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英战吕布,就我一个人输……也没多久,两点过吧。”王勃随口应付周围同学的询问,余光却一直落在温小寒、苏梦瑶二女的身上。两女倒是落落大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答的也跟他差不多,只是在听到他那句“三英战吕布”的时候,俏脸突地一红,然后连忙说什么“烫死了烫死了,这稀饭真的好烫”掩饰过去。
早饭一吃完,五班组织的这次南山游基本上就落下了帷幕。众人便开始返程,准备去植物园门口坐公交车下山。
植物园离大家吃住的龙家乐还有一段距离,需要先步行十来分钟。一路上,男男女女们先是一起出发,没过几分钟,便拉成了一条线,三五成群,前前后后的分散开来。王勃,薛飞,黄亮,涂云良和徐成五个男生原本走在一起,两分钟后,大帅哥黄亮最先离队,找温小寒寒暄去了。涂云良见黄亮离开,也不甘人后的跟上,继续去充当搅屎棍的角色。最后是小帅哥徐成,一脸歉意的朝王勃、薛飞告了个罪,说他得趁热打铁,再加一把火,很快追着郑潇的身影大步走去。
“一个二个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看到三个室友先后弃自己而去,薛飞抱怨一句,朝苏梦瑶所在的方向觑了眼,想着在西政的女朋友刘希,叹了口气,终是不敢像前面的三人那样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王勃把薛飞的表情看在眼里,如果没发生昨天晚上的“荒唐”,他说不得就要打趣薛飞一番,调侃两句“广泛撒网,重点盯防,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之类的话,现在,却只能在心头默默的向对方说声抱歉,抱歉自己打碎了对方的梦想跟野望。王勃抬头,看着黄亮,涂云良这两个已经加入了温小寒寝室几个女生聊天阵容,但却注定无望和失败的室友,心头的抱歉声继续响起:
“……抱歉了亮帅,云良,我们就生活在目前这样一个没什么信仰的拜金社会。这个社会,崇名,爱钱,赢家通杀,输家在眼花缭乱,无穷无尽的各种****中苦苦挣扎,苟延残喘,做梦,做各种各样的白日梦来聊以****但最后发现也只能做梦。而成名成腕,或者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二代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努力,就能轻轻松松的获得普通人哪怕穷其一生也无法获得的一切。很不公平是吗?但这就是现实,血淋淋,赤/裸/裸的现实!
“很多时候,我不想事情变得那样,但最后,却发现事情最终变成了那样,就像昨天晚上的那一夜荒唐。我改变不了,也超脱不了,至少目前是这样。你们更无法改变,也更无法超脱。所以只有接受,或怨天尤人的,恨老天爷不公的接受,比如上辈子的我,但最后也没什么diao/用!
“所以,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早点认清这一点,认清社会的现实性和残酷性,少做点梦,多努力,虽然有很多东西,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不过努力还能见到希望,不努力,却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只能怨恨。
“最后,希望我的存在,能够加速你们对现实的看清,打破一些不切实际的迷梦吧……”行走的路上,杂杂拉拉,没什么头绪的想法在王勃的脑海中穿过。抱歉有之,遗憾有之,悲哀有之,但奇怪的是却没什么后悔。他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一遍,怕还是会出现同样的结果——他拒绝不了苏梦瑶的投怀送抱,然后为了“自保”,也不得不把温小寒和张唯拖下水,而且很可能还不会违背两人的意愿,甚至两人内心深处对此欢呼雀跃,向往不已也说不定。
一边是诚心诚意,怀着赤子之心努力追求,但最后却发现是一场空,现实发生的和自己梦想永远吻合不起;一边是漫不经心,毫无所谓,但最后,这个漫不经心,毫无所谓的家伙却成了最大的赢家,得到了最大的好处跟收益!
这个,才是让他感觉最遗憾和最悲哀的事,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身边的几个朋友们。
“但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和促使其运行的规则,不就是这样的么?”
第1015,潘金莲,武大郎和西门庆
一刻钟后,一群男女陆陆续续的来到植物园门口的公交站。这里是通往沙区的384路公交车的起点站,大部分回校的同学包括王勃都需要在这里坐车返校。也有少部分家住双庆但并非沙区的同学则需要坐其他路线的公交,于是便分道扬镳,跟大家挥手道别。
落在后面的王勃和薛飞差不多是最后上车的,径直来到最后一排坐下。坐下后的王勃放目四顾,见徐成和郑潇坐在一排,叽叽喳喳的聊着天,眉目含情,羞羞涩涩的样子,一看就是处于恋爱中的初级阶段。黄亮,温小寒也坐在一排,不过那一排除了他俩,还多了温小寒的室友黄慧娟。黄亮依旧兴高采烈的找温小寒说话,温小寒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表情颇有些不自在。温小寒的前面坐着涂云良,为了避免这种不自在,话语间便主动扯上涂云良。这倒是正中涂云良的下怀,眉飞色舞的和自己暗恋的对象畅聊起来。
王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情复杂。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后,黄,涂二人所做的一切努力便基本上成了无用功,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头就开始变得沉重。王勃摇了摇头,将这些沉重的思绪甩出脑海。他干脆推开窗户,去看外面的风景。
窗子刚一打开,王勃当即一愣,前面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梦瑶。不过此时的苏梦瑶并非一人,她的面前还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男生的身后停着一辆小汽车,一辆白色的两厢神龙富康。此时,两人正面对面的站在神龙富康的后备箱前说着什么。
神龙富康的出现让王勃顿时哑然,吃了一惊。昨天在植物园时他还想到了上辈子苏梦瑶的那个神气活现,第二天开着小车来接她,让他对苏梦瑶由粉转路的男朋友,却不想对方竟然来了,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苏梦瑶喊他过来的?但苏梦瑶不是一直在自己面前装单身,想追自己吗?怎么可能让她的男朋友过来?难道……
王勃的心头立刻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这不好的预感没让他久等,马上就实现了。只见,站在苏梦瑶面前那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突然激动起来,用手抓着苏梦瑶的肩膀猛烈的摇晃,一边摇晃一边说着什么,神情十分的激动。
而站在他面前的苏梦瑶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也不还手,任对方摇晃,过了几秒钟后,才用手掰开那男生抓着自己肩膀的双手,同时嘴唇扭动,说了句什么。由于距离较远,身边的杂音也多,不论苏梦瑶还是她那激动的男朋友——或者更准确的说“前男友”的话,王勃都听不到。
看到那男生动手,王勃心头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走下去给苏梦瑶“撑腰”,让对方“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过这念头他也只能想想。如果把苏梦瑶比作潘金莲的话,他就是西门庆,那男生便是武大郎,按照电视里面的镜头,应该是西门庆暴打武大郎,但现实毕竟不是什么连续剧,目前的他没资格,也没立场去插手苏梦瑶和她前男友的恩怨纠葛。
思忖间,场面又发生了变化。
被苏梦瑶掰开双手的男生再次伸手,这次却不是去抓苏梦瑶的肩膀,而是直接将苏梦瑶搂在了怀里,神情依然激动,嘴里念念有词,不停的用手去抚/摸着苏梦瑶的后背,难舍难分。
被男生抱在怀里,一直面无表情的苏梦瑶面色一变,剧烈的挣扎,很快挣脱男生的怀抱。那男生还想去抱,却被苏梦瑶扬手一个巴掌扇在脸上。
挨了一巴掌的男生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完全蒙了,嘴唇哆嗦,似乎想说什么。但苏梦瑶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的对其说了一句,而后扭头便走。一开始只是走,最后却开始小跑起来。跑动中,苏梦瑶似乎用手揩了下眼角。
看到苏梦瑶突然离开,那男生跟着走了两步,神色怆然,满是留恋和不舍,嘴里喊着什么,兴许是挽留的话,直到看见前面的女孩小跑起来,这才颓然止步。王勃将目光直视对方的脸,那表情,却已经从留恋和不舍变成了一脸的死灰和绝望。
苏梦瑶和他前男友那不长不短的“交锋”不仅王勃注意到了,车上的好多人都看到了。见苏梦瑶离开她男友后小跑着回来,车上的余洁和何敏双立刻下车去接自己的姐妹。
三人刚刚上车,公交车发动机就开始轰鸣起来,随即响起了售票员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台词,什么本路公交从哪里到哪里,全程运行多少分钟,全程票价多少钱,叫大家准备好零钱购票云云。
载着数十人的384路公交像苏醒的钢铁巨兽,轰隆隆,发出刺耳的鸣响,先慢后快,很快越过了依然站在路边的苏梦瑶的前男友。人车交错的刹那,王勃完全看清了这张他上辈子没机会看清的,帅气,此时却在哭泣,且泪流满面的脸。男生的表情凄然,无助,仿佛被抛弃的孩子,目光犹如自动跟踪仪,一直追随着王勃所坐的这辆老旧的384公交车,久久不放,直到前行的公交车拐了一个大弯,那男生的身影和目光才彻底消失在他回望的视线中。
“勃哥,那男生……是不是……苏梦瑶的男朋友?”坐在王勃身边的薛飞压低声音,双目放光的问。
“不知道。”王勃摇了摇头,“即使是,现在也应该是‘前男友’了。昨天晚上没睡好,我睡一下。”王勃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薛飞那突然的开心和兴奋。这一刻,他只觉得好累,一种从皮肤到骨髓到血液,彻头彻尾的疲倦,厌弃,对自我的厌弃。
哪怕就在十分钟前,在他,苏梦瑶,包括后来的温小寒和张唯的整件事情中他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不仅没错,某种程度上还可称得上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自豪和自傲。
然而,就在刚才,他第一次感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苏梦瑶前男友那哭泣无助的表情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他也是像对方一样不顾男人面子和尊严的挽留,哀求他那个让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的女友,哀求对方给他一个机会,如果有错,他可以改,按照对方的要求去改。但得到的,却是像今天的苏梦瑶一样冷冽、决绝,毫不回头的分手。那个时候的他,伤心欲绝,了无生趣,犹如行尸走肉,尽管女友朋友说分手的原因乃是性格不合,并没有什么第三者的出现,但他却根本不相信。然后,心头便对那个躲在后背的,让他失恋被甩,但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家伙恨之入骨!
“我终于也变成了我曾经所憎恨的那种人了啊!”王勃在心头叹息一声,感觉十分的悲哀,同样不是为自己,或者更确切的说不单单为自己悲哀,,“我原来同情武大郎,憎恨西门庆,但最后却悲哀的发现,我tm的同情也仅仅是表面性,皮肤性的同情,骨子里却是希望自己成为西门庆——那艳/福无边的西门大官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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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想每天多写点,但是老是找不到状态,找不到写东西的激/情,嗨点和燃点,人浑浑噩噩,仿佛没睡醒的样子,身心俱疲……
希望自己很快能恢复过来吧:(
第1016,不健全
回到留学生公寓的王勃第一件事就是摸出塞在休闲裤兜内的黑色塑料口袋,打开,里面是三条小小的内/裤:一条白色的,一条紫色的和一条粉红色的,其中,白色的和紫色的内/裤上面,带着团团的污迹和耀眼的暗红,粉红色的上面,则只有大团大团像水印一样干涸的污迹。前面两条不用说,自然是苏梦瑶和温小涵的,最后一条,则是张唯的。
看着两条“染血的战利品”,放在以前,他肯定得意洋洋,兴奋得手足舞蹈,现在,心头却只剩一片惘然。
一手团着一条带血内/裤的王勃愣愣的坐在床边,愣了起码有半个小时才起身,他打开衣柜,找出放在最深处的小铁盒,用钥匙打开锁住铁盒的小锁,将三个女孩的内/裤放入铁盒,重新上锁,塞进衣柜的最深处。
之后,王勃进浴室洗澡。当花洒带着热水从头淋到脚的时候,坐公交车时感受到的那种犹如深海淤泥似的疲倦再一次将他攫住,于是,王勃三五两下冲洗完毕,连内/裤都懒得穿,赤条条的直接上床,将自己裹进毛巾被中。
上床不到两分钟,潮水一样的睡眠即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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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梁娅给他打电话问他旅游回来没有,需不需要她喊上钟嘉慧一起过来找他吃晚饭,王勃才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
王勃心头有愧,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面见两位女友。他告诉梁娅说昨天晚上跟班上的同学打牌到深夜,现在渴睡得很,想早点睡个觉。梁娅听了,便体贴的让他早点休息,不过来了。
挂了梁娅的电话后,不知道为什么,王勃从心头涌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想离开双庆,回到老家的冲动。这冲动是如斯的强烈,他几乎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翻身起床,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带上钥匙,出门,直接钻进停在门口的宝马。
出大校门,几分钟后进入内环高速,二十分钟进入成渝高速,四个小时后,王勃已然达到了姜梅所住的光汉中学家属区。
王勃将车直接开进家属区的院子,最后停在2栋的楼前,熄火,关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2楼,最后站在1号房的门前。
“咚咚咚。”王勃抬手敲门,连一刻都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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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过,吃过饭,洗过澡的姜梅正躺在床上看书,一本菜谱,她打算抽空学两道新菜,以便下次王勃过来或者她有空去双庆的时候做给自己的小男人吃。
翻开菜谱没两分钟,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难道是田芯或者哪个员工?不过她们要过来通常都会先打电话……不会是爸和妈吧?但是爸妈怎么会这么晚下来……”姜梅一边下床去开门,一边嘴里嘀咕。自从王勃去双庆上学后,田芯每次下区县视察完分店,时不时的就会来光汉找她。两个在“曾嫂米粉”成立之初就在一起的老搭档,好姐妹总是在姜梅下班后去附近找家好吃的馆子点两三个小菜,喝点小酒,边吃边喝,追忆往事,展望未来,然后摆谈点姐妹间的知心话,最后微醺的回姜梅所住的家属区,继续抵足夜谈。不过田芯过来前通常都会事先打个电话,不告而来的情况却是一次也没有。
姜梅来到防盗门后,没有立即开门,而是按照王勃的叮嘱先通过猫眼观望了一下,一看之下,立刻变得惊喜交加,忙不迭的打开门。
“勃儿,你怎么——”惊喜莫名的姜梅看着门口的王勃道,还没说完,就被王勃一把抱了起来。
“啊,勃儿——”姜梅一声惊呼。王勃却不管不顾,把姜梅抱进屋后后脚跟一勾,防盗门“砰”的一声关闭,随后抱着姜梅就朝女人的卧室冲,三五两步跨进卧室,赶到床前,用力一扔,就把怀里的女人扔到了床上。王勃随后开始脱衣服,很快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一个饿虎扑食,一下子扑在了女人的身上。
“勃儿,你……你怎了呀?”此时的姜梅已经发现了王勃的不对头,王勃却依然不言不语,只顾着用手去脱女人的睡裤。睡裤,连同里面一条花色的小内/裤被王勃两把脱下,朝地上一扔,随即分开女人的大腿,合身压了上去……
“嘶——”
十几二分钟后,才如同死狗一样匍匐在姜梅的身上。
姜梅任男孩压在自己的身上,一直感觉男孩如牛的喘息平复了大半,这才轻轻的起身,想下床像以前一样去洗手间拧条热毛巾给男孩做事后清洁。
刚一动身,就听耳边响起了男孩带着疲倦的声音:“别动!就这样,梅梅,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姜梅便不动了,缩了缩身子,安静的躺在王勃的怀中。
身上那股无可抑制的冲动在姜梅,一个他这辈子第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离婚小媳妇的女人身上发泄出去之后,那种彷徨无依,了无意义的心绪终于慢慢的平复了下去。王勃翻了个身,自己朝上,姜梅则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口。两个人无言无语的抱着,体会中激/情过后的平静,好一阵之后,王勃才开口:
“……梅梅,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做了不少的错事。这些事情,只要我愿意,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但最后……终归还是让它们一一的发生了。这让我感觉很是彷徨,不安,乃至一种无可排遣的自我厌弃。我看到了我身上的某种缺憾,一种人格的不完整,或者说不健全,我能够意识到这种不健全,但是我却无力克服它,或者说从根本上就不想去克服它。每次面对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管最开始我多有理智,其中的是是非非想得多么清楚,最后却还是无力自拔,被某种东西裹挟着随波逐流,然后,让某些无关的人受到伤害。有时候,我真的是很讨厌我自己,乃至憎恨我自己,一度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很多人会好过得多,至少不会遭受突如其来,无能为力,无法抵抗的命运……”说到这里,王勃想到了死掉的程文瑾的丈夫梁经权,离婚的姜梅,被四中扫地出门,跟国防科大,县歌舞团那个温柔贤淑,美丽大方的妻子永远没戏的李俊峰,还有现在的室友魏寿松,以及那个在南山植物园门口的马路上泪流满面,一脸绝望不知道叫什么的男孩儿。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梁经权会活得尚好;姜梅和张小军也会夫唱妇随;李俊峰的未来将是一片坦途;魏寿松和张唯之间的爱情也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然后那个不知名的男孩,恐怕也会快快乐乐的跟英文系五班的班花苏梦瑶成为无数人羡慕的一对,而不至于伤心欲绝,在风中哭泣。
“或许会在心头诅咒那个让苏梦瑶移情别恋的我吧?”王勃在心头想。
姜梅不言不语,默默的听着王勃的喃喃自语。一些东西王勃说得朦胧缥缈,含糊不清,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的话她却是听明白了。女人不言,任王勃朝她倾诉,直到王勃的自言自语告一段落,这才小声的说:“勃儿,你去上学后,田芯经常到我这里来‘骗吃骗喝’,我们两个老姐妹也趁机摆谈了很多。田芯告诉我,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说没有你,现在的她恐怕还在臭气熏天的猪鬃厂当着出纳,拿着两三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而非像现在这样住着高档的电梯公寓,出门开着小车,穿着以前想买不敢买的漂亮衣服,用着昂贵的,换以前的她工作一个月也买不了一套的化妆品……所有的这些,都是遇到了你之后才实现的。对此,她十分的庆幸,也万分的感激。
“还有你干姐曾萍,我们两个华蓥的老乡也经常摆谈。你干姐曾萍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如果没有遇到你,她早就死了,被她的养父养母给逼死了。你给了她幸福的家庭,衣食无忧的物质享受,走到哪里都被人尊重和敬重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尊严,以及……”说到这里,姜梅停顿了一下,“以及让她足以托付终身的心灵的归宿和依靠。
“然后,还有你的那些舅舅,舅妈和娘娘们,每次提到你,从他们的脸上,都会情不自禁的涌出感激和自豪,他们以你为荣,以你为傲。
“最后,便是我——”姜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环上王勃的脖子,将整个脸埋在王勃的颈脖间,好一会儿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喃喃的道,“没有你,我现在都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所以,勃儿,我不知道没有你的存在,其他人会不会过得更好;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田芯,你的萍姐,以后身边的很多人,他们都不会过得像现在这样美好和幸福。所以,对自己,别太过于苛责了,好么?无论怎样,不论任何时候,我,曾萍,还有田芯,我们几个都会在身边陪着你的,永远永远……”
王勃张了张嘴,但却说不出话来。眨了眨眼,有两滴透明的眼泪沿眼角滑落。鼻头一酸的王勃吸了吸鼻子,双手猛然用力,将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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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温柔“疗伤”
接下来的几天,王勃哪里也没去,一直呆在光汉陪姜梅。姜梅便也请了两天假,留在家里陪王勃。两人上午睡到日上三竿,然后便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菜,回来后由王勃亲自下厨,做几个他拿手的好菜犒劳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女人。
吃了午饭,两人会小睡一会儿,兴之所至,便也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进行着男女间最原始的活动。白日//宣//yin,对传统的姜梅总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不过对于身边的男孩儿,她从来都不知道拒绝是何物的,便也在羞涩中默默的接受,配合。窗口的薄纱完全挡不住外面明亮的天光,活动中,两人将彼此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对此,王勃自然是热血/贲/张,兴趣高涨;而姜梅,羞涩中也多了些特别的感觉,男孩强壮的身体,做那种事时或温柔,或狰狞的表情都让她痴迷不已,身体情难自抑的发出阵阵的痉/挛。
午觉过后,王勃便会喊姜梅出门。两人或者去逛公园,或者去逛街。出门时,王勃想去拉姜梅的手,姜梅却脸红着挣脱了,说被熟人看到后不好。王勃心头叹了口气,只有无奈的放弃。
不过两个人心心相印,都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子,倒不必太过在乎牵手这种外在的形式。但王勃心头还是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让他和女人有机会能像正常的恋人那样在大庭广众下牵手而行。
不单是姜梅,曾萍,田芯,马丽婷,方悠,钟嘉慧这几个见不得光的女朋友,如果有机会,他都想和她们光明正大的在人潮中恩恩爱爱的牵手慢行。
两人肩并肩的行走在光汉县城的街头。2001年的光汉县城跟十几年后比起来看起来既寒碜又简陋,但王勃却有种难得的安适感。漫步街头的两人或闲聊两句,或什么都不说,只是沿着人行道缓慢前行,走累了,便找个茶馆,要个包房喝杯茶。
晚上,两人或者吃中午的剩菜,或者另做新菜。姜梅依然忙前忙后,开心的给王勃这个大厨打着下手。美味的晚餐过后,两人坐在客厅,一边相依相偎的看着电视,一边摆谈些家常小话。对姜梅来说,此时是她一天中最放松,最惬意的时候。她不用顾忌外人的眼光,可以毫无顾忌,只凭自己心意的在深爱的男孩面前展露自己的个性跟心情,甚至偶尔还会撒点无伤大雅的小娇。
十点,两人关了电视,准备睡觉。照例会先洗个澡,不过通常而言,都会是风情无限,浪漫无比的鸳鸯浴。
洗过澡后,便是休息时间。赤/luo着身体的两人相亲相拥的掩藏在薄薄的毛巾被下,感受着彼此肌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