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死者先动的手也说不定,也许女孩能说一些‘真话’来支持这些观点。”
兰登参议员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好像的确可以这么说。
看到兰登参议员点头,律师继续说道,“这样的激情杀人就成立,激情杀人不同于谋杀罪,是没有预谋且在情绪失控时造成的可怕后果。”
“他不需要承担完全的责任,属于部分刑事能力责任人,加上女受害者证词上的支持,你觉得他应该在里面反省多少天?”
突然间的一个反问也让人感受到律师以及他背后律师事务所的能力,他们甚至可以提前操控结果!
如果有人说钱不是万能的,那他一定没有钱!
兰登参议员想了想,“五年?”
律师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以五年为目标去做最大的努力?”
兰登参议员看了一眼林奇,林奇皱着眉头想了想,看向律师,“我们需要谈一谈,旁边有一个酒吧,也许你会对里面的酒感兴趣。”
律师一点也没有被人“打发”的不满,立刻起身,略微欠身,“是这样的,林奇先生,我对酒水非常的着迷,失陪一下。”
随后又向兰登参议员点头致意,然后离开。
林奇稍稍压低了一些声音,“媒体很关注这件事,我们不能让他看起来太轻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他杀了一个人只判了三年,五年,无论我们做没做什么,民众都会认为你使用了手中的权利让他没有得到他应得的下场。”
“兰登,我们认识有十年了吧?”
兰登参议员点了一下头,他还想抽烟,却发现自己的烟盒已经空了。
林奇给了他一支,他吸了两口说道,“已经十三年了。”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逃避总统”还没有下台,大萧条正在爆发,然后一年多后黯然下台。
接着前前任总统上台,也就是这个时候,前前任总统上台的时候,他看到了当时兰登市长的报告,引用了林奇的话,并认识了林奇。
那个时候之后前前任总统在任上干了六年,接着就是特鲁曼总统,到现在其实已经十三年了,林奇也三十二岁了。
“好快啊……”,林奇有些感慨,不管是这里还是另外一个世界,时间永远都是最无情,却又无法摆脱的那个。
他不置可否的点着头,“你才五十多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还有少说十五年政治生涯期,以及大约五年的影响力衰退期。”
“如果明年你就有一个孩子,那么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刚好可以开始继承你的所有东西。”
“但如果我们让这个太轻松的出来了,你可能做不了那么久。”
政治是很残酷的,哪怕兰登参议员背靠着林奇,一样会有人攻击他。
对资本家来说,谁去做金钱的奴隶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有人做就行了。
包括兰登参议员,如果他被攻击得太狠了,林奇也扛不住,林奇只能放弃他保全约克帮。
然后重新找一个核心人物出来,可能没有兰登参议员这么好用,但能维持下去。
林奇也不会为了兰登参议员的儿子和社会舆论正面对抗,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该做的。
他随后又补充道,“而且有时候并不一定需要在里面呆得太久,判个十年,三五年后就出来,一样没什么问题。”
“难道人们还能拒绝一个积极悔改迷茫的灵魂重新找到方向?”
兰登参议员犹豫了很久,最终掐灭了烟头,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没下决心。”
“这件事对我来说实际上也是一个提醒,好在这一切都没有超出我能力的范围,而且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该放手的时候,就不能犹豫!”
很快律师品尝了一些美酒之后带着一些熏然回来了,经过简单的讨论,商量。
兰登参议员的要求又放低了很多,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他的儿子不能死,坐牢不能超过二十年,其他的一切用证据说话。
只要不死,这太容易了,律师也不太好意思收过多的律师费,最终谈妥是二十万。
十五万的律师费,剩下的则是一些简单的公关费用。
当天下午,兰登参议员在酒店召开了个人说明会,几乎绝大多数媒体都到了现场。
在镜头前,兰登参议员憔悴的就像几天都没有休息那样,他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
闪光灯刺激的光线让他眯着眼睛,一点也没有过去的从容。
他的嗓子就像是哑了一样,“很抱歉,其实我并不愿意占用过多的公共资源。”
“但一些不负责任的记者和媒体,正在抹黑我,抹黑联邦的司法程序,我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我知道很多人都会在想,我是不是会用一些权力,一些关系,让我的儿子尽可能的无罪释放。”
“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这也是我今天要和你们说话的原因。”
“我希望你们用镜头忠实的记录下来我接下来的每个字,它会成为案件结束之后你们用来对比结果的重要证据。”
“我,兰登,国会议员,在这里向所有人郑重的保证,我绝对不会通过任何方式去试图操纵结果,改变结局。”
“相反,我相信司法的公正,无论结果是怎样的,我都会接受!”
“死刑,坐牢,或者其他,这都是他应得的后果,我不会为他买单,也不会为他擦去这些。”
“你们所有人都可以监督我,关注这件案子。”
“作为一名父亲,我很失职,我要向伤者和死者的家属道歉。”
“我也要向社会上所有关注这件事的人道歉,他做了一个很坏的榜样。”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一切都交给法庭,交给你们,由你们去决定他的最终结果……”
整个会议时间并不长,十几分钟,回答了几个没有营养的问题之后,兰登参议员就以身体不适作为理由离开了。
而这些新闻,却在社会上快速的发酵。
有人说他在演戏,并且信誓旦旦的说最终他的儿子可能只会判一个误杀或者其他什么,坐个两三年的牢就出来了。
还有人说他会为自己的儿子洗脱罪名,哪怕他真的杀了一个人。
至于相信兰登参议员说的,有,但不多,这也是人们的一致看法。
他们不认为国会议员老爷真的会让自己的儿子坐漫长的牢,或者被处以极刑。
哪怕以后疏远他,都会想办法救他。
社会上的舆论轰轰烈烈,几乎成为了超级热点。
两天后的兰登参议员面部带伤,脑袋包着纱布的形象出现在报纸上,再次成为了舆论的焦点。
而这次,人们对他的观点和态度,似乎好了不少。
他的妻子从老家赶过来,据邻居和社区服务公司的人透露,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并且动手。
兰登参议员的头被他妻子用花瓶打破了,还割伤了脸……
突然间一些人对他的感官好了起来,可能这些人也都有一个类似的妻子,也只有他们才能感受这种痛苦甚至是委屈!
同时,这也让人相信他可能真的打算置身事外。
有些人称赞他的决定,维护了法律的尊严。
但也有人认为他的人品有问题,哪怕孩子犯了错,作为父母的也应该拉扯一把。
底层社会就是这样,人们的立场摇摆不定,没有什么自己的理解和想法。
别人说什么,他们就是什么!
难怪有人说他们愚蠢,这不是没道理的!
第2213章
“想笑就笑吧……”
兰登参议员坐在他的席位上,对身边那些……憋着笑的家伙们有些无奈的说道。
笑声顿时就传了出来,周围的地方也有人朝着这边望过来,大多都露出一个笑容。
兰登参议员被他的妻子打了,这在国会里都是一个新闻!
现在整个联邦社会都是一个以男性主导的社会,特别是社会高层更是如此。
别看上流社会女性在目光聚焦的地方都显得很独立,可实际上她们还是依附于男性才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而政治,是一个比资本世界更刻板的地方。
在这样一个地方,联邦的最高政治殿堂,一名参议员被他的妻子打破了相。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连议长看见兰登参议员的时候,都忍不住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们之间隐藏着一个弱者!
好在这种会心一笑不会持续的太久,也不是什么可以持续太久的乐子,随着国会大厅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每年第一次例会将要开始。
这一次新增了二十个席位让整个大厅看起来比以前拥挤一点,其实这都是心理作用。
参议院阶梯会议大厅以前根本坐不满,后面几排一直都是空置的,偶尔有人要旁听时他们就会坐在那。
即便是现在增加了二十人,也依旧有三排作为还保持着空置状态。
大家都在观察那些新来的参议员,有些人一来就找到了自己的组织,也有人坐在他们的座位上一动不动。
令兰登参议员有些惊奇的是,社会党唯一的参议员身边,居然坐着两个人。
“他们是怎么回事?”,兰登参议员问道。
坐在他身边的前州长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最近他们的行情不错。”
“有不少资本家们在他们身上投入了很多钱,可能与这些资本有关系。”
兰登参议员略微皱了一下眉,“外来资本?”
前州长点着头没说话,但也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离境税这个东西真的是一个大杀器,在联邦国内赚得越多,缴的税就越多,离开时还要他妈再缴一笔。
如果按照顶格来算,一家外来企业在联邦营业额到了一百万,交营业税之类的就要缴纳百分之四十七的税。
剩下的五十三万离境时还要缴纳百分之四十五的税,也就是二十三万八千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