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英和李翠去浴室洗澡去了,田芯出去拿盆子打热水,卧室内只剩下关萍看着迷迷糊糊的王勃。关萍坐在床边,一边用她那双已经逐渐恢复了白皙和细腻的手在王勃的身上东摸摸,西捏捏,一会儿试探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一会儿掐掐他的人中,一会儿又检查一下他的手心是否在冒汗,一边小声的,用只有她才听得见的声音一个劲的念叨:
“对不起啊,勃儿!萍姐当时真不该跟着芯姐起哄!更不该灌你酒!要是万一刚才你有一个好歹,萍姐该怎么办呀?我就是死了,都弥补不过我的过错呀!真的是对不起啊,勃儿!萍姐以后再也不起哄,再也不灌你酒了!以后萍姐也不让其他人灌你酒,他们要灌,就让萍姐替你喝吧……”
“萍萍,这家伙没吐噻?”田芯端着半盆温水进来,盆里放了张粉色的毛巾。
“没!”
“你起来吧,我来给这家伙擦擦汗。”田芯对关萍说,然后拿起打湿的毛巾,拧干,来到床边开始给王勃擦拭。
田芯先给王勃洗了把脸,又给他擦了擦胳膊和双手,之后就准备离开。这时,关萍建议说:“芯姐,要不咱们给勃儿擦擦身子吧!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跟咱们一样,都打湿了好多。”
“啊,给他擦身上,这、这合适吗?”田芯哑然的说。她长这么大,除了几岁的小孩,还没给任何一个异性洗过脸。今天给王勃又是洗脸,又是擦胳膊,对田芯来说已经算是“破戒”了。
关萍看了看有些尴尬的田芯,小声的说了句:“芯姐,要不,我来帮他擦吧。”说着,就打算去阳台取自己洗脸用的毛巾。她刚才已经注意到田芯给王勃洗脸的,就是她平时洗脸用的那条粉色毛巾。
“唉!擦就擦吧!反正这家伙也醉了。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上了这个倒霉的家伙。”田芯叹了口气说。她感觉要是自己不同意的话,关萍这个一根筋的姑娘自己也会动手的。
两人先将王勃上身工作服的扣子解开,然后合力让王勃坐起,在关萍用手扶着王勃身体的同时田芯顺手将他的衬衣脱了下来,接着小心翼翼的又将他放了回去。
王勃的上身赤,裸了之后,关萍倒是有些害羞起来,微微的转了转身,将视线落在一边。
田芯则大方多了,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王勃赤,裸的上半身,一边看,一边不忘评头论足:“嗯,不错!想不到这小色胚还这么有料。就是身上的朒朒(肉)少了点,要是再胖个几斤就好了……”
田芯的点评还没说完,关萍就已经起身离开。田芯只当小女孩害羞,属于叶公好龙,也没太在意。只是有关萍在还好,现在卧室内只剩下她自己,她就感到有点不自在起来。田芯也没敢多看王勃赤,裸的上身,拧起一把毛巾,开始给王勃擦起汗来。
擦到一半,见关萍端着一盆水进来。
“萍萍,你又端水进来干嘛?我这盆水已经够了。”田芯对关萍说,“来,我们再让这家伙坐起来,我给他擦一下背。”
关萍帮田芯把王勃扶起在床上坐起。刚才王勃穿着衣服还好,现在光丝丝的不着一缕,两人就感到有些尴尬,而且在擦背的同时需要用手扶着他的肩膀,有一定的身体接触,顿时就有些害羞。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一个只顾着扶,一个只顾着擦。
不过好在时间不长,田芯很快替王勃擦完了后背,两人一起使力,扶着他的肩膀,慢慢的将他重新放在了床垫上。
“萍萍,我去倒水,你看着他一下。”田芯对关萍说。
“好的,芯姐,你去倒吧。”关萍点头。
田芯拿起她的洗脸盆和毛巾,出去倒水,顺便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一路搀扶王勃,然后又给他擦身,田芯累得不轻,身上出了很多汗。她用手指勾起胸前的领口,朝内一瞟,发现连胸罩都湿了一大半。身上黏糊糊,像被人泼了一盆蜂蜜,很不舒服。
田芯来到王勃的卧室,打算跟关萍说一下待会儿能不能让她先洗。
“萍萍——”田芯刚喊出一声,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住了:
关萍竟然在用她自己的那个洗脸盆,给王勃洗脚!
“芯姐,我给勃儿洗个脚。这样她睡得舒服一些。”田芯连头也没抬,轻轻的说了声。她洗得极为仔细,用自己那双白净的,修长的双手,细细在王勃的脚上搓洗,脚背,脚心,脚后跟,连脚趾丫也不放过。
站在门边的田芯看着专注而认真的田芯,嘴巴微张,有些说不出话来,过好一阵,从才嘴里挤出一句:
“萍萍,这世上要是谁娶了,那真是他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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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喝醉2
解英和李翠洗了澡出来。为了节约时间,两人刚才干脆不分彼此,来了个共浴。田芯对关萍说了声她先洗后,就急匆匆的进了浴室。卧室只剩下了四个人,解英,李翠,关萍以及四仰八叉躺在席梦思上呼呼大睡的王勃。
“萍萍,你去洗个脸吧。你看你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李翠见关萍头上的头发,上身的衬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心头有些过意不去。
“嗯!那你和英子注意一下勃儿,我去洗把脸。”关萍点了点头,出了卧室。但她并没有像二女说的那样去洗脸,而是飞快了出了租屋,“蹬蹬蹬”的朝楼下的小超市跑去。
几分钟后,关萍提着半斤生姜回屋,在谁也没惊动的情况下直接进了厨房,点火,烧水,洗姜。她打算熬一碗姜糖水给王勃喝。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父亲喝得酩酊大醉,母亲就是熬姜糖水给父亲解酒的。不过那时候家里只有白糖,没有蜂蜜,关萍打算用解英送的蜂蜜添加在姜水里面。
解英当成礼物送给王勃一家的一罐子蜂蜜,曾凡玉只舀了一小碗出来,剩下的全给了关萍,让她每天晚上都给王勃兑一碗蜂蜜水喝。
至于为什么关萍要加蜂蜜而不加白糖或者红糖,这也是她刚才买姜时向那位卖姜的老婆婆打听的。老婆婆说蜂蜜最好,最解酒,那她就打算用蜂蜜了。
十几分钟后,姜水熬好,关萍用两个大碗把碗里的大半碗姜糖水来回倾倒,加速降温,直到她亲自用嘴唇沾了沾,感觉不烫了之后,才端着碗重新走进了王勃的卧室。
“萍萍,你和勃儿还真是心有灵犀,他刚吵着要喝水,你就给他端水过来了。把碗拿给我吧,我来喂他。”李翠走上来从关萍的手里接过水碗,发现碗是烫的,皱了皱眉,“你给他打热水呀?给他打碗冷水噻,他身上都在冒汗。算了,热水就热水。”
李翠让谢英和关萍将王勃扶起来,她则端起碗,拿起放在碗中的小勺子,开始一勺一勺的给王勃喂水,见闭着眼睛的王勃喝得起劲,还觉得好奇,说王勃真是醉了,连热乎乎的开水都喝得这么起劲。
关萍从进门后就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她看见王勃大口大口的喝着碗中的姜糖水,一丝笑容才浮现在了她的脸上。而连同笑容一起出现的,则是两个甜甜的,仿佛鲜花盛开一般的小酒窝。
二十分钟后,洗完澡的田芯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短裤从浴室出来。想到那平时总喜欢调戏自己两句的小色鬼终于安静了一回,二十分钟后,洗完澡的田芯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短裤从浴室出来。想到那平时总喜欢调戏自己两句的小色鬼终于安静了一回,田芯连胸*也没穿,直接把胸前的……(本段有百字左右的删节)
田芯一进卧室,就让关萍赶紧去洗澡。关萍也不推迟,去卧室找出两件洗换衣服后就进了浴室。
卧室内的三人一边守着醉酒的王勃,一边小声的聊天。这一聊,就又聊到了王勃前不久的那次戳锅漏(闯祸)。
“芯姐,晚上勃儿的那次摔跤真是把我给吓死了。那串串锅要是打翻了倒在勃儿的身上,你说王伯伯和曾娘会不会把我们几个打死?”李翠抚着胸口,仍旧心有余悸的道。
“打死不会,但肯定会把我们给恨死的。而且,勃儿这辈子恐怕也毁了。”解英也心有同感的附和。
“唉,什么都别说,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和小勃一样。你们说我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啊?”田芯叹了口气,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说四人里面被吓得最厉害的,到现在也最后怕的,无疑便是田芯。她觉得王勃那次差点酿成大祸的意外她就是“罪魁祸首”!
“芯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大家都有错。而且,勃儿可不是小屁孩!他厉害着呢!”
“就是,芯姐,怎么是你一个人的错?没有我们在一旁摇旗呐喊,光是你一个人也灌不醉勃儿呀!”
李翠和解英见田芯揽错,也连忙跟着承认起错误来。
“不过,晚上的串串倒是真的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也是第一次吃串串香。不过就是好贵,八分钱一串呢。十串八毛,一百串就要八元!芯姐,你说我们今天吃得有好多串啊?有没有三百串啊?”
“三百串?我看五百串都不止!”
“五百串,那不是要40块?而且还没算啤酒。啤酒今天晚上喝了差不多一件,1元5瓶,一件24瓶,那就是……36!天,今天咱们几个吃了七八十!!”解英叫了起来。
“七八十又不是你一个人出!大家平摊得嘛!一个人也就十块钱!”李翠道。
“但是十块钱也相当于我一天的工资了。吃得好心痛哦!”解英一脸肉痛的表情。
“你这样说倒也是哈!不过一个月也就一回。赚钱干啥子?不就是拿来花的嘛!没事,下个月关工资的时候你就肥了!450哦!”李翠安慰解英说,这方面,她倒是比解英要看得开。
解英和李翠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两人的家境都相当的一般。解英是第一次来城里打工,晚上的串串也是第一次吃,顿时便觉得美味无比。李翠比解英稍好点,因为她在光汉的理发店当过几个月的学徒,见识过城里人吃香喝辣的排场,当时将李翠羡慕得不得了,奈何那时囊中羞涩,也只有暗暗的流干口水。李翠没想到自己才来米粉店一个星期,曾经让自己羡慕得不得了,神往已久的串串香就被自己吃上了,还喝了啤酒。这样的生活,简直太巴适,太安逸了!
而作为“半个城里人”的田芯,倒没有像两个“刘姥姥”一样“没出息”。串串香田芯吃过很多次,在猪鬃厂上班的时候隔山岔五的就要邀约一帮同事去四方找个馆子搓一顿。也正因为如此,田芯成了标准的月光族,一年到头也没存下两个钱。
几个人小声的聊着天,感叹着如今的好日子,憧憬着未来更好的日子。二十分钟后,洗完澡的关萍又加了进来,众女又一次忆苦思甜,最后田芯替王勃做了总结,要大家一起好好干,争取让米粉店的生意更红火,更上一个台阶。
就在几女陷入了对未来美好憧憬和展望中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窝尿!我要窝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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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步步漫,雷神之组,沉醉1977,嘉乐食品四位朋友的打赏!本章有小删节,想一窥全豹,企鹅,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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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喝醉3
“窝尿!我要窝尿!”躺在床上的王勃又重复了一次。
四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她们一时之间,完全就不知所措。
“芯姐,勃儿说他要上厕所。我们快把他扶进厕所吧。”最关心王勃的关萍最先反应过来,见王勃已经叫了两次,连忙催促还在面面相觑,还在愣神的三女。
“这个,要不我们把勃儿叫醒,让他自己去?”田芯一脸尬尴的说。搀扶王勃,给他洗脸,擦身,其实都没什么,但是扶这家伙去厕所窝尿,虽然都是扶,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对还是黄花大闺女的田芯来说就太过“那个”了。
“那你把勃儿叫醒吧,芯姐!我担心他快憋不住了!”关萍急切的道。
关萍这么一说,田芯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万一到时候这家伙憋不住拉在了床上,那就搞笑了。
“勃儿,醒醒!你自己能站起来吗?能站起来就站起来吧,我们把你带到厕所门口。”坐在床边的田芯冲王勃大声喊道。
“唔——唔——”回应她的是两声混沌不清的咕哝。
“醒醒,快醒醒!走去上厕所!”田芯用手推着王勃的身体,还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唔——唔——窝,窝尿——”
“芯姐,我们就扶勃儿去吧。他快别憋不住了!”关萍大声的叫了起来,仿佛憋不住的是她自己一般。
“那,那就扶他起来吧。”田芯也担心再拖下去万一这家伙憋不住把尿拉在了裤子里,在屋里只有她们四个女生的情况下,恐怕后面的事情还要更加的不可收拾。
在四女的帮助下,王勃重新从仰躺状态回到了直立状态。搀扶他的仍旧是关萍和田芯。解英和李翠则跑到前面去开“方便之门”。关萍和田芯小心翼翼的扶着王勃进了厕所。
王勃所租这套房子的厕所被玻璃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浴室,一边是马桶和洗漱台。马桶这边的空间并没有多大,显然五个人不可能都进去,只能是田芯和关萍扶着王勃进去,其余两人留在外面。
“勃儿,你现在已经在马桶边了,我们先出去,你自己上吧。上完了之后我们再扶你出去,好吗?”田芯冲着王勃的耳朵说。
之后两女开始松手。但她和关萍扶着王勃肩膀的手刚一松,王勃就如同一个被抽了骨头的泥人,瘫软了下去,吓得两人又急忙出手,将烂泥一样的王勃又扯了起来。
“芯姐,怎么办啊?勃儿今天醉得太厉害,连站都站不稳了。”一旁的关萍跺着脚,漂亮的小脸垮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田芯这个黄花大闺女也不知道怎么办。把一个异性扶进厕所就够让她难为情的了,难道还要给他脱裤子把尿?
“萍萍,我,我也不知道咋办呀!我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田芯苦着脸道。以前的她,在三个小女生面前都是一副大姐大,无所不能的派头,但这次,实在是太过超出她的经验范畴,她也无能为力了。
关萍见连一向主意颇多的田芯都没了辙,门外的李翠和解英更是如同两只被砍了头的苍蝇,在原地乱转,都快把她给转晕了。关萍看了眼被尿憋得将脸都憋扭曲了的王勃,一跺脚,一咬牙,直接道:
“芯姐,你出去吧。我留下。勃儿是真的快憋不住了。”
“啊!什么!你,你要给他——”田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望着关萍。
“芯姐!来不及了,勃儿真的憋不住了。”关萍一个劲的催促。
关萍的决心以及脸上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王勃感同身受般的关心,让田芯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很可鄙!
王勃现在的状况是谁造成的?
是她田芯!
但是她又做了什么呢?
为王勃擦身子她觉得尬尴;扶王勃上厕所;她感到难为情;王勃现在站不起,醉得无法自己上厕所,她更是不知所措,只想像缩头乌龟一样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空间!她在关萍等人面前还常常以大姐大自居,觉得自己比这些没什么经验,没什么阅历的小姑娘们更有本事,更有当担。
可是今天的她,叫有担当吗?和关萍比起来,她连跟人家提鞋都不配啊!
觉得自惭无比的田芯眼中闪过一道决绝,就在关萍骗着头,闭着眼,准备给王勃脱裤子的时候,她一把将关萍从厕所内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