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梁县已经归济,让梁县小曾找那边领导聊聊承包大青山,承包东湖东南角区域的项目,这也算双方的正式见面礼。
等搞定这俩承包项目,再从梁县中心区域附近拿两块便宜地皮,一口气干掉陈峰老同学。
是时候让他回家养老去了,也不知道梁县小曾一直没找到的那个小三,会不会跟正室打起来……
除了公司的事。
临近过年,结婚的也多了,村里那几个同龄人,虽然不是发小,但也属于本家,哪怕不去坐席,至少也要露露脸,封个红包,帮忙安排车辆吧?
另外,拜访长辈,走亲访友……
“算了,明天再说!”
葛小天感觉脑门有些胀痛,拿起镜子照照,很难相信,他才十八,头上竟然有了白头发!
如果小黄再不把那位据说很牛掰的助理送过来……
等等!
葛小天忽然想起一件事!
哪怕没助理,其实他也可以当甩手掌柜!
瞧今天成语接龙比赛中,道一僧一的超凡表现,如果让他俩……不,再花一千万召唤两个,道二僧二,让他俩帮忙处理涉及系统方面的事务,再让即将到位的助理处理公司运营方面的事务,如此以来……
拿铅笔在日程表上划拉划拉,顿时只剩下两件人情世故方面的安排。
“这脑子啊,真是个好东西!”
葛小天拍拍脑门,感觉自己以前真傻。
如果能早点想起来……
算了,睡觉!
最近忙活的不但有了白头发,神经都有些衰弱,要不然昨晚也不会被微弱的唢呐声吵醒。
跑回宿舍冲个澡,裹上被子蒙上头,肚子叽里咕噜……
今天似乎只吃了一顿早餐?
‘是跑大排档吃,还是让酒馆服务员送过来?’
正犹豫间,忽然一个四五十斤的重物砸在身上。
葛小天猛地掀开被子,一张面带微笑的狗脸映入眼帘。
“卧槽!你特么的还知道回来?”
“汪汪!”
许久不见,大黄小日子过得不错,皮肉结实,毛发锃亮,大憨似乎还给它刷了牙,一呼一吸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田七薄荷味。
“自己去玩,帮我带上门,我要睡觉了!”
“呜呜……”
然而,大黄却不问不顾的拖拉被褥,想让他下床。
“干嘛?”
这货无事不登三宝殿,葛小天很是好奇它要做什么,趿拉着拖鞋穿上衣服。
大黄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示意其跟上。
一人一狗走出公司驻地,穿过即便晚上八点,依旧热闹的市集,走进葛家村,来到老宅外。
大黄停在大门口,盯着崭新小院子的西南角,眼神有些茫然。
葛小天有些不解,跟坐在大厅里看电视的老爸老妈、大哥小妹打个招呼,走到西南角。
下面是座化粪池,与另外两个邻居家共用,安置了3kw沼气机和沼气发电机组,由于技术原因,每立方沼气只能产出1.8度电,再加上进料少,目前仅能支撑厕所照明,等以后技术跟上,或许可以整合胡同搞个大的。
来回晃悠两圈,仔细瞧瞧四周,除了厕所,空荡荡一片。
“没啥啊?!”
大黄小跑着冲过来,C字形蜷缩在沼气池旁边。
葛小天恍然大悟,“你的狗窝没了!”
曾经这里也是厕所,而厕所后墙,挨着电线杆的地方就是它的小窝。
老宅重建,大黄一直住在马厩里,但前段时间系统升级,马厩变成封闭式马场,随后又召唤了数百匹系统战马,这货肯定打不过,也睡不安稳……
一直跟大憨混吃混喝,马上就要过年,估计大憨被他父母带去走亲戚,大黄就无家可归了……
“汪汪!”看他明白啥意思,大黄瞪着俩发光的眼珠子疯狂点头。
葛小天忍不住笑骂道:“你这狗东西,还汪汪,汪你个头,两三个月不回家,临近过年了,才知道找自己狗窝!”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葛旺旺气鼓鼓的放下水杯,头也不回的冲向自己卧室。
葛峰同志愣愣神,似乎明白什么,披上军用大衣走出来,一手叼着烟,一手指着某人怒喝道:“你这小王八蛋,学好了,也学的更坏了,现在都会指桑骂槐了?!”
“啥?”葛小天根本没注意大厅里的情况,搓着大黄的狗头,解释道:“这狗东西,从老宅重建回来一趟,就一直待在外面,估计临近过年,问道了家里有好吃的,才舍得回来了!”
葛峰立马瞪大了双眼,他可是听孩子妈说了,老大在拆老宅的时候回来过一趟,后来不知为啥急匆匆的又跑了,“你骂谁狗东西?”
“啥啊?”葛小天有点摸不清头脑,瞧瞧大黄,忽然有些了然。
记得老妈说过,葛峰同志刚退伍那会,跟大黄父亲关系十分要好,每次跟李所出去喝酒,甭管剩下啥饭啥菜,都会亲自打包回来,并且,每次都会亲热的搂住年迈的大黄父亲称兄道弟。
“行啦行啦老爹,我不骂你大侄子了!”
“嗯?!”葛峰甩手丢掉烟头,抽出真?鳄鱼皮带。
“干嘛啊?你喝多的时候也喊过它大侄子啊!”
“你别跑!”
“我傻啊我不跑!”
第210章 星月湾再次开盘、土窑烧炸
葛小天发现,自己跟葛峰同志有着一种相似的特殊爱好。
一个喜欢拎着皮带满大街的狂追,一个喜欢蹦跶着满胡同乱窜。
不管另一个时空,还是这个时空,全是如此。
果然,我还是我,葛峰还是那个葛峰!
葛小天懒得去想为何挨揍,带着一丝回忆,一丝轻松,一边跑一边笑:
“哈哈,老爹,你服不服?喘了吧?”
“放屁,老子当年五公里越野全军区第一!要不是巡防时在雪窝里冻伤了骨头,说不定现在已经当上将军!”
“嘁!你就吹吧!”
“那你停下,我给你瞧瞧什么叫冻伤!”
“哈,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二傻子啊?我才不会上当呢!大冷天的,打一顿不就成了‘冻伤’!”
“呼,老子撑不住了,你跑慢点!”
“糊弄鬼呢,我跑慢点,你紧追两步就能追上!”
“嘿,看来今天老子要爆发了!”
“哈哈,你竟然记住了?来,老爹,我让你半步……”
“让我半步?那我还不得多迈半步?”
俩人各种套路,一追一逃,几乎绕遍村里所有的胡同,最终来到村子东口。
还未靠近,远远便能看到老村长坐在大憨的安保亭里,托着旱烟袋独自一人在那傻笑。
爷俩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互相对视一眼,悄悄走上前。
透过略带潮气的窗户玻璃,给大憨买的七寸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春光灿烂猪八戒!
怪不得笑得像个孩子!
葛峰向背后摆摆手,葛小天下意思摸摸兜,掏出从县里开四轮拖拉机回家时,在祥县星月湾商业街买的玉溪。
前者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是一愣,轻声道:“为什么咱俩配合这么默契?”
废话,另一个时空在工地培养出来的啊!
不对,现在爷俩哪有这套动作,这是他跟包工头,还有李所在军队偷偷抽烟的时候练出来的。
转念间,葛小天想起了成语接龙,不假思索的回道:“父子连心!”
葛峰同志顿时被感动了,拍拍其肩膀,感慨万千,长吁短叹,伫立良久,收起真?鳄鱼皮带,拆开烟盒,敲响安保亭的屋门。
“二爷爷!”
“哎!小峰?小天?你爷俩怎么过来了?”
“您怎么在这啊?”
“大憨父母带大憨去他姥姥家了,今天走亲戚,明天听说还要相亲!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就过来看会电视!”
“太爷爷,我托大毛给您带回来的大彩电呢?”
“坏了!你小叔在我那练习五笔打字,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电视节目总是重影。”
“嘿,那小王八犊子,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说是小叔,其实就是个半大小子,八九岁,只是辈高。
生他那年,东山严打,差不多91、92这两年,整个村子就他自己活了下来。
家里就这一个孩子,父母又全结扎,上上下下都挺稀罕,就连邻居有点好吃的,也会专门给他送过去一份。
于是,宠上天了!
整天调皮捣蛋,惹得村子里鸡飞狗跳,细数这一二十年,仅次于……
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