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他在电梯内说的，并不是玩笑！

　　但，这又怎么可能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万个疑惑在江小柔的心头跑过，想询问王勃，可这时王勃已经接到了第一位读者递过来的书，开始埋头签名了，江小柔就只有暂时压下心头的震惊和好奇，等对方忙完之后再好好“审问审问”这个今天给了她一个巨大震惊的男孩！

　　而那前三十名幸运儿，在意外的接到江小柔赠送的cd并被告知书店内正在循环播放的《遇见》，便是由王勃作词作曲和编曲的一首歌后，也跟着惊呆了，短暂的疑惑后，便是巨大的惊喜和无比的崇拜——小说，杂文写得这么好，现在还会写歌，而且包办作词作曲和编曲，更可怕的是写出来的歌还这么动听，美妙，完全不逊于目前华夏的一流歌曲，天啊，他们的偶像也霸道，太了不起了吧？简直神了！完全是跨领域的奇才啊！

　　奇才，绝对是百年难遇，前所未有，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奇才！

　　前面得到cd的两三个幸运书友很快奔走相告，将这一不可思议，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递给更多的书迷，于是乎，几分钟后，整个大厅完全轰动了，人头攒动，叽叽喳喳，交头接耳，连原本整齐的队伍也开始扭曲，变形，大有崩溃的趋势，“吓得”胡茂林赶紧讲话筒递给埋头签字，还不清楚状况的王勃，让他解释两句，维持队伍的秩序。

　　“亲爱们的书迷们，请大家安静一下，别乱，排好自己的队伍，别让那些不遵守秩序的人有机可乘哈！

　　“呃，现场可能有爱好音乐的朋友疑惑，书店内正在放的这首歌怎么没听过？大家没听过不奇怪，因为这是一首由鄙人作词作曲并编曲，由本人的一位音乐学院的朋友演唱的新歌，名字叫《遇见》。

　　“这首歌是我处/女作，就如同现在诸位手里的《流浪地球》是我的处/女作一样，在我而言是值得纪念的，我也想把这种纪念分享给更多的朋友，所以临时刻盘了一部分，赠送给前三十位的书迷朋友。今天会赠送三十张，还有三十张明天赠送，如果想要的话，还请一早排队哈！”

　　轰！

　　王勃的一席话，犹如一颗数吨重的云爆/弹，一下子引爆了整个图书大厦内读者们的热情，连一些不是王勃书迷的读者，也开始对他感兴趣起来，纷纷向排队的人打听他的消息，等被书迷们七嘴八舌，如数家珍的用他的英雄事迹一通轰炸之后，很快也加入了购书的大军。

　　而王勃那些原本就是他的书迷们则议论纷纷，激动不已，震惊，感叹于王勃的超强天赋，绝世才华，看向王勃的目光，也一下子变了，变得激动而热烈，带着无比的崇拜！

　　尤其是一些年龄不太大而同时酷爱音乐的中小学生，看向他们的“子安哥哥”的目光，那已经不能用崇拜来形容了，完全是走火入魔，到了迷醉，痴迷的程度！

　　前面三十个幸运儿在后面无数人的羡慕嫉妒恨中拿着cd，高高兴兴的走了。后面已经没了机会的书迷们则开始鼓噪起来，不少人开始央求，叫王勃能不能多赠送一些，哪怕让他们用钱买都无所谓。这可是王子安的处/女作，很大能是他手工刻盘出来的限量品，而非大量发行的流水线工业品，太有珍藏和纪念意义了。

　　书迷们的要求，自然被王勃给婉拒了。开玩笑，现场这架势，就是他把为五个城市准备的300张cd全拿出来，也不够分的，那么，再多增加几十张又有什么区别？杯水车薪，徒惹更多的人不满罢了。

　　不过，王勃虽然拒绝了，但也没有断绝别人的最后一点想念，听到了下面的鼓噪，他又趁机拿起手边的话筒，告诉大厅内的书迷们，他已经把他的这首《遇见》上传到了“九天音乐网”和“nowok音乐听厅”这两个华夏音乐网站，喜欢音乐的朋友可以去在线听。

　　既然抢不到cd，那就只有退而求此次。于是乎，王勃的话音刚落，不少人就开始用笔记起王勃所提到的音乐网站来。没带纸的，甚至直接写在自己的手背上。

　　音乐这个插曲就此过去，效果出奇的好，让王勃都没想到。这也正常，会写书的人有很多，会作曲的人也有很多，但同时既会写书，又会写小说而且无论是书还是小说均臻于一流，完美的人，却听都没听说过，对于很多人而言，不啻于奇迹了！

　　王勃也开始“后悔”，早晓得他弄的cd这么受欢迎，就应该刻它个几百上千张拿过来卖，二十元一张，而且还不包壳子，爱买不买！

　　同时，王勃也开始憧憬，等到他五个大城市这么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跑下来，书迷们口口相传，奔走相告，怕不论是他，还是作为歌曲的演唱者方悠，都要“一炮而红”，未上市而先火了！

　　十二点，7月21日这天的签售会正式完毕，脚耙手软的王勃估摸着他今天签了大概不下一千个人。然而尽管如此，当作为主持人的胡茂林宣布今日签售到此结束时，后面依旧有好几百个未能让王勃签名的人。王勃很是同情这些可爱的书友们，便想延迟一段时间，把剩下的几百号人签完了事，反正如果只签个名字加个日期的话，速度还是很快的。

　　但胡茂林却关了话筒的开关，小声的对他说：“子安，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你今天一下午都走不掉了。”

　　主办方都这么说了，王勃也就只有作罢。有时候，他喜欢不走寻常路，不按常理出牌，但大多数时候，王勃却是一个一丝不苟，喜欢规则，并严格按照规则办事的人。而且，人家胡茂林搞了那么多签售会，肯定比他有经验，他这个只负责签字的外行就别去干涉，打乱人家的安排了。

第773，一下划去“两三百万”

　　中午，胡茂林在帝都“全聚德”摆了一桌，庆祝王勃的签售会大获成功。

　　一起陪同的，除了副主编姚美娟，王勃的责编小李和美编小张，以及他带过来的江小柔外，还有b大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曹文选，著名作家余华。曹文选和余华应胡茂林的邀请，作为王勃文坛黑马处/女作的联名推荐人，今天也应邀到新华书店来为王勃站了一上午的台，在签售会开始前以嘉宾的身份发言，除了将去年“新概念作文大赛”上王勃一波三折的英雄事迹作为具体的参与者和见证者栩栩如生的向读者们描述了一遍外，还对王勃杂文、小说中的文学性，艺术性以及开创性方面，进行一一的点评。

　　自然，点评的话，基本上全是好话，赞美，花花轿子人人抬，将王勃的处/女作狠狠的夸赞了一番。

　　中国有句老话，叫“文人相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天在全聚德吃北京烤鸭的这一桌，基本上全是文人，文化人，以及文人的后备军，不过，彼此之间的相轻却是没有。一来，王勃已经用自己的能力以及在文坛的号召力，尤其是中小学生中的强大号召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二来，现在的他，在三个职业文人里面，哪怕是年龄最小的余化，也要大他二十几岁，大家根本不在一个年龄层次上，所以即便不服气，想“轻视”他，也没什么意思，反而会给人留下以大欺小，为老不尊的印象。

　　实际上，面对王勃新书的销售狂潮，堪堪两个月，便在全国席卷50万册，这种恐怖的销量，同样吃文学这碗饭的曹文选和余华两人羡慕当然也是羡慕的。但同时，王勃是怎么出名，怎么一鸣惊人，两人作为“新概念作文大赛”上的复赛评委，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一步一步看这小家伙一夜之间，火遍全国，成为大半年来多个圈子热议的人物，现在新书大卖，也算是顺理成章，没什么好嫉妒和非议的。

　　而且，两人作为王勃成名的参与者，见证者，乃至“逼不得已”，盛情难却的被胡茂林邀请成了王勃新书的联名推荐人，成为幕后的推手之一，亲历一个年轻小辈在文坛的迅速崛起，成名，某种程度上说，也是颇感欣慰，很有某种栽培，提携后辈的成就感的。

　　尤其是这后生小辈，相当的懂事，乖觉，不仅一见面便热烈的握手，拥抱，“曹哥”，“余哥”的喊着，前不久在签售会上的发言中，也多次提到他们是自己文坛路上的指路明灯，是看着他们的书长大的，态度极其谦虚，语气极为推崇。在王勃的身上，他们看不到一丁点儿的成名成腕后的骄傲自满，盛气凌人；所见所闻，完全就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并懂得投桃报李的感恩之人。

　　作品不错，人品更佳，饭桌上，酒到浓处，曹文选，余华情不自禁的感叹，说他们这一辈，看来真的要成过去式了；面对日新月异的新时代，也有些看不懂了；这日渐繁荣的未来呀，试问谁将是英雄，还看子安之文章……说得王勃那是一个脸红筋涨，立即欠身微躬，连说两位哥哥过奖，过誉，实在让他汗颜云云。

　　两个老的夸，一个小的便连说不敢，然后小的又马上夸回去，老的又跟着摇头，再继续夸，小的又再说过奖……总之，你来我往，都是套路，时不时的觥筹交错，偶尔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或发泄一番文人的牢骚，对时政、社会各种弊端的不满，吃饭的气氛，热切而又融洽。

　　除了说文论道，畅聊华夏文坛的历史、现实和未来，对于王勃还会写歌的“异能”，那也是众人的关注点。不过，胡茂林，姚美娟和余化因为年龄和爱好的关系，虽然也对王勃还会作词作曲感到吃惊，但大体上还是将其作为他的一个兴趣好爱来看待，并不觉得可以和对方的文采相比。

　　但更为年轻的江小柔，小李和小张三女，却是在港台流行音乐的洗礼中长大的一代，亲自聆听了《遇见》无数遍的她们，简直把王勃看成了天人，甚至比他的文章还让她们感到震惊，继而兴奋，然而崇拜！早在签售会结束，去全聚德吃饭的路上，就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双目放光的打听起有关他写歌的一切：

　　什么时候写的？音乐才能又是在哪儿学的？老师是谁？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超强音乐细胞的？为什么写得这么好？他自己会唱歌吗？……总总林林，不一而足，让王勃穷于应付，不停的在心头编织着应付的谎言。

　　下午，是王勃的自由时间。作为东道主的胡茂林还打算亲自带王勃畅游一下帝都，但却被王勃婉拒了。作为一个出版社的主编，对方肯定是日理万机，他已经耽搁了别人一两天的时间，心头难免愧疚，而且下午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便对胡茂林说，他下午有点私事要办，想去拜会一下两位长辈，不必麻烦胡哥了。

　　胡茂林却是误会了王勃的话，看了眼一直跟在王勃身边的江小柔，心领神会，趁江小柔不注意的时候，便拍着王勃的肩膀，笑着低语：

　　“子安呐，人不风流枉少年！看来，是我这个当大哥的考虑不周了。下午你去办你的事吧。”

　　王勃知道对方误会了他跟江小柔的关系，不过也不想分辨。双方约好第二天接他去书店继续签售的时间，便在酒店的门口分道扬镳。

　　“子安，你在北京还有亲戚吗？”站在马路边等车的时候，江小柔问。

　　“哪有？骗胡主编的！现在我是他们出版社的一大财源，他出版我这一本书顶他出版十几二十本，他把我看得紧得很，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我哪里脱得开身？”王勃说，看到一辆空的出租车驶了过来，立刻扬手叫停，拉着江小柔上了车。

　　“师傅，中关村。”王勃对出租车司机说，转头看向有些疑惑的江小柔，笑着说，“小柔，我想去中关村的数码广场买两台笔记本，你陪我去逛逛吧？”

　　“好啊！”江小柔点了点头，心头却在扑通扑通的跳，此时的王勃，还把她的手抓在手里，依旧没有松开，不知道是诚心的还是故意的。犹如怀里揣了只小兔的江小柔咬着不薄不厚的小嘴，轻轻的抽了抽自己的手，王勃便装作恍然大悟似的放开了。

　　一时间，小小的出租车内，倒是变得有点暧昧起来。

　　在中关村的数码广场，王勃花了四万多，买了四台笔记本电脑，又花了五六千，买了四台索尼的cd机，一个小时不到，一下便划出去将近五万块。

　　这可是2000年的五万啊，哪怕是西城，海淀的学区房，也才三四千，足可以买十几个平方。这十几个平方放个15年，就将从三四千一平变成十几二十万一平。上辈子王勃在网上看到一个消息，帝都西城/区文昌胡同的一间只有11个平方的平房，因房子地处重点小学隔壁，最终以530万的天价被一个为了给子女找个好学校的富豪买走，均价48万/平！不说48万一平，哪怕除以个三，16万一平，那也是四五十倍的利润，现在的5万元用于投资，十几年后就将变成两三百万！

　　这么一划拉，直接就划去了未来的两三百万，即便是对“不差钱”的王勃来说，也是颇为肉痛的一件事。

　　但是，这肉，却不能不痛！

　　《流浪地球》的大卖，除了他自己的运作，造势之外，还跟王猛，曹文选和余化三个作家文人不吝惜赞美的推荐，以及主编胡茂林的各种努力不无关系。王勃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人家投桃，他觉得自己就应当报李。新书没火倒也不说了，现在新书大卖，他也赚了大钱，若是不表示表示，他也就太“不懂事”了。由于三个都是文化人，曹文选还是b大教授和博导，王猛更是前中国文化部部长，中国作协名誉主席，如果直接送钱，那就太俗了，人家也不一定会收。在这个人人争学互联网，但台式电脑都还很少见的年代，送一台“小巧玲珑”，高大上，出差，旅游也能带出去的笔记本，王勃自我感觉，应该是拿得出手了。

　　至于四台索尼的cd机，王勃则是想送给江小柔，在签售会上帮了他很多忙的小李和小张，以及虽没帮多少忙，但却是见过两次的副主编姚美娟。

　　对于王勃要送自己cd机，一开始江小柔并不想要，感觉太贵重了。后来见王勃一买就是四台，又被王勃连唬带吓的“威胁”，只有“勉强”的接受了。

　　但女孩的心头，却是暖暖的，感觉这台精致小巧的cd机，并不只是一台简单的cd机，或许还代表着其他的一些东西。

第774，大黑马

　　第二天的签售会，火爆更甚昨日，尤其是王勃书迷中那些既爱看书又喜欢听音乐的书迷们，好多人在王府井书店还没开门的时候，就早早的跑过来排队，势必要排进前三十名，然后拿到王子安赠送的，由他亲自作词作曲和编曲的签名cd。

　　今天的签售会作家出版社的主编胡茂林因为有事并没有来，派了副主编姚美娟过来主持大局，加上王勃和江小柔，以及编辑部的小李和小张，一共五人。在姚美娟的两句开场白，以及王勃简短的发言之后，签售正式开始。

　　这次，王勃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没有去装/逼给书迷们写什么寄语，只龙飞凤舞的落了自己的大名和当天的日期，以期能够节约时间，尽量多签几本书，在自己可以做到的范围内尽量照顾到更多的远道而来的读者。

　　签售会从九点半开始，依然在12点正式结束。

　　和昨天相比，王勃感觉自己今天起码签得有两千本书，每本定价15.8，按照书店零售40%左右的毛利，今天自己为书店带来的毛利润就超过一万元！为书店赚的这一万多块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自己为书店带来的如同开小型演唱会一样的超高人气以及后续的效应，那才是无形的价值！王勃就觉得王府井书店的总经理曹泽明，实在是应该请自己吃顿大餐。

　　实际上，这天中午，的确是由王府井书城的总经理曹泽明做东请的客。作为帝都数一数二的大书店，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作者举行签售会，或者新书发布会，对此，曹泽明也是司空见惯，没什么出奇。

　　然而，像这两天这样人山人海，签名的队伍整个一楼大厅都装不下，一直排到大门之外几十米的盛况，他却几乎从未见过！

　　“黑马，这王子安，绝对是这么多年来文学市场的大黑马！”站在八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楼大厅那蜿蜒的长龙，凭着多年的行业嗅觉，曹泽明立刻感觉到了这十七岁年轻人的超强潜力——一种跟传统作家完全不同的，不仅仅是靠小说本身的质量吸引读者，而是凭其个人名气和个人魅力让读者来买书！

　　这是什么？这简直就是文坛的明星啊！如同那歌坛的歌星和影坛的影星一样，吸引的都是消费能力强大，舍得花钱的青少年！而这个世界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除了女人，无疑就是花父母钱不心疼的青少年了！

　　王府井书店的规模很大，整栋八层的大厦，全部都是卖书的，所以一年到头，搞什么签售会，发布会的作者很多。作为承办方，通常来说只负责提供举办活动的场地，至于是否要请客吃饭，那就要看这作者有没有名气了。如果是贾平凹，莫言这些华夏文坛大拿，那肯定是要请吃请喝，讨好，结交一番的。毕竟，王府井书店的竞争者不只一家，西/城区的西单图书大厦就是王府井书店最有利的竞争对手。

　　这王勃王子安，虽然是初出茅庐的文坛新秀，然而其处/女作卜一上市，一周不到，便强势的破书店的销售周榜，一月不到，破月榜，估计今年结束，全年的销售冠军也非他的《流浪地球》莫属了！

　　而这还是对方的所有文章，已经在杂志上连载过后所取得的成果。如果以后这家伙写了新书，不去连载，直接由出版社发行出版，那销售数字……

　　曹泽明已经是不敢想象！

　　看着那不断增长的长龙，曹泽明当场决定，今天中午，无论如何要好好请对方吃上一顿。如果能让对方以后新书的签售会，甚至发布会，全都在自家书店举行，那就再理想不过了。

　　有人请自己吃免费的大餐，王勃自然是不吃白不吃，稍一客气后便愉快的同意。

　　知道王勃是蜀都人喜欢吃辣后，曹泽明特意喊自己的助理，一个二十几岁才毕业没两年的女大学生找了家湘菜馆，又打电话给老朋友胡茂林，加上开发布会的五人，一共八人，在一个雅致的包间内围了一桌，什么剁椒鱼头，农家小炒肉，湘西外婆菜，吉首酸肉，永州血鸭……等点了一大桌该店的特色菜，吃得王勃是满嘴流油，满头大汗，连声叫好。

　　没办法，这辈子除了女人，能让他激动叫好，持续维持高度兴趣的，就是吃各种好吃的美食了。

　　吃到中途，王勃下腹传来一阵尿意，便失陪去了趟洗手间。曹明泽也趁机跟着一起去方便，东瞅西瞅没看到人之后，悄悄的将一个薄薄的信封塞到了王勃的手中，言辞恳切的说：“王老弟，你我一见如故，如同兄弟。这是老弟昨天和今天两天签售所卖出图书本店扣除成本和经营费用后的获利，都是老弟这两天忙碌的辛苦钱，老哥我不能要。”

　　“曹哥，这……这怎么行？”王勃大吃一惊，没想到曹泽明还给他来这一手，连忙推迟。

　　“王老弟，如果是其他作者的钱，我赚也赚了，而且是心安理得，理直气壮；但是老弟的钱，尤其是这两天所卖老弟图书的钱，销量是平时的几十倍，全是老弟的名气带来的，老哥我就不能要了。如果老弟觉得老哥还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就请收下。别的要求老哥也没有，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弟以后如果写了新书还要举行签售会或者发布会的话，请一定考虑下老哥的王府井书店，拜托拜托。”曹明泽把王勃推过来的手又推了回去，也不等王勃的回答，匆匆出了厕所。

　　王勃只是小解，此时却很快窜进了大解的隔间，连尿也不顾撒了，急忙打开曹泽明的信封，取出一看，却是一张支票，金额，两万五！

　　“两万五？我这两天签了三千本书，连上那些买了书但没机会签名的，少说也有五千本！这应该是把这两天所卖《流浪地球》赚的钱全给我了吧？这曹泽明，倒是个很有魄力的人！”王勃神思念转，很快明白了这两万五背后的含义。感觉对方实在是太会做人了，不禁便有些得意起来。

　　不过，仔细一想，先还有点沾沾自喜的王勃立刻脸色又是一变：

　　尼玛，亏了呀，而且是亏大了！真是贪小便宜上大当！现在的自己，在文坛就像歌坛的明星一样，也是文坛的一腕了！自己在王府井书店的这两天，简直就是在为这王府井书店打广告啊！自己名气所带来的人流和销量，简直就是爆棚！对这两天的王府井书店来说，老子就像那些站台走穴的明星，区别是人家明星都有高昂的签字费，代言费，而我就吃了一顿饭，得了二万五，这还是老子签字签得手软赚的钱，他曹泽明完全是借花献佛，用我给他“打工”的钱还给我！

　　高，尼玛实在是高，不愧是当总经理的人！

　　明白过来后，王勃便不再觉得自己占了曹泽明的便宜，反而有种吃了暗亏，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感觉。这还是没经验闹的，也是为什么那些名人明星要请经纪人请助理的原因。术业有专攻，一般人的脑袋，还真玩不过这些在商场摸爬打滚的商人。刚才自己还以为人家亏了本，他还不好意思拿这钱，却不想暗地里人家已经赚了大钱！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己现在也不是一般人了，稍不注意，就要被人利用，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程文瑾去谈吧！”王勃甩了甩自己小王勃头上没滴干净的废液，感叹一句。

　　今天的签售会一完，王勃在帝都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下一站便是魔都，签售的时间是7月23日-7月24日，还是两天，时间相当的紧凑，等于是连轴转。胡茂林已经订好了去魔都的机票，下午五点，将由他，美编小张陪同王勃一起赶赴魔都。胡茂林最初的想法是在帝都这边的签售会，由他这个东道主全程陪同，至于魔都，宁城，羊城和蜀都这四站，则让副主编姚美娟去带队。

　　但是，看到王勃在王府井签售会前所未有的火爆，简直不下于一些大明星的见面会后，胡茂林立刻改了主意，将出版社的工作暂时全部推给了姚美娟，自己全程亲自陪同王勃这个财神爷。在魔都原本定的四星酒店也全部退了，连同魔都在内的后面四站，王勃下榻的酒店一律升级，改成五星！

　　更改工作计划的不仅是胡茂林，王勃也在起飞前更改了工作计划——当然不是他的，而是程文瑾和方悠的工作计划。看到自己在签售会上推出方悠单曲的火热，甚至一些根本不是他书迷的朋友为了得到他的这张粗制滥造，连个cd壳都没有的cd，不惜买书排队后，在机场候机大厅候机的王勃当即用手机给程文瑾打电话，让她和方悠坐最快的一个航班到魔都，酒店他会帮她两订好。明天和后天，包括后面的四站，在他搞新书签售的时候，也让方悠坐在他的旁边搞“新曲签送”，一起宣传，一起吸/粉，扩大歌坛新人方悠的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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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英雄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