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伶这时好奇问:“陶姐,星云奖的奖杯是什么材质做的?”
陶歌握着奖杯翻看一阵,说:“应该是透明树脂的材质,里面固定着各种行星和星云等天体。”
杜双伶迫不及待地问:“陶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陶歌说:“今晚的飞机,明天来看你们。”
话到这,陶歌又开口:“我记得有人跟我承诺淮扬十菜的。”
张宣:“……”
随即他瞄向一旁看报纸的文慧。
杜双伶和邹青竹也看向文慧。
文慧放下报纸,抬头对着几人点了点头。
见到这样,张宣跟陶歌说:“没问题,包你吃好。”
挂断电话后,四人收拾收拾去了外面的菜市场。
三个女人在前面挑挑选选,张宣像提线木偶似地跟在后面提东西、付钱。
这也成了菜市场一道西洋景了,弄起菜市场的一票票人频频投来异样的眼光。
甚至有些体态丰腴的阿嫂凑一起嘀嘀咕咕,指指点点,显然是认出了张宣是谁?
或者说吧,这几年下来,这附近就没有谁不认识他了。
走出去,嚯!一名人。
走回来,哈!还是一名人。
不过今天的名人手臂上挂满了袋子,无精打采。
回到租房,等到文慧和邹青竹去了厨房后,杜双伶垫脚偷偷亲他一口:“亲爱的,辛苦你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被人占便宜了,当即亲一口占回来:“你们都是替我忙,你们才辛苦。”
事实也确实辛苦,四人忙到很晚才把材料处理好。
凌晨过,张宣扭了扭腰身、打着哈欠说:“睡觉吧,没弄完的明天再弄。”
邹青竹低头闻闻自己,一身的鱼味,一溜烟儿跑了。
文慧洗干净手,对两人笑笑,也跟着上了三楼。
杜双伶也打算走出厨房,张宣不让。
“你要干嘛?”
“一个星期过了。”
“你不是困了嘛。”
“说起这事我就不困了。”
“德性……这是厨房。”
“我知道是厨房,这样才刺激。”
一阵摆弄,杜双伶被迫坐上洗手池,双手往后抻着,头往后仰着无奈地道:“亲爱的,你去把灯关了。”
“嗯……”
这个晚上,杜双伶很忙,忙到很晚才睡。
次日早上,杜双伶很急,一大清早就爬起来去了厨房,耐着性子检查了好多遍,直到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才放心。
1996年6月1日,儿童节。
张宣上到三楼就对三人说:“三位女士,节日快乐。”
三女齐齐瞧他一眼,又齐齐吃起了稀饭。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味道挺不错。
张宣吃皮蛋的时候,猛地想起了后世一则新闻。
说有一对父子去早餐厅吃皮蛋瘦肉粥,中间骤然发现皮蛋里面有松花纹路。
这个40岁的中年人当即投诉餐厅,理由是皮蛋里面嵌有不明杂质。
餐厅不理赔,认为他无理取闹。
这人气不过,大吵大闹一番后,不但报了警,还找来了新闻记者。
张宣当时看到这则新闻时,想起了晋惠帝的一句名言:何不食肉糜?
这个世界真的真的是什么类型都有。
就好比有人舍不得花300块,事后选择拨打110一样。
吃完早餐,张宣坐着虎头奔去了机场。
时间掐得刚刚好,一到机场就碰到了刚下飞机的陶歌。
“恭喜你获奖!”
“这是一百万奖金,这是星云奖的奖杯。”
一见面,陶歌就把奖金和奖杯都给了他。
随后又笑容满面地祝福说:“你知道我在美国替你领奖时有多受欢迎么?”
张宣左手拿奖金,右手抱着奖杯,在众多路人停足地注视下,往虎头奔车方向走去。
“三月!我们可以合张影吗?”
突然,路边一个拿着相机的男生鼓起勇气喊。
张宣微笑说:“好。”
赵蕾怕他出意外,紧紧跟随。
“三月,我是你的忠实读者,从‘风声’就开始喜欢你了。”男生显得很激动。
“谢谢,谢谢你的一路支持。”
张宣同对方拥抱一下,开始拍照。
事实证明,万事开头难,照相只要开了口子,旁边的人就会一拥而上。
这不,合照合照再合照,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等回到车上时,老男人已经快热瘫了。
陶歌坐在驾驶座,降下车窗玻璃对车外的赵蕾说:“你打车回去吧,我来开车。”
赵蕾知道这位大小姐身份非常不简单,自己的工作还是她介绍的,很礼貌地走人。
张宣侧头问:“你坐这么久的飞机不累吗?还自己开车?”
陶歌开口,“谁说我要自己开车?”
张宣无语:“那你赶走赵蕾做什么?”
陶歌把太阳镜架在额头上,红红的嘴皮子一掀:“她碍事。”
张宣嘴角抽抽,不敢接话。
陶歌笑看他一眼,继续说起了在美国的事情。
她说:“因为你的缘故,我在现场收到了一百多张名片,都是些知名作家和名媛的。
尤其是那些名媛,啧啧,胸大臀肥,有几个家庭背景很不错哦。”
话到这,陶歌问:“名片都在我包里,你要不要?”
张宣目视前方:“不用,你留着吧,这些名片说不得以后能帮到你。”
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段,陶歌看到赵蕾乘坐的出租车已经超前走了后,她忽然靠边停车,熄火,然后扭头对他说:“你来开。”
说着,她直接起身交换位置。
张宣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绕过去,没想到被陶歌一把拉住了。
张宣回头直直地盯着她,没做声。
陶歌张开双手,笑道:“你在机场都和那么多人拥抱了,和姐也抱一下。”
“别故意。”
“抱一抱。”
四目相视,僵持片刻,张宣再次打开门下了车,临了还不忘碎碎念:
“天干气燥,小心玩火自焚。”
陶歌撩下头发,坐到副驾驶,笑眯眯的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直到他绕弯坐进驾驶座时才双手抄着胸口说:
“自制力太强,一点都不好玩。”
张宣充耳不闻,准备点火开车。
可一瞧,钥匙不见了。
“钥匙给我。”张宣伸手。
“自己拿。”陶歌解开一粒扣子,把钥匙从领口放进去。
张宣没做声,没动作。
陶歌黑丝腿晃悠一下,“姐这腿怎么样?想不想玩?”
见状,他也不急了,往后靠在驾驶座上,闭上眼睛心平气和地说:“你是不是特想假戏真做?”
陶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假戏真做就免了吧,你劣迹斑斑,肉体和两个女人交融过,心里还指不定藏着多少女人。”
张宣睁开眼睛:“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陶歌把副驾驶调低,半躺着说:“姐就是觉得你的吻技还行,勉强可以用用。”
张宣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夏天就一层单薄的衣服,你也不怕我来真的。”
陶歌问:“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