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低调的开业
上午第一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芦苇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同桌梁娅,促狭的道:“七班的帅哥好几天都没来了哟?”
梁娅却并不理会,仿佛没听见,继续看书。
第二节课,芦苇又用手肘靠了靠梁娅,小声的道:“娅娅,你说那家伙为啥子不来了喃?难道是知难而退,或者见异思迁?”
梁娅仍然不言,装聋作哑。
到了第三节课,芦苇不再逗自己的同桌,而是叫上梁娅去上厕所。两个女孩手挽着手,一起上了厕所,梁娅准备回教室继续复习历史,芦苇却道:“这段时间天天看书,脑壳都看大了。咱们走一圈再回教室,娅娅。”
梁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四中的教学楼分前楼和后楼,前楼是初中部,后楼是高中部。前后楼每层通过空中走廊连接,形成一层层立体的“回”字形。一些下课后想走动走动但又不想上下楼的学生便喜欢绕“回”字一圈散步。梁娅所在的高二九班,在三楼的最东边,依次朝西排过去是八班,四班,最中间的厕所,五班,六班,然后是最西边的王勃所在的七班。
两个同桌好友,依旧手挽着手,经过五班的走廊,又经过六班的走廊,等到了七班走廊的时候,芦苇便立刻慢了下来,最后干脆拉着梁娅靠在了七班走廊的栏杆上。
芦苇的动作把梁娅吓了一跳,“走呀苇苇,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看风景啊!”芦苇看着梁娅略显慌张的脸,笑着道。
“这风景有啥好看的嘛?要看回九班去看,走啦!”梁娅开始拉芦苇。
但芦苇却不为所动,继续用目光在九班的教室内搜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王勃的身影,“哎,娅娅,好像王勃不在七班呃,难道这几天他都没来上学?”
“他上不上学管我啥事?”梁娅继续拉着芦苇,但芦苇一直岿然不动,梁娅便有些急了。此时,已经有不少七班的学生频频透过窗户朝她和芦苇这里观望,这让梁娅更加的不自在,精致的面庞开始泛红,一跺脚,有些生气的冲芦苇道:你走不走啊?不走我走了!”说完,梁娅转身朝前走去,脚步有些快。
梁娅一走,芦苇也没了“看风景”的兴致,快走两步,很快赶上了走在前面的梁娅。芦苇的目光朝梁娅的脸上一瞟,见对方微红着脸,面上带着恼怒,芦苇便感到自己的“作弄”生了效,很有些畅快。
“嘻嘻,怎么,生气了?开个玩笑嘛,看把你急得!”芦苇打了一下梁娅,笑嘻嘻的说。
但梁娅却沉默着,不说话,只是迈着脚步朝前走。梁娅的身高有一米七,身长腿长,芦苇只有一米五八,身短腿粗,追赶起来很有些吃力。于是只有一阵小跑,跑在梁娅的前面,拦着道,将其截停下来。
“我错了,梁大小姐!我错了还不行么?”芦苇小喘着气,向梁娅认错。
梁娅神情复杂的看着芦苇,刚才的快走让她的呼吸也有点急促,很想发飙,却不知道如何发飙,最后叹了口气,看着芦苇,平静的道:“苇苇,以后别拿王勃开我的玩笑了。我和他既没关系,也没有你想的那种意思。很无聊的,好吧?”
这是梁娅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向芦苇袒露她的心迹和对王勃的观感,芦苇看到了梁娅身上的认真,尽管她早就知道七班那位热情好客的男生不太可能被梁娅这个天之骄女所喜欢,但是对方隔三差五或独自,或拉着一个“矮冬瓜”一起过来“看风景”,笨拙,傻气,含而不露的表达着自己的心动和喜欢,她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对此有何所思所想,但她自己却被这种平凡的坚持打动了。如果对方喜欢的不是梁娅,而是自己,芦苇觉得她肯定会接受这份不热烈,不轰动,没有鲜花和掌声,但背后却尽显真诚的感情。
可惜不是我!
有那么一瞬间,芦苇真的有点恨眼前这个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成绩好,老师和同学都喜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恨她的冷漠,恨她的挥霍——是的,面对男生们的一个又一个追求,大多数女生,比如她,连求其一都不可得,而她却可以任意的丢弃和挥霍!老天爷好不公平!自己也好不甘心!
“嗯。”芦苇点了点头,心情苦涩,脸上却还是强装着笑容,“以后不开你和他的玩笑啦!呵呵,就是不知道那家伙如果晓得自己的女神弃自己如敝屣后会不会伤心欲绝,大哭三天三夜?”
“哪有那么夸张!让开,走了啊!”梁娅温柔一笑,主动挽起芦苇的手臂,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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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芦苇拿王勃开梁娅玩笑的时候,王勃却在网吧跟几个“二代份子”忙着迎来送往,一起接待前来祝贺网吧开张大吉的客人。因为薛涛,董贞和李静都是公务员,按国家规定是不能经商的,今天几人能偷偷摸摸的站在这里,也是请了病假,所以这次网吧的开业,跟前段时间“曾嫂米粉”旗舰店的开业相比,就显得太过低调了,除了在网吧门口摆了几个应景的花篮,其余一概皆无。
来祝贺网吧开张的客人,也根本没有外人,只是几个“二代份子”的父母。王勃也第一次见到了薛涛、董贞和李静的父亲或母亲。面对这些在四方体制中如鱼得水,某种程度上能够呼风唤雨的“达官贵人”,他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叔叔”、“阿姨”热情的喊着,不卑不亢中尽量执礼甚恭,争取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
同样的,对于被自己子女称道了很多次的王勃,几个混官场的家长也是第一次相见。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王勃给他们最大的印象就是“这个娃娃不简单”,在他们这些“当官的”面前,既不畏缩也不谄媚,应对得体,毫不慌乱,给他们一种跟自己交流的,仿佛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而是人情练达的平辈之人的错觉。但从子女的口中和看对方的面相,眼前的少年,的确还是一个学生,不是什么平辈,这就让几个“官二代”的爹妈不得不暗暗称奇了。
有了昨天的广发传单,加上一批昨天体验过电脑“神奇之处”的老顾客的口碑相传,今天开张不到两个小时,十九台机子就被闻讯而来的社会青年和学生坐满。今天是星期四,不是周末,这些学生不用说肯定是逃了课。如果是重生前的王勃定然会对这些“逃学大王”嗤之以鼻,不屑与之为伍;现而今这些前世他看不起的人却成了给他送钱的“财神爷”。世事变幻,观念的更替,倒转,还真是充满了戏剧的色彩。
几个家长也有自己的事,抽空参观了后辈们小打小闹,过家家一般的网吧后就相继离开了。网吧生意的火爆固然有些出乎几个大人的意料,但是一看进网吧的人不是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就是逃学出来上网的学生,大人们便没了多大的兴趣。在他们的意识中,网吧虽然神奇,但看进来消费的群体,怕是和周边的那些游戏厅没多少本质的区别。
几个二代份子的入股都是隐秘的,所以也不能大张旗鼓,让各自的亲朋友好来捧场。几个家长一走,薛涛,黎君华几人也没什么事了。他们看到网吧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从筹备开网吧以来的各种担心也跟着不翼而飞,彻底的放心下来。考虑到自己还有工作,请假也请了一两天了,虽然不担心领导的责骂,但是长时间不去,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反正现在网吧已经走上了正轨,他们又不懂技术,有没有他们在这里也无关痛痒。他们倒是想上网,但一时半会儿又没有空余的机子,于是,连续“病了”两天的几个“二代份子”就打算闪人,准备去上班,让王勃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
薛涛,黎君华几个一走,王勃也有些坐不住。现在的网络太过原始,前世经常逛的网站99%都没有,对王勃毫无吸引力。而他对游戏也不感兴趣。于是,王勃向自己的表弟罗永豪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也跟着闪人了。
骑车离开网吧的王勃既没回学校也没回米粉店,而是直接回了家,打开高一的政治书,继续看起来。但只看了半个小时,就把他看得头昏脑涨,昏昏欲睡。于是又换了本高一历史,翻了几页,满篇的政治性口号和盖棺定论的带有强烈政治性色彩的结论,看得他直想反胃。书一扔,换了本地理,这才顺气了不少。想到后天就要开始的年级联考,政治和历史这两门看了几次便倒了几次胃口的科目,说不定就要挂科了。
“难道真要挂科?”王勃看了眼被他弃之如敝屣,无论如何也感兴趣不起来的两本教科书,脑海中转着激烈的念头,既想重新捡起来温习,又觉得现在的他,已经没必要强迫自己干些违背心性的事了。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一辈子总会有些无可奈何的第一次。挂就挂吧。韩寒不是说过嘛,‘七门功课挂红灯,照亮我的前程!’人家七科全挂,一样的牛逼,一样的成名,有啥好怕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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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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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星期五的早上,消失了两天半的王勃终于出现在了七班。他的“急性肠炎”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早上一到教室,周书,韩琳和徐晶等一些平时耍得好的同学就过来问候。王勃有些不好意思,顺手摸了几张红卡送给她们。“曾嫂米粉”推出的vip制度已经在四中的校园传得人尽皆知,但是因为获得渠道的不轻松,目前除了寥寥几个不缺钱的富家子弟,通过广请同学获得小票累计到一百张得到了vip红卡外,“曾嫂米粉”的vip卡,对于很多学生来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王勃一下大方的给了她们一人一张,当即喜不自胜!
班上那些和王勃没什么往来的人见了,顿时便有些眼红。先不说vip卡本身能够带来的实打实的打折优惠,光是少见和稀罕这两点,就能让拥有者“与众不同”,拥有一种超越众人的优越感。比如,去“曾嫂米粉”点单的时候,其他人给钱,自己却能够掏出一张vip卡,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光立刻就会不一样。
周书和韩琳几个离开后,从周围其他同学的目光中,王勃意识到刚才送她们vip卡有些草率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不患贫,只患不均”的社会,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一些人不送另一些人,势必会让没得到卡的人不喜,由此记恨上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书包内摸出一把红卡,除开几个发了卡的,按照班上的人数每人数了一张,全部交给班长吴薇,让她给班上的所有人一人发一张。
同学一场,能够于数十亿人当中聚在一起,同在一个屋檐下求学,也是一种缘分。就当接一份善缘吧。
王勃的这一善举,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欢呼,包括平时几个不太待见他的人,在接了他的卡后,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了很大的变化。王勃顺势站了起来,朝班上的同学拱了拱手,朗声道:“大家恐怕都晓得了,四中门口的‘曾嫂米粉’就是我家开的。送大家一张卡,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最后欢迎大家常到‘曾嫂米粉’来做客哈!”
“要得!”
“没得问题!”
“杀手,今天中午就切照顾你家的生意。”
“……”
应和声此起彼伏,让高二七班一瞬间成了菜市场。
之后,王勃又想到光送同学也不是个事,班主任,几个科任老师也应该照顾到才是,反正教师节也要来了。但送老师肯定就不能发红卡了,至少得发绿卡。
对于给老师送礼,王勃没什么心理方面的顾虑。前世,从小学到大学,他从未私下给任何一个老师送过任何一份礼物。一个当然是没钱,送不起;二个也是因为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他的成绩一直都很冒尖,他不需要靠送礼来获得老师的喜欢。最后,便是八/九十年代,师生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一切向钱看”的后世那么复杂,什么不送礼就要给你穿小鞋之类的。王勃这辈子遇到的所有老师,除了极个别外,基本上没遇到那种唯利是图,缺乏师德的教师。大多数老师,都比较尽职尽责。在王勃眼中,虽然不至于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么夸张;但是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国家发的那份薪水还是谈得上的。
当然,这或许跟他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不无关系。换成差生的眼里,同样的老师,印象怕是大相径庭也有可能。
单单是因为不求人,不需要从老师那里获得任何利益,王勃还没那么大的底气去送礼;让王勃能够放下心头的疙瘩和顾虑,理所当然的去送礼的“理论基础”源于前世他看到的一篇关于“精英”的文章。这篇文章主要讨论的是什么是精英,如何培养精英。文章的主要内容王勃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其中的几个例子至今印象深刻。
比如,对于孩子的奖赏与惩罚,普通家庭通常是口头奖赏,打骂来惩罚;精英家庭却不屑于此。在小孩去上幼儿园的第一天,直接让小孩背一公斤硬币,买一大堆棒棒糖去贿赂班上的小伙伴,让其一瞬间明白金钱的作用,并对金钱政治有个最原始的印象。
如此一年之后,对金钱的好处妙用了解得差不多了,父母开始给小孩办一张银行卡,每月定期存上一笔绝对可观,超过普通人收入甚多的钱,以此为基础来制约小孩的行为:听话,学业完成得好,成绩有进步,发奖金;反之,扣钱。而13岁以后,小孩每个月需要向父母提供消费明细和预决算。
而学校教育,普通家庭的做法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当乖娃娃,要听话”,听老师的话。对于精英家庭来说学校完全是次要的,只是丰富人生,增长经验的场所。因而学校针对学生制定的一切条条框框都大可漠视之。当然,漠视不代表一定就要违犯,更多的是一种心理状态,一种心理的优越和超越。精英教导自己的小孩把学校当做观察社会的试验场:观察老师如何洗学生的脑,集体主义如何让学生失去自我,如何迷信权威,丧失自己的判断。所以,集体主义是狗屁,一点也不高尚,但是,不高尚权且放在心里就行了,表面上则需要比谁都拥有集体责任感。老师迷惑同学,你则迷惑老师,你需要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来看待这种闹剧。演戏可以,但千万比当真。然后,老师自然而然就会喜欢上你。老师的喜欢是权力和自由的基础,接下来如何玩儿,你自己发挥。
而在两性关系上,传统的做法是“禁止早恋”,不论老师还是普通的家长,都视之为洪水猛兽。真正的精英不这么看,人生苦短,光阴几十年,两性的体验是如此的美妙,所以禁果是“早吃早赚”,早开花早结果。10岁引入性的启蒙教育;13鼓励恋爱;16以后不反对xing行为!
所以,普通家庭的子女在十七八岁,二十几岁的花样年华被“早恋有害”的观念所禁锢,又被无穷无尽的学业所压迫,浪费了身体,“禽兽不如”,错过了最纯真,最朦胧的初恋时;精英家庭的小孩已经在金钱的帮助下,观念的武装下“花开堪折直须折”,抱着禁果开开心心的大啃特啃。普通家庭的孩子在二十几岁还是chu男chu女的时候,精英家庭的孩子早已经尝尽了人间的美味,完成了数人斩,甚至数十人斩。
不少高官落马后被爆出情人无数,在真正的精英人士看来,正是年轻的时候为了出人头地,寒窗苦读被严重的xing压抑的结果;所以一旦身居高位,美色稍一诱惑,立马缴械投降,败下阵来,根本稳不起。而真正的精英,因为对xing接触得很早,又有大量的实践,对男女那点事儿知之甚详,清楚得很,对待美女,便驾驭得得心应手,从容不迫!
至于学业事业,在精英的眼中,这算什么东西?精英是全方位的碾压,360度的人生赢家!
……
这篇有关精英论述的文章,王勃并非全部赞同,但却给了他不少的启发,为他提供了一些看待学校,老师,包括看待恋爱和两性的不同的视角。
比如,针对给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送礼,以前的王勃会将之看成是一种耻辱,一种委曲求全,一种迫不得已,低声下气,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溜须拍马;现在,在他的眼中,这不过是一种处理人际关系的手段,一种换取更多自由的投资。他送卡,老师们高兴,那么以后遇到他完不成作业,或者需要请假逃课的时候,老师们因为拿人手短也会宽容不少。这里不存在讨好,只是心知肚明的交换。
于是,抱着一种交换未来的心态,王勃揣上九张绿卡,趁课间休息的时候,迅速溜到办公室。
“肖老师,教师节快乐,过去的一年让您费心了。这是我家米粉店出的一个vip卡,送你一张玩玩儿,不值钱的。”
“唐老师,教师节快乐,过去的一年让您费心了。这是我家米粉店出的一个vip卡,送你一张玩玩儿,不值钱的。”
“蒋老师,……”
“……”
就这样,一张张绿卡,被王勃以教师节的名义顺利的送给了高中阶段所有教育过自己的老师。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给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送礼,也是前世今生的第一次送礼,尽管完成了送礼的心理建设并有了指导行动的理论基础,但是离开办公室后,他立刻就发觉自己的背心都被汗水打湿了,手心也在冒汗,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加快了不少。
于是,王勃去厕所内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又灌了自己两口自来水,而后缓慢的朝教室走去。行走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毫无送礼成功的快乐,有的只是不自在,以及不晓得从何处冒出来的一股淡淡的哀伤。
“唉,自己终究怕是当不成精英,只有当一辈子俗人的命!”王勃叹了口气,小声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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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5年的最后一天,瞎子厚着脸皮向大家要一块钱的:)
第243,联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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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四中高二的第一次联考正式拉开了帷幕。考试科目:语数外,理化生,史地政,共九科。时间安排为周六上午两科,下午两科,晚上一科;周日上午两科,下午两科。
在考试之前,对于联考,王勃因为内心深处的不在乎在行为表现上一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紧张不起来。但是,当置身于考场,看着面无表情的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走进教室宣布考试纪律的时候,被深埋了十几年的有关考试的记忆和经验开始有了本能的反应。他明知道这次考试的好坏对他的未来不会有什么本质性的影响,但此时此刻,身临此种环境,看着周围一个个正襟危坐,如临大敌的同窗们,王勃本能的就开始感到自己也有了些紧张的意味。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语文上一世就是王勃得分的主要科目,这一世,有了三十几年的人生经验和阅历,做起这些针对高二学生的题目来,基本算小菜一碟。而对于大多数学生比较头痛的古文和阅读,王勃解决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轻松加愉快。至于作文,前世王勃最擅长的是记叙文,写人,叙事和状物都比较拿手。记叙文考文采和情感,议论文考推理和诡辩。王勃的本性不是一个喜欢跟人辩论的人,他也没那么多歪歪道理,所以若非不得已,议论文他是能避则避。
今天的作文是一篇材料作文,根据材料提炼主题,可叙可议,王勃便打算一改前期,写篇议论文出来玩玩儿。倒不是说重生后的他就变成了舌战群儒的雄辩之士,有了把死人说活的口才,而是比起他的同学,甚至比起当代的所有人,他多了十多年的未来记忆,更经受过网络浪潮和信息爆炸的洗礼,见识过很多新颖别致,让人拍手称道,甚至拍案叫绝的观点。这些观点,在后世的人看来或许是一种毫无新意的老生常谈,但放在十几年前的今天,王勃相信这些“洞见”的威力。
由于模拟的是高考,所以语文的考试时间也变成了标准的两个半小时。连同作文,王勃用了一个小时又五十分钟完成。最后花了十分钟时间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距离交卷还有半个小时,王勃抬头瞧瞧了周围的同学,要么奋笔疾书,要么抓耳挠腮的苦思着遣词造句。王勃嘴角一勾,笑了笑,收拾起自己的“张飞啃西瓜”的铁皮文具盒,出了教室。
他的提前交卷给一些人造成了压力,但不少的人却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高中不像初中小学,提前交卷是常态,高中很少人提前交卷,能在规定时间把题目做完就不错了。做完后有余暇从头到尾检查一边的就是高手,哪有时间提前交卷?除了自暴自弃的差生。
第二科安排的是数学。在小学和初中,数学一直是王勃的强势科目。高中因为他的高风亮节把自己的教科书让给了同桌刘伟,导致他听了三个月的天书。前面的基础没打好,后面便一直处于艰难追赶的状态。整个暑假,王勃把数理化三科从头到尾好好的捋了一遍,又做了大量的练习。而且以成年人的眼光重新学习中学时代的数理化,让王勃有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有那么点高屋建瓴,统领全局的意味。所以,数学试卷上的这些以高一教学内容为主的题目,在王勃的眼中,都没多大的难度。
不过,尽管数学题目的难度不大,但是他毕竟离开考场已经十六七年了,没了在考场上的那种紧张感和急迫感,时间分配上不太合理,直接导致他的时间不够用。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的时候,他还在慢慢悠悠的在解最后一道大题。
看着做了一大半,就差个结果的大题,王勃一边收拾文具,一边苦笑着摇头。成年人的思维,高屋建瓴的视角虽然可以让他透析出题者的意图,但因为时间的限制却不足以让他成为一个“解题机器”。要想成为“解题机器”,提高解题速度,大量的练习,反反复复的做试卷是必由之路。但王勃却并不想走这条路,为了个分数来进行自我迫害。
语文和数学考完,已经十二点过了。王勃便邀请林文健,廖小清和李杨三个去自家的米粉店吃中午饭。考虑到一个小时后下午场的考试就要开始,几个原来通常是回家吃午饭的人就都没拒绝。
“上午的两科你们考得怎么样?”路上,王勃问几个好友。
“不怎么样,好多题都是瞎猜的。还有好多没做,特别是数学。我感到这次的数学好难。”李杨愁眉苦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