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果翻了个白眼:“谁鼓励你了。”
何向东没理他,继续电台播报:“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远,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我把棉裤一脱,春姑娘就来了。”
“哈哈……”
“噫……”
台下都笑疯了。
薛果一愣过后,道:“那你准是先看见的春姑娘。”
一句出来,台下笑得更加厉害了。
何向东说的这段相声叫《学电台》,是个传统段子。也是个很考验功夫的段子,这个段子要求相声演员有很好的模仿能力,而且得会的多。
电台上的节目很多,有说的,有唱的,有逗的,你都得能来呀,水平一般的人真盯不了这活儿。
何向东学电台广告道:“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请选用薛果牌内裤,薛果牌内裤,更麻更辣更过瘾。”
薛果都傻了:“这是要吃麻辣火锅吗?”
“哈哈……”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何向东笑了一下,继续播报电台:“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我们刚刚收到了观众的来信。”
薛果捧道:“哦,有观众来信了。”
何向东把扇子摊开了,当做是一封信,他道:“电台主播您好,我是一位退休老干部,我姓于秀莲,我的儿子是向文社说相声的薛果。”
“嗯?”薛果一愣,赶紧拦何向东:“你等会,我姓薛,我爸爸怎么姓于?”
何向东凑合道:“无所谓啦。”
薛果瞪着眼珠子:“有所谓,得姓薛。”
何向东:“好吧好吧,姓薛,这是薛老爷子给我们的来信。电台主持人你好,我特别喜欢中国传统曲艺,所以希望电台能经常播出一些濒临失传的曲种,比如《妓女自叹》、《青楼悲秋》等等。”
“哈哈哈……”台下大笑。
薛果也佩服不已:“我们这老头儿人老心不老啊。”
何向东道:“另外我这个节目是给邻居赵大妈点播。”
薛果竖起了大拇指:“瞧我们老头儿这人缘。”
这包袱一翻,台下更是笑得都停不下来了。
何向东道:“刚才向文社的相声演员薛果的父亲为邻居赵大妈点播的《妓女悲秋》节目,本台没有库存。”
薛果拦他道:“没有就没有,别老把我扯上,我人缘可没这么好。”
今天的薛果倒是兴奋的很,一改往日常态啊,自己连续主动翻了好几个包袱了。
何向东道:“好吧,让我们来看下一位观众的来信。”
薛果捧着道:“又来一个了。”
何向东摊开扇子当信,道:“接下来是何向东和薛果两位听众的来信。”
薛果道:“这还是我们俩的。”
何向东道:“何向东和薛果两位听众要求点播何向东、薛果合说的相声。”
薛果一愣,骂道:“嗯?要脸不要啊?自己点自己的啊?”
台下又是大笑。
何向东用说广告的方式说相声:“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来跟您说段相声。得了痔疮怎么办,请选用王二麻子生产的张小泉剪刀,一剪见效,绝不复发。”
“啊?”薛果惊叫一声。
何向东道:“好,听众朋友们,相声播放完了。”
薛果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都什么呀,怎么就播放完了?”
台下的观众则是笑得都不行了,连来录制的摄像师都笑的在抖,肩膀上扛着的摄像机一抖一抖的,画面都在颤,他们导演都骂街了。
何向东朗声道:“作为一个北方人,难道您不爱吃炸酱面吗?”
薛果疑惑道:“这是炸酱面的广告?”
何向东接着道:“吃炸酱面的时候,难道离得开黄酱吗?”
薛果又疑惑道:“黄酱的广告?”
何向东又道:“吃炸酱面的时候,难道不需要点黄豆吗?”
薛果都懵了:“到底是什么广告?”
何向东没理他,又道:“吃炸酱面的时候,难道不需要点黄瓜吗?”
薛果点点头,明白了:“这是黄瓜的广告。”
何向东又道:“吃炸酱面的时候,难道不需要点黄盘吗?”
“嗯?”
“哈哈哈……”观众狂笑出声,他们也没想到,居然会来这么一出。
薛果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梗着脖子,喷道:“谁家吃炸酱面的时候需要黄片儿啊?”
包袱一翻,全场又是大笑。
何向东用的是相声里面典型的三翻四抖的技巧,铺垫了三次才抖的包袱,薛果接的也漂亮,最后还给翻了一下。
结果台下观众直接笑炸了。
这段儿真的堪称是教科书版的典范,这两人真是绝了。
第0794章 童主任
待得台下观众笑完了,何向东才继续道:“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广告播报完了,现在请您继续欣赏节目。”
薛果应道:“又来了。”
何向东把扇子拿起来,摊开来,道:“我们又收到热心观众的来信,亲爱的主持人您好,我是向文社相声演员薛果的父亲,我姓……呃……我姓薛。”
薛果摸了一把冷汗,也道:“可算是说对了。”
何向东拿着扇子道:“我特别喜爱中国的传统艺术,尤其是中国濒临失传的传统曲艺,比如《妓女自叹》啊,《青楼悲秋》啊……”
台下已然有笑声了。
薛果皱着眉头道:“怎么又来了,前面不是说过一回了吗?”
何向东道:“前面我们电台没有库存,所以没有能满足我们向文社相声演员薛果的父亲的要求,现在我们请到了一位老艺人,终于可以满足向文社相声演员薛果的父亲的要求了。”
薛果不满道:“这里面怎么老有我啊?”
何向东接着道:“好,接下来请您欣赏由祖籍河南,出生在北京,长大在江苏,现隐居在云南的艺名叫小四川的赵重庆先生带来的《青楼悲秋》。”
薛果吐槽道:“这到底是哪儿人啊?”
观众又笑。
何向东清清嗓子,轻声唱了起来,青楼的小曲儿都有一股子婉转的风情味道:“好月牙儿当空,如同白昼,有姑娘闷坐就在青楼啊。斜依栏杆,两泪直流啊。斜依栏杆,两泪交流啊。”
“我有心从良啊,跟着那庄稼哥们走啊,怕的是起早贪黑,多不自由,一顿一个带眼的窝窝头啊。我有心从良啊,跟着那说相声的走啊,怕的老公爹要我唱《青楼悲秋》呀……”
薛果等包袱响了,才赶紧把何向东拦下来:“哎,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爸爸的事儿啊?”
何向东还笑着说道:“老爷子人缘好。”
薛果一摆手:“那这也不像话。”
何向东接着往下说:“接下来是广告时间。”
薛果一皱眉:“怎么又是广告。”
何向东朗声道:
“王姐,我便秘了,怎么办?”
“请到大铁棍子医院找童主任。”
薛果捧了一句:“嗬,听着怎么这么痛快呢。”
观众哈哈大笑。
何向东接着话头道:
“耽误工作吗?”
“不耽误,今天做手术,明天就上班。请记住,大铁棍子医院找童主任。”
薛果一叹:“这好嘛。”
何向东道:“广告播放完了,接下来是评剧外行大家唱时间。”
薛果摆摆手:“那这就别唱了。”
观众又在笑。
可是行内人却是纷纷惊叹,何向东会的是真多啊,这才过了多久了,台上都换了七八样曲艺了,这是真能耐啊。
高秉生眯起了眼睛,笑眯眯看着台上的何向东。
蓝波则是大笑给何向东鼓掌叫好,一旁的记者偷偷摸摸又赶紧拍了几张。
何向东在台上说道:“这两位热心听众的网名特别有意思,一个叫谁来弄死我,一个叫我来弄死谁。”
薛果道:“什么破名字啊,这俩怪不得是能凑到一块来了。”
何向东道:“他们给我们带来的是评剧《杨二舍化缘》的片段,两人对唱的,一个青衣花旦,一个唱小生。一个高亢嘹亮,一个低徊深沉。”
何向东把折扇拿在手指,右手一指,学花旦唱腔,音调翻着就上去了:“在河南有位大人杨啊杨兵部。”
何向东本来嗓门就高,这回又是全力发挥,一嗓子出来,全场都惊了。尤其是那些歌曲界的朋友,他们眼珠子都瞪大了。
一句唱完,台下就鼓掌了。
何向东一转头,学小生唱曲,嗓门都被压得低的不行了:“那是我父二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