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罪恶的深渊。
………
………
美好的周一,就这样到来了。
中午十二点整,《中国话》和春晓新专辑的同名主打歌《爱爱爱》,就要在各大平台上上传了。
蓝虾音乐那边,自然老规矩,把所有的好资源都堆在了菠萝旗下的歌手身上。
至于企鹅音乐那边,则又一次押宝骆墨,坚信骆墨写的歌,肯定能给咱们赚到更多的钱。
——企鹅,总是这么纯粹。
此时,魔都,某出租公寓内。
一位教育机构的英语老师,兼职着业余乐评人,在第一时间就试听了这两首歌。
他先听了《爱爱爱》,不对他口味。
然后,就去听了极光少女的《中国话》。
歌曲一开始,那一段绕口令出现时,他整个人就寒毛直立。
别人寒毛直立,可能是被惊艳到。
而他,是被惊吓到。
他叫马大龙,一个没点水平,取不出来的名字。
这不是网名,勉强也能算他的真名。确切的说,这是他的中文名。
是的,马大龙是个外国人。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觉得龙在华夏是神圣的东西,所以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威风凛凛,每次喊出来都觉得自己很牛逼。
“【扁担宽,板凳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极光少女的歌声在屋子里传开。
马大龙疯狂搓着自己双臂上的寒毛。
短短几句歌词,就让他想起自己前些年苦学中文时,被绕口令所支配的恐惧!
“这歌,好吓人!”他用自己带着东北味儿的中文道。
........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这首歌,跪着听
“吓死个银!吓死个银!”马大龙只把a段听完,整个人的记忆就开始翻涌。
老外学中国,以把绕口令说得很溜儿为荣。
这玩意太费嘴皮子了,让马大龙开始怀疑:“说唱这东西,确定是咱们那边兴起的吗?”
如果说,说唱里面的押韵已经够难了,那么,绕口令这种对你的舌头发起挑战的东西,简直就是难度翻倍!
“【平上去入的变化,平平仄仄平平仄。】”
马大龙一边听歌,一边看着歌词。
他很确定,这些字他都认识。
是的,这个老外连逼仄的仄字都认识,也算是中文满级选手。
但是,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好聪明的中国人,好优美的中国话。】”
噢我的上帝!她们怎么还把我心声给唱出来了?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其实是认同的。
马大龙是真的喜欢中文,最喜欢的就是古诗词。
来到华夏后,他越发认识到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感觉在方方面面都能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
比如——美食。
来自黑暗料理之国的他,想不出世上为什么有人会这么懂吃?
好像任何东西经华夏人之手,都能化为美食。
他去博物馆参观时,也被里面的文物给惊到,想不到华夏的古人竟有如此之智慧。
更别提他最爱的诗词了,感觉那里头的味道,不是他们国家的现代诗所能描绘出来的。
他的中文越好,越是了解华夏,越是沉醉其中,越是心怀敬畏。
因此,他时常在网上看到一些华夏人贬低自己国家文化的言论时,脑子里通常会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弄啥嘞!?”他想不通。
他一个老外,因为受到了熏陶,都倍感自豪。
你们反而看不上。
他已经想好该如何写乐评了。
“不!我不写乐评了。”他心想。
马大龙决定,他要录个视频。
他要挑战一下里头的绕口令,学习极光少女的唱法。
“介就系东方rap吧!”马大龙想着。
一整个下午,这位金发碧眼的国际友人都在单曲循环这首歌,然后先从最前面的绕口令开始练起。
有几段他是第一次听,有几段他学中文的时候有练过一小段时间,所以倍感熟悉。
诡异的是,都单曲循环一下午了,他居然也没有听腻。
只能说作曲和编曲,同样很强。
他对文字是有兴趣的,这是天然的兴趣。
但作曲和编曲,是让他能持之以恒听下去的最大助力。
这首歌的作曲和编曲者是郑楠。
《歌手》里有一季的编曲工作,基本上都由他负责。
马大龙看着歌词里的几行字,骆墨这个名字在歌词里可以说是刷屏。
【作词:骆墨】。
【作曲:骆墨】。
【编曲:骆墨】。
【制作人:骆墨】。
【混音师:骆墨】。
【和声编写:骆墨】。
【弦乐编写:骆墨】。
一长串全是这个名字!
“这人的歌,别人赚不到他一毛钱吧?”马大龙在心中想着。
他也不知道是灵光一闪,还是动了邪念,突然冒出个坏主意。
他打开了自己在教育机构里的群聊,里头全是外教。
他直接把这首歌给分享到了群里。
喔,我的朋友,一起来回忆一波曾经被绕口令支配的恐惧吧!
这种行为,像极了那种自己看了致郁文后,拼命分享给好友,说是治愈文的人。
也像极了那种自己被视频给吓到,就一定要吓更多的人,来帮助自己回魂的混蛋。
马大龙分享就分享,他还把群里的13个人给全部艾特了一遍。由于他不是群主,所以在微信群里不具备【@所有人】的功能,但他不嫌辛劳。
几分钟后,他就收到了一连串的统一回复,是骂人短句的缩写。
何大龙:“wtf!”
侯天雷:“wtf!”
钟大龙:“wtf!”
是的,一个仅有14个人的群,竟有三条大龙。
这群老外学中文时,都被中文老师给要求练过绕口令。
感觉这群老师就是把学英文时的愤懑都发泄到了他们身上。
绕口令实在是太费嘴皮子了,读起来感觉烫嘴。
马大龙见他们反应如此激烈,就炫耀般的发了段语音,展现自己的学习成果。
“【哥哥弟弟坡前坐,坡上坐着一只鹅,坡下留着一条河。
哥哥说,宽宽的河,弟弟说,白白的鹅。
鹅要过河,河要……..%&%##%】”
他唱到后面,已经不知道在唱什么了。
群里的一位黑人朋友,在听到这段语音时,露出一口大白牙。
“rap!还得看咱们的!”他瞬间也有了浓厚的兴趣,准备苦练,打这马大龙的脸。
嘻哈文化,那可是咱们的拿手好戏。
无独有偶,其实不仅仅是这群在华夏的老外在学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