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罗不知道苏诚搞什么鬼,这东西要送法庭的。不过到了送法庭时候,苏诚已经离职了。左罗先不制止,看苏诚想干什么。
三分钟过去了,苏诚败了,先开口:“章某这几年来,一直都有负疚感。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杀他,我会让他继续负疚下去。要杀的也是杀那些没心没肝的人。”
“我曾经想杀了他,但是如同你说的那样,我宁愿他负疚一辈子。而且我看见了他的悔恨。我不能杀他。就是因为如此,我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只能饮酒麻醉自己。”
苏诚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会死?”
“我……”李线一扫头发,很懊恼道:“我和一位朋友说过,如果章某变成了一个坏人,替我杀了他。我不知道……”
苏诚道:“我能不能这么理解,你这次是帮你朋友的忙入狱。你朋友为了让你死心帮忙,所以使用投名状手法,杀了章某……”
李线有些局促不安,手在下巴摸来摸去,并没有否认苏诚的说法。
苏诚一拍桌子,把特警和左罗吓了一跳,这丫竟然会拍桌子。苏诚忍着手疼,指李线道:“你根本不是区域负责人,你的任务就是要拖住警察,拖住Z1,让Z1以为钓到大鱼,将全部警力都砸在你一个身上,把你幼儿园和谁同桌都挖出来。而你的朋友却不是你想的这样,他要和你绑在一起,你现在就是杀人同谋。”
李线跳起来,特警急忙扼住,李线挣扎道:“我没杀人,我要杀他早就动手了。我是军人,我是有底线的。我内心再不甘,也知道对错。”
苏诚也站起来,带侵略口气质问:“那章某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我因酗酒去国外接受手术治疗,手术有很大风险会造成失忆,所以我才交代他,如果章某变成坏人,帮我杀了他。”
“欧阳长风给你出的手术费是吗?”
“是。”
“你根本不是行动负责人,为什么要挡这一刀。”
“他救了我,帮了我,他有难处,我不帮他?我还是人吗?”李线反问。
卧槽了个去的,左罗听明白后想骂娘,原来李线就是个幌子。是那位副经理串通搞出来的行动负责人。目的就是拖住Z1调查。突袭三路发生的很突然,吊死鬼需要时间缓冲以应对警方。为应对警方雷霆一击,吊死鬼于是采用了替罪羊计划。
换了别人,Z1未必会相信,但是李线不同。天才军官,有悲惨史,思想可能走极端。而且其有相当强的调度和指挥能力。这种人符合吊死鬼雇佣的人,有能力,内心正义极端。Z1对此是深信不疑,虽然没有找到有力证据,但是因为副经理的指控,还有李线并不反驳副经理的指控,Z1于是将力量全部投入到对李线的侦查中。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计算时间,李线是前天上午被捕,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四十八小时。
通常来说,警方的力量是无穷的,但是本案不一样。由于司法系统中出现了多位社会正义的人,所以专案专办,Z1全权负责,不会再调动其他警力来调查这件事。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本案的调查力量是有限的。加上几天之内抓捕了大量和社会正义有关的人员,Z1连做笔录的人都快抽不出来。这时候副经理本身就吸引警方注意的人,供出了李线。成功的吸引了Z1,Z1六组中有五组在忙李线的调查。
在黄金突审期间,Z1放弃了对已经被捕人员的全面审查,专攻李线,导致吊死鬼获得了巨大的时间和空间。
左罗站起来:“把他带回去。”怒气冲冲走人。
苏诚忙跟上:“别骂人。”
“骂谁?”左罗反问:“是我我也中招,李线这背景,就算没和吊死鬼有牵连,单独拿出来说,我们都怀疑他有牵连。而且李线的朋友是欧阳长风,要李线帮忙必然要欧阳长风开口。欧阳长风一直被拘押在看守所的单独小屋,他竟然还具备对吊死鬼团伙一定的协调和组织能力,这叫渎职。”
法官拒绝欧阳长风的取保候审,并不是因为欧阳长风会潜逃,而是因为欧阳长风是吊死鬼团伙重要一员。
“还不知道细节呢,不着急。”苏诚慢条斯理道:“亡羊补牢可能还来得及,马上梳理已经抓捕人员的资料。吊死鬼把李线扔出来,战略上是圈住一组的手脚。战术上却暴露了其意图,我认为吊死鬼团伙内有一位或者多位重要成员被捕。从吊死鬼态度来看,他认为这位重要成员扛不过去审问,所以才出李线这一招。”
第534章 至亲之人(上)
审问没有那么简单,要收集资料证据,还要2组对待审人员进行一定的心理评估。Z1这几天审问的对象是比较扎眼的司法人员,还有比较重要的那位副经理。其他二三十人目前只登记了资料,例行公事的进行第一次审问,还没有正式进行审问。所谓例行公事的第一次审问,就是提出一些问题,看对方态度,会不会主动交代。至于要怎么撬开嘴,对方又能知道什么,对方家庭工作和情况是怎样,都需要进行了解后才能进行下一步针对的审问。
左罗进入办公室,关门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宋凯,去Z1要所有抓捕的人资料。”
“是。”宋凯立刻出发。担心吊死鬼有内应,资料全部是单独存档在没有联网的电脑内。
和火急火燎的左罗不同,苏诚比较悠然:“白雪,能帮我来一杯伯爵红茶吗?”
白雪问:“加奶吗?”
“不加。”苏诚赞一个:“我喜欢你白雪。”
白雪露齿一笑。
左罗不耐烦道:“问你呢。”
苏诚道:“除了光头说的矛盾。还有一个矛盾,副经理供述,李线作为行动负责人主导杀了无辜人大卫,而他却没有杀撞死了他妻儿的章某。这对李线的人性完全说不通。再从李线的坐姿等来看,李线内心是有正气的,而且还以军队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吊死鬼那么多手下,为什么要让李线这样性格的人去杀无辜者大卫呢?吊死鬼再昏庸也不可能这么识人不明。另外,副经理招供了李线是他的老大,但是副经理还招了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反而是招供李线的细节非常清楚。而对武器处理,如何得到武器,他都以忘记了,时间太久,或者是有一辆车拿走为理由。副经理他说他对正义社会产生怀疑,他开始留心注意自己的上司,也就是李线。这样的人却对吊死鬼其他行为记忆模糊。违背基本逻辑。所以我肯定其中有诈,于是就诈一诈李线。”
“李线没有任何的被审讯记录,他对自己的名誉,特别是自己内心是有一定骄傲和自豪的。他说的,不杀章某,是因为章某悔过和内疚,他以一个军人的底线约束了自己。这样的人,只要问对问题,逼问,追问,质疑,李线立刻会露出破绽。”
苏诚傲然看左罗:“请叫我神探苏。”
“神探,喝茶。”白雪忍笑将红茶递给苏诚。
左罗听完,内心是服气了,没办法,太多次苏诚碾压他了。但是表面不能输了气势。左罗道:“听你这么说还是有几分道理,但是目前还没有得到证实。要我服你,你就把吊死鬼想隐藏的那个人挖出来。”
苏诚纠正道:“不是吊死鬼想隐藏的人,吊死鬼现在应该在切断某个人知道的线索和资料。另外激将法对我作用不大。再另外……宋凯肯定空手而回。”
左罗还没开口,宋凯推门回来,道:“老大,周队已经从光头口中得知了真相。我找他要资料,他和局长联系后,转达了对苏诚的谢意,另外说明,一组绝对有能力办理此案。”
苏诚得意的笑,表示自己又对了,道:“不过,周断还真有能力能办了此案。”
白雪疑虑:“顾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苏诚道:“因为我对自己有自信。”
白雪再问:“我知道,顾问你最厉害了。但是周断……”
“我娘子不是在周断手下做事吗?周断这家伙,现在肯定不想七组打脸,所以Z1要吃下这案子。实在吞不下去,可以退而居其次,让我娘子来找我。我这人意志薄弱,我娘子问什么我肯定答什么。她要拉我通宵,我也很乐意。”
“……”左罗不想说什么,他现在要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自己似乎再努力也追不上这个该死的家伙。被打击惨了。
苏诚明显没打算停止打击,问道:“被捕人员都羁押在哪?”
“六个人在Z部门拘留室,其他人员目前都羁押在拘留所内。单独拘押一个区域。”
“方凌,你去拘留所巡视一圈,你的任务是挂上Z7的ID牌,然后慢慢的一个个审视过去。运气好的话,你就可以发现哪个人是我们需要的人。”苏诚解释道:“这个人应该是吊死鬼认为会出卖自己的人,或者他和正义社会没有直接关系,他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受雇吊死鬼。虽然有很多可能,虽然机率不大,但是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去逛逛吧。左罗,你有空也可以去下嘛,你这招牌比较有威慑力。”
左罗现在不想搭话,看方凌:“我们走。”
苏诚关门,对宋凯和白雪道:“周断的胃口太大,这边挂了李线,还有几十名被捕人员。另外一边他还在吞吃周银河的后续案件。肯定分身乏术。他会把周银河的案件暂时押后。宋凯,把周银河身边亲近的人资料全部调出来,我们把掌握了把柄的人挖出来。为了他,我们伪造了物证,他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吗?”
宋凯有些犹豫:“上面交代过我们不能碰……”
“左罗不是不在吗?”苏诚道:“我们纯粹分析,就当给你们上课。呵呵……看我干嘛,觉得我太自大?”
白雪连忙摇头:“顾问,你真心希望你再续签一份合同。”
“再说了。”苏诚道:“吊死鬼现在到处是破绽,他忙着修修补补,我们要万箭齐发,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
……
周银河直系血缘亲人,女儿、儿子,延伸发展到儿媳和女婿。这四人是周银河的家人。
周银河亲信数量比较多,还没有就谁是更亲的亲信进行分析,包括了三十多岁的银河集团某部门经理,是周银河从基层提拔上来,对周银河的知遇之恩非常感激。行政助理,一位女子,二十九岁,大学毕业后就是周银河的专职行政助理。
行政助理和私人助理不一样,行政助理指处理公司上的行政工作的人员,不参与私人事务。行政助理是偏远山区一位小姑娘,从小学开始就接受周银河慈善基金会的直接救助。高中时期到A市拜访和感谢周银河,周银河很欣赏她的勇气,小姑娘敢一个人到A市闯公司来见自己。高考后小姑娘成绩只到达了专科录取线,周银河给A大提供一笔钱,称之为委培费,让小姑娘去了A大。委培生和正规大学生不同,他们只有委培结业证,没有毕业证。结业简单的多。小姑娘不负期望,在第二年在A大委培期间,再次参加高考,分数线达到A大分数线,成为正式学生。并且在三年后顺利毕业,其是A大四年顺利毕业24%人中的一员。
毕业之后,小姑娘拒绝了华氏人事部邀请参加驻意大利公司工作面试的机会,给周银河打了电话,而后她就成了周银河的专职行政助理,一直在现在,整整七年。她现在和银河集团子公司一位部门经理成婚,周银河送了其一套总价超过千万的大平层商品房,以感谢她在五年来的工作。周银河对她说,我每年可以赚很多钱,一位高效的行政助理能让我多赚10%,乃至20%,这房子是你应得的。
除了上述两人外,周银河不名誉行为,并且被刺杀后,参加周银河葬礼的人中有另外四人主动参加了低调的葬礼。葬礼很简单,没有追悼辞,在警方的看护下,参加葬礼的人围绕遗体走一圈,然后送遗体去焚化炉。
一位是周银河的管家,五十二岁的一位男子,他从三十岁开始就在周银河的别墅工作,换别墅,换庄园,换园丁,就是他没换。
一位是周银河的司机,司机是周银河创业时候一位员工的孩子,二十岁就开始给周银河开车,三十五岁中风,周银河出钱给他治病,并且还给了他一笔退休金,现在三十八岁。
一位是银河集团目前的代理总裁,原来的副总裁,他是陪同周银河创业的一位很有才华的人,拥有银河集团3%的股权。周银河死后,他一力稳定了银河集团,目前被董事会任命为代理行政总裁。
最后一位是秦少,当时警方不知道秦家和周家情况,见到秦少出场,他们非常重视。秦少也不解释,在焚化过程中,大家都离开后,他和周子聊了大约半小时,陪同周子将骨灰运送到了墓地,并且叩首跪拜。他也是唯一一个加入到最后程序的人。可以算是周银河的家人级别。
这六个人每个人和周银河的关系都不一样。有合作闯荡的兄弟,有感恩的女孩,有因祖辈人情而出席的秦少。有多年主仆情感的管家。有长年接触的司机。还有知遇之恩的年轻人。
警方派遣了二十名干警维持周银河的葬礼的秩序,主要工作是阻止媒体进入。虽然周银河已死,我国死者为大,但是现在网络有很多无良的新闻工作者,但凡能赚取眼球的新闻,他们都会不择手段的获取。
警方在殡仪馆附近安装了临时摄像头,苏诚等人现在看的视频就是当时警方拍摄的视频。
可以看见有十几名记者正在和封锁线外的制服警察理论,他们借口要祭拜他人,要求进入殡仪现场。警方不同意,他们甚至站立在同事的肩膀上进行拍摄,力求拍摄到一个出殡的镜头,以作为封面。也有记者在拍摄出席葬礼的人。
葬礼过程很简单,原本来客都是在殡仪房的外面休息室,副总作为主持人到休息室说一声。哀乐响起,大家排队进入殡仪房,围绕遗体走一圈。完毕之后,工作人员会从殡仪房后门进入,将周银河遗体抬入纸棺中。接着就是步行到焚化区,目送周银河进入火化口。
外人六人中,唯一一位女子,小姑娘哭的很伤心。最后送入火化口时候,部门经理,司机这两个年轻人都和周子,周女、周儿媳和周婿跪送。
程序结束后等待骨灰期间,除秦少外,其他来宾全部慢慢离开。不过副总留了下来,他还要处理一些手续,比如殡仪馆的账要结清,墓地的手续要办理之类的。看完视频,副总是最忙的,他一力负责了周银河的后事。
苏诚道:“我认为六个人中都没有我们要找的对象。有没有一种人,对周银河非常忠诚,但是又没有出席葬礼。我说几个要点,这人有一定能力,头脑不简单,才有资格被周银河委托这么重大的事。周银河完全信任他……”
白雪道:“周银河死亡后,我曾经在上班之余,我对案件进行了一定的了解。在看了视频之后,我发现有一个应该出席,但是却没有出席葬礼的人。”
“谁?”
白雪道:“银河集团欧洲分部总裁:田霞……我看下我当时收集的资料。田霞今年五十一岁,田霞高一时候和周银河恋爱,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田霞出国留学。周银河不到三十岁在商场崭露头角,但是他的成功不是一帆风顺。法院有一桩案件信息,是周银河被人告上法庭,并且败诉,赔偿了一大笔资金。我看了人事变动……”
“白雪,你不要说过程了,直接说结果。”看什么人事变动,了解法院信息,不需要。直接说周银河被告,赔钱就好了。
白雪点头:“案件审判之后,田霞注资三百万,成为周氏责任有限公司的股东。田霞父母都在国外,经济条件非常好。我认为他们两人存在超出友谊的关系。田霞三十岁左右成为欧洲银河集团业务负责人,并且去欧洲上任当年产下一子,每年周银河都会独自去欧阳疗养渡假十天左右。田霞至今未婚,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岁。”
白雪补充:“周银河死亡到出殡,因为涉及司法程序,所以拖延了一周时间。一周的时间足够田霞知道此事,并且带孩子参加葬礼。即使不让孩子参加,以一个女人的想法,我认为田霞也会想来看最后一眼自己钟爱一生的男人。周银河的妻子已经去世,田霞至今单身,也不存在不方便露面的想法。”
第535章 至亲之人(下)
苏诚道:“周银河和吊死鬼关系应该不错,吊死鬼应该知道田霞这人。从你说的田霞资料来看,我觉得田霞确实非常合适。吊死鬼对欧洲并没有多大的渗透能力。但问题是,如果田霞控制了把柄,我觉得她应该已经拿出来了。”
苏诚道:“实际上我看葬礼视频,不是看葬礼来宾的表现,而是在观察周子,周女,儿媳和女婿。因为我钻了一个牛角尖,假设周银河确实托付给别人一个把柄之类的东西,那么如果不是周子他们,或者副总裁家大业大的人,把柄已经公之于众。”
白雪问:“顾问,你确定东西是在周子,周女他们身上?”
苏诚摇头:“放在周子和周女身上似乎又太直接。吊死鬼查到了秦家,这代表他已经调查过周子和周女,周子和周女没本事瞒过吊死鬼。按照人情来说,儿媳和女婿反而不会被吊死鬼所怀疑,毕竟周银河不是他们亲爹。反过来说,儿媳和女婿凭什么要为周银河报仇?”
苏诚道:“不过你们看视频,会不会发现儿媳似乎太伤心了一些。”
但凡两个人以上一起做事,都会出现主次之分。比如一起上楼梯,谁走前面,谁走后面。以这次葬礼来说,周女和女婿很正常,女婿表现比较积极,少伤心,重点关怀自己的妻子。但是周子和儿媳这一对,苏诚觉得有些别扭。
比如遗体送进焚化炉,小门关上的时候,女婿扶持了周女,周女情不自禁先跪送,女婿觉得自己应该跪送,而后一起跪送。儿媳表现比较突出,当遗体被推进去时候,她已经完全瘫倒在地,没有跪拜,伤心绝望的瘫坐地上,看着小门关上。再看周子,周子倒也正常,男子不会表现出太难过,最后也是主动跪送,做的都不错。
唯独是儿媳,苏诚觉得太过了点。
在农村住过的人多少知道一些,有一种叫哭丧,婆媳矛盾不可调和,可是当婆婆去世时候,儿媳必然要哭的死去活来。否则定被外人所议论。伴随社会发展,大家已经不是很在乎你是不是一个孝顺的人,是不是真心孝顺的人,这是你的家事,和他与你的交往没有关系。明眼人都知道死者生前你和死者之间关系。
这传统就如同超度一般,诸如某人即将离世,告诉子女,不许请道士和尚,浪费钱,而且还折腾人。但是在其去世后,儿女还是请了道士和尚,理由是,这水陆道场不是为了超度死人,而是演给活人看的。无论他们在死者生前是否孝顺,这一关没做,就是畜生,做了大家都安心。至于死者的遗愿,没有人会去在乎。
原本可以理解儿媳是这样的人,但是儿媳的行为不是演出来的。要演她会嚎啕大哭,会念叨什么什么什么,给宾客表现出自己是一个多么孝顺的人。
“叫光头过来看看。”精神境界的东西,苏诚没把握,万一儿媳是累倒的呢?心力交瘁也有可能。
……
光头连续看了四遍,而后来回倒,最后道:“我同意苏诚的看法,我们将伤心分10分,儿子是七分,女儿是八分,女婿是四分,儿媳是满分。以女婿角度看,他可能之前就伤心过,早接受了这个现实。儿子中等,女儿或者说是女人,她们感性强烈,即使之前伤心过,火化之前还是会再次触动她们。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儿媳和女婿本应该是半个旁观者,女婿表现一切正常。他有些是被逼出来的伤心,所以签字,火化前出示死亡证明之类的他非常积极和主动,就是为了避免自己不擅长表露感情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