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法国雷岛，西班牙驻地。
米尼亚诺捧着战术板，疑惑问道：“头儿，我们第二轮迎战土耳其要进行大幅度轮换？派上替补球员？”
博斯克点点头，又摇摇头：“嗯？迭戈科斯塔怎么可能会是莫拉塔的替补呢！”
训练场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迭戈科斯塔头顶脚踢，连入两球。
德赫亚气得摊手抱怨：
“皮克，你又走神了！”
“我没走神，是拉莫斯和我防守思路没想到一块去！”
……
李康坐在战术室，观看着早间新闻。
他一点也不累，但是教练组怕他累。
屏幕中，球迷骚乱事件占据着大篇幅的报道。
最底部的快播，滑动着葡萄牙和冰岛的赛果：1：1。
C罗就是本届欧洲杯的最大牌巨星。
但他在这场比赛中被抢戏了，冰岛队看台的“维京战吼”极为震撼人心！
……
卡索拉和伊涅斯塔凑在一块，闲聊着接下来的比赛。
“土耳其球员的特点是什么？”
“人品差算不算？”
“……”
“他们不擅长低位密集防守，很有可能会抢开局，大举进攻。”
“我们只要限制住恰尔汉奥卢和图兰就会很简单。”
“不，我们得配合李……”
……
接下来的几天。
李康每天就是和队友合练。
小助理住在驻地之外的小镇上，偶尔会跑到训练场嘘寒问暖。
“李，尤文图斯仅给出300万欧的签字费，但他们的肖像权占比比较低，下赛季的欧冠竞争力很强。”
“曼城那边愿意给到1200万的签字费，暂时无法确定你在新战术体系下的位置，但能保证首发出场的时间……瓜迪奥拉到底在想什么啊？”
“还有切尔西！斯卡娅女士表示会围绕你来重新建队，她还透露了新任主教练的几个人选……可惜他们下赛季没有欧冠资格。”
“我建议等欧洲杯结束后再说吧！”
休息时间。
小助理隔着围栏，喋喋不休地汇报着各家俱乐部的沟通进展。
这段时间他把驻地小镇上有几条狗都摸清楚了，但是在转会方面给不出什么实际性建议。
或许世界上最顶级的经纪人也给不出李康任何建议：哪里钱多，去哪里就完事了。
李康用干毛巾擦了擦汗，歇息片刻后，他没有继续思考转会问题，转头和小助理挥手告别，重新回到了训练场上。
……
6月18日。
李康和队友们抵达了法国东南部，滨海阿尔卑斯省的最大城市－尼斯。
这是欧洲的度假天堂。
蔚蓝的地中海。
漫长的海岸线。
巍峨的阿尔卑斯山。
神圣的古罗马历史文化的遗迹。
普罗旺斯薰衣草田散发出的浪漫芬芳。
所有所有的美好，在国家队大巴驶入城区街道的瞬间被打破。
拥挤、密集的汽笛声、混乱的交通，狭窄的街道，无一不在消磨着教练组和队员们的耐心。
……
里维埃拉球场。
主办方采取了隔离进场的方式。
安保人员们严阵以待。
双方球迷倚着警戒线，缓缓入场。
两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尼斯的市政中心干了一架。
西班牙和土耳其的恩怨，太过于复杂了。
片刻后。
不少球迷落座。
四面看台逐渐响起了双方的助威口号。
“CTV5！CTV5！观众朋友晚上好！”
“欢迎收看2016年欧洲杯D组第二轮的小组赛！”
“西班牙对阵土耳其！”
“这是一场出线关键战！”
“斗牛士军团如果能取得胜利，便能获得出线的主动权！”
“我是本场比赛的解说评述员，段轩！”
“我是贺炜！”
……
球员通道。
图兰的目光在西班牙队列扫视了一圈，眉头紧锁。
没有发现巴萨队友的影子啊！
怎么回事？
博斯克的“去巴萨化”理念，在第二轮就执行得那么彻底了吗？
不过，没有了“巴萨帮”的西班牙队，不足畏惧。
萨乌尔和科克面无表情，图兰和他们是马竞时期的好队友。
只是这货转会巴萨之后在媒体面前公开痛批“恩师”西蒙尼，大家的关系也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恰尔汉奥卢憋了半天，感觉到镜头没有对准自己后，才冲着李康挤出一个笑脸。
……
“下面为您介绍双方的首发阵容！”
“西班牙队排出的阵型是4－2－3－1！球员名单变动很大。”
“门将：德赫亚！”
“后卫：卡瓦哈尔、拉莫斯、圣何塞、胡安弗兰！”
“双后腰：李康、萨乌尔！”
“中前卫：大卫席尔瓦、科克、卡索拉！”
“前锋：迭戈科斯塔！”
直播间。
观看人数越来越多。
－【博斯克搞什么？让主力替补轮换休息？一个巴萨球员都不用。】
－【不，是针对性的排兵布阵，土耳其中前场的单兵冲击力很强，尤其是图兰那个爆点，西班牙的中后场防守必须得更硬一些！】
－【不用提什么战术不战术，西班牙保底赢三个球！】
……
“土耳其这边排出了4－3－3的阵型。”
“门将：巴巴坎！”
“后卫：托帕尔、埃尔金、格努尔、巴尔塔！”
“中场：图凡、奥乌兹、伊南！”
“前锋：图兰、伊尔马兹、恰尔汉奥卢！”
－【什么情况？图兰和恰球王被挪到了锋线？】
－【很正常，他们两个本来就可以踢边锋位置，实际比赛中会大部分时间还是活跃在中场。】
－【一群豪门主力中，混入了一个奇怪的中超外援……】
……
博斯克端坐在教练席，从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