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就把孙庆德给整蒙圈了,我这个想法不很正常吗,怎么就可怕了?
瞧着孙庆德两个眼珠在那里来回转圈圈,尚富海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庆德,你现在是我的专职司机,你记住,关键时刻,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你说说你给我找的保镖,到最后你还得打车过去,这不是丢了我的牌面!”
行吧!
您是老板,您怎么说就怎么算,我不反驳。
听着尚富海说的有点三五不着六的话,孙庆德心里暖融融的,从细节之处看问题,他越发觉得跟着尚富海混,没跑了!
实小第二附属幼儿园门口。
尚富海觉得他和幼儿园门口那个憨直的保安很有缘,这不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大哥出来了。
这位憨直的保安大哥还特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着就扭头去执勤了。
马上到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了,这个点陆陆续续的有接孩子的家长过来了,和早上奔驰宝马奥迪捷豹一溜排队不一样,下午过来的多了好多老太太。
也不知道是孩子的姥姥姥爷还是爷爷奶奶,或者干脆就是他们家里的保姆哪?
像尚富海这样看着年纪轻轻就荡悠着过来接孩子的小年轻的着实不多。
尚富海凑过去准备和这位憨直的保安大哥凑个近乎,他寻思提前和人家拉拉关系,万一这幼儿园门口要是发生个恶性事故,这哥们说不定就看在他们俩‘认识的份上’优先保护他闺女哪!
“喂,我说保安大哥,我姓尚,早上给你介绍过了,你贵姓啊!”尚富海一脸笑意的打招呼。
虽说现在混的好了,可尚富海不怎么摆架子,也不耷拉着一张臭脸,我是有钱,可我首先得活着。
要是今天摆着脸出去惹这个人,明天再冷着脸出去呵斥那个人,后天我说不定就被捅了,这年头因为一个小误会或者小矛盾去了西天极乐的人还少了?
“尚先生,我记得你,我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有自己的纪律,请你不要打扰我,谢谢!”这位憨直的保安大哥难得多说了几句。
尚富海和他见了三回面了,这也是他给尚富海说话最多的一回,这可把尚富海给宠着了。
“得嘞,那你忙,回头等你有空了,我再来找你聊一聊。”尚富海说道。
他接着回头问孙庆德:“庆德,你那里还有我的名片吗,给我一张。”
作为尚富海的专职司机兼半个保镖,孙庆德身上那必须时刻带着尚富海的名片,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听到老板的吩咐,赶紧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盒名片来,接着撵出顶面上的一张,双手递给了尚富海。
尚富海接过去后,亲自塞到了幼儿园门口这位憨直的保安大哥上衣兜里。
“保安大哥,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可是我看好你,你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遇上事了就打我电话。”尚富海说。
他也不是见个人就上去亲近,也不是满大街随机撒名片的业务人员,就是纯粹觉得眼前这个人耿直的很有意思,很有坚持和原则,另外再就是他现在在这家幼儿园当保安,自己的闺女还在里边上学。
出于这两个方面的考虑,他觉得有必要和对方认识一下。
等待中,四点到了,幼儿园准时下课了,刚跑出来的都是大班和中班的小娃娃,一个个的脸上带着总算不用蹲在教室里的兴奋劲,跑到门口后,在幼儿园老师和保安的双重监督下,一一和来接人的家长对接完后,这才放他们出去了。
尚富海看到这一幕,觉得挺不错,至少这家幼儿园的老师和保安都很尽职尽责,不是随意的敷衍了事,那他交的钱就没白花。
看看抽个空再给幼儿园做个赞助算了,唔,让庆德回头去问问园长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哪?
六一已经过去快一个季度了,对了,马上就是教师节了吧?
尚富海脑袋里起了好几个念头,暂时还处在酝酿的阶段,没有其他人知道,可能随时就被扑灭了。
可尚富海想办的事,他一般都会把它给办了。
马上就回头对孙庆德说:“庆德,你给我记住一件事,再有几天就是教师节了,你改天过来问问这家幼儿园的园长,给他们这里的老师买点什么礼品好哪?”
“老板,是所有的?还是小公主那个班的?”孙庆德问。
尚富海马上挺起胸膛摆了个架势:“庆德,我再给你上一课,跟着我干就不能太小气了,你说对我来讲,给一个班的老师买礼物和给整个幼儿园的老师送礼物,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可真有道理,您是不差钱了!
“老板,我懂了,我明天就过来问问。”孙庆德说。
大班和中班的小朋友们被家长借走了以后,就轮到更闹腾的小班的小童鞋了,尚富海在过来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小情人。
下一刻,他来回摇着手吆喝:“元宝,元宝,爸爸在这里。”
“爸爸,那是我爸爸!”小元宝对着她身边一个刚认识的小丫头说。
这是她今天下午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叫什么来着?
小元宝挠头,没记住!
第719章 小元宝的显摆
就算这位憨直的保安大哥知道小元宝是尚富海的闺女,还是经过了老师和他的第二次验证,这才给放行。
小元宝兴奋的一下子扑进了爸爸怀里,她没有哭,这有些出乎了尚富海的预料。
他来的时候都想了好几个镜头,但无独有偶,每一个镜头都是小元宝看到他后先扑过来大哭一场,为此,他才趁着中午都顾不得头顶上的大太阳,先给闺女买了辆新的平衡车。
这就是预防她哭的时候,好哄她用的,哪知道剧本设计的不对路!
不但不对,小元宝接下来的话风更不对。
尚富海还没来记得放下小元宝,就听到她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说:“爸爸,爸爸,我给你说哦”
“嗯嗯,你说吧,爸爸听着哪!”尚富海以为闺女要和他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难道是幼儿园的老师像网络上曝光出来的某些‘无良老师’那么可恶,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尚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可他愣是没想到,小元宝兴奋的说:“爸爸,我今天中午拉臭臭了!”
“……”
尚富海沉默,额头上被一群调皮的黑乌鸦给遮盖了,他一脸的无语,闺女,你确定你正儿八经的小模样就是为了给你老子炫耀这个?
还没等尚富海细纹,小元宝又满脸兴奋和夸张的表情说着:“爸爸,我自己擦的屁股哦,我擦完屁股还去洗手了。”
“是吧,元宝真棒!你太厉害了。”尚富海适时冲着闺女翘起了大拇指,这个时候必须得夸她。
要不然,她马上就给您歇菜,下回就不自己干了,非得磨蹭着让你帮她处理。
就她这小脾气,尚富海早琢磨透了。
小元宝说完后,这才注意到跟在爸爸身后的孙叔叔手里还有一辆粉色的平衡车,她又高兴了,小手指着平衡车喊:“爸爸,车,车,好美呀!”
“是吧,漂不漂亮,元宝,这是爸爸刚给你买的哦,喜欢吗?”尚富海颇有些得意的问她。
小家伙很给面,马上就连续点头:“喜欢,爸爸,谢谢你!太漂亮了,和我一样。”
“……”
这要是别人家的孩子,尚富海非得爆一个字来代替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闺女,你这么小,咋这么臭美!
咱还能谦虚一点不!
接上了人,又和幼儿园的老师和保安打了个招呼,尚富海还让她闺女朝老师和保安分别说了声‘再见’,这才带着一脸兴奋的要骑车的小元宝回了小区,跨公路的时候,尚富海说什么也不敢让她骑,来往的车太危险了,也只在进了小区以后,尚富海才放开了对她的束缚。
一路围追堵截一般回到家里后,小元宝是兴奋了,尚富海跑的有点气喘吁吁的,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太逊了,都跟不上闺女的小步伐了,不行啊,必须得赶紧锻炼了。
闺女上幼儿园就算了,等她哪天上了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学校里好像还安排了短跑和长跑的考试科目,要是小元宝到时候让他当陪练,就他现在这水平可就太逊了。
尚富海也没忘了孙庆德还有事,给他说:“庆德,你开我那辆埃尔法去吧,对了,还没给你战友安排住的地方吧。”
“老板,我这个战友在这边有亲戚的,他说暂时住在他一个堂哥那边。”孙庆德说。
尚富海也不知道真假,但既然孙庆德这么说了,甭管是真是假,尚富海都没再过多的干预,他要是再干预就有些过了。
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别墅里边,小元宝看到奶奶和老姥爷后,又叽叽喳喳的如同百灵鸟一般,高兴的把今天再幼儿园里发生的事用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给说了一遍。
周秀梅和姥爷周清利都很配合,能听懂的就哈哈一笑,听不懂的也跟着猛点头,反正附和着就对了。
“元宝,累不累,奶奶给你洗澡澡去,好不好?”周秀梅问她。
小元宝直接摇头:“我不,奶奶,我长大了,我能自己洗了,我还自己洗手了哪!”
她可骄傲了,觉得今天过后,她什么都会干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明天去幼儿园了。
等徐菲晚上快七点钟回到家里时,小元宝又免不了找她妈妈去‘显摆了一番’,徐菲当时听完后都愣住了,她带着小元宝的胳膊,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还是不放心,转着元宝的身子前前后后又看了好几遍,还是我闺女!
“元宝,你太棒了,妈妈为你骄傲!”徐菲连着在元宝嫩滑的小脸蛋上亲了好几口,亲的小家伙都咯咯的一个劲的笑。
另一边,时间往后倒退两个小时。
孙庆德在经过了尚富海的同意之后,开着那辆纯白色的埃尔法去了博城长途汽车站。
还在过去的路上,孙庆德就给他占有邹亮亮打了个电话。
“亮亮,你到哪里了,下车了吗?”孙庆德问他。
邹亮亮这会儿还在客车上随车荡悠着,客车刚才快要进博城的时候,客车司机愣是提前开车下了高速,然后又在下道的公路边上搜索了几个要来博城长途站坐车的乘客,一个人五块钱,比打车可便宜的很,有大把的人要坐这种‘顺风车’。
不过也因为这一点,客车进博城站的时候就耽误了时间,可司机无所谓,他们跑着东西本身就是为了挣钱。
听着邹亮亮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遍,孙庆德吁了一口气:“那好,我到了车站后,在东边的出站口等你。”
邹亮亮也没细问就挂断了电话。
孙庆德也不再急着赶路了,可花山府第到博城长途站也就那么点距离,再慢的速度,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孙庆德把车停在了长途站东边的出站口路边不碍事的地方,这才有时间掏出手机来看一看短信息。
他发现了其中一条短信是博城商业银行发的,然后15开头,后边跟着一连串4个零,真的是15万无息贷款到账了。
看着这条信息,孙庆德还是有点恍惚,他的退伍安家费实际上比这个数字要多一些,可是还没捂热乎就给了他父母一个整数,他自己留了后边的零头。
再一个,这一笔钱是要进行投资的,和他之前的安家费的性质又不太一样,孙庆德的脑袋里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还是有点乱。
他觉得得好好理一下思路,到底是投资,那句人人皆知的‘投资有风险’,他还是知道的。
“唔,我这几天抽个空得先去联系一个项目,看看上马哪一个,另外再给芳芳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愿不愿意过来。”孙庆德心里想着。
如果妹妹不乐意来,他真的不会勉强。
可他不知道,他妹妹孙庆芳在宁阳老家的工作并不是很愉快,受了莫大的委屈也没有给他讲。
和他总会给家里父母二老‘报喜不报忧’一样,孙庆芳虽然是个女孩,可她也是这个德性的。
脑袋里想着事,人就容易走神,不知不觉的也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攥在手里的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这才让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屏幕上写着‘邹亮亮’三个大字。
赶紧接通了电话:“喂,亮亮,你下车了,我在东边出站口这里哪,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