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小娅让你告诉我的?”王勃盯着钟嘉慧的脸,一脸严肃的说。
“怎么可能啊!”钟嘉慧娇嗔的瞪了王勃一眼,“小娅的性格再好,她也有自己作为女孩儿的面子和尊严呀?怎么可能让我对你说这些?这些,不是你们男孩儿应该主动去过问的吗?”
“嘉慧,谢谢你对我和小娅事情的操心,但是我和小娅之间……真的是一言难尽。面子,自尊这些表面的东西的确影响着我们的关系。如果我,或者她,都能不顾颜面,放下自尊的去和对方做坦诚的交流,或许,还是能够重新和好的。然而……唉,不说了,相逢不相识,相识难相知,有时候,我们不能不相信缘分、契机的存在,分分合合,缘来缘分,半点由不得人。”王勃的思绪重新拉回他和梁娅曾经发生过的那些让他永生难忘的点点滴滴,一时间,不由黯然神伤。
第818,按摩
看到王勃一脸黯然的样子,钟嘉慧不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她见王勃眉头紧锁,一脸的疲倦,又得知对方才吃了饭不久,还喝了酒,此时,怕是困顿得很。联想起上次对方在自己卧室,自己为他捏头后对方困意全消,也对自己手艺赞不绝口,她便几乎想也不想的说:“王勃,你是不是很困?要不,我帮你按一下头?”
按头?
王勃睁开眼睛,睡意全消,顿时想到了上次在钟嘉慧的闺房内,后脑勺枕在对方柔软的胸脯上,钟嘉慧卖力给她按摩,最后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模样,心头便不由自主的有些意动。
“嘉慧,这个……我是有点困,但是,让你给我按摩,好麻烦的,上次都把你累得气喘吁吁,多不好意思啊。”王勃心头向往,脸上还是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
“没事儿。我现在经常给我妈按头,手艺提高了不少,不会累的。再说,现在大冬天的,干点力气活,也更暖和嘛。”钟嘉慧扫了王勃一眼,故作大方的说,心跳却不由快了几分。
“啊,是嘛?那我得体验一下了,就是有点太麻烦了。”王勃扣了扣自己的头皮,不好意思的说。
“不麻烦啊!哪里麻烦嘛?”俏脸微红的钟嘉慧道。
“那就……谢谢了哈。不过,我要怎么办?坐着还是躺着?”王勃看着面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红了的钟嘉慧,笑问,心情却莫名的有些紧张。王勃站了起来,来到钟嘉慧旁边的沙发边坐下。
这布艺沙发后面靠着隔断,钟嘉慧没办法绕到沙发后面去给他按。如果让王勃坐着的话,王勃的身高比她高,她也不好操作。她也不好站起来给王勃按,因为这卡座毕竟不是全封闭的,她一直站着,容易被外面的人注意到,尽管她不觉得自己给王勃按摩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能不被人看见,还是别让人看见吧。
“要不,你躺在这沙发上吧?”钟嘉慧说,然后开始挪动自己的臀部,一直退到旁边的墙根才停了下来,给王勃空出足够他躺下来的空间。
钟嘉慧的本意是让王勃的上半身躺在沙发上,但是王勃这么一躺,或许是没注意距离的原因,却是将自己的头一下子压在了她的一条大腿上,仿佛那是一个枕头般。
而王勃,直到自己的后脑勺接触到了一根柔软的条状物,这才意识到自己躺错了位置,有心挪动屁股缩一下身体,但是又怕钟嘉慧误会,让对方以为刚才是故意占她便宜似的。
而且,后脑勺枕在钟嘉慧的大腿上,软软的,实在是舒服,王勃也有些恋恋不舍。他想,如果钟嘉慧叫他躺下面去,他就“高抬贵脑”,重新挪一下位置,如果钟嘉慧都不介意,他却一副小家把式的模样,不仅矫情,还可能让钟嘉慧误会,伤对方的心。
等了好几秒,都没等到对方让他“高抬贵脑”的话,倒是等来了一双带着丝丝凉意和香气的手,开始在他的头上时轻时重的挤着,压着,王勃便落下了心头些微的担心,心安理得的享受起女孩温柔按摩来。
当然,也不是完全的心安理得。即使是很好的朋友,这姿势,也是有太过暧昧了。王勃的心头,还是有些“颇不平静”的。一方面,自然是担心钟嘉慧多想,给对方传达出额外的信息——重生后的他,发现自己在和身边女孩儿们相处的问题上,距离的拿捏,尺度的把握,是越来越困难,不论是随心所欲,还是束手束脚,最终好像都会逾矩,不是把对方拖向没有未来的深渊,就是把自己埋进去;另一方面,却还是有些歉疚,对身边已有女孩们和女人们的歉疚,他的欲壑难填,他的得寸进尺,都让他深感歉意。
王勃不知道的是,当他的头一下子落在钟嘉慧的大腿上时,钟嘉慧的身体当场便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仿佛落在她大腿上的不是王勃的脑袋,而是某个怪物的头。心跳加快,体温升高,什么都呈一种向上的趋势,以至于过了好几秒,钟嘉慧才敢把手搁在王勃的头上,开始动作。
但慢慢的,看着王勃合上眼皮的眼睛,脸上露出的舒服的神情,心脏砰砰直跳的她心头的紧张,便也慢慢的松弛了下来,开始认真卖力的给王勃按摩起来。
这次的按摩,跟上次把按摩的部位主要集中在王勃的头皮,前额,太阳穴这三处不同,除了这三处之外,钟嘉慧还在王勃的鼻梁,耳朵,下巴,脖子等处或挤或压,或搓或揉,力度时而轻,时而重,时而急促,时而迟缓,带给王勃前所未有的舒爽,显示出对方娴熟的技艺。
“嘉慧真是个贤惠,有孝心的女孩儿,如此娴熟的技艺肯定是在她母亲的身上练习了不知道多少次。唉,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幸运的家伙!”享受钟嘉慧悉心按摩的同时,王勃的内心却发出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感慨。
不过,他却是想茬了。
自从上次在自己的闺房内给王勃按摩过一次后,钟嘉慧特意的跑了次新华书店,买了本按摩方面的书,认真的学习起来。而磨炼技艺的靶子,自然落到了她母亲吴彩霞的头上。一度,吴彩霞还夸奖自己的女孩儿有孝心,不过考虑到女儿高三课程的紧张,学习的辛苦,却不让她按,按也不要按摩这么勤。但吴彩霞最终还是没有拗过自家女儿要用按摩缓解她偏头痛的坚持,几乎每个星期,都会享受一番女儿悉心的按摩,让吴彩霞既感动又心疼。
尤其是得知王勃和梁娅分手后,钟嘉慧在自己母亲身上的练习便更加勤勉了。如果不是吴彩霞的坚决不同意,她怕是每天晚上都要给母亲按上一按的。
有时候,钟嘉慧也会在心头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傻气?手艺练习得再好又能怎样?上次能给他按,那是天时地利人和,以后,还会有那样的机会么?或者说即使有,为他按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现在越来越有名,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大,我也没啥能够帮他的。能为他按摩一下,缓解一下他身体的疲劳,就当是我微不足道的报答吧。”最后,想了很多的钟嘉慧总会回到这一出发点上来。
王勃闭上眼睛,安静的享受着女孩儿的一双芊芊素手给自己带来的轻、重、缓、急各不同的按摩,心情也随着女孩儿手上力度,缓急的不同而跳跃,起伏。上辈子,作为一个自认为“合格”的外贸业务员,他享受过的按摩多了:中式,泰式,部分,全身,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带油的,不带油的,让他大开眼界的同时,又舒爽无比,单论技艺的精妙与娴熟的话,钟嘉慧怕是排不上号。
然而,在所有给他按摩过的女技师当中,钟嘉慧绝对是年龄最小的,身材最好的,模样最漂亮的,而且,从肉/体到精神,怕也是最干净的。
所以,尽管女孩儿的技艺在王勃这个见多识广的人眼里,其实并不怎么样,但是,带给他的享受,尤其是精神上的享受,心灵方面的冲击,却是最为强烈,最为“刺激”的!而且,出于上辈子他对对方仅次于里梁娅的倾慕,这按摩,便不单单是按摩,还有某种夙愿一点点得偿的抚慰。王勃在心头一遍又一遍的感叹,自己何德何能,才有幸让嘉慧这样的女孩儿给自己服务,像孝敬她母亲一眼伺候自己啊!这辈子,哪怕不能和对方发生什么,仅仅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她的腿上,享受对方十指清风拂面,素手调羹般的温柔,那也够了!
也够了啊!
怀着这种感恩,知足的心情,王勃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却是一副以前不成领略过的风情:
弧形优美的下巴,白皙的脸颊,鼻子像西方女性那般挺直,俏立,嘴唇则带着弯弯的弧度,而脖子因为高领毛衣的遮挡看不太全,但尽管这样,却依然修长……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通过仰视的角度所看到的这副画面,在王勃的视线中,呈现出一副与众不同的惊人的美感!王勃只感觉自己的脑海“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轰然爆开,他张了张嘴,就想把前世未曾对对方说过的话吐出来。
“怎么?不舒服吗?是不是太重了?”钟嘉慧将头一低,轻轻的说。阵阵气息随对方的话语打在王勃的脸上,热热的,带着茶叶和少女混合的芬芳,却是把混乱的,没了多少理智的王勃惊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女孩儿关切的表情,询问的目光,王勃艰难吞了吞口水,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的在对方两个手背上拍了拍说,微笑着说:“谢谢你,嘉慧!手艺……进步了很多。”
“是吗?”女孩儿轻轻的一笑,脸上的表情,开心而满足。
第819,人走茶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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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和钟嘉慧在“清雅轩”呆了约莫一个小时,钟嘉慧便说得走了,今天没有去帮忙,回去后怕是要被同学说一顿了。王勃笑着朝钟嘉慧眨了眨眼,让她找个肚子痛之类的借口得了,也跟着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两人按原路来到马路上。王勃把钟嘉慧送到公交站,看到女孩上了车,他才招手叫了辆人力三轮。
到了家里,王勃原本打算继续码字,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海里,梁娅,孙丽,钟嘉慧这三个女孩的面影一直在眼前闪现。她们,有的凄然而绝望,有的幸福而开心,有的则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脸的期待。这些轮流出现的表情,也不是一成不变,它们相互转化,然而最后,所有的表情,幸福也好还是等待也罢,都开始朝着冷漠、绝望的方向急奔。到最后。连冷漠和绝望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冷寂跟空无,彻彻底底的一无所有。
“啊——”王勃一声惊叫,睁开了眼睛,从写字台上直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有点恐怖的梦。
“我这个贪花好色,‘欺骗’人感情无数的家伙,这辈子的结局,是不是真的将一无所有呢?”王勃叹息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朝浴室走去。他准备洗个澡,刚才的梦境委实有点吓人,背上都吓出了一层密汗,人一醒,便感觉冷丝丝的。
洗了澡后,打开手机,发现有电话打进来,是孙丽。
王勃有些心虚的给孙丽回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孙丽兴奋的问他什么时候来班上,大家都对他翘首以盼呢,让他过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吉他献唱,晚上所有的任课老师都会过来听他高歌一曲的。王勃一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五点,距离元旦晚会的开始已经只有一个小时了。
“不好意思丽丽,下午睡了个午觉,醒来后洗了个澡,没注意到你的电话。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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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的电话?”孙丽的同桌张婷看着孙丽,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他说他马上过来。”孙丽说。
“最近,你和王勃联系得好像有点多哈!”张婷继续揶揄。
孙丽面颊一红,心头微微一突,却是白了张婷一眼:“王勃能歌善舞,不把他抓过来,这元旦晚会能有啥意思?”
“我说的可不是这两天!”张婷歪了歪嘴,“你那手机,以前就当手表用,看个时间;现在,不是电话就是短信,每天要使用好多次。班上有手机的,就你,王勃和唐建你们三人,你不要说你是在给唐建或者你父母打电话,发短信哈!”
孙丽的心脏一跳,心想,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但还是瞒不过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桌。不过,她和王勃谈恋爱的事目前是不宜让其他人知道的,不然,两人都将会背负一些道德方面的指责——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并不介意任何人的目光,她只是不想王勃难做,受到不必要的非议。所以,尽管和王勃在一起已经好几个月了,但孙丽任何人都没告诉,包括班上关系最好的,可以称得上闺蜜的张婷。
孙丽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狠狠的瞪了张婷一眼,说:“我就是给我妈老汉儿打电话,发短信,不可以吗?少见多怪!”
“哈哈,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就是不知道班上的某个家伙被你把他的辈分硬生生的拔高了一截,当成是你父亲,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张婷哈哈一笑,逗着自己的同桌。
“张婷,你要死嘛你?”孙丽终于承受不住同桌的调笑,扬起粉拳朝张婷的背上砸去。一时间,七班的某个角落,响起了两个女孩儿欢快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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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王勃背着吉他盒走进四中。他原本不想背的,实在没有卖唱的心情,但是禁不住孙丽的软磨硬泡,说今晚是整个高中最后一个元旦晚会了,他这个能歌善舞的文艺分子,七班,乃至整个七中最大的大牌,总不能毫无表示,整晚都当看客吧?
王勃一想,也是这么一个理,出门的时候,便背上了那把雅马哈的吉他。
今年,王勃不想像去年那么高调,故意耍酷,风衣,墨镜什么的都没带,还是穿着中午出门的那一套,运动鞋,牛仔裤和羽绒服。
但是,他现在的名气和去年此时的他相比,那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几乎从王勃背着吉他踏入四中校门的那刻一开始,便有无数的学生朝他招呼,或者点头微笑。一些大胆的学弟学妹甚至亲自跑到他的面前,紧张而又兴奋的问他是不是又有新歌推出?还会像去年一样给大家来个大惊喜吗?
“都说人走茶凉,没想到我好几个月没回校,也还有这么多人认得我啊!”王勃心道,心间淌过阵阵的暖意。被人记得而非遗忘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王勃一边向招呼自己的学弟学妹们点头示意,一边对另外几个大胆的跑到自己跟前打探消息的小家伙连连摆手,说:“高三了,学习太忙!所以,今天晚上都是‘老声常弹’,没啥惊喜哈!”说完后,便加快步伐,匆匆的朝高三七班走去。
在七班,他两辈子一共待了五年的地方,王勃受到了比之刚才更加热烈的欢迎。在他跨入教室的那一刹那,七班的男女在愣了一下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几乎全部起立,掌声,欢呼声,惊叫声……一时间,震耳欲聋,各种声音响彻整个教室。
在掌声稍歇后,班长吴薇拿着话筒高喊:“王勃一去几个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我们,你们说是不是该罚?”
“该——”整齐划一的声音从所有男女口中传出。
“罚啥子?”
“唱歌!”
“我要听《遇见》!”
“《死了都要爱》!”
“《勇气》!《勇气》最好听,勃哥,我要听你唱《勇气》!”
“《可惜不是你》也没听老大唱过!”
“全都唱!全都唱!今天晚上让老大给我们开演唱会!”
“……”
这次的声音就没那么整齐划一了,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各自表达着不同的意见。
王勃挂在肩膀上的吉他盒被唐建第一时间取了下来,一个话筒塞到他的手中。看着如此热情,欢乐的七班同学,王勃走在路上时冒出的那种“近乡情更怯”,心头的那丝陌生感和距离感一下子不翼而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个月前,他和眼前的这些男男女女们朝夕相处时的时光。
“那个,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现在嗓子都还有点哑,我……可以只弹不唱嘛?”拿着话筒的王勃开了个玩笑。
“不可以——”又是一片整齐划一的呼喊,而且,这呼喊不只在教室响起,教室外的走廊上,也是响声一片。王勃回头一看,顿时一愣,就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七班教室的走廊和前后门,已经聚集起了大量的学生,还有无数的学生正在通过两边的空中走廊朝这边赶。显然是他回校的消息被人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开来,引来了大量外班的学生。
第820,怀疑
今天是2001年的第一天,一年一度的元旦节,也是梁娅的生日。梁娅的母亲程文瑾昨天下午就从蜀都赶回了四方,一来是元旦放假过节,二来也是为了给平日陪得甚少的女儿过生。
梁娅的生日邀请在几天之前就发了出去。今年邀请的人,比去年多了不少,英语沙龙的十来个人,差不多都请了。自己父亲去世的时候,身边的朋友们跑上跑下,忙里忙外,前前后后陪伴,安慰了她好多天,现在自己过生,于情于理都应该请一下他们的。
所有人都同意一月一号那天过来,只是给孙丽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笑着说真是遗憾,说一号这天她要去一趟省城看望自己的母亲,已经和母亲提前约好了的,不方面推脱,又说给她的生日礼物早就备好了,到时候会让班上的同学帮忙带过来。
梁娅自然急着说没关系,又感谢了孙丽的礼物,心头却是一阵黯然,让她通知完孙丽便通知王勃的念头再也无法付诸实践。她担心万一孙丽只是骗她,真实的情况是跟他在一起,自己打电话再去邀请他,便相当的不合适。
“小娅,王勃那小子什么时候来?今天有好几个大菜,需要他来掌勺哦!”吃过早饭的程文瑾换了出门的衣裳,问自己的女儿。梁娅的姥姥得知今天家里会来很多客人,也打算跟女儿一起出门去农贸市场大肆采购一番,做几个地道的上海菜给外孙女的同学尝鲜。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其他方面都好,让人无可挑剔,唯独在做菜一途却差点天赋,至少跟她这个当母亲的相比,差了一两个档次。
“我……我不晓得他来不来……”梁娅低着头说。
陈文瑾一愣,“你没有给小勃打电话?”
梁娅缓缓的摇头,背过身去,给母亲留下了一道背影。
程文瑾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要不我来打吧。今天元旦节,那小子应该在家里。”说着,就准备去客厅打电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