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那时候能理解,毕竟作为一个普通百姓,莉莉丝的家庭条件相对于老张家来说真的已经是天了。
见他不做声,阮秀琴探头:“是见希捷了?”
张宣说:“也没见。”
阮秀琴走近一步:“从英国回来后身子空了?妈明天给你杀只母鸡补补。”
张宣哭笑不得,“我还是不是您宝贝儿子?”
阮秀琴说:“不是。你爸前几天还托梦我,问能不能去公安局把你姓氏改了,说改姓陈挺好。
咱老张家祖宗十八代都没见过这么多漂亮闺女。”
得,这地儿不能呆了!
这亲妈看自己不爽,但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只能这样言语中攻击了。
叹口气,回到前厅,挨着双伶坐下,专心看她出牌。
“你来替我玩。”杜双伶嫣笑着把牌放他手里,然后身子依附在他手臂上看了起来。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张宣没谦让,确实好久没玩牌了,玩下调节心情也是不错的。
不过可能是好久没玩的缘故,手气大不如从前,整晚都在输,弄得对面搭伴的艾青一点脾气都没。
凌晨1点过,回到卧室的张宣一把横抱住杜双伶准备下嘴。
只是才抱起来他就顿住了,问:“怎么感觉你比以前瘦了?”
杜双伶双手揽着他脖子说:“我家亲爱的到处奔波,终于发现了吗?”
张宣关心问:“过称了没,瘦了多少?”
杜双伶说:“现在98斤,瘦了差不多5斤。”
166的身高,98斤,这已经是偏瘦了。
张宣立时心疼死了,把她放床上揽到怀里问:“怎么瘦了这么多?”
杜双伶柔和地说:“不是马上要冬天了不?冬天容易长肉。
为了冬天能控制住体重,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减肥。”
张宣道:“问题是你一直和胖不搭边啊。”
杜双伶轻轻眨眼:“我男人是大名人,为了不让自己变成黄脸婆被抛弃,肯定要根据你的喜好保持住身材的。
其实我们有时候挺羡慕莉莉丝和苏谨妤,那身材摸起来应该很有感觉吧?”
张宣心里跳了跳,避重就轻地问:“我们?你和谁?”
杜双伶说:“我和文慧。”
张宣好奇:“你们怎么讨论这个了,文慧的身材不是挺好吗?”
杜双伶翻个身子,亲他一口问:“慧慧的身材和我比怎么样?”
四目相视,张宣明白了,笑面虎说了这么多,原来坑在这里等。
不,一路都是坑,处处是坑。
张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老婆身材是天底下最棒的。”
杜双伶抬头问:“真的?”
必须政治正确,张宣嗯一声。
杜双伶委屈巴巴地道:“我不信嘛。回卧室这么久,你都还没碰我,是不是在英国太孤单,自己解决了?”
心里直抽抽地张宣翻身而上,必须用行动告诉她,什么叫谣言止于智者。
呸,不,谣言止于行动。
这个晚上,张宣和杜双伶一直在玩斗地主,弄起隔壁次卧的文慧半夜起来找水喝时,刚开门就愣住了,望着隔壁主卧愣住了。
立在门口一分钟后,文慧脸红红地退了回去,水也不喝了,关上门又躺到了床上。
睡不着,眼睛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月亮。
发怔……
第695章 我就蹭蹭,催婚,人生何处不相逢
次日,张宣起了个大早。
家里有这么多客人,他担心亲妈早餐忙不过来,所以想着去后院厨房帮把手。
怕惊醒正在熟睡的双伶,他拿着牙膏牙刷去了外面的洗漱间。
只是有些意外,此时文慧正在里面洗漱。
“早。”张宣打招呼。
“嗯……”文慧满嘴牙膏泡沫,含糊着应声。
挤牙膏,杯子接水,含口水吐出来,开始刷牙,望着镜子里的文慧似乎一脸疲惫。
张宣问:“昨晚是没睡好?”
文慧低头嗯一声,没看他,自顾自地漱口。
张宣关心问:“是认床吗?”
文慧抬头打望他一眼,想了想,又嗯一声。
认床就没办法了,又不能跟我睡,要是跟我睡还能讲个大灰狼与小红帽的故事给你听听。
他无耻地这般想着,说:“人生地不熟的,你可能是不习惯一个人睡吧。
今晚让双伶陪你睡,反正你们在学校也时不时睡一起,这样会有安全感。”
文慧说好。
漱完口,洗完脸,张宣直接去了楼下帮忙做饭。
文慧盯着他的牙刷杯子看了几秒,稍后也是走出了洗漱间。
老男人过去的时候,艾青已经在了,正帮着切菜。
“两位妈妈早上好。”张宣洋溢着笑脸热情喊。
艾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称呼,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多睡会?”
张宣回答道:“生物钟到了,睡不着了,躺床上也不舒服,就起来活动活动。”
阮秀琴说:“你要活动就去外面马路上,顺便同左邻右舍打个招呼,这里不需要你帮忙。”
艾青也附和:“这里我们忙得过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己去外面走走吧,散散心。”
知道两位是希望自己以“亲和”的形象在村里露个面,刷点好感。
其实他是不在乎这些的。
不过想到亲妈要在这个地方直到终老,也即遂了她老人家的心思。
村里没啥大变化,放眼望处,就多了3栋红砖房,这红砖房还是老式瓦顶结构。
发小邹云买了一台农用拖拉机,还听说隔壁组有人买了一辆摩托车。
买摩托车出租,这下子欧阳勇有竞争对手了,应该要上进一点了吧?
文慧正在别墅二楼远眺风景,张宣仰头招手问:“要不要一起走走?”
四目相视,文慧巧笑着微微摇头,拒绝了。
得,拒绝就拒绝吧,本来也就是一句客套话。两人都是聪明人,不可能真做出一起压马路散步的举动。
对着黄狗吹个口哨,张宣背个小手、懒懒地沿着马路往上走,不一会儿就到了黄富贵老人家。
以前热热闹闹的黄家,自从黄富贵老人家走后,终日大门紧闭,冷冷清清,石阶上都有了青苔。
一问,原来黄老的老伴第二年也跟着去了。而三儿两女都在外面吃国家粮,一年都不见得回来一次,这屋子算是彻底空了。
在一弯弯处,有人在吵架,吵得挺厉害,骂着骂着就开打。
大早上的一来就遇上这茬,张宣人都看晕了,问旁边的胡萝卜妈妈,“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大早上的闹上了?”
胡萝卜妈妈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
原来是梁家过了一位老人,打算葬在自己地里,而这块地的前面刚好有户人家。
由于习俗里有“坟背屋聚财,屋背坟聚灾”的说话,所以前面屋子的人不愿意。屋后面有坟,不是屋背坟么,这是大忌。
可奈何孝家认为自己家里人多,欺负前面是个老实人,硬要强葬。
老实人被气疯了,直接跟梁家人干架。
好在这时候有人拉架,没真打起来。
张宣熄了继续往前走的心思,因为有人想拉他去当和解人,认为他的身份能起到震慑作用。
他直接拒绝。开玩笑,自己对村里的条条道道都陌生的很,年纪又轻,这个得罪人的差事可不想去趟。
而且在农村,你没损害人家的利益,人家敬你这层皮。要是觉得自己很牛逼了随便插手,这层皮就不管用了,总有一家会跟你死磕。
同胡萝卜妈妈聊了会,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胡萝卜妈妈叫住他:“你什么时候回羊城?”
张宣说:“还过两三天就走。”
胡萝卜妈妈一脸期待地问:“可不可以帮我捎些东西给胡萝卜?”
想起胡萝卜曾对自己青涩的模样,同意了。
“你坐着等下,我去把东西打包一下。”
“成。”
十来分钟后,东西出来了,一个大包裹。
胡萝卜妈妈说:“这里面是衣服和腊肉,你可随拿随放,不用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