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人,袁澜自己的资产就好多亿了,只是有些见不得光而已。
而与她合作过的人里面,亿万富翁不在少数。
光海南炒房一事,袁澜就进账4个多亿。
张宣写作一两千万还真的只是毛毛雨。
想到自己出门也从来没带人,也没出过事,袁澜嘱咐道:
“话虽在理,但你出门的话,还是要多个心眼。”
“知道,谢谢关心。”张宣真诚表示感谢。
袁澜说:“我最近进了一批好酒,我安排人给你送两箱到李梅那吧,到时候让她带给你。”
“好。”张宣也不客气。
接着他想起什么,问:“陈松和李香现在怎么样?”
袁澜说:“两人目前在墨西哥执行任务。”
“墨西哥?”张宣懵了。
他对这个国度只有一个印象:就是军阀多,那个多。
张宣担忧问:“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袁澜用模棱两可的语气回答:“出门在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路是自己选的,张宣无话可说。
只是后悔,后悔当初把陈松介绍给袁澜认识了哎。
袁澜这娘们……
或许这就是命吧!
张宣暗暗感叹一句,不再多问,也不想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沪市。
文图远突然拿了一份报纸放周容面前,一脸唏嘘地开口:
“你看看这个,真是了不得!这张宣我也见过三次,竟然走眼三次。”
周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起了报纸。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的新闻标题是:《震撼!大作家三月竟然是中大学生!》
这篇新闻报道的很细致,全篇洋洋洒洒几千字,大概可以分四个内容。
内容一: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就是细数张宣的所有成就。
内容二:披露张宣的个人信息。比如出生地,家庭环境,小学到大学都是哪些学校上的。
内容三:都是一些老师的采访。
采访了一名小学老师,一名初中老师,还有一名高中老师。
三位老师对张宣的评价都差不多,就是觉得聪明,从小学到初中,数学次次满分,很少失手。
直到高三开始,这个形势才有所缓和,和同学们比,张宣的数学成绩没有显得那么出类拔萃了。
不过记者和老师都在猜测:数学分数之所以没以前高了,可能是花费大量时间写作去了的原因。
魏薇老师闭着眼睛说瞎话: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取舍,但很明显,张宣的抉择是对的,空出一部分学数学的时间,博得了一个更加广阔的天空。
内容四:这部分主要报道张宣在大学里的生活。尤其是校庆晚会的风骚表演。
周容对内容四最感兴趣,原因无它。内容四配了一张图片,一张唱“一生有你”的图片。
虽然图片主要镜头集中在张宣身上,但在一边还是能看到文慧的身影。
文慧低头弹奏钢琴的身影。
看完,周容调皮地眨眨眼,啧啧道:“厉害!我家宝贝女儿弹钢琴专注的样子特别美。”
文图远听笑了:“我在跟你说张宣的事,别打岔。”
周容哪里还能不了解自己丈夫:“老爷子这么想要‘潜伏’手稿?”
文图远点点头,叹口气道:“你还不知道么,他就这点爱好。”
周容问:“远盛知道了?”
文图远说:“这报纸还是他给我送来的,你也知道,我天天忙,哪有时间去时时刻刻关注报纸。”
周容意会,“他来了?”
“来了,在外面跟老爷子喝茶呢。”文图远如是说。
周容眼睛盯着报纸上的图片:“虽然慧慧和张宣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我还是觉得这事有点难。”
文图远知道妻子疼女儿,想了想说:“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希望。”
周容抬起头:“你是说还有人从张宣这里买到了手稿?”
文图远说:“远盛讲,人民文学的前总编临去世时,张宣赠送了一版手稿给他。”
周容惊讶:“值不少钱吧?”
文图远告诉她:“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但想来几十、上百万还是有的。”
周容笑道:“了不起,百来万说送就送,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文图远说:“所以远盛觉得有机会。”
事已至此,周容也没阻拦:“你嘱咐下远盛,能让慧慧看上的朋友并不多,尤其是张宣这种级别的朋友更是珍稀,别为难她。”
文图远起身,“我会嘱咐他的。”
……
北大一女生宿舍。
希捷也在看报纸,也在看这则新闻。
不过她的脸色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因为中大校庆当晚,杜钰就给她打了电话,把有关张宣的事情早就告诉她了。
细细地阅读完报纸,希捷的目光最后凝聚到了照片上,凝聚到了正在弹钢琴的文慧身上。
照片里,文慧虽然低着头,看不太清面容。
但希捷知道,观其气质和穿着,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红颜。
静静看了三秒,希捷把报纸收好,拿过一本新闻专业的书籍,打开,看了起来。
外界都在看报看新闻的时候,张宣也在翻看。
每天看报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就如同练拳击、拔萝卜一样,是爱好了。
一份一份报纸读完,张宣发现,虽然夸赞的人仍是主流,但批评的人似乎一夜之间也多了起来。
难道知道茅盾文学奖最后一轮投票在即,有人跳出来,不想让自己获奖?
在阻碍自己?
思绪一起,张宣眉间锁地紧紧的。
带着烦闷的心情翻着翻着,某一刻,老男人的眼神一缩,他娘的这傻人又出来恶心自己了是吧?
快速浏览一遍内容,张宣这次不同以往的心平气静,愤怒了!
这傻子,看自己一直没搭理他,还得寸进尺了!
太过分了!
第372章 马行千里,不洗尘沙
京城老黄在报纸上的批评原文是:
有人跟我讲,说我京城老黄是一个反权威的离经叛道者,善于撕破精英阶层、精致主义的面纱。
我认为:当今文坛没大师,谁也别在那装大师,谁敢冒充大师,我就“卒瓦”他。
前阵子,有几位朋友在我家谈论起了三月的小说。
越说还越兴奋,张文这边说“风声”好,那边大钢牙就提“潜伏”怎么样怎么样,两人还对上招式了。
我本来对通俗小说就不感冒,这时候多少可能还带点反感。
就问张文和大钢牙:“你们这儿聊什么呢,怎么还比划上了?”
这两人是三月的拥趸,似乎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呢。
张文说:“你应该好好读读三月的大作,好东西啊。”
大钢牙在一边附和:“要看要看,一定得看,三月的东西好,得看。”
我有一个好习惯,哪怕骂别人也得先了解别人,没看过别人的作品骂都骂不到点上。
于是我上书店买了“风声”和“潜伏”到家就开始看。
我也不虚伪,我的目的其实也很明确,我没打算以一个欣赏者的角度去享受作品,而是像判作业一样总想着挑别人的毛病。
不过有一说一啊,我看书之前就知道“潜伏”很烂,但没想会这么烂,捏着鼻子看了半本儿,实在无福消受。
朋友们都说我,你起码得看完一部才能评价呀。
但我并不这么想,评价一盘菜吃一口就够了,不是全吃光了才允许说难吃吧。
初读三月的小说是一次很糟糕的体验。
“潜伏”小说情节垃圾,行文垃圾,没有思想性,没有艺术性。是一部真正意义上扒厕所的书。
“潜伏”美其名曰是文学作品。
其实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通俗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