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大致向两人聊了聊网络文学的事,说一切尽在掌握,等那三人辞职来到蓉城后他准备重新改名的“起/点中文网”就可以正式开张,到时候他说不得还得回趟蓉城。
“恭喜恭喜!恭喜勃哥高奏凯歌,再下一城!勃哥,张唯就在蓉城,到时候有什么用得上的,可以喊她帮你跑腿!”听王勃说他准备把新公司设在蓉城,过段时间也要回去,立刻拍了拍张唯的肩膀,自告奋勇的让自己的女友去帮忙。
“就是勃哥!我就在川大读书,平时的课也不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别客气,尽管开口。小妹大的事情帮不上忙,帮帮小忙跑跑腿还是没问题的。”张唯立刻笑着点头,心头雀跃不已,心想,现在有了自己男友的首肯,以后王勃来蓉城时她主动找王勃就有借口了。
我这是帮松松和他的老大处好关系,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张唯想。
“哈哈,行。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王勃打了个哈哈,随口说,也没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这两口子套近乎的客气话。
菜很快上来,三人正式开动。席间,魏寿松的女朋友张唯不停的给王勃涮毛肚,烫鸭肠,又殷勤的给王勃倒酒。
看着女友大方,懂事的样子,魏寿松自豪满满,只感觉自己的女朋友还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大方周到,十分的给他长面子,趁中途王勃去上厕所的时候,狠狠的表扬了张唯几句。
“松松,你别怪我冷落你就行了。你的老大,人家对咱们那么好,身份地位那么高,却并不在咱们这些小老百姓面前摆架子,平时对你也多有照顾,咱们也没什么好报答别人的,只有态度积极一点,做点乖面子活。而且,松松,我这也是为了我俩好。现在国家招的大学生是一年比一年多,等四年后咱们毕业,大学生说不定就是多如狗,满街走。大学生一多,就不再是什么天之骄子,要想找份好工作,除非有关系,否则就是难上加难。你老大现在才读大一,就把事业做得这么大。咱们现在跟老大搞好关系,几年毕业后,万一找工作不如意,老大难道还忍心看你我流落街头不成?”张唯柔柔的说,涮了片毛肚放在魏寿松的油碟里。
“嘿嘿,唯唯,我哪里有那么小气啊?能不明白你的一番苦心?我家唯唯最懂事了,真是为夫的贤内助!”魏寿松嘿嘿一笑,趁王勃不在的时候,便伸出左右揽了揽张唯纤细的腰肢。
“总之,你记得我这是为你好,别吃你老大的飞醋就行了!”张唯转过头,幽幽的说,却是没去管魏寿松放在自己腰肢上的咸猪手。
第994,醉酒
王勃上完厕所后,三人继续边吃边聊。
有了魏寿松的理解和鼓励,接下来,张唯便愈发的殷勤,为王勃涮菜倒酒,忙得不亦乐乎。魏寿松也在一旁劝酒劝菜,频频向王勃敬酒。魏寿松的酒量本就不行,几杯啤酒下肚,很快变成了猴子屁股,满脸通红。
两口子的殷勤客气倒是把王勃搞得颇不自在,仿佛全身爬满了跳蚤,痒得不行。他劝说了好几次,但两口子却是屡教不改,依然故我。王勃没办法,只得无奈的接受了。
而面对张唯的殷勤,他最开始很是担心这女人是不是别有用心,朝他发射糖衣炮弹。
但是后来,随着魏寿松也跟着他女朋友一唱一和后,王勃又不禁纳闷儿起来,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疑神疑鬼,或者说自作多情。道理很简单,张唯真想勾引他的话,只可能在背后搞小动作,然后表面装成纯情如水,贞/洁烈妇的模样,而不至于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朝他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啥的。对方现在在魏寿松面前坦坦荡荡的朝他献殷勤,某种程度上反而证明了自己的无愧于心。
“我大概是真的被上辈子的固定印象所影响,对这女人有所误会,进而对其提防得太过厉害了吧?”跟魏寿松和张唯推杯换盏中,王勃眼睛一眯,看着娇媚的瞪了自己男友一眼的张唯,想。
心头的怀疑一去,王勃也就放下心来,感觉像脱掉了穿在身上的一件铁衣,放轻松的跟一心想招待,感谢他的两口子吃喝起来。对两口子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仰头即干,十分的豪放,洒脱,看得坐在他对面的张唯美目连闪,只感觉对面的那个男生潇洒之极,豪迈之极!
“勃哥,明天我就走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一起吃饭。我再敬你一杯吧!还是感谢勃哥对小妹的照顾哈!”坐在王勃对面的张唯先给王勃倒满,又给自己斟满,双手举杯,冲王勃说了两句敬酒词后便将杯子放在嘴边,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很快便将杯子喝了个底朝天。
“别这么说哈,张唯,哪里有什么照顾嘛?噢,对了,你明天就要走?明天才5号,多耍两天,6号,甚至7号回去也是可以的嘛!蓉城离双庆不远,坐大巴车几个小时就到了!”王勃喝了张唯的敬酒,听说对方明天就要走,随口开始挽留。
他的话音刚落,魏寿松马上接口:“就是,唯唯,现在勃哥都喊你留下来耍了,你就留下来多耍两天嘛。你这次回去,下次我们相见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
“多耍两天?后天你们班上不是要组织去旅游得嘛,我留下来有什么意思?”张唯白了魏寿松一眼,说到这里,偏头又朝王勃看去,有些羞赧的说,“再说,这两天我一直住在勃哥的公寓里,给勃哥添了那么多麻烦,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张唯的话还没说完,立刻被王勃挥手打断。
“张唯,别那么说哈。那么说就见外了。你这才住了几天,有什么好麻烦的?再说,你不来住,那房子也会被我空起,所以,不存在啥子麻烦不麻烦的哈!”
“嘿嘿,听到了吧?早就跟你说勃哥这里你不用担心。”魏寿松嘿嘿一笑,得意的瞅了张唯一眼,“去旅游的事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去得了。我们是六号下午去。下午先游览南山植物园,晚上找农家乐吃南山的泉水鸡。当天晚上也不回去,就在当地的农家乐住一晚,第二天上午打道回府。到时候我俩早点起来,我直接送你去陈家坪汽车站,保管你下午到蓉城。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不是担心你一个外人跟着我们去旅游怕有人嚼舌根?老子是五班的班长,哪个敢说你?再说,咱们又不是不出钱!总之,唯唯,啥你都不用担心,跟着我们玩儿就是了。勃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张唯她主要担心班上可能会有其他同学说闲话,但是我多出一份钱,又不占班上同学的便宜,谁会说闲话呀?”
毛个理哦,王勃心想,对于班级活动,王勃的理念是能不带另一半就最好不带另一半,不然,到时候周围的人看你们成双成对,卿卿我我的秀恩爱,自己却形单影只,多少会有点吃味,破坏大家游玩的气氛。
不过陷入爱情中的男女显示都是盲目的,不会考虑其他,眼前的魏寿松便是如此。他既然如此说,王勃心头虽然不以为然,但嘴上肯定只有附和对方的话,劝张唯一起去玩并叫对方别有什么顾虑。
王勃既然开腔,张唯矜持了两下,便不再坚持明天就要离开的打算,按照魏寿松的安排,准备先跟着他们一起去游了南山后第二天一早再买票回蓉城。
女朋友终于答应再多呆两天,魏寿松兴奋不已,得意之下,便有种以酒助兴的冲动,开始频频举杯,一开始都是朝王勃敬酒,到最后竟然自斟自酌起来。
不会喝酒的人,却贪杯,结果只能收获一个字,那就是醉!不出意外,半个小时后,前前后后,起码喝了三瓶啤酒的魏寿松一副醉眼朦胧,舌头打颤的模样,却是真的醉了。
魏寿松即醉,只剩下王勃和张唯的饭局便有些难以为继。王勃说自己已经吃饱了,让张唯去结账埋单,然后两人一起把醉醺醺的魏寿松送回去休息。
张唯很快买单回来,王勃便起身,和张唯一起搀扶着半醉半醒,一直说着胡话的魏寿松开始回校。
路上,王勃跟张唯商量,说他住的公寓近一些,也不需要爬楼梯,直接把魏寿松送他的公寓去休息算了。不想张唯却坚决不同意,说看魏寿松这样,很可能会呕吐,到时候若吐王勃的公寓一屋子,那就不好了。张唯坚持要送魏寿松回他的寝室。
经过他干姐曾萍的的整饬,程文瑾,梁娅,钟嘉慧这些爱干净的女孩儿们的熏陶,现在的王勃也是近朱者赤,身上被养成了轻微的洁癖。让张唯,甚至魏寿松在他公寓里住都没什么关系,哪怕两人滚床单,他都可以容忍,只要事后把床单,枕套什么的给他洗了,就无所谓。
可是有人在公寓里大吐特吐,弄得臭气熏天,王勃一想起那种场景,就有点不寒而栗,直犯恶心,所以张唯这么一说,他也没敢坚持,还是把这不知道节制的醉鬼送寝室“自生自灭”得了。
快到三舍的时候,张唯放开魏寿松,让王勃一个人把魏寿松扶进宿舍,直到两人避过了宿管员的视线,开始爬楼,她才跟了上去,继续和王勃一起搀扶着男友朝三楼爬。因为王勃等人的宿舍就在女舍,这几天她进出宿舍,倒是轻松自如,没遇到任何麻烦。
走到3-1的门口,王勃抬手敲门。房门内没有动静。
“那两个多半出去了。”王勃对张唯说,开始掏钥匙开门。
打开门,两人合力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魏寿松放到床上。王勃的任务便算完成,他便在一边坐下,然后看张唯忙碌——不嫌臭的给魏寿松脱鞋,盖被子,然后去卫生间打水,用热水打湿毛巾给已经响起了鼾声的男友擦脸,端得是贤惠无比。
“看来,以前的自己的确是存有偏见,误会这女人了啊。”看到张唯忙上忙下的伺候魏寿松,王勃暗道。
十分钟后,张唯伺候完自己的男友,便准备离开回公寓。这里毕竟是男生的寝室,她一个女生呆久了也影响不好。王勃见魏寿松已经睡下,呼噜打得震天响,估计不会有什么事了,也打算坐车回市区。他便起身,和张唯一起出门。
两人出了寝室,王勃带上门,一起下楼梯。并行下楼的时候,张唯一脸歉意的对王勃说:“勃哥,刚才又给你添麻烦了。魏寿松也是,不会喝酒却逞能,等他醒来的时候我一定说说他。”
“呵呵,你说他干嘛?是因为你在他才喝这么多的。平时跟他喝酒,他才没这么海量。”王勃笑了笑,说。
王勃这么说,张唯的面色便有些尴尬,俏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走出宿舍楼,两人沿着校园内的林**前行。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张唯是紧张和激动,王勃则发现没有了魏寿松这个居中的润滑剂,他和张唯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但是一直不说话又有点奇怪,也显得不礼貌,王勃便在脑海中搜肠刮肚,一阵冥思苦索,想着打破沉默的话题。想了半天,终于被他找到一个。
“张唯,我那里你还住得习惯吧?我这几天也忙,没什么时间关心你和老魏的情况。”
“挺好的,勃哥。你那里挺好的。呵呵,可比学生宿舍舒服多了。”张唯用手指勾了勾脸侧的头发,别在耳后,亮出一只形状姣好的雪白耳朵和轻敷粉黛的面颊对着王勃。
“嗯,那就好。还担心你认床呢。”王勃点了点头,笑了笑。
“不会的哈,勃哥。我这两天睡得可香了,就像回到老家睡自己的床一样。”张唯说,一说完,便发觉刚才的话里似乎有点语病,于是才平复下去的俏脸又是一红。她用余光偷偷的瞟了眼王勃,见对方神色如常,并无异样后这才轻松下来,但同时心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c外的校园很小,很快到了分道的岔路口。
“好了,张唯,你也去休息,睡个午觉吧。咱们后天见。”站在太阳广场前的岔路口,王勃对张唯说。
张唯抬起头,看着王勃的脸,面色有些犹豫,停顿了几秒,才略显羞涩的说:“勃哥,刚才你搀扶松松出了很多汗,脸都热红了,要不,你去公寓洗把脸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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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无法自控
从烈士墓将魏寿松搀扶到寝室,起码走了一里路,张唯虽然也在旁边帮忙,但大部分的重量几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着实把王勃累得不轻,身上出了一身密汗。在寝室的时候,他就想洗把脸,用热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水,不过又担心自己的毛巾被徐成,涂云良等人用过,不干净。他是知道寝室内的涂云良,徐成这两个家伙是有随便用其他人洗漱用品,比如牙膏,洗面奶,洗发液之类的“坏习惯”的。他现在长期不在寝室,摸不准自己的洗漱用品是否被人偷用过。漂亮的女生用用无所谓,但是男生……王勃实在没跟同性公用毛巾、浴巾这些个人用品的习惯。
无法在寝室内洗脸擦汗,尽管身上汗巴巴,不舒服,他也就只有干忍着,打算回到市中心的家里再冲凉,却不想跟张唯分别时对方会邀请他去寝室洗脸。
“这女人倒是挺细心的。”这是王勃的第一个念头。
“不过跟着老魏的女朋友去她现在住的公寓洗脸?这可是有点……”下一刻,第二个念头,王勃立刻就想到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这两个成语,本能的感觉不妥。
“那个,没关系,我……我回去洗好了。”王勃匆匆将目光滑向一边,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快了起来。
“噗嗤——”这是张唯第一次发现王勃的失态,对方在她眼里的表现,一直都是处变不惊,雍容大度,什么东西都是尽在掌握的模样,感觉新奇的她顿时忍不住“噗嗤”一笑,娇媚的盯了王勃一眼,拉了拉他的袖子,说,“走吧,勃哥,汗巴巴的多难受呀?再说,哪里可是你的公寓,莫非,你还怕么?”
“我怕个毛啊!”王勃心想,对方的最后一句却是让他上了火气,狠下心来,点头说,“那就……洗把脸再走吧。”
两人向左,开始朝留学生公寓的方向走。“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这两个成语再次跳出王勃的脑海,让他一时间没了言语。张唯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说话,只是和他并排前行。
走进留学生公寓,张唯掏钥匙开门。走进房间后王勃就想去卫生间打水洗脸,洗了之后马上走人,但没想到张唯却先他一步走了进去。王勃以为对方是想上厕所,便干脆回前面小客厅的沙发坐下,等对方上完厕所后他再去洗脸。
等待间,王勃顾目四盼,发现小公寓依然如几天前他离开时的样子,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王勃用食指尖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轻轻划了划,指尖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双庆是个大力发展中的城市,到处都有工地开工,渣土车一天到晚来回穿梭,扬尘漫天,两三天不打扫,屋里就会掉一地的灰。对方在他这里已经住了好几天,到处却一尘不染,显然有精心的打扫过。这倒是让王勃有些意外。他见过不少外表光鲜,自己住的地方却像狗窝一样的邋遢女孩。以小见大,由一斑而窥全豹,魏寿松的女朋友显然不在邋遢之列。于是,王勃对张唯的评价,暗地里便又高了一层;而对对方“嫌贫爱富”的偏见,无形中也跟着减少了一分。
思忖间,卫生间的门打开,张唯拎着一条扭干的毛巾走了出来,巧笑嫣嫣的走到王勃面前,将手中扭成麻花状的毛巾递给他:
“勃哥,你洗个脸吧。”
“我来嘛。还要麻烦你。”王勃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是上厕所,却是给他拧毛巾去了,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好麻烦的嘛?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快擦吧,勃哥,不然待会儿凉了。”张唯笑着说。
“好的好的——哎呀,实在是太麻烦了,还要你帮你拧毛巾。那谢谢了哈,张唯。”热乎乎的毛巾已经被对方双手捧到了眼前,让王勃拒无可拒,只得接过,嘴里“哎呀哎呀”的惊奇,道谢。
展开毛巾,一铺,将热乎乎的毛巾铺到朝上扬起的脸上,王勃双手用力,脸上,耳上,脖子上……在脖子以上的位置四处擦拭,原本还想撩起身上的长袖衫,伸到已经有些发冷的前胸后背擦擦上面的冷汗,但是张唯就在眼前,他哪里好意思搞出那么大的动作,只得简单的洗了把脸了事。
王勃洗了脸,就打算回卫生间把毛巾洗了凉起,张唯又是先一步抢了过去,说自己去晾就可以,让王勃坐下休息。王勃原本想说他这就离开,却突然有些傻眼,双目大睁,一动不动的盯着被张唯抢过去的毛巾:
一条粉红色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卡通毛巾!
“自己刚才是在用张唯的毛巾洗脸来着?”王勃盯着已经转身朝卫生间走的张唯,在对方从他手里拿过毛巾的那一刻,洗了半天脸的他才意识到张唯是在拿自己的毛巾给他洗脸!
用女孩儿,尤其是漂亮女孩儿的毛巾洗脸,王勃心头倒是没什么膈应之类不适感的,以前在四方的时候,他就经常用自己干姐和姜梅的毛巾。
但现在的问题是张唯并不是他的女人,而是室友魏寿松的女朋友!
王勃摇了摇头,摇去心头冒出来的些许异样,起身,朝卧室的方向走,才走了两步,立时顿住,距离他几米外的阳台晾衣杆下,赫然挂着两片圆圆的白色胸/罩和一个三角形的同样是白色的小内/裤!两团白色的小布片在秋日午后的阴风中迎风招展,飘来荡去。王勃的目光在上面只扫了一眼,便像被烙铁烫了一样的迅速缩了回去,转身走回小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王勃心跳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同,仿佛装了个马达。脑袋也有些浑浑噩噩,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应该立刻不告而别的遁走还是等张唯出来后跟对方找个招呼后再走。
就在王勃因为无意中瞟到张唯的贴身衣物后心神不宁的当口,张唯再次走出卫生间,来到王勃的跟前,巧笑倩兮的说:“勃哥,我看你也比较累。要不,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可以在客厅看电视的。”
王勃心脏猛地一缩,继而迅速扩张,泵射出一股带着强烈欢愉的血液在全身上下四处奔流。当然,这只是本能的反应。王勃理智尚在,并且嗅出了此时“环境的危险”。他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摇头说:“不了,张唯。下午还有点事。这就回去。你中午也喝了不少酒,还是休息下吧。”说完,王勃不再去看对方那张笑意妍妍的俏脸,转身朝门口走去。
王勃转身后,一丝失望从张唯的脸上爬起,知道事不可为,她自己心头此时也是惴惴不安,紧张中带着无限的惶恐,对王勃若是点头答应留在这里后面到底会发生是什么事情更是恐惧大于向往,于是,见王勃执意要离开后也不再刻意挽留,只是嘱咐他路上小心,回到家后发条达到的短信。
一直将王勃送出留学生公寓的大门,张唯才在王勃连番的劝说中转身。回公寓的路上,张唯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发烫,像被烈火烤过;右手按在心脏的位置,心脏也是“叮叮咚咚”,犹如敲锣打鼓。想着自己的男友还在宿舍醉得人事不省,她却邀请男友的同学在自己的房间休息,自责和后悔又很快将她淹没。但当时的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言一行几乎发自本能。她就是想让他留下来,和他久待一会儿,跟他聊天摆谈,或者不聊天,哪怕只是安静的呆在他的身边,她都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心灵的摇曳,震颤——一种和魏寿松在一起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呜呜……对不起,松松……但是我……我真的是没办法啊……呜呜……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我真的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回到公寓的张唯一下子扑倒在床,“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当张唯陷入某种自责和悔恨,默默哭泣,独自向她男朋友忏悔的时候,坐在出租车上的王勃也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受魏寿松女友的激,跟对方回她的寝室,以至于“用了不该用的”和“看了不该看的”。
“这女人,到底是在勾引我呢还是我想多了?”瘫在出租车后座的王勃用食指捅着自己的太阳穴,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对方前不久的“言行举止”。头脑有些昏沉,人也有些焉焉欲睡,提不起什么精神,直接降低了他思维的运转效率,对前不久的事情难以形成有效的判断。
“唉,不管了!不管是对方的勾引还是我的多想,以后还是跟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好了。不然,以我对漂亮女人低下无比的免疫力,长此以往,非得出事不可!”王勃摇头叹气,再次下定了远离张唯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