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行政官cao陈斌占股5.58%,降为腾训的第六大股东。
idg和盈科数码以拿出500万美元的真金白银换取腾训公司的38%的股份,腾训公司的资产总值便达到了1315万美元,过亿人民币了。以王勃目前手持腾训13.64%的股份算,价值近1500万人民币!30万,两个月时间不到,增值50倍!名副其实的千万富翁!身上贴着“17岁”,“高中生”这两个醒目标签的王勃哪里赶去签字仪式上出这个风头!
身处其中,置身事外,有好远躲好远吧。
第465,陈琨复员
王勃从深市回来后,已经是下午了。他既没回家也没去学校,而是喊了辆黄包车去了米粉店,打算先见一下自己的干姐姐曾萍。他昨天去深市的事只有曾萍知道,王勃怕曾萍担心,就打算先和对方碰下面然后再回家去继续《乡村教师》的写作。他最初的计划是本周内就把《乡村教师》写完,但出了签字这档子事,本周内大概是完不成了。“丈母娘”想这个星期天,也就是后天看他处/女作的愿望也只有暂时先“失望”一下,等到了下周再说了。
还没到自家的米粉店,远远的王勃就看到了一辆货箱上装了五六个塑料桶的人力三轮车停在了自家的老店之前。
“周伯伯来拉油潲水了?但今天的时间好像早了点吧?”那辆黑乎乎,油叽叽的人力三轮让王勃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家的邻居陈季良。
自从他家的米粉店在四方开张后不久,听说了此事的邻居陈季良第二天就进城来拜访了他们一家。陈季良两三句好话一说,一两顶高帽子一送,就把王勃的老汉儿王吉昌说得昏头转向,得意忘形,激动之下,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就把米粉店的油潲水送给了人家,只把当时的王勃气得牙痒痒。那时,对米粉店的油潲水,他早有定计,打算让自己的小舅拉回家喂猪,却不想自己的老汉儿稳不起,人家夸了他两句以前从未听过的好话后就飘飘然,眼都不眨的就把店里的油潲水给送人了。
不过,“曾臊米粉”的发展速度太快,他家富裕起来的速度也太速,连带他的那些舅舅舅母们没过多久也很快加入了他的战车。而且,坦率的说,得到了他家油潲水的陈季良一家人也算会做人,时不时都会割两斤肉,杀个鸡,杀个鸭什么的给他们一家提过来。尽管这点东西和两个米粉店每天所产的油潲水的实际价值相距甚远,但终归不算是忘恩负义,便宜占尽后就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王勃曾经因自己老汉儿想都不想就送出去的至少每个月可以卖两百元的油潲水的那种穷大方似的耿耿于怀才慢慢的消失。
因为陈季良一家拉潲水的潲水车实在是臭气熏天,臭烘烘,油叽叽,相当的有碍观瞻,王勃便叫他老汉儿告诉陈季良,每天等米粉店打烊后再来拉。但现在才四点过还不到五点,离晚上打烊还有好几个小时,在米粉店门口看到陈家的潲水车,王勃便感觉有些奇怪。
王勃直接让黄包车师傅将黄包车停在老店门口,刚刚下车,还在掏零钱付钱,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勃儿!”
声音很熟悉。王勃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一米七三,理着寸头,国字脸,肤色黝黑,穿着一身绿军装的青年人笑着从自家的老店朝他走来。
“啊,琨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回来探亲的吗?”王勃吃惊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陈琨,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随即跨步上去,给对方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同时用手在对方的背上拍了拍。
“呵呵,昨天才回来。探啥子亲哦!我复员了。今年是我去江x当兵的第三年,也是最后一年,你忘了嗦?你这么早就放学了?”陈琨松开王勃,笑着说。最初见到王勃的那一刻,他是既吃惊又忐忑。对方的变化太大,身高,衣着,乃至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像换了个人般,以至于他都有些不敢认了。喊了王勃一声后,还担心“大变”的王勃是否还能记起自己这个当了三年兵的邻居。
但王勃热情的熊抱却让陈琨心头的忐忑一下落了地。
“放学还早呢!我有点事,今天没去上课!回来就好,坤哥!晚上不要走,咱两兄弟好几年没见了,晚上一定好好喝一盘!听说你们当兵的都喝得,晚上我得见识一哈儿。”王勃说。
王勃这么说,陈琨更高兴了。“呵呵,要得!”
两人还在路边摆谈,坐在老店,一直在和王勃的父母聊着天的陈季良和邹家芝见自己的儿子出去和王勃说话去了,也从老店走了出来。
“勃儿,你放学了呀?”邹家芝笑眯眯的向王勃打招呼。
“邹娘!陈伯伯!”王勃喊了声陈琨的父母,而后冲也跟着走出来的王吉昌和曾凡玉说,“爸,妈,今天晚上多整两个菜,我要和琨哥好好喝两杯。我们两兄弟三年没见了,我和琨哥要好好的叙叙旧。邹娘,陈伯伯,你们也不要走哈,等哈儿一起吃了晚饭再走。”王勃又冲陈琨后面的陈季良和邹家芝说。
王勃的热情,尤其是对自己儿子的热情让邹家芝和陈季良两口子相当的高兴。
邹家芝笑着摇头:“不吃饭!吃啥子饭哟!我和你陈伯伯坐哈儿就走。你们两兄弟吃就行了。我和你陈伯伯还要回去喂猪嘞!”
陈季良也“嘿嘿嘿”的一笑,露出一副比王吉昌还要黑好几倍的牙齿,附和道:“我们不吃饭,勃儿,还要回去喂猪!”
“喂啥子猪哟!猪随时都可以喂,不差一时半会儿哈!一时半会儿不喂它也饿不死!再说,‘瓜娃子’不是在屋头的嘛,喊‘瓜娃子’喂猪也是可以的噻!”王勃劝道。他嘴里的‘瓜娃子’是陈季良一家请的一个四十几岁,头脑不太灵光的单身汉。对方在陈家从早干到晚,每天干十几个小时的活路,但陈季良一家却只给人家开50元一个月的工资,而且还要压一年,到过年的时候才发给人家。“瓜娃子”无亲无故,脑袋也不灵光,老实如牛,嘴巴也说不出来,为了混口饭吃,不饿肚子,只有委顿在陈季良一家变牛变马,被他们剥削。当时作为中学生的王勃看了这一切,心头很是有些不忿的。
见儿子要留陈季良一家吃晚饭,王勃的父母也开始跟着劝,一边劝,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就问他晚上准备些啥子菜,她现在就好去农贸市场买。王勃一想自己的母亲一天忙着炒臊子已经很累了,现在再去现买菜回来自己弄,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于是便改口说:
“算了,妈!今天晚上我请客,我们去‘德庄’吃火锅,懒得在屋头弄了。琨哥,陈伯伯,邹娘,就这么说定了,你们都不许走了哈,吃了火锅再走!”王勃挥了挥手,道。
对于吃,从来都是王吉昌的最爱。一听晚上吃火锅,而且还是儿子请客,王吉昌便眼睛一亮,咧嘴一笑,连忙说要得!
自从进了城后,每天的油荤就没断过,而且是变着花样的吃,鸡鸭鹅鱼兔换着换着的整。时不时,隔个一两个星期还会和员工们一起去“根根香”吃个“更高级”的串串香。但是,即便如此,对于火锅,这种在王吉昌眼中高大上的饮食,王吉昌也是没吃过几次的。算来算去,他这辈子也就吃过两次,一次是继子请客,另一次则是姐姐王吉凤请客。虽然仅仅吃过两次,但是对于火锅的味道,王吉昌却是念念不忘。如果不是火锅太贵,他怕是每个星期都要去吃一盘的。
现在不用他掏钱,继子请客,王吉昌顿时眼前一亮,心情十分的舒畅,一边说要得,一边洋洋自得,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给陈季良一家三口介绍,确切的说是吹嘘“德庄”火锅的巴适,安逸,好味道,让他们一家人一定要去尝尝。
王勃一说晚上去吃“德庄”,眼睛一亮的除了王吉昌,还有陈琨一家人。
陈琨完全没想到王勃会请自己去火锅店吃火锅!而且还是四方最好的,据说是双庆人开的“德庄”火锅!火锅在四方这个小县城来说还不像十年后那样开得遍地都是,烂大街,目前绝对是稀奇,高档的餐饮。陈琨也不是没吃过,但却不是在城里,而是自己家里,利用他们在城里的一些私人小火锅店拉油潲水的关系,偶尔得到的一锅人家老板儿不要了的底汤,打包回来,装在锅里,然后舀两瓢自家从油潲水中炼制出来的潲水油,也就是几年后很流行的“地沟油”舀入底汤中,再加点姜、葱、蒜、花椒、辣椒之类的东东,就可以吃火锅了。当然,荤菜一般是没有的,大多是自家田地里面的蔬菜,土豆啦,白菜啦,青菜啦,油麦菜啦,蒜苗啦之类的。一家人自己先吃个两三顿,吃得没多少味道的时候,就会去喊隔壁的王勃一家来吃火锅。面对邻居的邀请,王勃一家则受宠若惊,惊喜万分,还不好意思去白吃,于是母亲曾凡玉就开始去自家的自留地摘菜,有什么摘什么。摘好后用井水洗得干干净净,装在一个竹筲箕里面,叫王勃端过去,作为上门礼一家人才好意思去吃人家吃了几次的火锅。
陈季良和邹家芝两口子也没想到王勃会请他们一家人去吃火锅,而且还是德庄!两口子每天都要去四方城里用三轮车拉油潲水,大大小小的巷子都跑遍了,当然知道四方最好的火锅店“德庄”。
“去德庄吃?自己一家三口,王勃一家四口,七个人,那不是要吃脱好几百?”两口子心想,当即就推脱起来,说吃啥子火锅哟,浪费钱!就在家里随便整点菜就行了。有啥吃啥,不用破费了。
陈琨听了父母的推脱后,也开始劝说起王勃来,让他别破费,不用刻意麻烦,随便整点就行了……
他还没说完,突然看到隔壁的旗舰店走出一位高高的,扎着马尾,头戴鸭舌帽,穿着红色制服,肤色极白,容貌极美的女孩。
只见了女孩一眼,陈琨立刻双目大张,嘴巴也大张,整个人,犹如被电击,又好像被魔法石化,一下子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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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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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干妈!陈伯伯!邹娘!”曾萍来到王勃等人站立的人行道边,挨着喊了一遍几个长辈,最后莞尔一笑,将目光看向王勃,大大的眸子带着掩藏不住的欢喜。“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完后,发现还有个背向自己,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曾萍抬眼打量了对方一眼,发觉这背影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被刚才曾萍出场时的那一瞥搞得心跳如鼓,心神巨震的陈琨有些艰难的转身,一脸的尬尴的朝曾萍笑了笑,结结巴巴的道:“关……关萍,你,你还好吗?”
面对突然转向自己的陈琨,这个三年前差点强/奸了自己的人,曾萍完全没想到会是他。曾萍措手不及,红润的脸庞“唰”的一下白了,直接僵立在当场。
王吉昌见曾萍走了出来,也没向陈琨打招呼,以为她记不得陈琨了,笑呵呵的冲曾萍说:
“萍萍啊,这是你陈伯伯的娃娃,陈琨,这几年一直在江x当兵,昨天才复员回来。”然后王吉昌又看向陈琨,纠正陈琨刚才的错误,说,“陈琨啊,萍萍她现在已经不姓关,跟着你曾娘姓曾了,叫曾萍。她以前的养父养母,也就是关永祥和毛志红这两口子,你应该晓得噻?完全就是猪狗不如,枉为人父人母的畜生,人渣!平时打骂曾萍,让曾萍变牛变马就不说了;现在变本加厉,竟然为了点彩礼钱,要把她卖了,你们说,这还是人干的事吗?我和你曾娘实在看不惯,直接让曾萍和那狼心狗肺的两口子脱离了父女和母女关系。现在曾萍已经和我们在一起了。”
曾萍走出关家,和关家脱离领养关系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现在王吉昌一说出来,陈季良和邹家芝顿时大吃一惊。心脏一直扑通扑通,被出落得水灵标致,像仙女儿一样的曾萍搞得方寸大乱,头脑一片空白的陈琨也被王吉昌这一惊人之语惊得恢复了正常,惊回了理智,又惊又奇,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吉昌和眼前这个美得动人心魄的女孩儿。
“唉,陈哥,邹姐,琨儿,我给你们摆嘛……”王吉昌见陈季良一家全都大眼睁小眼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开始添油加醋的向陈家人摆起曾萍在关家那悲惨的遭遇来。
“琨哥,暂时失陪一下。”王勃小声对陈琨说了句,拉起一脸苍白的曾萍就朝米粉店走。曾萍的突然出现,以及继父突然的“讲评书”,让王勃心头叫糟,但又来不及阻止。等他反应过来时,王吉昌这好讲故事的大嘴巴已经开始噼里啪啦的对陈琨一家长吁短叹了起来。为干姐姐搏一点外人的同情没什么不好,但是要讲场合,不要当着干姐姐说,这相当于揭人伤疤。神经大条的王吉昌显然想不到这一点,王勃倒是想得到,但想到时已经晚了。
王勃拉着曾萍到了老店的后厨。老店的后厨是除他们一家人外所有人的禁区,他倒不怕有其他人闯进来。
“萍萍,你别怪我老汉儿。我老汉儿嘴巴大,但心不坏。”王勃替自己的老汉儿向曾萍道歉。
曾萍笑了笑,摇着头说:“我知道的,勃儿。干爹也是为了我好,我哪里会怪他嘛!”
“那就好!”王勃伸手,摸了摸曾萍的脸,发现女孩的脸有些发凉,也不知道这凉是见到了陈琨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老汉儿大嘴巴的缘故,抑或是两者都有。王勃有些心痛的道,“萍萍,陈琨复员归来,晚上我准备请他们一家人吃个饭。你如果觉得不方便,晚上就不去了,就留在米粉店吃大锅饭吧。”
“干爸他——”曾萍小心翼翼的说。
“我老汉儿你不用管。我会说你这两天不舒服,吃不得火锅。”王勃打断曾萍的说话。
“嗯!”曾萍点了点头,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流从心间流过,让她觉得暖洋洋的,“谢谢你,勃儿。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陈琨对我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想,我也应该将这个心结放下了。大家都在四方,我总不至于一辈子躲着他吧?放心吧,勃儿,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曾萍将自己的小手放在王勃的手心,让其握着。
“真没事了?”王勃还是有些担心。上辈子他大姑仅仅因为他学着他表姐将桑塔纳的车窗摇下来就声严厉色的训斥他,让他记了两辈子,到现在都忘不了,现在偶尔想起,还犹如一根刺一样,提醒着他自己那个城里人大姑曾经对自己这个从未坐过小汽车的乡下穷小子的蔑视。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而言,那种近乎灭顶之灾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哪里又能忘得掉?曾萍这么说,无非是宽他的心罢了。
曾萍笑着摇头,道:“真没事了。刚才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吓了一跳。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好吧!”王勃将曾萍的另外一只手也拉在自己的手里,一手一只的握着,看着女孩的脸,郑重的说,“那晚上吃饭的时候就一起去吧。不过,萍萍,在吃饭的过程中,你如果有任何的不舒服,你都可以直接离开,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面子或者脸色。跟你的感受比起来,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你记住这一点。”
曾萍不说话了,如两汪泉水一样的眸子有一层薄雾隐现。曾萍直接将自己靠在了王勃的怀中,牙齿微咬着下唇,轻轻的,微不可闻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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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德庄”的这顿火锅,王吉昌吃得那是一个头顶冒汗,嘴皮流油,嗨皮之极。
第一次进正儿八经的火锅店吃火锅,而非在自己的家里面用地沟油吃勾兑火锅的陈季良,邹家芝两口子,也整得满面红光,大呼过瘾,连说好吃。
自然,两口子嘴里的恭维,夸赞,各种讨好,也如王勃要了一份又一份的鲜鸭肠,一串又一串,一根又一根,连绵不绝,只听得王吉昌踌躇满志,得意洋洋,一边大声的喊着陈季良一家人快整,多整,使劲整,想整啥子整啥子,莫客气!同时不忘哭衰喊穷,说现在的米粉店,看起来红红火火,宾客满座,但是各种开销也是无底洞,光是员工们每天的工资,伙食,水电气之类的,都要百百子,千千子。而且还把王勃拿出来说事,当挡箭牌,说这鬼娃娃,心肠好倒是好,但就是太好,不仅给那些员工开奇高无比的工资,还要管三顿伙食,家远的还管住宿,而且一年四季,还给人家整四套工作服,普通的工作服还看不起,非得去省城定做,败家儿啊败家儿,任性啊任性,老火啊老火……只把陈季良两口子说得尴尬不已,哑口无言,后面的各种羡慕之词,讨好之语便再也吐不出口。
自己老汉儿现在都开起四个轮子的面包车了,店面都有两个了,手下员工更是多达二三十号人都还在哭衰喊穷,继续执行着当初米粉店初开时的套路,只听得王勃暗笑不已的同时又苦笑不得。不过他也懒得去纠正,王吉昌藏富装穷,总比他一天到处露富炫富要好。
陈季良和邹家芝两个从未在火锅店吃过火锅的泥腿子犹如叫花子上宴席,吃得大快朵颐,大呼过瘾,但是他们的儿子陈琨面对满桌佳肴,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确切的说,陈琨的心不在焉,在见到曾萍,这个他差点就霸王硬上弓了的女孩的那一刻起,就如同平湖刮大风,一直没平静过。
陈琨想到了三年前,刚刚初中毕业的曾萍和李翠从山上老家下到平坝,借住在他家里找工作的那半个月时光。那个时候,当他看到曾萍的第一眼,对于那个有些瘦,但是却苗条,白净,五官也生得异常漂亮,比以前在蓝回二中读书时学校里那些所谓的班花,校花都漂亮多了的女孩立刻便心生好感,喜欢上了。和女孩早夕相处的那半个月,可以说是他整个青少年时代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在那短短的半个月中,他知道了什么是美,明白了什么爱,以及什么是冲动,那种强烈的,遏制不住的,刚一起就能令他身冒汗,心发慌,全身颤抖的冲动。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又有李翠暗中相助的晚上,蚊帐中的那连条脆生生,白嫩嫩的大腿啊,一直晃啊晃的,勾得陈琨心头的鬼火火冒三丈,胆子一肥,化身成狼,直接扑了上去……
曾萍第二天从家里毅然决然的离开后,陈琨很是伤心。不久之后,他也征兵入伍,去了遥远的江x当兵去了。在景德镇当武警那三年,陈琨经常想着曾萍,那个漂亮,淳朴,勤快,表面老实,但内心却刚烈无比的女孩。他想,当初的他若是不那么猴急,没被欲/望冲昏头脑,而是像一般的男女那样和对方慢慢接触,或者干脆让父母把找不到工作的她雇佣下来,两人天长日久,日久生情,他和曾萍两个,怕是会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结局吧。
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于那个差点被自己强/奸的女孩,陈琨虽然很难忘却,但对方的面容,在时间的冲刷下,却也变得依稀。他想,等他复原回家,按照现在农村当下的状态,对方怕是已经许了人家,甚至结婚生子了吧。
如此一想,陈琨对曾萍的种种想念,无数遗憾,也就如潮水般渐渐的褪去。
直到今天,刚才,一个全新的,更高,更靓,更有气质的曾萍出现在他的面前后,所有对曾萍的记忆顷刻间死灰复燃,对对方的心动乃至冲动也沉滓泛起,重新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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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们的“淫/邪”俺终于是领教了,俺只能说好污……
对于程文瑾,梁经权,和梁娅这家人,俺已经有了一揽子计划,以后会慢慢展开,大家拭目以待吧。俺尽量做到合情合理……
第467,一切皆有可能
陈季良骑着拉油潲水桶的三轮车,陈琨骑自行车载着他妈,三人披星戴月,顶着夜色,骑行在回家的路上。
“王吉昌和曾凡玉两口子现在安逸惨了哟?!请我们吃饭现在都是在火锅店请!刚才王勃结账的时候我故意去看了一下,季良,你晓不晓得今天晚上我们七个人吃了好多钱?”坐在儿子后座上的邹家芝问旁边“夯哧夯呲”,卖力骑着三轮车的丈夫。
“吃了好……好多钱嘛?”陈季良吐了口气,问。
“两百多!清幽幽的‘死人头’从皮夹子里面一连扯了三张!季良,琨儿,你们不晓得哟,王勃那鬼娃娃身上的那个钱包啊,厚得很!大大小小的,我看起码装了不下一千块钱!一个娃娃家身上都揣这么多钱,这两口子这小半年在四方不晓得赚了好多钱!”邹家芝红着眼,语气既羡慕又嫉妒。
“啥子,两百多?还有,王勃随身带了一千多块钱?怕不是米粉店收的账款放在王勃身上了哟?”邹家芝这么一说,陈季良也吃惊了,惊道。
“屁个账款!李翠给我说过,米粉店的账都是他们的干女曾萍在收!而且,人家现在每天的流水,好几千,哪里才只一千多?”
“也是李翠告诉你的?”陈季良问。
“不是她还有哪个喃?”
“发财了!唉,王吉昌这狗/日的真的发财了啊!财大气粗啊!可笑这狗/日的刚才在桌子上还在老子面前装穷,生怕老子向他借钱似的!老子再没有钱嘛,也不至于向他这个暴发富借钱嘛!真是一个暴发户,一点气质都没有!再有钱也就是一个‘土八路’!”陈季良气喘吁吁,像妻子一样,语气中既有羡慕和嫉妒,又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葡萄心理。
“唉,季良,你说这两口子的运气咋个就这么好喃?我真的是有点想不通嘞!王吉昌好吃懒做,二不挂五,曾凡玉人虽然勤快,但是老实巴交,字都认不到一个。就这样,开了家米粉店就开发了,而且发得这么快!早晓得,我们也不该去喂啥子猪,又累又脏,钱还赚不到多少!早晓得就该像王吉昌两口子一样,去城里开米粉店!”邹家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