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他打不过萧正。
骂?
萧正敢在新闻联播上骂人,能把口才一流的媒体记者骂得狗血淋头。白无双能骂过他?
“等我们?”
常逸山微微一笑,风轻云淡道:“萧老板。我们很熟?”
脸已经撕破。常逸山不必在萧正面前伪装。若非此处已是林家范围,他的话会更刺耳。
“不熟。”萧正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二位没什么大碍吧?我这下手也没轻重。要是把你们脑子打出毛病,千万别跟我客气。该赔的我肯定不躲。”
白无双心头有火,却是把机会留给了常逸山。
他斗不过萧正。这一点从萧正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之后,他就默认了。他想报仇,也一定会报仇。但他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再自取其辱。
而这一点——常逸山与他出奇的保持一致。
打不过。只能玩阴的。越阴毒越好。
“萧老板。上帝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常逸山轻描淡写地说道。“好自为之。”
“我能把这当成你露怯的潜台词吗?”萧正微微一笑,忽然抬起手来。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令常逸山二人脸色微变。
很显然——他们担心萧正突然出手!
“别紧张。”萧正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就是弄弄头发。”
说罢。
他也不和二人扯淡,含笑走进林家。留下憋屈之极的二人。
“萧老板——”
商瑶亦步亦趋跟在萧正身边,满脸无奈道:“您这么做,没什么好处啊。”
“在商言商。这也不是商业谈判。我要那么多好处干嘛?再说了,有时候我渴望拿到好处,也往往事与愿违。”萧正漫不经心的扫了商瑶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道。“商小姐,你说呢?”
这是在敲打商瑶。
商瑶当然听得明白。但她也没法反击。在这件事上,她的确理亏。而且险些害死萧正。萧正还能和她看似平淡的聊天,已经很给面子了。
往前走着,商瑶意识到萧正时不时的扫她一眼。立马明白了萧正的心意。缓缓说道:“传播谣言的,不出意外就是常逸山。”
“这孙子越来越没底线了。”萧正目光一冷。
心中却丝毫也不在意。
常逸山每失去一寸风度,证明他内心的骄傲,也正一寸寸被自己摧毁。一旦他的骄傲彻底崩塌,便是他陷入疯狂之时。
萧正知道。那一天的到来,便是常逸山倒下之日。
“他一直想打压萧老板。可偏偏萧老板越走越高。他在身后看着着急,肯定会想办法膈应您。”商瑶微笑道。“反过来说,萧老板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让他感到慌张了。”
萧正抿唇冷笑,不发一言。踱步走进了大厅。
客厅已经坐了四五名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萧正有些有过一面之缘,另外一些则是初次见面。听口音,有些还不是本地人。像白无双一样来自外地。
“萧老板?”
萧正甫一出现,便有一名大约三十岁的青年公子向萧正走来。
“他叫令狐竹。东北人。父亲是号称东北虎的令狐独一。看表面资产。也就是个身价百亿的富翁。但只有了解令狐家的人才知道,在东北三省,他父亲是唯一的霸主。据说曾经有位在令狐家所在城市的市委书记上任。干的第一件事不是开党政会议,而是去令狐家拜访令狐独一。”
商瑶低声介绍着令狐竹的身份。以及背后的令狐家。
萧正默默聆听着,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相貌平平的令狐竹和白无双一个级数。都是画地为王的恐怖存在。
“令狐公子?”萧正主动伸出手来,面带微笑道。
“萧老板居然认识我?”令狐竹微微一笑,遂又瞄了一眼萧正身边的商瑶。“瑶瑶,又是你出卖我吧?”
商瑶打趣道:“我是泄露你已婚人士的身份,还是告诉萧老板你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
这般说着,岂非又向萧正透露了一些信息?
三十余岁。家境显赫。成家立业。连孩子都有了……
商瑶提供的有关令狐竹的详细资料,令萧正颇为意外。
他所接触的圈子里,但凡有些背景家底的,鲜少有人三十岁成家立业。要么是忙于工作,要么就是不愿被束缚。像令狐竹这种的,还真是独一份。
而且听令狐竹对商瑶的称呼,想必二人私交甚笃。是老熟人。
“萧老板,你的大名我简直如雷贯耳啊。上一次见到你,还是在新闻联播上。”令狐竹与萧正亲切握手,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令狐公子客气了。”萧正气定神闲地笑道。“早就听说过。在东北三省只要提令狐公子的大名,就能横行无阻。”
“萧老板真是折煞我了。”令狐竹也不窘迫,只是十分轻松的化解了尴尬。“横行无阻是没问题。但代价是我得求爷爷告奶奶。”
一方面没否认萧正对他的恭维。另一方面,则是放低了姿态。没让人觉得他张扬无忌。过于嚣张。
又一个功力深厚的公子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