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菜吃了,还不要多走路,吃货张宣还是败在了吃上,转身提起地上的4个袋子跟上。
问:“你今年怎么来这么早?”
文慧温婉解释:“今年小姨在我外婆家过年,我就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张宣又问:“邹青竹来了吗?”
“没有。”文慧轻摇头。
张宣无语:“一个人在家,那你今晚还回来?”
文慧说:“我今天一直在家,没去小姨那。”
张宣问:“今天不是元宵吗,为什么不去你小姨家?”
文慧说:“小姨他们今天要去婆家团聚,不在羊城,我就懒得去了。”
张宣脱口而出:“得,你小姨真是放心你。”
文慧侧头看他一眼。
张宣瞬间懂了:“你就不怕我晚上不在家?”
文慧想了想说:“应该在。”
上楼梯的时候,张宣事先声明:“我今天饿晕了,没力气给你打下手,我等会不动手的。”
文慧小嘴儿微嘟:“我还不饿,那晚点再吃。”
张宣:“……”
这姑娘说是这么说,一进门就淘米煮饭,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厨房准备菜时,文慧问:“你下午一直在书房?”
“嗯。”张宣喜欢吃红菜苔,所以洗的特别认真。
文慧问:“听双伶说你在准备新书,是已经开始写了吗?”
张宣把红菜苔捞出来,换一盆水洗:“本来准备写,但没写出来。”
文慧一边处理鱼,一边说:“遇到困难了?”
张宣回答:“是,碰到传说中的卡文了。”
第415章 文慧:晚上一起
把鱼清理完毕。
文慧忽然问他:“这鱼你想怎么吃?”
“?”正在切葱的张宣停下动作,一脸问号。
见状,文慧细说:“清蒸,还是红烧?”
张宣继续切菜:“我想吃你的拿手绝活,松鼠鳜鱼。”
文慧开口道:“这个需要花些时间,我怕你饿到了。”
张宣回答:“没事,我扛得住。”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很快张宣就扛不住了。
而且第一个菜就扛不住了。
没办法,实在是蒜苗五花肉太香了点。
洗菜切菜准备妥当,张宣站在旁边看着她做菜。
只是做到一半,饿坏了的老男人就忍不住伸手去锅里捻肉。
突如其来的猪扒手,文慧想都没想,直接用菜铲赶。
手被铲子轻敲了一下,手边都是油,张宣嘀咕:“我就是尝尝口味怎么样,不要这么大反应。”
文慧安静道:“手脏。”
张宣争辩:“我刚洗菜洗了手的。”
文慧看着锅里的菜,不做声。
瞄了瞄她侧脸,他随手抽了一双筷子,又夹。
文慧眼睫毛小幅度蠕动了下,没在阻拦,眼睁睁看着他夹了一块又一块。
等到他第四块肉下肚时,文慧提醒:“别只顾着吃,咸淡合适吗?”
张宣吃的正嗨,满嘴是肉怕说话不雅。
文慧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筷子动,等到第6块肉还没等到回复时,她直接从盐罐里舀出一勺盐,做势要倒进去。
“你疯了吗,你干什么?”张宣及时按住她的右手。
文慧嘟嘴盯着他,盯着盯着突然轻笑出了声:“咸淡怎么样?”
张宣点头:“合适,可以出锅。”
放开她的手,看着她把盐收回罐里,看着她把菜盛出锅,张宣这时才说:“一个女人家家的就要贤淑良德,别跟男人斗气,斗赢了没了男人,斗输了自己受气,这是何苦?”
接下来几个菜,文慧不知道是学乖了,还是免疫了,每次菜要出锅前,都会稍微往旁边站一点,然后全程目睹某人逛吃一阵。
四个菜很快就好。
蒜苗五花肉,基围虾,蛋花汤。
还有一个大菜松鼠鳜鱼。
菜这么硬,得喝酒,张宣从楼下拿来一瓶红酒,然后老爷样子地坐在桌边不动。
文慧简单清洗一下厨房,随即装一碗饭坐在他对面。
张宣怨念:“不给我装一碗的?”
文慧伸筷子准备夹菜吃:“我又不是伱女朋友,也不是你……”
话没说完,文慧骤然发现自己身前的饭不见了。
还没等她愕然完,手里的筷子又被人抽走了。
张宣一边扒饭,一边吃菜,含糊着说:“我很饿。”
文慧默然坐在对面,质朴的黑白倒影着某人影子,静悄悄地看着他吃饭,静悄悄地看着他吃菜。
还静悄悄地看着他喝鸡蛋汤。
某一刻,文慧动了,起身去厨房重新装一碗饭,拿一双筷子,还取了两个干净的玻璃杯。
两个杯子放桌上,她提起红酒给两个杯子倒了大半杯,一杯摆他跟前,一杯自己小口抿了抿,随即关心问:“双伶爷爷的病严重吗?”
张宣回答:“怎么说呢,得的是中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文慧又问:“双伶什么时候过来?”
张宣诧异:“你们玩的这么好,你没问她?”
文慧轻轻摇头。
张宣略一沉思就明白她在顾忌什么了,告诉她:“农历17晚上的火车票,18上午可以到。”
接下来,两人很有默契,四个碗里几乎泾渭分明,文慧只吃她自己那边的菜,张宣意会,也只吃自己这边的菜。
就算一不小心两双筷子夹到了中间同一块菜,两人都会无声无息谦让,各自退去。
文慧的食量不大,吃一平碗就不再吃了,反而慢慢喝起了酒。
等他连吃了两碗时,她突然开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张宣头也不抬,给自己又盛一碗汤,“不可以。”
文慧看着他把鸡蛋汤喝完,还是问:“你会和双伶结婚吗?”
张宣回答的很简洁:“会!”
回答完,老男人好奇:“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文慧举起杯子跟他碰一下,温婉笑道:“我在想苏谨妤和米见以后怎么办?”
张宣蹙眉,死死盯着她:“你怎么知道米见的?”
四目相视,文慧自由自在地抿一口红酒。
临了说:“过去一年半,我曾两次听到双伶说梦话。”
张宣呆愣:“双伶说梦话?我怎么没听到过?”
文慧拾起筷子,夹一小块鱼肉放嘴里,细嚼慢咽下去才说:“双伶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只有你不在她身边时,才会说梦话。”
张宣试探问:“比如?”
文慧回答:“比如去年11月份。”
听到这话,他没再问了,又继续吃饭。直到把桌上的四个菜吃完才罢休。
张宣摸摸圆溜溜的肚子,起身说:“今天这顿吃的很舒服,外面店子里吃不到,谢谢。”
文慧瞧着他,没做声。
张宣走到门口,换好鞋,拉开门准备离去时,顿了顿,回身问:“三楼你的左右邻居都不在,晚上要不要去双伶房间睡?”
文慧在座位上思考小会,对他说:“我把碗筷清洗完就下来。”
张宣点点头,关门走了。
从三楼回到二楼,张宣脑子里一直在思索文慧的话:曾两次听到双伶说梦话。
看来这妮子虽然从不在自己面前提起米见,其实心里一直很警惕,一直担忧。
洗个澡,把衣服袜子洗完,张宣又进了书房。
可能是心有杂念,试了几次强迫让自己入定。
但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