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吓傻了。
再没人敢上来。
既然都出手了,我干脆送佛送到西,一劳永逸地帮颜小月解决问题。
我说道:“鞋拔子,颜堂主是我朋友,你这样设局坑她,我很不高兴!”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但像你这样弑主害同门的,倒真令我大开眼界。”
“张开嘴,我喂你吃一点东西,让你长记性!”
鞋拔子嘴里呜呜哇哇:“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转手迅疾喂了一团之前搓揉好的烂泥进鞋拔子嘴里,一掐喉咙,他立马给咽了下去。
“我这药没你的透骨刺发作那么快,但却不是肚子疼那种小事,发作后会肠穿肚烂而死。”
“三个条件,第一,你留下一个人马上给大家发解药,南门堂其它人全出去跑十公里,锻炼一下身体。第二,从此以后,你退出老粮帮。第三,等下向颜堂主磕几个响头,自己扇八十一个耳光,扇一下喊一句姑奶奶。”
“今天如果做到了这三项,以后每个月像女人来大姨妈一样,向颜堂主讨要一次解药,半年后,毒可解。”
半年时间。
颜小月在没竞争对手的前提之下,如果还不能在老粮帮支棱起来,那她就实在太蠢了。
届时,她就可以利用老粮帮的势力对付颜小光。
更主要是。
她也不用再来求我帮忙了。
鞋拔子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懵了。
我说道:“给你做决定时间非常有限,我数到三。”
“三!”
我目光凶狠一凛,刀像虎头铡一样冲他脖子动脉压下。
“我同意!”
鞋拔子几乎是嘶吼着发出声音。
“小孟留下,其它人全出去跑步!”
南门堂那些人一个个全傻眼了。
“快特么去跑啊!”
鞋拔子平时跋扈惯了,南门堂那些下属估计还比较怕他,全退出去了。
那位叫小孟的,就是刚才想拿钢棍救鞋拔子的人,从地上无比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去包裹里找解药,发给大家吃。
所谓透骨刺,估计无非就是让人肚子疼得受不了,无法反抗的药,用来逼迫大家签字。
要害这么多人,鞋拔子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我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给鞋拔子喂东西。
可架不住我态度凶狠,会编。
一般来讲。
将对手彻底干服、干懵之后,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信。
别说鞋拔子了。
花老头那么厉害的人,我上次喂了他一颗泥丸,临走之前,他还向我要解药。
众人吃了解药之后,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现在已经彻底安全了。
南门堂的人全出去跑步了,打架也打不起来。
我抽出了桌子上的匕首。
将鞋拔子像扔死狗一样丢在地上。
颜小月到现在还是懵的,傻乎乎地看着我。
事情解决。
我下了舞台,对颜小月说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学着点,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颜小月:“……”
这里乱七八糟的。
剩下的他们自己会解决。
我不想待下去,直接出了门。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万家华灯已熄。
月光昏暗迷离。
我心中没来由袭来一种孤独。
这世界充满尔虞我诈。
哪怕像老粮帮这种以互助求暖为宗旨的流派,只因存在利益,也免不了厮杀争斗。
我有点想陆岑音了。
她是一位心思纯良若水的姑娘。
可我却为了做局,狠狠地伤了她,心中非常内疚。
上次肖胖子说,她最近出差去了,连影青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
我也想许清了。
姐如果在天有灵,她看到我在天天在鸡蛋上跳舞,应该又会担心的偷偷哭吧?
秋风寒意阵阵。
满目萧杀。
路还很长。
曙光远没到来。
我没打车。
步行随意向前。
西周四足兽面纹鼎丢失之后。
疯虫应该有反应了。
夏禧却还没给我消息。
但应该快了。
明天一定会是崭新的开始。
半个小时之后。
一辆车停在了我旁边。
车窗打开。
颜小月在里面笑意盈盈:“上车!”
我上了车。
她一边开着车,一边格格直笑:“小僵同学,你怎么那么猛啊?”
我没说话。
颜小月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你不要老装酷嘛!我这次真的开始崇拜你了!鞋拔子包裹里面的计生用品,一定是你放进去的对不对?”
“斗彩碗哪里去了,是不是你拿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还有,你除了鉴宝,怎么身手那么厉害,从哪儿学的呀?”
“对了,你给鞋拔子喂的那个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问道:“《十万个为什么》看多了?”
颜小月说道:“我肯定要问清楚啊,说嘛快说嘛……”
她单手开车,另一只手轻轻地扯着我的衣袖子。
像一位撒娇的小女孩。
这是暴躁女从未有过的状态。
还别说。
那张像李嘉欣的脸,撒娇的样子还挺动人。
我只回答了一个问题:“药是假的。以后鞋拔子每月向你要解药的时候,你给他弄点拉肚子的泻药就行,但别市场上买的那种,找人去特制,告诉他这是排毒,这样他会深信不疑。”
颜小月闻言,神情愣了一下,笑得花姿招展:“你简直是大妖怪!”
往前开了一段路。
我们发现鞋拔子南门堂的手下,一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
十公里压根没跑完。
颜小月问道:“要不要他们继续跑?”
我反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颜小月俏脸无比疑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