行为举止也算是有绅士分度，加上他的年轻和典礼上的从容，徐雪樱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给了不错的评价，但是这一进门一脸的没正行，顿时让徐雪樱一脸的厌恶。不过自己是来谈合作的，对于林皓青这个人，她没有太多兴趣：“我想问一下，林先生是否知道我们公司的主营项目。”

林皓青点了点头，这点事情都弄不清楚也就别叫三两会，哦不，现在是三义集团了。林皓青看着面前的美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说道：“知道啊。英王集团，望海市物流行业的一霸，我们三义集团岂能不知，您的发迹史可是个传奇呀。”

徐雪樱没有理会林皓青话中的言外之意，她的习惯一向是有事说事，闲话一律少叙，尤其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又十分的轻浮。当下抬起头，下巴看着林皓青道：“我们英王集团的物流业务在望海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三义集团刚刚转型，在望海尚未站稳脚跟，如果我们能够合作，既可以保证我们的物流质量上升一个层次，也能让你现在的安保人员有最初的就职岗位和保障，对你们集团的形象也是一个好处，你考虑下。”

林皓青听完，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徐雪樱身前，略带几分笑意地看着徐雪樱，徐雪樱眼神稍微闪过一丝慌乱，但是这慌乱连一秒都没维持便一闪而过，然而还是被林皓青捕捉到了，看来这徐雪樱虽然是静如面瘫，估计是没和其他男人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过，冰山美人吗？嘿嘿，我一定要把你化了。

走到徐雪樱面前，林皓青故意带着迷醉的表情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气中的幽香，看着徐雪樱道：“你真的好美，为什么从来不笑呢？”这话倒不是调戏徐雪樱，是发自他的真心，徐雪樱的确有那个底子。虽然林皓青那么想，眼神也足够真诚，但是对于徐雪樱来说就是红果果的调戏了。

脸色一板，那股冷意变得更加明显了，说道：“林先生不要转移话题，贵方与我英王的合作，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兴趣。”

林皓青笑道：“有，当然有，你徐大美女相邀，在下就算是倾家荡产也难说半个不字啊。”一边说着，林皓青打开门，冲外面喊了一声道：“小楚，过来一下。”

楚啸一直就在门外候着，心说总得知道个结果吧，顺便也听听自己老大是怎么把妹的。看着几个大嫂一个个如花似玉又俯首帖耳的，那楚啸可是佩服得不得了。可惜的是这休息室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考虑到了隔音，让楚啸是一点办法没有。这回林皓青叫他，楚啸赶紧过去问道：“老大，什么事。”

228.第二百二十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1章 正文]

第228节 第二百二十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皓青背冲着徐雪樱，冲楚啸挤了挤眼，才一本正经地道：“我决定和英王物流公司进行长期的合作，以咱们公司目前最稳定放心的安保力量全力投入英王公司的物流跟踪中。”楚啸跟着林皓青出生入死多长时间了，那林皓青一挤眼，立刻明白这后面的话绝逼的有猫腻，林皓青接着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拟定合作方案和合同，一会儿拿来给徐小姐过目。”说完这句，林皓青才转向徐雪樱道：“怎样，我的安排，徐小姐还满意么？”

徐雪樱有些怀疑，但是现在楚啸转头就出去了，林皓青说的话也没什么漏洞，当下倒是点了点头，林皓青浅笑着道：“那既然徐小姐满意，能否让我请徐小姐吃个饭呢？”

看着林皓青热切的目光，徐雪樱有些本能的厌烦，商场上少不了谈判交流，而这些年白手起家更是看多了这些男人眼中那**裸的**和热情。那让徐雪樱感到恶心和反感，虽然林皓青的眼神不同于别人，透出的是欣赏和赞叹，但是对于徐雪樱来说，还是一竿子就把林皓青从正人君子的船上拨弄水里去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林先生，这里有些憋闷，我们去外面谈谈细节上的意见吧。”说是谈意见，说是嫌这屋里憋屈，其实徐雪樱就是想离这林皓青远一点，在他面前徐雪樱总有一个中小羊羔落在大灰狼嘴边的错觉，虽然她自己林皓青未必在智商和手腕上比她强多少，但是还是那句话，她是抱着利益合作的目的来的，哪怕合作不成功，也不能让双方关系变僵。

林皓青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这样一个冰山美人，自己总得一点一点去感动感化，知道找到她的弱点，然后一击致命。其实合作之事，林皓青当然深思熟虑过，只不过他在深思熟虑的时候，双眼可是没变地贪婪地扫视着徐雪樱的身材和脸蛋，那感觉就像徐雪樱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展示着美好的身躯一般。

徐雪樱觉得羞怒无比，此时林皓青如此堂而皇之地视奸她，这放在徐雪樱身上简直无法想象，要不是在等合同而且要搞好和三义集团的关系，自己早就甩脸走人了。林皓青看着徐雪樱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潮红，知道那是因为情绪波动才导致的。觉得这火候应该也差不多了，于是收回目光，微笑着道：“既然是谈细节，那么我想徐小姐一定有一些更为有建设性的意见，林皓青洗耳恭听。”

看到难得正经起来的林皓青，徐雪樱心中略微有些感觉到危险，这林皓青简直翻脸如翻书，刚才那一副嘴脸是装出来的不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这么想着，但是也不担心她提出几点意见，毕竟是为商多年，这点临场能力那是手到擒来，短时间内，徐雪樱提出几个尖锐又关键的细节问题。

林皓青表面是微笑，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一开始他觉得这女人属于雷打不动的类型，简直就是凡人难近，不过随着刚才自己各方面，各种态度的试探，是徐雪樱的特点差不多让林皓青知道得不少。最少，她并不是没人感情变化，并不是如同外表看上去那样简直是绝对零度。

嘿嘿，只要你是个正常人，大美女，我林皓青迟早让你这块大冰坨子化在我的怀里。

三义集团虽然是刚刚成立，但是工作效率极高，毕竟都是混黑干实质性工作出身，都腻味那种磨磨唧唧的处事风格，没一会儿，楚啸便拿着合同回到了会议室。徐雪樱暗叹一口气，如遇大赦，赶紧把合同看完签订完，自己要赶紧回去梳理一下对林皓青这个人的看法和总结，知己知彼嘛。

林皓青还算是良心，合同上给出的条款也都可以接受，提出的条件也不是很严苛，徐雪樱如果不是和季氏比的话，在望海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千万富翁了，一个大型用工合同对她来说没有太值得细斟酌的价值。

签完合同，徐雪樱心里略微塌下心来，虽然表面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一直内心就没停过怀疑，她发现本来自己想以有备击无备，把林皓青的性格彻底摸清楚，没想到差点被林皓青反戈一击。这地方，总觉得透着危险的气息，不过这也不能怪徐雪樱，毕竟她是正道出身，兢兢业业地起家，和黑道沾不上什么关系，一些黑道的处事方式她也不是很明白，虽然现在三两会转型成功，但是底蕴的味道还在那儿放着呢。

林皓青走在徐雪樱身边，感受着身边传来的芳香，林皓青侧眼瞟了徐雪樱，欣赏着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和前凸后翘的身材，眼看徐雪樱的司机开车过来这就要离开，林皓青突然问道：“徐小姐留步，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一下。”

徐雪樱半只脚都踏进车门里了，心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但是出于礼仪还是走出来道：“林先生请说，我知无不言。”

林皓青装作犹豫了一下，看上去带着小心和谨慎的模样问：“徐小姐知道沈忆龙这个人么？”

徐雪樱心下一惊，旋即平复下去，只是那依旧面瘫的表情并没有暴露他的心理，冷冷地道：“对不起林先生，我对沈忆龙的了解，几乎仅限于今天的典礼上和平日他们公司的宣传资料上，有过合作，但都是一些小型的用工合同，对于他本人，我是的确不知，还望见谅。”

“哪里话，哪里话，就是随便问问，还有一点希望小姐解惑，不过徐小姐为什么要选择三义而不是深航呢？”林皓青这话就问的很有水平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前面先问徐雪樱是否知道沈忆龙的原因。

徐雪樱深深地看了林皓青一眼，慢慢吐出三个字：“因为你。”

林皓青面色一沉，这回他没克制住。是的，他反而表情凝重，因为这听上去很暧昧的一句话，终究还是躲不过去这树大招风的结果。

目送徐雪樱的车缓缓离开，林皓青暗自摇摇头，转身回到了会议室。回想着刚才的见面，林皓青此时完全收齐了玩闹的心，不可否认，徐雪樱很美，美到可以让人为了她迷失，为了她丧失原则，而这一切在她看来是十分正常的，所以林皓青才把自己弄成那副猪哥样，将计就计来套点她的信息，可是没想到这俩人算是棋逢对手，谁也没能奈谁何。而自己的目的，似乎还被那小妞看出来了。

“哼！徐雪樱，你给我等着，哪天我就要把你在这个会议室就地正法了。”林皓青恶狠狠地自言自语着。

“呦，我们林大董事长这是要把哪家妹子就地正法了啊，也让我旁观学习一下呗。”听到这句话，林皓青正个表情都僵在了脸上，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转过头来说道：“若琪，你怎么来了。”

季若琪依旧没好气地道：“我也是这家公司的法律顾问，就不能来么？”

林皓青赶忙走过去，轻轻环住季若琪的腰肢，将一双酥胸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林皓青一阵贱笑：“若琪说的是，说的是。”

季若琪双手轻轻一推，想把林皓青推开，不过那力度实在只能称得上是欲拒还迎，当下哀怨地道：“真是没良心的家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不许你对那徐雪樱动心思。否则，看我不整得你死去活来，你这三义集团也别想请我当法律顾问了。”

林皓青倒是挺受用，笑道：“你哪舍得呀。”

“看我舍得舍不得。”虽然季若琪这么说，但还是主动把头贴在了林皓青的胸膛上，享受着这份温暖。

“老大，老大！”听着由远及近的呼喊，林皓青轻轻地扶起了季若琪，这声音是楚啸，虽然和楚啸亲如兄弟，但是这场面也不好让别人看不是。季若琪整了整衣服，脸微微发烫，不过近来的楚啸显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急忙说道：“大哥，嫂子，出事了。”

林皓青还算是了解楚啸，很少见他有这么着急的时候，毕竟也是三两会的一把手，遇事不慌，沉着冷静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三义集团刚成立，难免多事之秋，楚啸这两天和尚龙，吕程包括唐演天也是忙来忙去，唯独剩个林皓青像个大种马一样围着季家几个女孩转。

林皓青扭头给他倒了杯水，说道：“有什么事慢慢说，不着急，天塌下来有武大郎顶着呢。”

楚啸心说那就死绝了，不过这时候他也没有开玩笑的时间，急忙说道：“咱收了龙图帮的场子，那边本来不是咱兄弟看的，后来典礼那次又趁着换血重新调配了一下，现在激域会那边出来人闹事了。”

林皓青心说这他娘的也叫出事了？哪个场子哪天不闹点事，场子里的兄弟处理不好，你楚啸还手生么？但是这话他也不能说，还是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激域会的保安呢？有没人受伤。”

229.第二百三十章 激域会所，激战之域

[第1章 正文]

第229节 第二百三十章 激域会所，激战之域

“激域会一共安排了咱三十个弟兄，闹事的一共七个人。”楚啸顿了一顿又说道：“两分钟，全部负伤倒地，包括那场子的经理——老虎，砍过人练过武的，没能走上两招。”

“嘶——”林皓青不免一阵抽冷气，三两会原班人马的底子他是知道的，当初在石云镇还有和龙图帮交手的时候，这些人的战斗力不容置疑啊，没想到竟是一个照面，两分钟就……

楚啸深吸口气道：“现在报警了，警察那群饭桶你也知道，事不解决完绝对他们不出面的，而且激域会是在闽行区，警察说情况复杂，需要请示上级，但是典礼那次张子杰不是让你给弄下去了么？现在闽行区公安局还群龙无首呢，太难有效率了，听我在公安局那边的线人兄弟说，现在已经往别的辖区请求援助了。”

林皓青当下一拍楚啸的肩膀道：“走，去看看。”扭过头对季若琪说道：“若琪，你先回老爷子那儿吧，我去场子那边看看。”

两人出门，司机已经把车停在正门口了，楚啸和林皓青拉开车门就上了车。路上，林皓青问楚啸：“有可能是什么人，龙图帮或者那些小商小户的聚集可能性大么？”

楚啸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上次典礼将龙图帮剩下的势力几乎是一网打尽，悦行拿了大头，好几百号人让他从外面一网兜住了，咱拿的是小头，而且还转交给张子杰带走了。而且咱集团的名字已经落实了，又有道上的人和上面的人镇着，如果要是我的话，估计会冲着合欢会来。”

林皓青点了点头，不知怎的，听着楚啸说两分钟就全灭了场子里的保安，他莫名想起来一个人，就是在刚才碰瓷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大汉。像那大汉的功夫，倒是可以轻松做到这一点。现在倒是越来越感受到，有强力的一只力量是多么重要，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下赶往现场看看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约有十几分钟的模样，林皓青看离着激域会的场子还有一里地的路，急忙叫停了车，拉着楚啸一起下了车，漫步向激域会走去。楚啸虽然没想到那么多，但是看林皓青那么做，顿时也明白了。这是怕开着车去惹人注目，本来能解决的事情也因为关注度而变得棘手，现在的林皓青可是极为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小楚，你从后面进去，先问问兄弟们的情况，我看现在警察还没到，不知道里面怎么样，我从前门先看看如何，然后咱们场子里见。”林皓青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楚啸点了点头，又问道：“要不要吕程也叫过来，他对这方面……”

林皓青没等楚啸说完，便插言道：“放心吧，我估计他已经在路上了。嘿嘿，程子不像你忙左忙右的，你说好不容易碰上这种事情，能少得了他？行了赶紧去吧。”

看着楚啸跑向激域会所的后面，林皓青捏了捏领子，拽了拽袖子口，冲着大门口就走进去了，此时激域会门口的保安也都不知道哪去了，一进会所便看见地上的碎玻璃，花瓶，散了一地的纸和没人的前台，拐过弯去是激域会所的大厅，此时两伙人正在大厅里面对峙着。

“道上的哪家兄弟，报个名头，往这儿闹事来也没你们好果子。”激域会所的大堂保安队长，也是三两会的得力打手——老虎，这老小子以前混过黑，彻底的黑，砍人出身的，牢里关了几年放出来，没那么大冲劲了，但是人狠，出了名的下手黑。据说这老虎练过四年武术，下了狠功夫，身上有底子，此时脚步也有些虚浮，再看脸上也带着伤，嘴角带着血，手里抄着棍子一副受伤老虎的模样。

他后面原地坐着几个人，看衣服也都是激域会所的保安，此时完全是蔫了一般坐在那没动静，看来是伤的不轻。转而看向老虎对过这群人，林皓青心底一凉。

强壮，寸头，只要站住了就像是落地生根，讷言少行，身量那是刀削斧剁一般齐。一共有七个人，此刻都站在那里，不怒自威，甚至可以说是精神奕奕，换句话说，后面坐在那里的一群人，别看伤那么重，根本就没让眼前这个七个人受什么伤。

而林皓青为什么心底一凉，他是什么身份，少校，石云镇的事儿，他不是没见过这种人。没错，就是当兵的，按说当兵的有这身手的也不多，当兵习武讲究是健体强身，实战自有实战的道路，而要论逞凶斗狠，社会这群人才真的是不要命的家伙，所以说一个学过几年武术的大汉，未必能打得过街边打了三年野架的流氓为啥，流氓不按套路出牌，这里老虎典型就是这种狠人，现在都被撂在那只能拄着棍子放话了，你说这七个人得是什么身份。

林皓青见状也不是在一旁看戏的时候，这些人虽然恐怖，但是林皓青还是得硬着头皮上。腹内编排着自己一会要说的话，林皓青走了过去，打量一眼这七个人，虽然是身量体型都一个样，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同的，尤其是带头的这个，国字脸带着一脸的正气和血性，一双瞳孔透射出的光芒有威势，后面几个有阴郁的，有淡漠的，有兴奋的，但是却都不如带头这个人给人的印象深刻。

楚啸这时候从后面走了出来，身边跟着激域会所的经理，看上去有些怯，毕竟也是管账运营，这打架斗狠的事轮不上他。楚啸看见一旁观察的林皓青，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各位，我是激域会所的负责人，是我们招待不周还是您几位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我说，何必动手嘛，多伤和气。”

“你说管用吗？”为首的人终于说话了：“我们是来应聘的，不是来砸场子的，要不是你们保安欺人太甚……”

“应聘？”旁边的林皓青差点一个跟头摔地上，真是想吃冰下雹子，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这可得把握住了。自从之前碰到那个大汉，林皓青就琢磨着如果自己也能有这么个团体在身边，那真是好多事情迎刃而解啊。不过正如先前所说和眼前所见，这些人的性格一般都比较有个性，怎么让他们心悦诚服是个事。

正想着呢，林皓青感觉旁边有人碰了碰自己，一回头，林皓青乐了，全让他算到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当初程悦行手下一员悍将，现在林皓青的保驾大将——吕程。吕程的武力值林皓青可是见过的，那完全和三两会的精英不在一个级别上。所以说，对于吕程他更有信心也更器重一些，看着吕程又看看大厅里几个人，顿时心里有了计策。

楚啸闻听这些人是来应聘的也是一愣，应聘的见多了，哭爹求娘的，奴颜屈膝的，就是没见过砸人招牌的。不过楚啸知道事情不简单，也知道这几个人不好对付，还是低下一个姿态道：“不知道我们激域会所做了哪些让您不愉快的事情呢？”

为首的似乎是他们的核心人物，往前站了一步说道：“我们本来是想来这儿寻个营生，行就干，不行就算，你去问问你们那些保安，问他们嘴上那些屁话都跟谁学的，今儿个是教教他们做人，再逮着我就教教他们做鬼。”

“嘿，有点意思。”林皓青笑了，这说话方式竟是和痛扁碰瓷男的那个大汉说话方式无二，难道他们认识？想到这里，林皓青觉得有必要去问问，万一认识那拉拢起来也就方便多了，不过林皓青还是想知道知道，到底是街上那个大汉强，还是眼前的这些人强，虽然在他心里早已经把这些人都看成以后自己的势力了，看上了就是他林皓青的，当初的季若仙是，现在的这些人也是。

回头和吕程说了点什么，吕程一边听着，眼神却越发亮了起来，到最后还露出一丝嗜血好斗的光芒，林皓青笑道：“注意分寸。”

吕程只是点了点头，林皓青见交代完，便往楚啸那里走去。楚啸一听他们为首的那么说，知道准又是这个场子原来的龙图帮的人犯浑了，以前也发生过，不过仗着龙图帮的势力，受欺负的不敢说什么，没想到今天碰上硬茬了。楚啸一笑，一拱手说道：“既然是这样，我想着多半是误会，先放开应聘的事情不说，来者是客，您若不是来砸场子的，那理当是我们的错，我代表我们的员工，这里给您道个歉。”

为首的人一愣，显然没想到楚啸会给他道歉，在他看来，这种场所的后台都是厉害的主儿，给平头百姓道歉的倒是头一遭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皓青从一旁走到楚啸身旁，微笑着道：“既然都是一场误会，那我看咱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说完这话，对面那群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林皓青，为首的问道：“你又是谁？说话管用？”

230.第二百三十一章 切磋之战

[第1章 正文]

第230节 第二百三十一章 切磋之战

楚啸多机灵，赶忙指着林皓青说道：“这位是我们激域会所的所有人，他说话比我管用。”楚啸知道，跟这些人不用绕太多，直接说实在比什么都强，眼前这些人不只是身手不弱，看上去那眼神更是能扎透人心一般。

林皓青点了点头，接过话茬说道：“各位不是在找工作吗？那好，我这儿呢有个建议，希望几位可以考虑一下。”

为首的人回头看了看几个人，那几个人一致冲他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不过——我们都听你的。

“杨立国，第一九……”说到这里，大汉顿了一顿，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便又恢复过来，看着林皓青问道：“敢问您是……”

“杨兄弟你好，我叫林皓青，就是一生意人。”林皓青人畜无害地笑着，刚才大汉的停顿中，他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就是怎么劝他们加入了。

杨立国一看林皓青语气客气也亲近，自然不可能端着架子端着，于是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呢？”

林皓青心说来吧，一切按预想行事，要不说这种掌控感想戒也戒不掉呀：“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是一个好手，你们可以上一个人，和他打上几个来回，权当切磋，只要我们觉得好，就可以立刻入职，工钱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而且今天造成的损失，全由我们自己承担。”

杨立国一听便是来了精神，甚至包括后面那七个人，今天本来他们知道就很难善了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但不需要自己赔偿，还给了一个工作计划。仔细思考了半分钟，杨立国点头道：“好，我同意，怎么比，你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