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耐心就直说嘛?装啥子饿?”韩琳白了王勃一眼,附和道。
“行行行,服你们了。那就再等二十分钟,十二点准时上菜。哪怕是皇帝要来都不再等咯。”王勃拍了拍桌子,一锤定音的说,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
梁娅和芦苇在十一点五十五的时候推开了包房的木门。随着梁娅和芦苇的到来,犹如老师上课走进教室,包房内响起了一连串的起立声和对两人的招呼声,一边招呼,一边忙着给新来的两人错开两个座位。王勃坐在原位本来不想动弹,却被一旁的廖小清用手指戳了一下肋骨,嗤笑一声说:“你不是饿了的嘛?快点切喊服务员上菜撒?”
“我切喊我切喊!我就在门口,方便。”唐建举手示意,弯腰打开房门,冲外面大喊,“服务员,上菜!我们人到齐了。”
“梁娅,芦苇,你们坐这里嘛,这里有两个空位。”廖小清忽然站了起来,一边猛地向梁娅和芦苇招手,一边用手猛戳坐在自己另一边的,还没看清状况的林文健。林文健的目光在王勃和梁娅间转了一圈,很快恍然大悟,开始用手推他旁边的徐晶,其他人也跟着挪位,很快,在王勃和廖小清之间,便空出了两个无人的空位。
芦苇抢在梁娅的前面,挨着廖小清坐了下来,梁娅唯一可以坐的,就是王勃的旁边了。
以前,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因为都是熟悉的好朋友,梁娅也不是每次都跟王勃坐一起,一般都是哪里有空位就坐哪里,像这次这么刻意的让座,还是首次。梁娅见了,便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她明白大家这种举动的原因,心头也颇有些感动,至少,在大家的心目中,还是把她当成王勃的女友来看待的。
只是,现在她和王勃,在有过那么多的误会、冲突,以及彼此间迫不得已的伤害之后,两人还能回到过去吗?
菜很快上来,王勃一共点了四个凉菜,八个热菜,一共十二道菜,都是川中川的特色菜和招牌菜,又要了啤酒和饮料。席间,他还是发扬自己主人家的精神,跟周围的同学,敬酒,干杯,只是在到底要不要像以前一样给身边的这个自从进来后,就显得十分安静的女孩夹菜的时候,很是犹豫。
最后,王勃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大度一点,不应该那么小肚鸡肠,哪怕只是普通朋友,作为主人家,照顾朋友们吃好喝好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尝块这个‘将军排’吧。你还没吃过。这是‘川中川’的招牌菜,味道很好的。”开席约莫二十分钟后,王勃夹了一根排骨放在旁边女孩的碗中,轻声说。
“谢谢!”梁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滑出来了,赶紧低头。
王勃把女孩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里,心头一痛。女孩靠近他的左手拿着软纸放在桌下的膝盖上,五指紧闭,用力的攥着,王勃好想抓着女孩的手,给与对方某种精神上的鼓励或者安慰,但终是过不了心头的某个坎。
王勃在心中一声叹息,提起搁在椅子下的酒瓶,斟满,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
尽管他卖力的想活跃桌上的气氛,不知道是刚才在吃瓜子等待的过程中大家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光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跟以前的聚餐相比,这次的聚餐,总有一种无能为力的不得劲,时不时的就会沉闷下去。大家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都太过小心翼翼,仿佛包间内蹲伏着一只无形的吃人怪兽,只要谁表现得太过肆无忌惮,或者放浪形骸,就会把怪兽一下子惊醒。
就是这么一个不得劲的感觉。
在大半个小时过后,桌上的气氛也没能热烈起来,王勃颓然的想,他今天把梁娅叫过来,或许是个错误。
好吧,既然都不能愉快的聊天,那他就来败一败大家的兴好了。
于是,在王勃又敬了一轮酒之后,王勃直了直自己的身体,快下筷子,对在桌的四中的一群最好的朋友说:
“今天承蒙各位兄弟姐妹的赏脸光临,哥哥我很高兴,足以证明哥哥我在四中的这么两年,尤其是在过去的一年中,活得不是那么的失败,还有你们这一群不离不弃的挚友。
“今天请大家过来吃的这顿散伙饭,不只是高二的散伙饭,而是我跟大家整个高中生涯的散伙饭。
“从今天开始,我将休学一年,不再跟大家一起上高三……”
随着王勃面带微笑的叙述,整个包房,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最后,只听见“叮——”的一声,那是梁娅手中的筷子跌落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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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各位中秋愉快,阖家团圆!
第737,对不起(为大盟主“雁回”老弟贺!/6)
ps:亿万分感谢“雁回”老弟的倾情豪赏,这是第六次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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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清,唐建,芦苇……所有人都离开了,带着无比的震惊与不解。离开前,震惊与不解的他们对王勃发起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质问,劝说、和撒泼打滚般的挽留,但却没什么效果。当王勃从自己的屁股兜里摸出那张落满了班主任,年级主任,教导主任,副校长,校长等人的签字盖章的休学申请,铺在众人的面前,让他们一一观摩了后,不少人便死了心,明白王勃的休学已成定局——对方先斩后奏,在他们这些好朋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走完了所有的流程,那么无疑表明了王勃休学的决心,又哪里是他们三言两语劝得回来的?
但总有几个人不死心,只是碍于梁娅的面子暂时忍住了。不过看梁娅这个王勃前女友的目光,却隐隐中有了不少的敌意。他们才不相信王勃这一毫无征兆的决定跟这女人没有关系!
包房内的众人在王勃买单之后一一离去,只剩下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梁娅。
“小勃,为什么啊?”梁娅神情哀婉的看着王勃,语气中带着哭腔。在此之前,她还心情激荡的打算等吃了午饭后单独向王勃道歉,把李俊峰和赵兴友的告密告诉对方。
“刚才不是告诉你们了嘛?”王勃面露微笑,看着眼前这个一个多月没好好看过的女孩,“出版社催稿催得急,所以打算休学一年把新书写出来——”
“不是的,你骗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我你才休的学?”梁娅用力的咬着嘴,猛烈的摇头。
王勃一声叹息,心想,果然还是骗不了她,这个一直很聪明,只是在他面前才装傻的女孩。为了心头的某些莫名其妙的“悲壮之感”,他原本还真有一直瞒着对方到永远的想法,而梁经权为了维护自己光伟正的形象,想必也不会主动告诉自己女儿她前男友休学的真相。
不过,现在似乎怎么都无所谓了。
王勃从门口走到梁娅的跟前,拉开一把椅子,在对方的面前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瘦了好多的女孩,缓缓的说:“上次你爸来找我,向我提了两个要求,一个是断绝跟你之间的往来,第二个便是让我转学。我既不想跟你分手,又不想转学,你老汉儿便说,我不分手,不转学,他就给你转学。我怎么会让你转学,去念那些垃圾学校?只得妥协,答应你老汉儿,不再和你往来,且休学一年。”
“呜呜……对不起,小勃,真的是对不起……”王勃的话几乎刚一说完,梁娅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扶在身后的椅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两个肩膀起伏着,一抖一抖的。
看着对面仅有一步之遥的,不停饮泣,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这一刻,王勃的心脏猛地一紧,心头所有的思念,心痛和爱怜像炸弹一样猛烈的爆开,将他的矜持,他作为男人的自尊,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某种怨恨,还有梁经权的警告,全部炸裂成渣,灰飞烟灭。王勃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站起,跨出一步,将俯身在椅背上一边埋头哭泣,一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的女孩拉起,猛力的拥入怀中,如同他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王勃用嘴亲吻着女孩额头,发丝,发丝散发出熟悉的栀子花的香味,同时用手轻拍着女孩的后背,一遍一遍的说:
“没事,真的没关系。我休学虽有你的原因,但基本上还是我自己觉得现在的我呆在学校也没什么用了,学习上没必要,时间上不允许,所以索性休学一年。别放在心上,也别为此感到歉疚,好吗?”
梁娅仍然是一边哭,一边摇头,想说话,但王勃勒住她身体的双手实在是太紧,让她一时间难以出声。她便干脆闭上眼睛,将头靠在男孩的胸口,像以前经常做的那样。胸腔的扩张将一股股熟悉的气息送入她的鼻端,进而朝全身弥漫。这气息,让她安宁下来,她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仿佛怎么吸都吸不够似的。渐渐的,梁娅的哭音渐渐熄灭,双肩不再抖动,此时此刻的她,无比的希望时间就此能够停止下来,把她和他定格在这如照片一样的永恒当中。
站在包房间的两人拥抱了好久,梁娅像做了一个长梦般的睁开眼睛,展开睫毛,微微离开王勃的身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几乎一上床睡觉就要强行、蛮横的闯入自己脑海的男孩,男孩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令人心醉的微笑,仿佛在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梁娅干涸的眼眶再次蒙上了一层雾气。
“小勃,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有人告密我爸才突然回来的,他……”泪眼朦胧的梁娅终于将在喉咙打了无数次转的话说了出来,还没说完,就被王勃再次用力的搂入怀中,轻拍着女孩的后背,一声又一声的安慰: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他早就怀疑有人给梁经权告密,不然哪里会那么巧?现在女孩说的不过是印证了他的想法罢了。他倒很是好奇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坏他的好事?
“是你们班的李俊峰和我们班的赵兴友合谋告的密。”将头重新埋在王勃心胸口的梁娅轻声的说,用手紧紧抓着王勃的t恤,似乎一松手,男孩就会从她的身前消失一般,“信是李俊峰写的,赵兴友告诉了李俊峰我爸的名字和工作单位,这些都是赵兴友上午找到我,告诉我的。小勃,”说到这里,梁娅抬头,无比后悔而又无限凄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怀疑你,又对你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你能原谅我么?”梁娅眨了眨眼睛,圆圆的眼珠闪着晶莹的泪光,而后,终于有两道小小的溪流从女孩的眼角滑落下来,沿着鼻梁,划过下巴。
王勃用自己的手掌给女孩揩着眼泪,面带微笑,无比温柔的说:“傻瓜!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我早就忘了。”王勃抓着女孩的后脑勺,让女孩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心头默默的说:
小娅,无论你做出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因为,你是我两辈子的爱人!你曾带给我无数的美好,无数的感动,那么多值得我铭记一生,每每想起便会会心一笑的记忆,就凭这些,哪怕我俩最终是有缘无分,不能在一起,我也会感激你,保护你,让你一辈子幸福,快乐。即使偶尔对你有所埋怨,那也不过是一朵小浪花,转瞬即逝,消失在爱的大海……
王勃这么一说,女孩又一次激动起来,两个眼角如同开了闸,带着温度的热泪滚滚而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王勃的肩膀上。面对男孩的宽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只有一遍一遍的小声的说着对不起,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次,直到她感觉有些累了,没了说话的力气,才将头完全偏折在王勃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王勃也不说话,只是将女孩搂着,如同搂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尽管两人心头解开了某个结,但作为过来人的他很清楚,这种和爱人相亲相拥的机会以后不会多了。如果梁经权对他的态度不变,他和梁娅之间就没有可以预见的,美好而幸福的将来。他和梁经权,对梁娅来说都是不可或缺之人,但如果硬要选择一个的话,以前的他,心头会让梁娅选择自己,但经过这么多事之后,他便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幼稚,或者说自私。女孩即使勉强弃父随夫的选了他,暂时的一两天倒也罢了,长久之后,他又怎么会心安?从梁经权哪怕自残也要污蔑陷害他来看,他和梁经权之间,已经是势如水火,有你无我,不死不休的局面。
抱着梁娅的王勃想了很多,一会儿感觉峰回路转,然而理智一介入,最终心头还是一阵叹息,黯然而又怅惘。
最后,他决定,不论他和此刻被他搂在怀中的女孩有何结局,他都将尊重并支持梁娅的想法。
如果梁娅敢于冲破梁经权给她编织的囚牢,像曾经的母亲一样,当一个不听话的叛逆女,毅然决然的选择跟他在一起,那便在一起,即使面对再多的困难,他都会一一解决,一同面对。
如果女孩依旧选择当一个孝敬父亲的乖乖女,他也会理解并尊重,然后给予祝福,祝福她能够在没有他相伴左右的日子,也能幸福,快乐。
第738,和解(为大盟主“雁回”老弟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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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不知道拥抱了多久,最终还是梁娅抬起自己的脑袋,满足而又不舍的离开了王勃的怀抱,一个如果可能,她一辈子都不想离开的心灵的港湾。梁娅弯起手指,抓了抓有些凌乱的一头短发。脸上的皮肤好像有些紧绷,那是流了不知多少遍此时却已经干涸的泪痕。
王勃拉开一张椅子,让女孩重新坐下,他自己也端把椅子端到女孩的跟前,和对方面面相对。王勃看着眼前这个清减了好多,变成了绝对瓜子脸的女孩,柔声说:“小娅,最近的一段时间,你还好么?”
“嗯!”梁娅微笑点着,从放在桌子上的小挎包里摸出上午拿到的成绩单,展开递给王勃,抿笑着说,“比上次提高了二十分哦。”语气和神情,犹如一个向男友炫耀什么的幸福的女孩,让王勃顿时便愣了愣,不由回想起了以前无数类似的场景。
“恭喜!”王勃接过梁娅的成绩单,端详了好一阵,“每一科都有进步。”
“也要恭喜你,考了那么高的分。坦白说,在此之前,我还好担心来着。”梁娅明媚的一笑,亮亮的眸子中开始重新闪现出某种消失了好久的神采跟活力。
“最后一场谢幕考试嘛,总得走得好看一点。”王勃说。
“小勃,”梁娅咬着嘴,深深的看着王勃,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真的要休学一年么?我……可以回去求我爸的。”
“字都签了嘛。当初为了说服班主任,黄校长他们,废了老大的力气,口水都说干了呢,现在又反悔,不好。”王勃见梁娅张了张嘴,想插言说什么,王勃举着食指挥了挥,阻止女孩的插言,“当然,我也不是一个没反过悔的人,不过,如同刚才给你说的,小娅,一开始这休学的念头,的确是因为你,但是这段时间我也想了想,以我现在的情况,写书,筹办一个音乐工作室,网吧,家里的臊子工厂开张后,米粉店的扩张势必要加速,日理万机,千头万绪,跟高二比起来,我会请更多的假,逃更多的课,一周怕是没两天能呆在学校。这样的话,休学和上课比,又有多大的分别?
“所以,小娅,如果说休学一开始是为了你的话,现在嘛,基本上是为了我自己发展的考虑而做的一个最优化的选择,你不必感到歉疚啦!”王勃安慰着眼前让他无比怜爱的女孩。
梁娅却轻轻的摇着头,王勃这个人她实在是太了解了,有时候成熟得可怕,有时候又异常的简单。“小勃,”梁娅盯着王勃的脸说,“如果可能,我还是希望你呆在学校,哪怕你经常请假,但以你的聪明,也能保持住目前的成绩。而一旦休学,没了学习的环境和氛围,成绩会掉得很快的。如果……如果你因此不能上自己理想的大学,我……我会自责,后悔一辈子……”
王勃弯了弯腰,身体前倾,将梁娅搁在自己膝盖上的小手抓在手里,感受到女孩的手和她的脸一样,也瘦了好多,尽管依然修长,依旧柔软,但却是更骨感了些。想象着在过去的一个多月中女孩到底经受了多少的伤痛和磨难,王勃便不由一阵心痛,更是一阵后悔,早晓得,他就不应该去在乎自己那点可笑的自尊,应该早点和女孩和解。
王勃将女孩的小手掌像夹心饼干一样的夹在自己的两个掌心之间,拍了拍,而后仰着头,露出一副聛睨一切的表情,道:“好啦,不就是上大学嘛,对我还不容易?北大,清华,复旦,人大招生办的那些老师隔三差五就要打电话来骚扰我,跪求我去他们学校,什么学费全免,硕博连读,各种好处许了我一大堆,我都懒得理!如果明年参加高考考砸了,那我就‘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走后门算球!”
“啊——?”梁娅一阵哑然,显得颇为不解,“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这,这是什么……意思?”
王勃这才想到“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和“特步,非一般的感觉”都是好多年后才会出现的广告词,自己现在说出来,梁娅自然感到一头雾水,如果再过十几年,肯定会问出一句“这是什么鬼?”而非现在的“什么意思”。
王勃挥了挥手,笑着说:“别想太多,偶然看到的一句广告词啦!”
“哦!”梁娅晃了晃脑袋,将王勃说的这个让她感觉突兀而怪异的东西从脑海中挥去,看着王勃,回到自己刚吃的谈话思路,说:“小勃,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你说!”
“就是告密的李俊峰和赵兴友,你……别报复他们,好么?我也很恨这两个让我们分开,彼此痛苦,误会了好久的人,但是,我不想你去报复他们,好么?”梁娅一脸乞求的看着王勃。
“好的,小娅,我答应你,不追究,不计较。”王勃只是微微的愣了愣,便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很快明白了女孩的良苦用心:
她不希望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后做出一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毕竟,现在他,已经是个名人了,需要爱惜羽毛。
那就饶那两个家伙一条狗命吧,王勃心想。如果梁娅不说,他还真想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找社会上的人教训一下那两个卑鄙的小人,给他们留下一段终身难忘的记忆,以解他心头之恨!
见王勃答应,梁娅便展颜一笑,如同往常一样弯起手指勾了勾耳边的头发,看着王勃,缓缓的说:“小勃,今天你能叫我来,我……好高兴。我一直担心咱两分手,会像好多其他的那些恋人,彼此留下埋怨,甚至深深的怨恨,然后咫尺天涯,却是老死不相往来。我好高兴我们没有这样。小勃,谢谢,真的好感谢……”
王勃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女孩的手,更紧了。
梁娅也拿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放在王勃的手背上,继续说:“小勃,我也不知道咱两以后的关系会如何,但是,无论如何,我也希望咱们能够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说到这里,梁娅显然动情,王勃看到女孩做了好几次深呼吸,鼻翼也轻轻的颤动。
“会的!”王勃很肯定的点头,“如果你需要,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
王勃这么一说,梁娅顿时感觉自己的眼睛又开始湿润起来,她咬了咬嘴,将头偏向一边,深深的吸了两次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转头,重新盯视着眼前的男孩,将男孩的脸上的每一处最细微的地方刻进自己的脑海。
梁娅说:“小勃,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在过去的一年中对我的关心,照顾和爱护,感谢你带给我的所有美好而愉快的记忆。这些记忆,我……会珍藏一辈子。”
王勃笑了笑,说:“干嘛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啊?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就是忍不住想说嘛!”梁娅扭了扭身子,发出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的娇嗔,小脸跟着一红,梁娅瞅了王勃一眼,见王勃仍然表情不变的看着她,便放下心来,“小勃,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想回家了。”
“好。我送你?”王勃试探着说了一句。
“嗯!”梁娅却是没有犹豫,开心的点了点头。
第739,说客(为大盟主“雁回”老弟贺!/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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