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纠结那些,把自己打扮的精致、吃好的喝好的才是正道。”
瞧这话说的,老男人帅脸一红,这么一对比,自己似乎真的太他妈的高尚了啊!
察觉到他的窘迫,董子喻忍不住笑了笑,稍后提醒刘琳:“你这想法本身也没错,但还是得擦亮眼睛。”
刘琳叹口气:“我在电力公司待了快两个月,什么也没学到,就对两个字领悟颇深。”
张宣好奇问:“哪两个字?”
刘琳伸出两根指头:“染缸!这社会看起来一片歌舞升平,其实走在哪都是一个染缸,要想在这污秽的地方好好活着,还要做到片叶不沾身,我觉得太难了。
所以我从实际出发,变得务实了,也把择偶标准好好整理了一番,去掉了那些“帅气、浪漫、嘴甜、活好”的枝繁叶茂,结果只留下“钱权势”这光秃秃的主干了。”
这话把张宣、董子喻和董子喻听得一愣一愣的,罗雪忍不住问:“你这是受了委屈?”
“是受了委屈!天大的委屈!不然我这年纪怎么领悟这么深呢?”
需要倾诉的刘琳没避讳,恍恍惚惚道:“前阵子,有人找到我,明目张胆地提出要我陪他睡一个月,好处就是安排我到我想要的地方去。”
“啊?”
罗雪十分震惊:“还有这事?那你答应了没?你是怎么处理的?”
“答应?”
刘琳自我嘲笑一声:“我怎么可能答应?当他向我动手动脚时,愤怒的我直接就是一巴掌甩过去,这还不解气,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对方额头砸出了血,结果就是我从原本还不错的岗位变成打杂的了。”
不等三人说完,刘琳又接着说:“其实后果应该更严重,我会丢掉这份工作的。但后来我的关系网、也就是我表舅偷偷告诉我,我之所以没有丢掉这份工作,是因为一张照片拯救了我。”
董子喻关心问:“什么照片?”
刘琳说:“我们两个寝室不是拍了合照吗,我把那照片用相框裱起来,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然后被我一室友认出了大作家的身份。”
刘琳感激地看张宣一眼,往下说:“当时那室友问我和大作家什么关系?你们猜我怎么回答的?给你们一个提示,从子喻身上找线索。”
董子喻笑看一眼张宣,所有所思:“难道你的回答是:我跟大作家一起吃了四年饭?”
刘琳鼓掌:“对,我就是这么回答的!”
接着刘琳对张宣感慨:“在学校时,我非常仰慕你的才华,喜欢你的长相和气质;但出了学校后,我最崇拜你的金钱和权势。
大作家,这次我得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名气,要不是我取了个巧,我可能已经丢了工作,真的谢谢你,我希望你以后越来越强大。”
张宣摆摆手:“以咱们的关系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也没帮你什么忙。不过听了你今天这席话,我倒觉得你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
这倒不是他说违心话,而是刘琳提前一步认清了这个社会的本质,当一个女人去掉浮华变得务实之后,就会变得很恐怖。
或者换一个说法,经此一劫,刘琳肯定会比任何人都渴望变得强大,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她就会抓住一切机会、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
在抓机会方面,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敏锐。
罗雪听得眼睛大睁,“好主意!琳琳你真聪明,真是好主意啊!回头我也把寝室合照用相框裱起来,放显眼的地方摆着。”
听到这话,张宣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反感。人嘛,合理利用身边资源,都是为了生存,不寒碜。
要是不懂的合理利用,不然还交朋友、拓展交际圈子干什么呢?做个独来独往的圣人不是更好么?
吃完肠粉,刘琳问董子喻:“子喻,你是跟我们回宿舍,还是陪大作家散散步?”
罗雪提起大包小包催促刘琳:“子喻好不容易从宿舍出来趟,肯定得散散步消消食。”
“我们逛半天腿都软了,我们先走了,拜拜。”说着,罗雪拉着刘琳走了。
望着两女离去,董子喻问他:“你是从外面回来?”
张宣说是:“双伶去了长市,我去送她。”
穿过南门,想起刘琳的遭遇,董子喻感慨说:“我突然对体制内的生活不那么向往了。”
张宣摇头:“你同刘琳不一样,你们家是你的坚实后盾,她遇到的困难在你这里不存在,不信等你到了单位后会发身边人都很好相处。”
董子喻听笑了,随后目视前方说:“我最向往你这样的生活。”
张宣惊奇:“我这样的生活?”
“嗯。”董子喻嗯一声。
张宣挤眉弄眼:“说说,说说个怎么羡慕法?让我骄傲骄傲。”
董子喻说:“事业上功成名就,感情上能随心所欲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张宣听懂了:“你是说米见?”
董子喻揶揄:“还有文慧。”
张宣无语:“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迎着他的眼神,董子喻说:“跟看不看到没有必然关系,而是我了解你。”
张宣咂摸嘴:“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董子喻笑道:“那是你自己害怕了解你自己。”
这话没毛病,人就怕自我剖析后,得出一个结论:渣男。
董子喻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反过来安慰道:“花心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是文人需要不同的经历,需要不同的灵感来源,大家都能理解的。”
张宣眼睛一亮,探头问:“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见他这幅样子,董子喻笑得更开心了:“我只能帮你找到这个借口了。”
张宣双手,深深叹了口气。
走到岔路口,董子喻突兀地发问:“你是文人,你走南闯北见识广,懂得也比我们多,你说我们努力读书是为了什么?”
接着不等张宣回答,董子喻走在前头说:“前不久,我一学姐跟我抱怨说:我们上那么多年学,熬那么多夜,做那么多习题,顶着各种各样的压力,参加残酷的高考,然后上大学,谈恋爱、分手、工作、加班,我们这么辛苦,竟然是为了成为一个普通人。”
话到这,董子喻问他:“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安慰她的么?”
张宣给面地追问:“你怎么安慰的?”
董子喻幽幽地说:“我对她讲:你大学里还跟喜欢的人谈过恋爱,还分过手,我一样都没有,我不如你。”
张宣追着问:“后面怎么样?”
董子喻笑说:“后面?没后面了,她觉得我的情况比她还悲凉,喝完咖啡就高高兴兴回去上班去了。”
张宣纠正:“年纪轻轻的,不要用悲凉。”
董子喻调皮问:“无比凄惨?”
张宣说:“把无比去掉,额,好像‘凄惨’也不合适,哎,算了,你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董子喻偏头问:“双伶不在家,你邀请我这样的美女去你家?”
张宣翻翻白眼:“我们是朋友。”
董子喻笑着拒绝:“算了,罗雪和刘琳好不容易回来趟,我回去陪陪她们吧。”
张宣觉得这话在理:“那我送送你。”
董子喻还是拒绝:“你现在处在写作的紧要关头,时间紧,你去忙你的吧,大白天的在学校很安全,不用担心我。”
张宣背个小手主动往女生宿舍走去:“行了行了,也没几步路,我送送你不耽搁。”
董子喻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来到女生宿舍楼下。
张宣挥挥小手:“我走了,回头一起吃饭。”
董子喻说好。
回去路上,他遇到了姚玮老师。
她拦住去路,问:“你给我的号码是不是错的?”
张宣停住脚步:“什么个情况?”
姚玮晃晃手里的手机:“他一直不接我电话,我换公用电话打也不接。”
张宣:“……”
望着眼前的美丽女老师,他也是醉了:人家老邓都结婚了,孩子都生了,现在还去缠人家干什么?老邓和你姐分手的那段期间有的是机会可乘,你早干嘛去了呢?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事已至此,有求于他的姚玮也很坦诚:“老邓和我姐分手的那段时间,我……”
什么叫分手的的那段时间?
明明是订婚后结婚前夕被抛弃的好吧,老邓老惨了,婚房都准备好了,结果你姐单方面爽约,这换谁谁都受不了……
张宣心里腹诽着,静待下文。
姚玮顿了顿,继续往下说:“那段时间我本来打算回国陪他的,可碍于我姐姐的原因,我思虑再三,决定选择让其冷却一段时间。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两年后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张宣抓着问:“为什么要时隔两年?两年对很多都很多东西来说,都太漫长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
第796章 迷醉的两人
姚玮叹口气:“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我当时在美国有些事脱不开身。而且我自认为很了解老邓,认为以他对我姐姐的深厚感情,三五年都未必能走出来,我为了不让他把我当成我姐,就多拖了一年,由之前的计划一年变成了两年。”
说到这,姚玮又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其实这两年期间我一直有关注他的,根据我朋友反馈给我的消息说,老邓那两年确实如我所料,人很颓废,也没心思接近其她女人,所以我很放心,但没想到他、他很突然就跟鲁妮在一起了。”
听闻这话,张宣信了。
正如姚玮所说,老邓确实颓废了两年,也确实没心思接触其她女人,那期间鲁妮都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
后来要不是王丽趁老邓和鲁妮醉酒把两人放一起,估计老邓还单着呢。估计没鲁妮什么事儿。
这件事确实发生的突然,姚玮反应不过来也是情理之中。
但这狗屁倒灶的事情跟我张某人有什么干系?
从亲疏角度讲,鲁妮认识四年了,相处四年了,自然更亲近。
感受到他的心态,姚玮退而求次问:“你能告诉我老邓在哪吗?”
张宣蹙眉:“你打算去找他?”
姚玮说:“其实我如果动用家里关系,根据鲁妮这根线也能查出来老邓在哪,只是那样会有一些麻烦,而且我也不想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