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在接受师父、师叔的教导。
倪四爷在约老板娘。
肖胖子送完白薇夫妻回来之后,忙着接他老爹出院之事。
我倒成了最闲的人。
下午逛了一会儿街。
晚上依旧去了心苑庄园。
陆岑音打开门之后,问道:“你现在串门都不提前打招呼了吗?”
我回道:“回自己家要打招呼?”
陆岑音笑道:“我们可还没结婚,你家不在这里,你快回原来的家去!”
我说道:“我的房间被四爷占了,回不去。”
陆岑音白我一眼:“你在这住行啊,但是我现在身体还有一些……”
但是什么都没用!
我根本不管她挣扎,直接把她抱到了卧室。
……
三天之后。
陆岑音的老师回了电话。
给出的结论却给我们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这几天几乎所有的文字专家都问过了,有人说是甲骨文的变体,有人说是新出现的象形文字,有人却说可能西域部落的胡乱涂鸦根本不成文字体系……总之,没人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字。”
几乎是最权威的答复了。
我们有一点发懵。
这条线索难道就要断了?
陆岑音再次拿出了拓印纸,瞧了好一会儿,喃喃说道:“鬼画符一样,莫非这不是人写的,天书?”
此话一出。
我突然傻在了原地。
因为我听到陆岑音口中说的“鬼画符”、“天书”两个词,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一种文字。
鬼书。
鬼书也叫做水书。
就是书写《连山易》的那种文字。
这琥珀是古琥珀,但用这古琥珀的其中一小块制成鸳鸯蝴蝶,并弄上颜色,在翅膀上刻字,却是人为的。
既然是人为的。
有可能是古人弄的。
也有可能是现在人弄的。
也就是说。
不排除弄这实心假窍机关之人就是老司理。
当年老司理和总瓢把头去陕省宝市,在农家借宿之时,他们能一眼就看出角落箱子里的一本古籍是水书文字写成的《连山易》,进而引发了抢夺惨案。
这件事足以证明。
老司理或者总瓢把头,甚至他们两人都能识别水书。
也许以老司理的文化造诣,他很有可能还会书写水书!
那么。
这拓印纸上的古怪文字,会不会老司理雕刻上去的水书?!
据资料记载,水书比甲骨文还要古老,图画、象形与假意字结合,非常难认,号称人间天书。它虽然是水族的文字,但却并不在水族中广泛使用,而是由族中的一些祭师掌握,专门用来驱邪祈穰、祭祀告天。
若干年之后的二零一二年,有专家曾对水书古籍进行了专门整理,全世界能读懂(不是书写)水书的人,不超过两百人,几乎全是民间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庙堂专家根本看不懂。而且,即便这些人能够读,也只能识别出其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这文字是水书。
文字协会的权威专家没认出来就比较正常了。
主要原因在于,我们仅仅抠了其中几个字传真过去,即便协会里有满腹经纶、见多识广的大家,仅凭这几个字,也无法轻易下结论。
我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陆岑音。
陆岑音诧异不已:“要不……我们将整篇文字给专家传过去?”
我回道:“暂时还不行。第一,传过去他们可能判断出来这是水书,也不一定懂意思。第二,我总觉得这事情是老司理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老司理在文化界的关系错综复杂,不大敢让别人知道。”
“我们现在要马上找到隐藏在民间水族的老祭司,如果确认这是水书,必须偷偷完成翻译工作。实在万不得已,才能请教专家,还必须彻底打乱文字的顺序。”
陆岑音说道:“水族主要分布在贵州,我们去一趟贵州?”
我回道:“没必要。肖岚曾在贵州的部队待过,他有不少老领导还在当地,我让他想办法去!”
电话打给了肖胖子。
肖胖子听完之后,嘿嘿一笑:“这事你可算找对人了!我一个妹子就是水族的!”
我问道:“哪来的妹子?”
肖胖子回道:“在部队时候认得妹子呗!我马上打电话让她帮忙找能识得水书的老祭司去!”
半晌之后。
肖胖子回了电话:“出大事了!”
我问道:“什么大事?”
肖胖子回道:“我妹子的太爷爷,九十多了,他以前就是水族的祭师,认识水书。”
我差点晕过去:“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吓我一跳……不对,有这种瞌睡来枕头的好事?你特么没跟我开玩笑吧?!”
肖胖子回道:“开个屁玩笑啊!我妹子一听这事,说要带他太爷爷亲自来一趟金陵!”
我疑惑不已:“干嘛还要特意跑来?如果你这位妹子信得过,我们直接传真过去就行。”
肖胖子说道:“哎呀!我那妹子……算了,以后有机会跟你说吧!”
转过天。
我和肖岚去了金陵机场。
接到了一位满头银发、穿着古朴民族服饰的老头。
还有一位眼睛水汪汪的姑娘。
第536章 仪式感
老人家年龄已经九十多了,我以为会他会步履蹒跚,但没想到却精神矍铄,腿脚非常之矫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丝毫不亚于身旁的那位丫头。
那丫头闪着大眼睛瞅了我几眼,目光移到了肖胖子的身上,神情欣喜异常:“胖兵哥!”
肖胖子闻言,身躯一哆嗦,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丫妹……好久不见。”
丫妹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肖胖子的手,像欣赏一位失而复得的宠物,脸上笑嘻嘻的。
肖胖子神情顿时有一些尴尬:“那什么……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哥。苏子,她叫丫妹,老爷爷叫五阿公。”
我赶忙向他们打招呼:“五阿公好、丫妹好!辛苦你们了!”
丫妹嘿嘿一笑,问道:“苏哥,你就是胖兵哥嘴里的金陵首富苏老板吗?看起来可真没一点架子!听说你家里有好大的产业,不仅给胖兵哥开了好高的工资,还有股份!胖兵哥一直说,等他跟着你赚大钱了,就把我从贵省接到金陵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肖胖子。
肖胖子一把捂住了丫妹的嘴巴:“你咋什么话都往外漏呢……那什么,天气太冷了,咱们还是赶紧上车吧!”
我赶忙将五阿公和丫妹请上了车。
为了给肖胖子撑一下面子。
上车之后由我来当司机,让五阿公坐在副驾驶,肖胖子和丫妹坐后排。
丫妹可能很少来大城市,见到到处高楼大厦,神情非常惊奇,问这儿问哪儿的。
五阿公的话则比较少,有着老人家特有的慈祥,一直笑呵呵的,在车内还不停抽着旱烟斗。
这烟不仅烟味冲,烟雾还大,整个车厢烟雾袅绕。
有几次因为烟雾实在太大,熏得我眼睛流泪看不见,我差点撞上人家的摩托车。
但基于礼貌,我也不好意思叫人家不抽。
我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肖胖子低声让丫妹少问东问西,别什么话都往外漏,丫妹撅起嘴不高兴了,手挪过去狠狠地掐肖胖子的大腿。
肖胖子疼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但强忍着没吭声。
我心中好笑。
死胖子也有被人给死死拿捏的时候。
看来这货在贵省部队的时候,没少招惹眼前这位丫妹,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一般。
来到家里。
我们打开了车门,车里面浓烟顿时滚滚而出。
倪四爷在家门口,正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见到这情景都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他转身冲进屋子,拎了一桶水出来,就要往车里浇。
我一边大声咳嗽着,一边罢手制止了他。
五阿公手里捏着旱烟斗,狠狠地吸了两口,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看来你不会抽烟呐。”
我寻思按五阿公这抽法,就哥们这点烟瘾,都算没入门!
缓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