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罗问:“敢问苏顾问您想干嘛?”
苏诚道:“我刚才联系了叶娜,她明天晚上有空,你去她家吃饭,上门道歉,随便见下父母。”
“什么?”前面两条就算了,左罗问:“见父母是什么意思?”
苏诚:“自己看新闻。我刚给卢娜爆料,说你和叶娜在拍拖,明天见父母。”
苏诚一笑,提了鞋子,关门,走人。
左罗无语看许璇:“你不能买双结实点鞋子吗?”
第318章 意外收获
于是左罗又成为了名人,之前叶娜粉丝出卖了左罗信息,被讨伐,这次又出现了左罗和叶娜拍拖的新闻,这种反转让大家瞠目结舌。卢娜在第一时间连线了叶娜,叶娜面对这问题,思考很久回答:“是还是不是,我不知道。”
卢娜:“据说左罗明天晚上要去叶家吃饭,见你的父母,是吗?”
叶娜惊讶:“你们怎么知道?不过不一定是明天,我现在还在瑞士?”
这就足够了,卢娜直播连线,直播一出,谁与争锋。公共关系科联系左罗,说有很多记者要采访,看左罗是不是能上一期的警讯。叶娜打电话问,他们怎么知道你答应要来我家吃饭?明天我赶不回去,下星期行不行?
左罗回了个行字,挂电话,他现在想静静,坐在办公位,对面是小人得志的苏诚,这不是让左罗最心烦的。低头在一边一声不吭,装没事的白雪也让左罗抓狂。自从苏诚在城堡时候点明了三妹子喜欢左罗之后,左罗就很担心自己进入这种三角圈中。
回到会议室的许璇同时也疑惑,如果苏诚和马丁有类似对话,知道被窃听,为什么敢那么正义凌然的报复左罗?或者说,苏诚知道是自己窃听了他,所以他故意表现的这么愤慨?如果窃听器被取出过,他可以用自己表现说自己被诬陷。如果窃听器没有被取出过,他也可以以此表达自己清白。
好乱,都不是省油的灯,实在是难以下结论。
“许队?”周断提醒。
“嗯?”许璇回神。
局长有些担心看许璇,周断道:“许璇,你带小组请名单上的人问话,这四个人都没有案底,留意一下情况。”
“哦。”许璇看手机,已经发到手机上,向大家点头,办事去了。
许璇小组集合,两辆车,资料显示,这四人都算是比较特殊的人,第一位是派出所雇佣的上户口的妹子,她不属于警员,公务员,属于政府雇佣人员,合同工。薪水一般,没有权利,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查阅本派出所户口信息。U盘资料显示,塘鹅以一万元搜索一个人的信息。查询结果是无。
小姑娘可能不知道,但是许璇一看就知道这叫投名状。塘鹅对此人是否存在一点兴趣也没有,关键是你收了一万,帮助塘鹅非法查询市民资料,按照A市规定,这属于职务犯罪,要坐牢的。所以下次塘鹅真的需要她帮助时候,就可以用上她了。
派出所小姑娘还在忙碌,热情的接待辖区民众的户籍变更等申请,挺忙的,不过社区居民都能理解,很友好的排队等待,大家都比较熟悉,聊聊天,气氛不错。许璇他们来了,刚和小姑娘说两句,小姑娘就崩溃了,连连解释,自己生活很困难,又没有生活技能,文化水平不高,是A慈善帮忙联系的工作。而且那人不是直接给钱,而是网络上认识,知道自己家庭需要钱,所以借给自己一万块。过了几天,让自己帮忙查一个人,说是自己失散多年姐姐,看能不能找的到。小姑娘说这不行,那人就说,一万块就算酬劳,不管有没有结果。小姑娘寻思一会就答应了。她还把查无此人的搜索结果拍摄成照片,发给了那网络朋友,网络朋友很大方表示没事。两人隔三岔五会聊两句,也没有其他情况。
小姑娘就不用带回去了,派出所负责处理此事。至于后果,许璇没有兴趣知道,但是职务犯罪是杀鸡儆猴的重灾区,抓一个干一个,朝最高量刑判。也许这样小姑娘很可怜,很倒霉,但是杀鸡儆猴的意思就是这样。政府公信力竖立不是抓大抓小问题,而是建立法律微信,由法律来约束权利。A市年轻人都不喜欢政府雇员的职务,收入不高,没有额外福利,还经常被查。公务员还好,收入比政府雇员高,也算是铁饭碗,生活稳定。
第二位还是政府雇员,南区区政府车队司机,一位名叫吴大江的40多岁司机。政府车队工作很灵活,基本是哪边需要去哪边。同时也为领导开车,通常情况下没有隶属哪位领导的专职司机,除非是特殊情况。至于领导喜欢不喜欢你这位司机和你工作没关系,他不能换掉你,除非你有违规行为。特殊情况指的是敏感部门,比如招商项目领导,在项目期间只使用一名司机。
吴大江就是属于给特殊情况开车的人员,他曾经是一名特种兵,驾驶技术非常好,一方面指开车很稳,一方面指飚车很快。需要飚车的除了消防和救护车外,还有一种是警车。吴大江专职就是南区警察分局局长开车的司机。
分局局长是位女性,在五次考核才过科二之后,明智的放弃了考取驾照,对自己对别人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吴大江工作很累,分局局长通常是没有规律的上下班,半夜遇见紧急情况就得去工作,毕竟罪犯是不规律犯罪的。他必须随叫随到。这七年来,吴大江也是任劳任怨,可是孩子不争气,在外地工作刷信用卡,两口子还了一笔又一笔。(身边好多年轻人透支消费刷信用卡,情况可以说是比较严重,最后多是父母买单,但是禁不住诱惑继续刷。投资失败可以理解,透支消费最好是不要。再者,自己欠的钱,跪着也要还完,别老惦记父母的一亩三分地。)儿子就一个,打了,骂了,甚至翻脸了,但是离家出走的孩子还不上卡债就要坐牢,父母拼命还是得还。因此吴大江也成为了塘鹅的猎物。
吴大江在分局的休息室看报纸,许璇等人到达,亮明身份,说明找他的原因。吴大江似乎松口气一般,全招了。
吴大江的孩子这几年来刷了四十多万的信用卡,怎么花的?吴大江不理解,孩子说要恋爱,每年无数的情人节,还要充面子,还说吴大江不懂,现在谈业务,人家首先要看你外表。加上年轻不能虚度,和女朋友去各地旅游,也需要钱。最狠的其实是银行,按照规定,年轻人额度是比较低的,一万了不起了。但是在你欠债,又还上后,你的额度会暴涨,因为你信用好,真实案例中一个大学生信用额度破百万,原因是父母卖房还了几次。银行才不管你从哪弄钱来还。最应该责怪还是年轻人本身,没有控制力。(这点希望大家引以为戒,身边例子太多。诸如某宝一样,当初上某宝的初心是为了省钱……)
一个月前,应塘鹅要求,吴大江在汽车内安装了录音设备,当时吴大江正在南区分局地下停车场等分局局长,分局局长到达,打着电话,示意在旁边吸烟的吴大江先不要进车内,自己在车内打了五分钟电话,然后离开,再给吴大江打电话,说先不用车,让他去休息。
吴大江拿到录音设备,一听,惊呆了,原来有人求分局局长帮忙向法官求情,分局局长竟然直接开价三十万。这是要逆天啊。吴大江利用分局局长司机的身份,悄悄的查询了相关案件。原来是两个小伙伴去湖边玩,打闹中甲把乙推到湖里淹死,甲的父亲是富人,分局局长向法庭递交了求情信,说甲今年十六岁,在学校品学兼优,认罪态度好,甲家人积极赔偿,积极道歉,得到乙家庭谅解。最终以过失致人死亡判处了缓刑。
许璇一听也惊呆了,翻看U盘资料,上面写了录音,但是没有录音资料。许璇不敢怠慢,立刻联系内务局,内务局也不敢相信,陆任一带人风风火火到达分局,吴大江很肯定自己做的一切,并且表示自己不是要宽大,自己也不要宽大处理,自己说的绝对是事实。
事关重大,陆任一暂时不敢动分局局长,悄悄将吴大江拉走,然后查询资料,询问甲的父亲。
甲的父亲原本不承认,在检察官同意的情况下,终于承认自己联系了分局局长,分局局长表示要三十万,甲就给汇到指定账户去了。联系时间和吴大江说的一致。查询账户,发现是分局局长姑姑的账户,并且钱已经被转走,转到境外一家皮包公司。陆任一找到分局局长姑姑,她说明这张卡自己一直没用,一天分局局长深夜给她电话,她儿子把卡拍照,把密码一起给了分局局长。姑姑儿子说,表姐说工作原因需要一个干净的账户,他们相信她,于是就给了分局局长。
这下没说的,动手吧,分局局长被请到了内务局。
但是分局局长面对指控,完全不承认,不仅不承认自己收钱,也不承认自己给姑姑打电话。询问那天深夜在干嘛,分局局长回忆说自己应该是在家里看某案件资料。
但是陆任一通过服务器,将姑姑儿子发给她的卡照片和密码信息还原出来,技术科认证,信息没有被篡改,也有她当天深夜和姑姑的通话记录。
分局局长改口,那天自己睡着了,被电话惊醒后,睡不着,才去看案件资料。分局局长很肯定,一定是有人在那天晚上盗窃了自己的手机联系自己的姑姑。至于吴大江指控,应该是和自己长的很像的人冒充,因为地下停车场光线非常昏暗。
陆任一思虑许久,拿起电话:“局长,我需要一个专案小组,和内部有关,左罗、苏诚、光头……恩,目前我只相信这三个人……苏诚是明摆的坏蛋,我反而愿意相信……好的。”
……
内务局刑侦力量和技术力量是极其薄弱的,他们一般面对是内部蛀虫,通常要么为钱,要么为权,要么为女人,但是看这个案件似乎不找人帮忙是不行了。
光头,左罗,苏诚三人静静的听陆任一介绍,结束后一分钟,是无比尴尬的沉默,三人都没有开口,各自心中盘算。陆任一只能点名:“左罗。”
左罗道:“时间轴很奇怪,分局局长姑姑银行卡是在一个月前,分局局长写求情信,是一个月,吴大江窃听是一个月前。吴大江被人要挟,录制了一次分局局长的录音,恰巧就是分局局长受贿的录音。更巧的是,毛小兰提供的U盘内没有录音副本,唯一证据是吴大江自己听了录音。”
陆任一打断:“不是唯一证据,分局局长的姑姑承认她借卡。”
左罗摇头:“A市有四个分局,一个分局局长管辖百万人口,这样的一个人,她受贿,有可能。但是用姑姑的银行卡来受贿,又知道转移到瑞士银行,这也太奇怪了。”
光头道:“我听下来,主观判断,诬陷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左罗问:“诬陷的目的是什么?南区分局局长确实是刑侦副局长的最有力竞争者,但一个月前,马局还没有离职,刑侦副局长职位还没有空缺。苏诚说话。”
苏诚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首先我们要知道对手是谁?假设分局局长真受贿,那对手就是分局局长,我们可以调出分局局长的履历,来看看她都和什么罪犯打过交道,她可是二十年经验的老刑警。然后你们不觉得风险很大吗?和别人打电话要贿赂,这是脑袋进水的行为,要知道电话录音不是高科技。行贿者和分局局长非亲非故,难道不会留一手吗?另外一个情况,假设分局局长被诬陷,那我们对手档次就高了,从U盘来看,我们的对手是塘鹅,塘鹅诬陷了分局局长,打算以此要挟,或者关键时刻让分局局长停职,甚至帮助他们。”
陆任一道:“从逻辑上说,分局局长受贿是行不通的,对吗?”
“对。”
“那证据上呢?”陆任一道:“就算我们都相信分局局长,但是证据在这里,怎么推翻?首先是吴大江的口供,我经验不足,但是我认为很真实。”
苏诚三人也看了吴大江的审讯交代录像,点头:“我同意。”
陆任一道:“其次是分局局长姑姑,有通讯记录,姑姑和姑姑的儿子都说明情况。分局局长承认和他们不仅没有仇怨,他们还是分局局长除丈夫,孩子之外,目前最亲的亲人。因为事隔一个月,分局局长记不起自己当晚的行为。这条证据是最致命的,真金白银的汇款记录,真金白银的转账记录。姑姑的口供绝对会被法官采纳,因为连分局局长不认为姑姑会冤枉她。”
陆任一说完,大家都静静沉思,苏诚思考是矛盾论的阴谋说,左罗思考的是证据链的完整性。如果是诬陷,面对这样证据,警方是无力推翻的。
第319章 手机
左罗见大家不再发言,开口道:“毛小兰在二十五天前酒驾,进入看守所。U盘肯定是之前录制的,根据保存U盘的小姑娘口供,毛小兰是在半年前将U盘给她保管,不定时会去小姑娘宿舍更新。最后一次更新是在三十七天前。加上郑洋拿到U盘后的不符合常理的举动。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
左罗道:“有人知道毛小兰,毛小兰将U盘位置告诉了此人,此人一早就雇佣好郑洋,郑洋拿走U盘去交货。但是此人没有出现,告诉郑洋自己在外地,明天交易。郑洋当晚在宾馆休息,此人悄悄的拿走了U盘,而后在里面增加了吴大江的线索,警方顺藤摸瓜查到了分局局长行贿。完美的完成了一次栽赃。”
左罗道:“此人是谁自然不用说,只有吊死鬼有这个能力。他应该不知道马局会突然离职,但是南区分局局长也是极其重要的岗位,吊死鬼肯定有所准备,恰巧马局离职了,职位空缺,目前职位最有力竞争者为:南区分局局长,刑警队支队长,林远县县局局长,还有周断周队长。这四人中,南区分局局长是最合适,最有希望成为副局长的人选。”
对于重大职位变动,内务局了然于心,陆任一道:“林远县县局局长不是很愿意参与副局长竞选,县领导甚至去他家做了工作,希望他继续留在林远县,虽然他现在还没表态,但是没有表态就代表态度。Z1负责人目前没有合适的接任人选,周队长估计很难竞争。只剩下刑警队支队长和南区分局局长,当然了,还有一直也没有表态的缉毒处张副处长,他现在在湄公河此区域办案,一时半会不会有空。”
左罗道:“做个假设,支队长和张副处长其中有一人是吊死鬼的人,那首先就要先铲除分局局长这位最有力竞争者。这么假设符合逻辑吧?所以我认为,分局局长被捕,从逻辑和法理上来看十有八九是一个阴谋。”
苏诚终于开口,道:“左罗的大部分看法我赞成,但我就奇怪了,以我和吊死鬼的交往经历来看,吊死鬼怎么会忽略了那么重要一条线索?毛小兰的朋友说最后更新是三十七天前,分局局长是一个月前受贿。U盘内出现这样不符合逻辑线的情报,不就是想告诉警察,分局局长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诬陷吗?”
左罗寻思一会:“你意思是,吊死鬼诬陷分局局长的目的,是为了把分局局长推到副局长位置上?因为我们会反向思维,既然是被坏人诬陷的人,那一定是好人。毕竟这次诬陷虽然有铁证,但是逻辑完全不通。”
苏诚摇头:“对不起,水太深了,我不知道。”
陆任一问:“那三位有什么办法吗?”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苏诚道:“我本人对这种案件兴趣不足,你们说吧。”
光头道:“在内务局立场上看,宁杀错,不放过,即使你们不会把分局局长送上审判席,但是分局局长肯定是无缘副局长竞选。苏诚说的也不对,即使内务局认为时间轴有错误,分局局长被诬陷,也不会冒险。如果说局长是警局的心脏,那负责刑侦副局长是警局的大脑。”
陆任一道:“目前副局长职位由局长暂代,按照规定,最迟不得超过两个月必须要有新副局长接任,否则分管人事的副局长会以渎职罪被起诉,因为这样很可能导致局长一言堂。符合条件的人都可以报名,报名时间还有十五天,目前已经有七位同事报名,包括了分局局长和刑警支队支队长。这事情真的比较急,内务局的案件通常不会对外公开,这次破例找你们来,已经实在没办法。你们说的诬陷和受贿,两种论调我们都讨论过。结论呢?没有,谁敢下结论?”
陆任一看三人,继续道:“内务局还要再考虑一点,分局局长如果成为副局长,分局局长职位就出现空缺,阴谋论的对象会不会对副局长职位没有兴趣,而更关注分局局长的位置?”
苏诚道:“怎么想都不行,都可能中计。不如我们反客为主,将分局局长送上审判台。”
“万一被诬陷呢?”
“在终审前一天,你们内务局出面将人保下来。法官和检察官都很给你们内务局面子的。”苏诚道:“假设吊死鬼真搞阴谋,想把分局局长扶到副局长位置上,见分局局长入狱,肯定要再出招,他赌注下的太大,无法回头。”
陆任一问:“苏诚,你主观更偏向哪边?我知道侦探是有直觉的。”
苏诚摇头:“这和主观无关。”
“不,有关。”
苏诚想了一会:“我不知道,我现在有很多想法,但是如同拼图游戏,缺少了最重要一块拼图,一直找不到。用刑警术语来说,缺少最重要一条线索。毛小兰、吊死鬼、分局局长、塘鹅,他们之间肯定有一根线,我找不到,我甚至想不到。我不清楚谁操控了谁,也不清楚幕后是几伙人博弈。你要说吊死鬼有没有参与?我不能肯定,如果肯定吊死鬼有参与,那代表马局有问题,因为只有内鬼出事了,才需要新的内鬼,吊死鬼才会这么玩。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找不到那片拼图。我总感觉幕后人无论是不是吊死鬼,他的计划也出现了问题,不知道是不是马局被我逼的离职的原因……”
人和人勾心斗角,苏诚兴趣不大,参与其中感觉身心疲惫。这种事情没有黑和白的分别,因为坏人可以轻松反转,就因为这样,你不知道应该信什么。如韩国女总统,在被曝光前也是春风得意,忧国忧民被人歌颂的君王。曝光后呢?然后这曝光有什么幕后故事?利益分配?政治博弈?平时当看客看热闹就好,谁当总统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内务局要你告诉他,你认为幕后是不是有政治博弈,政治博弈内容是什么?鬼知道,说不准是人家总统自导自演,为了的是将权利移交给指定的接班人。比如葡京和霉的什么什么,如果两人够精明的话,一个当执政党,一个当反对党,不过他们也不需要精明,我们明摆是一伙的,轮流做皇帝,咋了,谁敢叽歪,削死你。
……
夜十点,Z部门的人多数还在加班,苏诚已经回去休息。许璇并没有加班,接到电话后,开车到了Z部门,陆任一上车,两人前往陆任一的家,左罗已经在陆任一家中等待。
三人落座,喝茶,陆任一将今天会议内容告知了许璇,不邀请许璇参加会议,并非是不信任许璇,而是因为表面功夫要做足,毕竟许璇是内鬼嫌疑人之一。
许璇不太明白:“这件事有他们三个人足够了,我帮不上什么忙。”
左罗道:“关键不是分局局长,是苏诚,这次会议,苏诚提出一些看法,导致我们更加迷惘。我希望许璇你诚实告诉我,苏诚和马丁会面,说了什么?”
许璇拿出了手机,播放加锁文件,是马丁和苏诚对话。
陆任一一听就跳起来:“我就知道是苏诚这小子干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贼眉鼠眼,千夫所指……”
许璇不慌不忙从西装内口袋拿出一张鉴定报告:“我找了A大教授分析过,这段录音是假的,人工合成的录音。”
“假的?”陆任一看许璇:“你为什么不用警方力量分析录音,而去找教授?”
许璇不想回答这问题,陆任一狐疑看许璇,左罗道:“我们先说正事好不好?录音是假的,那就代表有人栽赃苏诚,也就是说,还有人知道马丁和苏诚是同一个老板。更可怕的是,这人竟然知道我们给苏诚安装了窃听器。”
出现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许璇为什么不找警方技术部门,而去寻找民间技术部门。第二个问题,诬陷苏诚的原因是什么?第三个问题,是谁这么了解三人组的秘密?
陆任一想的更多:“会不会是苏诚知道自己被窃听后,故意制造烟雾弹试探我们?”
左罗否认:“有一点我很自信,苏诚不会知道我们盯上了马丁,这小子有时候对自己有谜一般自信。”
许璇道:“这个窃听器需要专门的软件解码,我想是陆任一你找技术科这一环节出了问题了。”
左罗道:“陆任一,把你所有随身物品拿出来,我要搜身。”
“不用,把手机拿来。”许璇接过陆任一手机查看道:“内务局没有那么高的技术档次。”
陆任一反对:“喂,部门攻击太过分了。”虽然是实话,内务局又不破案。
许璇一打开手机设置,就皱眉,左罗一看,颇为惊讶问:“你为什么打开手机的三方通话设置?”
陆任一道:“我们经常都要开的,有什么不对吗?”
许璇道:“网络上就可以下载到手机卧底软件,其中最隐蔽最高效一种木马可以伪装成三方通话设置系统文件,他可以默默监听你所有两方对话的内容。不要相信复制卡,是没用的。手机间谍中,还有一种就是利用电信营运商出现的串线,所谓的串线是营运商中一个漏洞,网络上有没有人清楚还不知道,但是据说在比利时已经有黑客根据这个漏洞写出软件,能使用自己手机监听另外一个人手机。最要命一点,你这部手机是市面机,不是警方采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