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以类聚啊。
萧正在一旁轻声感慨,慢悠悠的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
“胡建军,你不是喜欢她吗?”尉迟宫眼神冰冷道。“你不是连她的生日都还记得吗?”
“今天来这里,你也是打算撞大运,看能不能见到韩可人。不是吗?”尉迟宫嘲讽道。“现在她就在你的面前,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做点男人该做的事儿。”
胡建军对于尉迟宫的这番话,似乎置若罔闻。他只是心疼的望向韩可人,眼神柔情似水。
“你过的很不开心?”胡建军声线微微发颤。
“他这般待你,你一定很不开心?”
胡建军重复着话语,眼神却越发冰冷起来。
可就在他往前走出两步时,韩可人忽然用力摇头,泪如雨下道:“建军,不许多事。听姐姐的话……”
她知道。
自己只是尉迟宫手里的一个玩物,一个工具。
此刻,尉迟宫也仅仅是在利用自己,激怒胡建军。
胡建军的背景太强大了。
强大到令人发指!
强大到同样家世惊人的尉迟宫,也忍不住将他视作最强大的政敌。
十年后。
二十年后。
三十年后!
谁敢保证逼近五十岁的胡建军不会在胡家恐怖的资源支持下,成为尉迟宫政坛上最大的敌人?
最顶峰的位置,永远只有一个!
可那一个,却要牢牢霸占十年之久!
这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并要为之奋斗一辈子的战争!
输了,或许只是退居二线。
也有可能家破人亡!
历史告诉这群官家子弟,在争取人人向往的权力时,所面临的,也是高压的风险。
商场上的较量,可以在对手发迹初期或者中期进行排挤、打压。但政坛上,永远要将敌人扼杀在摇篮中!
越高位,越残酷!
胡建军挣扎地望向韩可人,看着她柔软的眼神,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面颊。胡建军仿佛连心都碎了。
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并没有完全继承长辈对大局的掌控能力。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运用胡家的权力。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热血少年,为美好的爱情而冲动,而愤怒的少年郎。
他知道有些事儿做了,就彻底没了回头路。
他更加知道,有些事儿不做,也许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结。
也许——会永远走不出阴影!
“你还在等什么?”
这句话,却并非来自尉迟宫的挑衅。
而是来自胡建军身后的萧正。
萧正手里端着红酒杯,手腕微动,轻轻摇晃着杯中液体。
他倚着一把椅子,头也不抬地说道:“小胡,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男人嘛。年少不轻狂,等到了我这把年纪,也就没那心力了。”萧正仰头,喝光了杯中红酒。
萧正这番话仿佛给胡建军打了一公斤鸡血,他胸膛内热血澎湃。终于打消了所有顾虑与世俗的目光。
他一个箭步窜上去,忽然双臂环住了韩可人的雪白脖颈。
紧接着,他狠狠地咬住了韩可人那温润甘甜的红唇。疯狂而肆无忌惮地纠缠。
韩可人嘤地一声,身子骨瞬间软化。俏脸登时通红一片。就连那卷长的眼睫毛,也微微发颤。
她推搡着,想从胡建军怀中挣脱出来。可常年锻炼的胡建军双臂结实,又哪里是她可以拒绝的?
这番热吻,了却了胡建军积郁多年的心事。却又何尝不是令韩可人打破了世俗的眼光?
是的。
她是尉迟宫的未婚妻。
可那并非她情愿为之。是家族的压力,是政治上的交易,是——她无力抗衡的使命所推动。
她手无缚鸡之力,又岂敢抗拒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