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凤见茅永胜这么说,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淡淡道:“既然遇到了这样的天才,那就要加把力,将他吸引到疗养院来,有个好大夫坐镇,总比那些虚有其表的面子工程要好许多。”
茅永胜感觉额头冒汗,这水来凤虽然不是什么军区的重要干部,但她现在代表的水家的态度,整个东部战区,水老是绝对的功勋与灵魂,茅永胜连忙点头,沉声道:“我晚点一定会去说服苏大夫,加入咱们疗养院,无论他要什么样的待遇,我们一定竭力满足。”
水来凤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吸纳人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清除一些品行不正,心思不纯的投机分子。”
茅永胜听出水来凤话中有话,尴尬地笑问:“不妨明说。”
水来凤沉声道:“管阳这个年轻人,太过轻浮,把病人的健康当做儿戏,而且煽风点火的本事一流……”
还未等水来凤将管阳的问题说明,茅永胜连忙抢着说道:“在跟进水老病情的一事上,管阳的确出现诸多疏漏之处。只能说他以前太擅长伪装自己,以至于我们还准备重点培养他。之所以安排他重点关注水老,也是以为他足够细心,没想到他人品如此恶劣。请你放心,我们会让管阳离开疗养院。”
水来凤点了点头,淡淡道:“不仅让他离开疗养院,像他这样的人,不具备医生的资格,把病人当做儿戏,隔岸观火,根本没有医德。”
水来凤的处世哲学很明显,既然是落水狗,那自然要一竿子给捅到底,坚决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茅永胜咬了咬牙,沉声道:“同时我们会布公告,声明他是违背纪律,才被开除的。”
茅永胜也不想做这个恶人,管阳要怨的话,只能怪自己惹上了不敢惹的人。管阳善于经营,处事太过圆滑,茅永胜以前倒也没有觉得,如今仔细一想,的确不应该让他继续留在疗养院。至于开除原因的话,倒也简单,之前管阳没有准时去接阚波,让阚波在机场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属于严重失职,以这个事由开除他,从严来考虑,也不算太牵强。
等水来凤离开办公室之后,茅永胜打电话通知管阳来自己的办公室,管阳觉得气氛不对劲,脸上堆满笑意,沉声道:“茅院长,您找我?”
茅永胜叹了口气,道:“管阳啊,这次找你过来,是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管阳很紧张,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究竟是什么?”
茅永胜叹了口气,道:“在处理水老的病情中,你的某些行为让他的亲属极其不不满,所以你受到了投诉。”
管阳毕竟三十岁左右,血气方刚,有点不高兴地皱眉道:“茅院长,你要替我做主,在水老住院的这段时间,我每天吃住都在医院,那个病实在太过奇怪,专家都没有办法治愈,怎么能怪我呢?”
茅永胜摆了摆手,声音有点不高兴地说道:“管阳,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被医院开除了。”
管阳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子,大声道:“你不能就这么开除我,必须要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茅永胜面色变得阴冷,见管阳态度如此恶劣,仅存的歉意也消耗殆尽,道:“既然你要理由的话,那我就跟你说明白。原本苏大夫治疗水老,是一件极其普通的小事,但你从中作梗,刻意将矛盾扩大,使得苏大夫受到委屈,直接离开疗养院,导致水老承受病痛多日。随后,我们邀请阚专家来给水老治病,你故意拖延,让阚专家在机场等候一个多小时,却谎称自己在路上堵车。还有一些小事情,我就不跟你一一细说,管阳你的业务素质不错,但在医德上有欠缺,嫉妒心强,不知轻重,不适合从事医生这个行业。”
管阳自尊心极强,被茅永胜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气急败坏,直接用手横扫,将桌面上的办公用品全部扫落在地上。
茅永胜工作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严重的冲突,等管阳气冲冲地离开办公室之后,茅永胜摸下巴,暗忖就凭这管阳的暴躁脾气,自己就不能让他继续在医疗系统里做下去。
关键是,你人品不佳也就罢了,处事还这么高调,这种人若是都不收拾,岂不是得天下大乱?
管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弄了个大纸箱,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放入其中,他越想越生气,暗忖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苏韬的家伙,否则,他怎么会落魄到卷铺盖走人的地步。但他并没有办法,毕竟如今苏韬刚治好水老,风头正劲,自己如今找他麻烦,无疑是以卵击石。
终于收拾好了所有的私人物品,管阳将纸箱高高地托着,尽量挡住脸,此刻的心情除了耻辱,更感觉到愤怒。
从办公室走到院内的轿车旁,管阳走了许多步,等将纸箱放置车后备箱内,就看见一群人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和正中位置正是苏韬,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平淡,嘴角翘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平常人见了,会觉得这是一种谦逊的表现,但落在管阳的眼里,尽是无情的讥讽和嘲笑。
管阳重重地关上后备箱,坐在驾驶位置,他迅地启动车子,猛踩一脚油门。轿车出呜呜的动机轰鸣声,然后就猛然蹿出,直奔苏韬所在的人群而去。
第0195章 这盘棋你输了
人在受到外界突的强烈刺激时,产生情绪上的激烈冲动,失控的情绪造成机体活动受到严重障碍,致使大脑一片空白。如果刺激过了所能承受的阈线,失控情绪过于强烈,大脑思维难以恢复,令其思维狭窄,自控能力减弱,理智分析受到抑制,情绪就暂时性地处于失控状态。
应激性犯罪,因是情绪失控性地爆,因此,一般是手段简单,方式直接,以杀、打的方式,不计后果地,一了百了地,十分冲动地泄自己的情绪。比较典型的案例就是几年前的药某伤人案,驾车撞人后又将伤者刺了八刀致其死亡,此后驾车逃逸过程中再次撞伤行人。
此刻管阳就处于应激状态下,情绪完全失控,轿车奔驰了十多米,度飙升。苏韬率先反应过来,站在他右手边的是靳国锋,左手边的是水君卓,轿车目的明确,冲着自己而来。
“全部散开!”苏韬说话的用时,右手撑开靳国锋,然后身子一拧,将水君卓抱在怀中,原地一个翻滚。身后的人,受到苏韬的提醒,立即往旁边分散,轿车扬起灰尘,呼啸而过,然后出嘭的一声巨响,重重地撞坏了门口的自动钢化玻璃,冲向大厅,又奔行了几十米远,最终被一面结实的混凝土墙壁给拦住去路。
“你没事吧?”苏韬在地上滚了几圈,手背和脸上曾破了点皮。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比较清楚,只是刚才扑倒水君卓的瞬间,两人就地滚了一阵,也不知水君卓有没有拧伤脚踝或者其他关节部位。
水君卓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后背起了一阵冷汗,心知肚明,如果刚才不是苏韬及时地将自己抱在怀中,恐怕此刻就不是浑身沾满尘土这么简单。水君卓现自己还在苏韬的怀中,右腿被苏韬的双腿夹着,苏韬的手从后侧搂住自己的腋下,只从他身上散着浓烈的药草气息,混合着一股男性特有的气息,让她觉得非常好闻。许多念头从水君卓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赶紧推开苏韬,尝试着站起来,摇头道:“我没事!”
苏韬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大厅内,心中暗松一口气,刚才躲避的及时,并没有太多的损伤。
轿车的车头冒着浓烟,车头挡板已经翘了起来,露出变形的动机,油箱没有被撞坏,所以不至于引起爆炸,地面上全是钢化玻璃的碎片,他叹了口气,朝轿车走了过去,打开了车门,只见管阳歪着头,闭目斜躺在座位上,前面的挡风玻璃也已经碎了,他脸上有数道伤痕,全部都是被碎片给割破,安全气囊鼓起,抵住了他的面部。
苏韬伸手给管阳搭了下脉搏,只是昏迷过去,靳国锋已经跟了上来,吩咐两名贴身的警卫,道:“这是一个危险份子,将他逮捕起来吧。”
见管阳被拖上了一辆车,苏韬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靳国锋瞧出他心中有事,淡淡道:“你不会同情他吧?”
苏韬摇了摇头,笑道:“他方才明显是要我的命,我如果同情他,我岂不是傻吗?但是作为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
靳国锋从苏韬方才的反应看得出来,他不似作为,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们会安排人先治好管阳,然后再按照相关流程对其进行审判。”
苏韬对管阳保持默哀,管阳势必要面对军事法庭的审判,结果只会比接受普通的司法程序更加悲惨。
苏韬依然与水君卓并肩而坐,沉默许久之后,水君卓叹口气道:“谢谢你刚才危急关头救了我。”
苏韬摇头,淡淡笑道:“刚才管阳明显是冲着我而来,如果真撞了你或者靳少将,我反而会内心不安。”
水君卓徐徐吐了口气,心中荡漾着别样的情愫,原本以为苏韬只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大夫,但刚才危急关头的瞬间,他表现得特别冷静,尤其是苏韬抱住水君卓,滚地的那几个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狼狈的感觉。
他虽然年轻,比自己小好几岁,但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苏韬在琼金住了两天,除了给水老治病之外,由靳国锋安排人带着他在琼金转了一圈。苏韬对淮南的省会城市并不熟悉,所有的知识都是从书本中得知,经过两天的接触,他对这个充满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多了些想法。
苏韬给水老用完针之后,将工具全部收拾好,笑着与水老道:“三分治,七分养。你明天就可以出院,后面按照我给你的建议,每天读一篇佛经就好了。”
水老望了一眼桌面上的《金刚经》,无奈笑道:“这些佛文,写得晦涩难懂,让人实在头疼。同时,我也有些不解,明明要推广佛学,为何要写出这么枯燥乏味的经文呢?”
苏韬微笑着解释道:“佛**是对不同的人。佛说法四十九年,说圆说偏,说顿说渐,无非都是随着说法对象不同的根基、不同的机缘而给予不同的解释。简而言之,不同的人看待同一句佛文,都会有不同的想法,所以佛文不能太过简单,而应该给人一种联想,不同的人在不同的阶段,读一句经文,也会品悟不同的道理。”
水老的脾气虽然火爆,但对苏韬还是挺和善。水老淡淡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佛学也有如此深刻的了解。”
“因为佛经也是治病救人的良药。”苏韬笑道,“佛经是治疗心病的良药,人和人不一样,每一种心病都各不相同,而佛经正好具备这种众生普渡的性质,所以更具备针对性的效果。”
金刚经,全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核心思想就是最后的四句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本经书的伟大之处,在于基于宗教,又脱了宗教,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理解,华夏的儒家、道家等学说,后期都受到它的影响,这部书含有丰富的智慧和哲学,也是佛教能够在全世界获得无数信众的关键原因。
水老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既然你要求,给我开了药,那就得谨遵医嘱。你送我的这部《金刚经》,我会好好读的。”
苏韬对水老的脾气有些了解,他的年龄早已到了知天命的时候,加上位高权重,所以看待问题,早已与普通人不一样。《金刚经》又有圣人经的说法,传言只有圣人才能读通透。苏韬也不是为了传播佛学,弘扬什么鬼佛法,只是想老爷子闲下来有个东西能够打法时间,精神上有个寄托,不至于把精力全部浪费在纠结生与死。如此,他的小悲之病,就能慢慢痊愈了。
见苏韬要走,水老拦住他,笑问:“会不会下棋?”
苏韬知道水老有棋瘾,便道:“会,但不是太精!”
水老哈哈大笑,道:“如果你太精的话,就不跟你玩了。走,咱们到院子里去下两盘。”
苏韬见水老心情不错,倒也没多想,就陪水老来到院子里,摆开了棋盘。等下了两手之后,水老终于慢悠悠地露出狐狸尾巴,眯着眼睛,笑问:“小苏,你上次让国锋给我服用的那个绿色药丸,究竟是什么药?”
苏韬暗叹一口气,知道这老狐狸是想跟自己讨药,笑道:“这药丸是我前几年按照一本医书的配方配出来的,暂时也没有定名字,但只要服用了之后,病人在两日之内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护住,真要给个名字的话,就叫做‘守命丸’。”
水老点了点头,嗯嗯了两声,似乎酝酿了许久,道:“药丸很神奇,让人惊叹啊。”
苏韬暗自好笑,这水老分明想跟自己要,但偏生拉不开脸面,放不下身段,他笑了笑,道:“那药丸因为其中几味草药对时间、气候的要求非常高,很难配制,所以我并没有配出多少。”
水老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摆了摆手,叹道:“也能理解,如果守命丸可以量产的话,岂不是不稀罕o?”
苏韬笑了笑,打开放在手边的行医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水老的手边,慎重地嘱咐道:“里面还有两颗药丸,现在送给老爷子你了。不过,因为你曾经服用过一次,所以再次使用的话,药效的时间会降低到一天之内,所以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这个药物。”
水老见苏韬并不扭捏,这药物他服用过,属于千金难买的珍惜药物,倒也没有拒绝,点头道:“药,我就收下了。你小子很对我的胃口,我欠了你两个人情,你看需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
“我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得按照规矩来,靳少将已经给了我出诊费了。”苏韬轻描淡写地落了一枚棋子,抬起明亮的眼眸,淡淡提醒道,“水老……刚才您走神……这盘棋你输了。”
第0196章 琼金首访导师
水老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棋盘上,摸着下巴沉思许久,然后抬起头望着苏韬,瞪着眼睛,笑骂道:“你骗我啊,分明是个高手。”
苏韬嘿嘿笑道:“兵不厌诈。故意示弱,才能赢一局。”
水老见苏韬这么狡诈,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意思,如果换成一个刻意讨好自己的,即使能够赢了,反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水老棋艺精湛,比起老巷的徐老水平高了好几个档次,苏韬也是借着对方轻敌,来了个偷袭,所以这盘棋还没下多久,水老就只能弃子投降了。苏韬让水老挺不服气,所以第二盘,他拿出了看家本领,与火爆的脾气不相同,在棋盘上的水老,指挥若定,每步棋子都走得稳重如山,苏韬擅长乱战和恶战,但在水老的控制之下,竟然被围得水泄不通,最终输了两子。
到了第三盘,苏韬改变了风格,和水老一样采取步步为营的方法,水老知道苏韬的想法,转守为攻,杀气纵横,但苏韬展现出了过人的韧性,尽管水老的招式防不胜防,但苏韬总能在不经意之间,守得恰到好处,最终只输了一子。
两人虽然只下了三盘棋,但花费的时间很长,所以等到第三盘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再来!”水老意犹未尽地笑道,“好久没杀得这么痛快了!”
水老说的是实话,警卫员偶尔跟他对弈几局,但水平很一般,所以水老很难提起兴趣,苏韬的棋力不错,比自己差不了多少,水老现他刻意留手,只想故意把他的所有看家本事全部激将出来。
“爷爷,时间不早了,你大病初愈,在外面坐了这么久,对身体恢复不好。何况等下就办理出院手续,咱们得回家了。”水君卓在片刻之前,就站在两人的身边,静静地旁观者两人的酣战。
苏韬站起身,点头笑道:“久坐伤身,今天我输了两局,不过,等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赢回来。”
水老哈哈大笑,道:“好的,拿得起放得下,比我心态要好。今天就作罢,千万要记住,你输给我一次了,下次可不能留手。”
苏韬连忙谦虚笑道:“我真心没留手,老爷子的棋艺的确精湛。”
水老站起身,淡淡笑道:“你的棋力也不错,有职业棋手的水平,让人刮目相看。”
水君卓见水老对苏韬如此高的评价,眼中异彩涟涟,她可是知道爷爷的习惯,几乎很少会夸人,尤其是年轻人,她印象里只有苏韬一人而已。
等水老回到病房,早已有人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然后水老便上黑色轿车的后排,水君卓坐在水老的身边,俏丽的面容探出车窗,伸出纤柔的手掌,微微地摇手作别。
等轿车消失在视野,靳国锋站在苏韬的身边,笑着说道:“老爷子,对你印象很好,这么多年来,我很少见他如此开心。”
刚才输掉的两盘棋,苏韬的确没有用全力,这是照顾苏老的心情,他笑道:“老爷子心胸开阔,经过此事之后,身体再进行调整,活到一百岁,应该没有问题。”
靳国锋微微一怔,叹了口气道:“听说你和老爷子没要任何东西,你倒是挺能忍的。”
苏韬知道靳国锋的心态已经生变化,言语亲密不少,没有了隔阂,有种掏心置腹的感觉。苏韬淡淡笑道:“我是真没想到要什么,要不靳少将,你帮我想想?”
靳国锋无奈摇了摇头,暗忖这世界上最难偿还的是人情,自己欠苏韬的越来越多,而且以后恐怕还要有许多事情要麻烦他,淡淡笑道:“我也想不到,那就留着吧。”
无论靳国锋还是水老都是重情守义的人,对于这类人而言,人情不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消失。
“君卓,你觉得小苏人品如何?”水老坐在车内,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地问道。
“单看医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水君卓好奇水老为何问自己,只觉得脸上燥热一片,信口回答道。
“是啊,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信念。他看上去对人温和,其实处人与事总是透着股锋芒。”水老欣慰地笑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年轻人会充满如此峥嵘之气。你有空帮我了解一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尽我所能帮助他。”
水君卓复杂地笑了笑,低声道:“爷爷,我现你变了。”
“哦?”水老眸光一闪,意外地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
水君卓轻叹道:“以前你总是爱脾气,但这次病治好了之后,就从来没骂过人了。”
水老哈哈大笑,道:“我最近读了佛经,上面说一切都有因果关系,此前不能说话,怕是因为我骂人骂得太多,于是冥冥中就收回了我说话的权力,以后不骂人了,免得再次变成哑巴。”
“这样,怪不习惯!”水君卓无奈地叹了口气,暗忖苏韬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不仅治好了爷爷的病,连他那古怪的脾气一并给治了,实在是够神奇的。
治好了水老的病,苏韬算是打通了自己与淮南军方的联系,尽管暂时看不到,但人要有远见。让水老这样的人物,欠自己一份情,是很难想象的事情,同时因为此事,靳国锋对自己更加信任。
与靳国锋分手之后,苏韬并没有直接回汉州,而是去琼金医科大学拜访自己素未谋面的导师。狄世元为了培养苏韬,所以动用了自己的资源,给苏韬的履历镀镀金。苏韬心中开始盘算,是否能从自己这个导师这里,获得三味堂想要连锁展所需要的人才资源。之前与蔡妍见面,两人商议了三味堂连锁一事。三味堂想要扩大规模,不仅是资金的问题,更关键是需要补充合格的中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