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娅“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去拿试卷。
“考得不错,梁娅。再接再厉,争取下次上130。”朱鹏喜看着班上这个漂亮,高挑,成绩又好的女生,脸上的笑容更烂了。
“谢谢朱老师。”梁娅小声回了句,俏脸微微发红。此时的她,完全被激动和一种类似于为自己自豪的情绪包裹着,慢慢的往回走。她的座位在教室的后排,跟赵兴友是同一组。但赵兴友的身高在男生中不算高,位置在教室的中间。当梁娅刚要经过赵兴友的时候赵兴友立刻朝着梁娅竖起一只大拇指。
“梁娅,好样的。”赵兴友压低声音冲梁娅道,眼神中带着一种热切和迷恋。他觉得,梁娅今天的这128分,至少有十来分的功劳都是他的。
梁娅没说话,只是朝赵兴友微微点了下头,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试卷继续下发。作为鼓励跟鞭策,朱鹏喜念了一百二十分以上学生的分数,一百二十分以下就没报分数了。
几分钟后,试卷分发完毕,朱鹏喜双手撑着讲台,看着班上的同学,道:“本次的英语考试,总体上不错。平均分和上一百二十的人数,我们班都是年级第一。”说到这里,朱鹏喜扫视了一下班上的学生,就见班上的每个人,无不是喜形于色,与有荣焉的模样。
但很快,他的话风就是一转:“但是大家也不要沾沾自喜,目中无人。咱们班的平均分虽然不错,但是高分跟全年级的最高分比那就差远了。你们知道这次年级英语的最高分是多少吗?149.5!差0.5满分!对方的作文如果不是一个单词写错了一个字母,也是可以给满分的。所以,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大家要戒骄戒躁,千万不能骄傲自满。好了,下面我们开始讲第一题……”
“轰”的一声,如同一颗核弹,朱鹏喜口中的这个“149.5”一出来,立刻在整个高二九班,这个全年级英语的最强班掀起了一道飓风!149.5?差0.5满分?这,这怎么可能?有这么变态的人吗?
“149.5?这,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怎么可能?作弊!一定是那个人在作弊!”赵兴友先是难以置信,然后便是气急败坏,严重怀疑对方那个逆天分数的真实性!
“不过,作弊做到这种程度,真不晓得那家伙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不久,赵兴友又开始怡然自得,鄙视起对方的智商来,觉得对方连作弊都作得如此的愚蠢,不长脑壳,真替对方的智商捉急——考个140,或者141,142就行了嘛,149.5?这不是找死嘛!
但是,这鄙视的念头冒刚出头不久,赵兴友得意的表情又变成了沉思和不解,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关键一点——自己都能想到对方作弊,难道朱老师想不到?那家伙班上的英语老师也想不到?不怀疑?不去验证?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年级上传播,不怕成为年级的笑柄?
不太可能啊!
“是谁?那家伙到底是谁?他如何能考出这种变态分数的?”赵兴友在心中狂呼,强烈的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整节课,对于讲台上朱鹏喜滔滔不绝的讲评,赵兴友几乎一点也没听进去。震惊,不信,怀疑,鄙视,幸灾乐祸,到最后的好奇,心情几起几伏,潮起潮落,到最后完全陷入了对149.5这个逆天分数主人的强烈好奇当中,难以自拔。
而跟赵兴友抱有类似想法的,九班还有不少,比如梁娅。一开始,梁娅也相当的震惊,对149.5这一完全逆天的分数感到极其的不可思议。然后,像赵兴友一样,她对这个分数也有些怀疑,但并没赵兴友那么强烈,原因也跟赵兴友差不多,她相信朱老师,相信教那人,给那人打分的英语老师。如果对方真的作弊,对方的老师不可能这么大肆宣扬,让全年级的老师都知道,肯定一早就将他的试卷给作废了。
而且,即使对方作弊,梁娅也有点怀疑如何能把一个文科的分数作弊到接近满分的程度。选择题和改错题还好说,但是作文怎么作弊?哪怕把书店里面的英语作文范文抄在试卷上,怕也要被老师扣个一两分的。
既然相信了这个分数,梁娅便如同班上的所有人一样,都强烈的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变态”,考了这么一个前无古人,很可能也会后无来者的,变态之极的分数!
“叮铃铃——”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朱鹏喜结束了自己的讲评,从公文包中摸出一份a4纸,扬了扬,“赵兴友,把这张纸贴在后面的黑板上。这是考149.5分那位同学的作文。你们大家有空的时候都去拜读拜读,看看人家是怎么写三段论的。”
“好的,朱老师。”赵兴友第一时间冲上讲台,也不跳了,改成了跟周围同学一般无二的走路,一把抓起朱兴有留在讲台上的那份a4纸,匆匆扫了一眼,急切的想找出对方的班级和名字。
然而赵兴友却失望了,这张a4纸上只复印了作文,班级,姓名一个也没留下。
“赵兴友,知道是哪个不?”
“‘英语王子’,快点说,那家伙是谁?149.5?我靠!太tm变态了!”
“……”
朱鹏喜刚一离开教室,九班无数的男女立刻围了上去,迫切的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英语王子”这外号,赵兴友以前听起来感觉特别的带劲,觉得跟他自己在年级上的地位特别的名副其实;但现在听人喊起来却感到特别的刺耳。赵兴友一脸尴尬的说:
“你们不要再喊我啥子‘英语王子’了。这家伙才是!”他抬手扬了扬手里的a4纸,一把塞给最前面一个同学的手上。
“还有,这上面只复印了作文,没有那家伙的名字。你们想知道,自己去其他班打听吧。”
之后,赵兴友分开众人,出了教室,开始去附近的班上打听。他迫切的想知道把“英语王子”这称号从赞美变成了笑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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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推荐一本近期相当不错,既叫好又叫座的重生文,白雨涵老白的《重启高一》:
以下是简介:
张谭的脑子有点乱,似乎是重生了,十五年前,2001年的合淝市。
但又似乎并不一样了,合淝市的淝啥时候多了三点水?
……
那一年北亰申奥成功,前门小店喝汽水不要钱。
那一年国足世界杯出线,网吧老板给每人续费一小时。
那一年热血传奇攻城夺寨,谁没玩过都不好意思说他会上网。
那一年,张谭读高一。
……
那一年,人还是那些人,故事却已经不同。
【文艺范,半架空,三观正,爱采风】
第251,卡农(3/4,盟主加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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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王勃吸取了前段时间在课间和午间休息时找不到东西打发时间的教训,骑车上学的时候,就背上了那把在川音买的雅马哈吉它。
四方是个三四线的县城,跟音乐呀,绘画呀,舞蹈啊这种艺术类的东西几乎都不沾边,平时在大街上,很少见有谁背个琴盒或者画板。所以,王勃今天背着个大琴盒刚一出门,几乎立即就招来了无数诧异的目光。一些甚至还对王勃指指点点,嘴里说着“这娃娃有点怪”,“背上到底背个啥子东西哟?”之类的,如同看猴一般。
“文化沙漠!我大四方还真是一个文化沙漠呐!”面对路人的目视和指点,王勃倒是没有多大的不自在,只是感觉自己的家乡还真是有点“穷乡僻壤”,“不太开化”之感。
如果说一般的路人见王勃背着琴盒还只是目视跟指点,一进入四中校园,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赶早读的学生群中,他的这副“文艺范儿”,简直就有些“惊骇世俗”了。
“这家伙想干什么?”
“他会弹琴?”
“他背上背的是吉他吧?”
“不晓得,有可能是小提琴。”
“小提琴的盒子哪有那么大?我估计是大提琴。”
“光猜有啥子用?直接上切(去)问他噻!”
“切!要问你切(去)问!老子才不切问!”
“……”
在王勃从校门走向自己班级的这段路上,几乎所有人,从初一到高三,无不对他侧目,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纷纷猜测这个背着琴盒的男生到底是谁?哪个年级?哪个班的?那些凡是在学校内见过他的学生,回到自己班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周围的人摆自己刚刚在校园内碰见了一个怪人,一个胆大的,与众不同的家伙。那个家伙的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琴盒,昂首提胸,若无其事的朝高中部走去。
而王勃自己班上的同学,见他背着一个大琴盒走进教室,愕然,惊奇,不解,几乎立刻就炸了,纷纷围了上来看稀奇看古怪,然后一个又一个问题扔向他:
“耶,勃哥,开始玩高雅了嗦?”
“王勃,你背的是吉他吧?打开看一下噻!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吉他。”
“不是吉他是啥子嘛?就是吉他!我在少年宫见过的。王勃,买这个要好多钱喃?看起来好吃皮(厉害)哟!恐怕很贵吧?”
“王勃,你咋个想起玩吉他了哟?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哈!”
“王勃,你到底会不会弹吉他哟?你不会是假打哈!”
“……”
王勃没想到自己背个吉他到班上来竟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心头不由再次感叹了一声大四方的“文化沙漠”。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题,他也懒得回答,瞅了眼左手腕上的时间,见离早读还有十来分钟,干脆打开吉盒,拿出吉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课桌上,抱着吉他对围着他的众人道:
“给大家谈一曲《卡农》,解解闷。”
周围的人见王勃开始要弹吉他了,都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围着他,各种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也小了下来,等着他的弹奏,或者出丑。
《卡农》是德国巴洛克作曲家约翰.帕赫贝尔的千古名作,被誉为世界首选古典音乐入门曲目。曲调优美,缠绵,歌颂爱情的哀婉和凄美,十分的好听。
对于《卡农》这首世界名曲,历史上有多个版本,钢琴版,小提琴版,竖琴版,长笛版,铜管版,包括吉他版等十几二十个版本。王勃第一次接触《卡农》,便是在网上听的一个吉他版,由美国指弹演奏家tacebundy所奏,当时被惊得不行,简直觉得就是人间天籁。那个时候,他已经从公司辞职,赋闲在家,正在家中自学吉他解闷。听了这首由tacebundy演奏的卡农后,王勃立即涌起了一股想亲自弹奏《卡农》的冲动。
但是他这一试,便是两年。直到两年后,他才能完整,流畅,接近完美的弹奏出《卡农》这首感动了无数人的世界名曲。
跟普通的校园民谣不一样,指弹卡农,需要更快的手速,更高超的技巧,对节奏的把控,指法的编排,按弦,扫弦,和点弦的分解,都不是一般的曲子能够比拟。
特别是tacebundy在弹奏《卡农》时所使用的不同于其他指弹演奏家的“点弦绝技”,王勃足足研究了小半年,才略有小成。
“叮——”随着王勃的拇指拨出第一个音符,一阵悠扬,连贯,清脆动人的吉他声从他的指尖流淌了出来。一开始,教室内还有一些杂音,低声的议论着王勃是否在装模作样,他到底会不会弹吉他这种看起来“高大上”,距离普通人,特别是距离没啥见识的四方人民相当遥远的乐器。
然而,十几二十秒之后,整个教室便完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全都屏息敛气,大气也不敢出的聆听着这堪比天籁一般的吉他声。教室内的众人,没有哪个懂什么乐理知识,一个二个完全都是乐盲;但即便作为乐盲,此时此刻,也都感受到从王勃指尖流淌出来的音乐,是如此的悦耳,给人以丰富的联想,音声中充满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感情,只一下就抓住了他们的耳朵,让他们的心完全陷入了进去,静静的感受着那种仿佛能够穿透人脊髓,让灵魂震颤的音符。
四分多钟后,《卡农》弹奏完毕!
“好了,都散了吧。马上要早读了。”王勃头也不抬的对围着他的众人说道,然后将怀中的吉他收入琴盒,准备将吉拿到教室后面去放好。他自己的座位附近实在没有放下这个大家伙的空间。
然而,当他转身抬头的时候,却见围着他的众人表情复杂,各不相同,有感叹,有回味,而更多的却是一副余音绕梁,意犹未尽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个掌声突兀的在教室内的某个角落响起,一开始还是孤声,但很快连成一片,到最后,教室内的所有人,包括当初打算看王勃笑话的几个“不友好人士”,也跟着拍起掌来。伴随着掌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赞扬:
“真好听!”
“简直如同天籁!”
“有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我决定了,我明天也要买把吉他,开始练习这首好听的曲子!”
“你?切!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
面对同学们的热情捧场,王勃只得如同舞台上的演奏家一样向观众弯腰致意。而他的这一弯腰,便又引来更加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以及让他在弹一遍的请求。
王勃也不介意跟人分享自己苦练了两年才终成气候,拿得出手的美妙音乐,但是一看时间,马上就要早读了,便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说他今天就当一天的“自动点唱机”,等下课后随便大家点歌,只要他会弹,便给大家演奏。于是众人这才慢慢的散开。但看向王勃的目光,却完全变了,只是觉得震惊和不可思议,难以捉摸。眼前的这熟悉得不得了的家伙,恍然间竟一下变得无比的陌生!
“还真是看不出来!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弹吉他的?”廖小清走到自己的座位,一边将书包塞入课桌,一边看着王勃问,明媚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和吃惊。
她是在王勃弹奏到约莫三分之一的时候走进教室的。到了教室后一看班上一大堆人聚集在自己的课桌周围,吓了她一跳。待看清被围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抱着吉他深情演奏的王勃时,心头的震惊更甚。不过,那时的王勃正在演奏,大家都在安静的聆听,她也就围在外面,静静看着那个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人的演奏,直到演奏结束,周围的人被王勃驱散,廖小清才走向自己的位置。
“呵呵,我说我无师自通,打娘胎就会,你信不?”王勃笑着道,脑海飞快的打转,想着该如何回答。上次他表姐问他怎么会弹吉他,他借口是跟同学学的;现在廖小清这个正牌同学问起,他就不能再用这个理由了。因为周遭的同学,没听说哪个会玩吉他这种“少见多怪”的玩意儿。
“不想说就算了,少骗人!”廖小清抿着嘴,瞪了王勃一眼,打开书包,拿出语文书。
“哎,暑假不是有点无聊嘛。就去报了个教吉他的班,学了点基础知识和六线谱。自己回来又琢磨了两个月。”王勃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向廖小清和班上其他人解释的理由。
“教吉他的班?在哪个地方?没听说四方有哪个地方在开吉他版班啊?”廖小清疑惑的问。
“不是四方,是成市。我有个亲戚在成市。暑假我去亲戚那里耍了几天。附近就有个川音老师开的吉他班。无聊就去了嘛。哎,别说吉他了。小清,你说今天会不会发联考的卷子?”王勃不想在吉他上过多纠缠,就把话题转移到前两天的联考上。
“恐怕会吧。”廖小清说,顿时便有些愁眉苦脸,“我好多科都考得不好,也不知道这次能考班上的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