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就是瞎写,能不污染你们的耳朵就好了,传什么世!行!我现在马上就去拿谱子,在电话里念给你听。”再一次听到科班生对自己音乐的表扬,尽管只是抄袭,但是王勃还是感到了一阵喜悦,开始憧憬起在国庆文艺汇演的舞台上自己大放光彩,全校师生再次震惊的美妙场景!
第277,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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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娃,算出来没有?今天咱们赚了好多钱?”白天的喧嚣和热闹已经褪去,几个帮忙的亲戚吃了晚饭后也离开了店里,谢德翠急不可耐让张小军盘账,统计今天开张以来的收入。
“妈,你莫慌嘛,我正在算!”张小军虽然打算一切向“曾嫂米粉”看齐,但是由于本钱不够,几大千一台的收银机就没有购置,使用的是人工收账,今天一天到底有多少收入,他还需要一元两元的慢慢计算。
“二五一十,四五二十……”在姜梅的帮助下,十几分钟后,两口子终于数清了各自手里的一大摞面值不等的小票,“梅梅,你那里有好多?”张小军迫不及待的问姜梅。
“两百一十八!”姜梅平静的说。
“啥子,才两百多?”张小军瞪大了眼睛,声音一下子高涨了起来,“你数错没有?我看你那摞钱比我还多,咋只有两百多?”
“你不相信你就自己数噻!”姜梅冷着脸,直接将手里的一大摞一块两块,五块十块的票子塞到张小军的手里。
“军娃,你手里有多少?”一旁的谢德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已经等不及张小军核对了,急道。
“只有一百八十一!”张小军苦着脸说,却是没有再数一次的冲动。
“梅梅那里218,加上你的181,这么说,今天咱们的营业额只有399,连四百块钱都没有?”谢德翠的脸也垮了下来,一脸无法相信的样子。
“399,399……梅梅你说的,王吉昌一天的毛收入差不多两千,咱们今天才400块,连人家的五分之一都不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张小军喃喃自语,表情和他母亲一模一样,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军娃,今天是开张第一天,按理说生意应该很好的,可是才400块钱,啥个会这样子啊?400块钱的毛收入,成本就要切脱(去掉)200。四个服务员,工资虽然没有王吉昌开得高,但一个月也开了300,10块钱一天,加上一天三顿伙食费,起码一个员工要遭(用)15块,四个就是60块。房租一千八一个月,60块钱一天,这加起来就320了。400块钱去320,只剩80元,这还是我们一家三口都在这里岗起(上岗)。才80元呐!你以前和梅梅两个在大市场杀水平鸭,生意好的时候都不只80元!我的老天勒,生意这样子,要咋个办哟!还贷了一屁儿的账!”谢德翠开始捶胸顿足,哀声连天的干嚎。
张小军红着眼,思绪混乱。今天开业时的糟糕表现,让他对今天的营收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估。“曾嫂米粉”旗舰店开业时那种人山人海,一位难求的盛况他是见识过的,但自家的“姜姐米粉”呢?非高峰时段就不说了,即使是早高峰和午高峰这两个做小吃生意的高峰期,“姜姐米粉”的上座率,也仅仅只有百分之六七十,连百分之八十都不到!这样一种和“曾嫂米粉”仿佛冰火两重天的场面,让张小军不敢过高估计自家的营业额。
但再不高估,在他的估算中,差不多也该有五六百吧?王吉昌一天营收两千多,他的店铺面积和对方的旗舰店相差不多,店内的桌子也不比对方少多少,今天的生意,哪怕再差,总该有个对方的四分之一吧?对方两千,自己就算四分之一也应该有500块啊!可他妈才399,连400都不到!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400块,按刚才他母亲的算法,自己一家三口,辛辛苦苦,从早忙到晚,才赚他妈七八十块钱,连一百块钱都不到!这他妈搞毛啊搞!
不对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头!
“妈,梅梅,我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头。今天的生意,跟王吉昌那龟儿子比,是没得啥子比头。但是咱们的两个高峰期,虽然没有满座,但是我看了,也有差不多百分之六七十的上座率。咱们米粉的定价,也是跟着王吉昌那龟儿子走的,都是两块钱二两。按理说总收入不该这点,再少也应该上五百啊?”张小军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张小军这么一提醒,谢德翠马上也陷入了沉思,没过一分钟,猛的一拍大腿,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却见自己的儿子此时也望着自己。两母子如同心有灵犀般,相顾骇然,显然想到了一起。
“妈,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董姐——”张小军闭着呼吸,试探着说。他口里的董姐,是他的一个表姐,被谢德翠喊来店里帮忙。实际上,张小军店里的四个女服务员,不是表姐就是堂姐,说起来都是一家人,都是被他母亲谢德翠张罗进来的。按照张小军的意愿,他原本是打算学王吉昌,招两三个漂亮的小妹来店里当门脸。但是谢德翠说目前经济紧张,亲戚好说话,还是先用一段时间的亲戚再说。今天新店开张,一家三口都学着“曾嫂米粉”开张时王吉昌一家人的做派,忙着去迎来送往,招呼宾客去了,完全忙不过来,张小军就叫他的董表姐帮他收一天的账。
姜梅坐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对丈夫和婆婆的表现也是冷眼旁观。她对自家米粉店今天连四百块都没有的营业收入一点也不奇怪——味道没人家好,位置也没人家棒,就餐环境也没人家那么温馨,优越,名气和人家相比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笑的是价格还跟人家定得一样,生意能够好得起来那才真的是怪了!姜梅从头到尾就没看好自己丈夫所开的这个米粉店,和丈夫争论了无数次,也争吵了无数次。但是面对铁了心想开米粉店的张小军,她的话没起到任何作用,倒是起了不少的反作用,让张小军和她母亲坚定信心,要“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她原本是打算一言不发的,因为该说的早就说了,说再多也没用,图惹丈夫和婆婆对自己的厌弃,说自己胳膊朝外拐。
但是,现在见这两人竟然开始怀疑起勤劳踏实,老实憨厚,每到农忙时节,都要来帮自家收谷打麦,毫无一句怨言的董表姐头上来,姜梅便再也忍不住,开口劝说:“小军,董表姐一向是很好的一个人,你可不要乱怀疑。”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晓得啥子?”张小军还没开腔,谢德翠瞪了眼“胳膊朝外拐”的媳妇,有些不悦。
“幼稚!我还没有见过在钱面前能够真正老实的人!”张小军一声冷哼,轻蔑的看了姜梅一眼,继续开口,“你妈老汉儿老实不?当初郑小三在你这个‘老实’的爹面前一气甩下六十张‘死人脑壳’的时候,你妈老汉儿老实不?嗯?”
姜梅一愣,想不到张小军竟然再次提起这件过去了好几年的陈年旧事,气得浑身发抖,忽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张小军的脸,带着哭腔道:
“张小军,我承认,这件事是我老汉儿做得不对。但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除了结婚那天,你也再没去过我家,去看过我父母一眼,他们也算自作自受,遭了贪钱爱财的报应!但是,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把这烂账翻出来,去侮辱那两个你从来没喊过一声的岳父岳母?”
谢德翠见姜梅被张小军气得脸色发白,泪珠滚滚,立即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装着不高兴的样子,说:“军军,事情过了就过了,那些陈谷子烂麻的事情你还说啥子说?”谢德翠又把脸转向姜梅,笑着道,“梅梅,军军也是有口无心。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姜梅用手背揩了揩眼睛,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出了米粉店,推上架在店门口的自行车,便朝回家的路上走。
等姜梅走远了之后,谢德翠一脸嗔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抱怨道:“你也是的!你晓得她听不惯你说那两个‘老不死’的,你还说啥子嘛说?!”
张小军把头偏向一边,黑着脸,不说话。
谢德翠又说:“今天的生意,其实也不算很撇(差)。早上和中午的那两波,店里虽然没坐满,但我看了,还是坐了七七八八。咱们的定价跟王吉昌一样,也是两元二两。399,就算400好了,才多少?两百碗!我不相信我们今天一天才卖了两百碗!肯定是董芳那死女子窝(密)得有钱!就是不晓得那死女子窝(密)了好多。明天还是你来收钱,或者我来收。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大个店,装修也好,位置也好,又不比王吉昌差多少,一天才卖这点钱!”谢德翠一脸的愤愤不平。
“唉,也只有这样了。明天我亲自来收钱。要是明天咱们的收入不只四百的话,妈,我先给你打个招呼,到时候你不要怪我六亲不认哈!”张小军叹了口气,神眼随即变得凌厉和狠辣起来。
“要你说?如果悬殊过大,你不说,我都要喊董芳走人的。这种吃里扒外,手脚不干净的人,咱们用不起,也不敢用!”谢德翠用她的肥手掸了掸肩膀上可能存在的灰尘,轻飘飘的道。
第278,私心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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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悠挂断电话,拿起速记下来的乐谱和歌词,走到自己的椅子边,抱起吉他,一屁股坐下,轻轻拨弦,几个音有点走样,方悠一皱眉头,心想大概是刚才摔了一下碰到了琴钮。
于是,方悠首先将一弦调至标准音高,按住2弦五品,弹1弦和2弦,用1弦当做标准音调整2弦,直到声音高度一样。然后以此类推,又继续校正了2,3,4,5,6弦,直到拨出来的声音跟以前的一模一样,她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方悠,你喊那王子安把乐谱传给你了?唱两句给我们听听!”方悠的同学赵晓娟说。
“就是!快点卖唱!前几天被你吹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还说是今年所听新歌中最好听的一首歌。赶快让老娘见识一哈儿!”方悠的另一个川籍同学胡小琴也跟着催促。
“快点快点!”声乐系的马丽婷正在用牛角梳梳她那头油光水滑的长发,闻言后也跟着起哄。
“……”
见方悠从王子安手里拿到了那首被她吹得神乎其神的曲谱,寝室内的几个女生,立刻就来了劲,都想见识一番。大家都是学音乐的,而且还是作曲系和声乐系,对一首好歌的渴望,完全不下于男人渴望美女,美女渴望帅哥!
于是,在众人的期盼下,方悠开始试着弹唱。她已经听王勃弹唱过一次,印象无比的深刻。前不久夏明说听了王子安的这首《遇见》后,当天下午他就用吉他复原了百分之八十,并自作主张的填了些记不住的词。她方悠又何尝不是如此?回到寝室后,她也同样凭着印象把调子记了下来,没记住的地方也凭感觉修修补补,补充完整。夏明说他的夏明版《遇见》能有原作百分之七十的味道,方悠拿自己的比较了一下,却感觉自己的“方悠版”起码能有原作百分之八十的精髓!只不过,夏明复原对方的歌,是想鸠占鹊巢,据为己有;她自己不过是出于一个作曲人对一首优秀好歌天然的喜欢,想记下来以后自娱自乐,顺便学习一下对方的曲式结构罢了。
不过,这事方悠也是偷着干,连自己的男友也没告诉。
这首歌,在没人的时候她已经偷偷的弹唱过很多次,所以很是熟悉。现在对照原版大致看了两遍,又纠正了几处和原版有所出入的地方,很快就上手了。
随着方悠撩指扫动琴弦,一阵悠扬的乐声顿时在寝室里响起。
一首歌能不能听,好不好听,对这些天天跟音乐打交道的科班生来说,唱歌的人只要一开嗓,她们就能分辨个七七八八。
而这首《遇见》,方悠还没开唱,只是挥动手指,把前奏弹了出来,整个寝室,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
前奏过后,方悠开嗓,唱出了主歌的a段。
如果说刚开始寝室内还只是安静的话,在a段被方悠唱出后,整个寝室,已经是针落可闻。所有人屏息敛气,赵晓娟甚至闭上了眼睛,只用心去感受那旋律的律动和起伏,和歌词所展现出来的一幅幅画面。
几分钟后,原汁原味的《遇见》被方悠略带磁性的嗓音演绎了出来。最后一个拨弦完成后,方悠抬头,这才发觉寝室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离她最近的赵晓娟闭着眼睛,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显然还沉浸在音乐的余韵中。胡小琴原本抱着一本小说在看,此时的她,手里拿着小说,眼睛却似闭非闭,神情痴迷,同样是在回味。
而声乐系的马丽婷,原本拿着一个牛角梳正梳着她那头让无数人羡慕的乌黑亮丽的长发,此时,也不梳头发了,脸上异彩涟涟,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众人的表现让方悠暗自得意。尽管这首歌不是她写的,但却是她第一个在川音弹唱,而且很可能是第一个除王子安外的弹唱人,自然而然便有那么一点与有荣焉之感。
“怎么样?没言过其实吧?”方悠笑着对一屋子陷入“痴呆”的室友道。
马丽婷第一个回过神来,几步跨到方悠的跟前,带着急切和讨好,冲方悠道:“悠悠,这首歌那王子安还没卖给唱片公司吧?”
“应该没卖吧?现在连伴奏都没呢。他还叫我帮他做伴奏。怎么了?”方悠问。
马丽婷一喜,马上道:“没卖就好。伴唱?没关系,包在我身上!我可以帮王子安全部搞定,不收他一分钱。”
“你想干什么?”方悠神色一凛,有些警惕的看着马丽婷。
“没啥!我很喜欢这首歌,就是想让王子安把这首歌卖给我。价钱好商量。悠悠,我的好悠悠,你能不能问问王子安,问他卖不卖?价钱只要不太离谱,随他开!他写歌出来,大概也想卖个好价钱吧?我不让他吃亏!如果成了,我请你吃大餐!”
马丽婷的直言不讳让方悠十分的为难,对方的那种“不差钱”的语气更是让她心头非常不爽。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卖——”
“你现在就打个电话问他嘛。”马丽婷打断方悠说。
“现在?不好吧?都快十一点了,人家恐怕都睡了。”方悠脸上的腮线跳了跳,有些尴尬,但拒绝的意味却是十分的明显。
刚才才和那王子安通了电话,现在也不过过了七八分钟,睡了?哪里有那么快!马丽婷一下子明白了方悠是不愿意帮这个忙,而且说不定这女人心头很可能也打着和自己同样的主意。想明白之后,马丽婷就笑着点了点头,道:“也是哈!现在是有点晚了。那改天吧,改天你帮我问一下。”
说完后,马丽婷径直走向已经回过神来,正睁目结舌的看着她和方悠谈话的赵晓娟,一把攀着赵晓娟的肩膀,小声说:“娟子,你出来下,问你个事。”
“啥事?”赵晓娟皱起眉头,对寝室里的这个声乐系的“款姐”也有些不爽。
“好事!”马丽婷朝赵晓娟神秘的眨了眨眼,抓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小坤包出了寝室门。
赵晓娟不太想出去,她知道马丽婷肯定是想问王子安的电话。但同在一个寝室,平时马丽婷这个一个星期至少有五天要去成市各大酒吧驻唱跑场的“款姐”对大家其实也挺大方的,水果零食,卤鸡翅卤鸭翅麻辣兔头等等好吃的零嘴,经常提到寝室让大家随便享用,从没说过二话,现在马丽婷就叫她出去一下,她不出去那也实在不像样子。赵晓娟苦笑着摇了摇头,朝周围几个看着她的室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跟着马丽婷的脚步走了出去。
马丽婷就在寝室门口等着赵晓娟。赵晓娟一出来,她便拉着她走了十几步,来到前面的一个转角楼梯处,停了下来。
“娟子,那王子安的电话你还记得吧?”马丽婷也不废话,盯着赵晓娟,开门见山的道。
果然!赵晓娟心头一跳,“电话啊?那个……我,我想一下……”赵晓娟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心头却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告诉马丽婷。
“呵呵!”这时,站在赵晓娟面前的马丽婷忽然展颜一笑,打开自己的坤包,取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两百块钱,迅速的塞进赵晓娟的手里,然后说,“咱们女人啊,还是要学会保养,不然在天生丽质,年龄一大,就要色衰。娟子,你的皮肤不错,去买瓶润肤水或者保湿霜什么的,到时候一定吹弹可破,迷死你们班上的那些男生!”
马丽婷的动作把毫无思想准备的赵晓娟吓了一跳,像被人塞了块烙铁,急忙把钱朝马丽婷那里送,“婷姐,要不得!我不能要!”
“有啥子要不得的嘛?”马丽婷将赵晓娟的手朝前一推,故意板着脸说,“你是不是嫌少?我这个月的开销有点大。等下个月酒吧老板儿开了工资,我再给你点。”
“不,不是的……我……”赵晓娟急得头上冒汗,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就行了。收着吧。”马丽婷拍着赵晓娟的手,继续安慰说,“放心,娟子。这事我不告诉其他人。我就给王子安打个电话,问他愿不愿意卖歌。他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就算了,我又不死缠烂打勉强他。而且,打电话我也不用寝室的电话打。你只管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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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丽婷和赵晓娟离开后,和方悠一个班的胡小琴走到寝室门口,探头出去望了望,没看见那两人的影子,憋了瘪嘴,“啪”的一声关上了寝室门,转身来到方悠的身边,颇为不忿的对方悠说:“悠悠,马丽婷叫娟子出去一定是问娟子王子安的电话去咯。你现在要不先给王子安打个电话?”
“给他打电话,说什么?”方悠反问。
“是哈!说啥子喃?”胡小琴纠结着,陷入了苦恼。一会儿之后,忽然握起拳头,用力的捶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愤愤的说了一句,“tmd!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胡小琴的话却没人接,寝室内原本松动了一些的气氛倒是一下子又变得凝重起来。剩下的几个女生你看看过,我看看你,一起沉默着,但视线却一下子活跃了,在空中作着无声的交流,相互碰撞,各自心头泛出别样的心思。眼光中,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则透着轻蔑,还有的则显出不忿,然后又一闪而逝。
没过多久,寝室外有人敲门。胡小琴一个健步跑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晓娟,却没见马丽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