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余被围殴遍体鳞伤,对方也见红带血被废了好几个人。
这事儿完不了,双方迟早会有终极一战。
要么麦小余被对方打残,要么麦小余将对方连锅端,没有第三种可能。
积怨加深,张凯一伙肯定会派人在遗忘酒吧蹲守,说不定还会在医院安排人手查找。因此麦小余不能去伍国栋那儿,也不能去医院,才会让女孩带自己回来。
在他还不能确定麦子分身是否暴露以前,不得不提高警惕。
今晚的事儿,不就是因为心生懈怠导致的吗?
听完麦小余讲述事情经过,伍国栋沉声道:“知道谁干的就行。你好好养伤,明天我就找人把他们平了,我手底下的小崽子们早就手痒了。”
“不用,那样太便宜他们了。等我伤好,我亲手把他们一锅烩了。”
“你打算怎么做?”
麦小余沉思片刻,压低声音道:“老伍,有几件事麻烦你……”
……
女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伍国栋已经走了,房间内只剩下她和麦小余二人独处。
她怯怯的坐在沙发上,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恨不得全身都躲进衣服里。
麦小余看着好笑:“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借你家住几天。”
“住几天?”
“你很希望我走?”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回家,你家人不担心吗?”
麦小余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我回去才会让他们担心。”
说着话,他拿起伍国栋带来的新手机,撂给女孩:“抱歉,今晚害你受连累,这个手机赔给你,打你的那几个人,回头我帮你收拾。”
今晚,女孩绝对是被殃及的池鱼。
先是跟麦小余撞个满怀,然后被人踹了一脚,打了一巴掌,衣服脏了,手机也被摔了。
手机虽然还能用,可是屏幕摔碎了。
她拿着新手机,神情复杂。
这是某国外品牌今年推出的新款,国内售价不低于五千。
麦小余又道:“本来,我只是想借你这里包扎一下,然后去酒店。不过你既然是护士,一事不烦二主,就叨扰你了。你放心,我伤好就会离开,你的护理费不会少。”
“可我已经不是护士了……”
女孩还想解释,然而想到麦小余的身份,以及今晚的狠辣……一刀子捅进别人肚子里,她不敢再说什么,生怕激怒了这个黑涩会的亡命徒。
“你今晚去后海干嘛?”麦小余问道。
“我下班后,会去酒吧驻唱,今晚刚唱完从酒吧出来。”
“唱一晚多少钱?”
“七十。”
“我给你两百,以后不要再去后海,每天下班回来照顾我。”
“我……”
“我什么我,我是为你好。你再去后海,遇到今晚那些人,你猜你会是什么下场?”
想起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女孩禁不住打个冷颤,不再说什么。默默拿起两部手机,导入数据,更换SIM卡,以示自己接受麦小余的要求。
时间已是凌晨三点,麦小余打个哈欠:“我困了,你家还有被子吗?”
“你觉得冷?”
“不是。我盖这床被子,你怎么睡?”
他想干什么?
让我和他睡一起?
女孩心中大骇,连忙解释:“你不用担心我,我,我睡沙发,睡沙发也挺好的,家里还有一床被子,真的……”
生怕麦小余不相信似的,女孩从墙角的大号收纳箱里翻出一床干净被子,抱给麦小余看。
麦小余也不扭捏,说句“委屈你了”,盖好被子睡觉。
房子有点老,墙壁有股发霉的味道,可是女孩的床铺很香,被子很暖和,也很香。
酸乏累疼的麦小余,很快进入梦乡,扯起轻微的鼾声。
女孩遭老罪了。
在沙发上铺好被窝,关了灯,穿着衣服裹在被子里,身上倒是暖和,可是心里冷。
一个女孩子,跟陌生男人独处一室。
那个男人又是黑涩会的亡命徒,哪能睡得着?
他不会趁我睡着侵犯我吧?
不会,他身上还有伤……
今晚应该不会,可是等他伤势好一些呢?
报警,必须报警。
等警察把他带走,我就搬家……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听到麦小余呼吸平稳的微微鼾声,女孩试探着小声“喂”了几声,见麦小余没有反应,悄然坐起。
“你睡着了吗?”
还是没反应。
这下女孩放下心来,穿好鞋,拿着麦小余送的新手机,蹑手蹑脚抹黑走进卫生间。
“1。”
“1。”
“0。”
借助手机屏微弱的光芒,键入救命的三个数字,只差最后一个拨号键。
“你是想用我给你的手机,报警抓我吗?”
麦小余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啊”的一声,手机也从手中掉下来。
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接住了手机。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从她肩头上方穿过,发达有力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脖颈,稍用力向后一带,她就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感受着身后男人的力量和热气,还有喷吐在自己脸上的口鼻气息,女孩吓得脸色苍白,身如筛糠不停哆嗦。
“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麦小余贴着女孩脸颊低声说着,然后舔了一下女孩的耳垂,“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不要逼我……”
第474章 约架·朝阳公园门口见!
次日。
女孩早早起来,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麦小余,无言轻叹。
或许,他不会伤害我。
至少,昨晚他发现我报警,也没有对我怎么样。
又或许,等他好了,真的会离开,我还能恢复以往的平静生活……
自身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也是迫不得已。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漂女,哪能惹得起当地黑涩会亡命徒?
梳洗过后,认真化妆,尽可能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这不仅是要掩盖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也是她所在行业的要求。
化完妆,再次看眼麦小余,拿起包包装好手机,出门上班。
她先开车来到租住地附近,一家很小的家庭式洗车房。
昨晚麦小余把车后座弄得很脏,还沾染了血渍,清洗费有点贵。而这里是北五环外,地段偏远,清洗费用比市内便宜好大一截。
敲开洗车房的门,在老板哈欠连天的抱怨声中,她拜托对方认真清洗奥拓车,说自己晚上回来取车。然后走了十几分钟,来到路边公交站台,挤公交上班。
公交站台对面,就是一间派出所。她盯着派出所的大门看了好久,直至公交进站,她跟着拥挤的人群挤上公交车,也没有鼓起报警的勇气。
一个半小时后,她来到公司楼下。
看看表,才八点半,距离九点上班时间还早。
路边飘来早点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她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很饿。
可是想到因为洗车而产生的额外开支,她忍住了香味的诱惑——早饭而已,不吃又不会饿死。
“柳岩姐!”一个阳光帅气的年轻小伙子,吃着煎饼拎着豆浆,从早餐摊快步走过来。
见到来人,柳岩略显慌乱:“金威?那个,你的车我明天还你,行吗?”
“没问题!”金威是个痛快人,“你来得这么早?还没吃饭吧,吃什么我请。”
柳岩本性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孩,虽然家境不好,但很要强:“谢谢,我吃过早饭了,一块上去吧……”
……
麦小余醒来后,已是中午时分。
柳岩已经去上班了,屋里只有他自己。
打个哈欠,下意识伸个懒腰,扯动到身上的伤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尼玛,一觉醒来,比昨天还疼!
拿过已经调成静音状态的两部手机,每部手机都有多个的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