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件事,只是因为让他挣不到钱了。
张麻子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先看向了老七。
老七还左右张望了一下,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在看他,随后他才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我喜欢被动。”
观众们顿时笑了起来。
“传下去,院长喜欢被动!”
“你被不被动我们也不知道啊。”
“院长演这个角色就是为了这句台词吧!”
大家没想到的是,老七的回答还不是最离谱的。
老三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以我的习惯,万事不求人。”
张麻子看向了老四。
老四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不会有人活着来告状。”
老五跟着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老五虽然岁数最大,我,我至今,俗称处男。”
张麻子又看向了老二。
老二道:“别看着我呀,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出手,那趴在桌上的应该是他老公。”
电影院里的观众已经笑不活了。
“这什么大型诗朗诵!”
“请欣赏现代诗《大哥你是了解我的》。”
“这段也太绝了!”
别说是观众们受不了,这一段光是在拍摄的时候,演员们都笑场了几十次。
这一段足足拍了二十几次才拍成功。
张麻子最后做出了点评。
“我听出来了,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
张麻子知道,他们里面有人骗了他。
等到后面,张麻子想到了解决办法。
老七在脸上抹的一块红一块绿的,张麻子还叮嘱老二带上铁锹。
汤师爷就在旁边偷偷看着,他问道:“去哪儿啊这是,怎么还扮上了,不是要跑吧?”
张麻子问道:“你去不去?我们去发钱?”
汤师爷道:“糟践东西,不去。”
在第一次发钱的时候,汤师爷也去了,当时他说的是过瘾。
而现在是糟践东西。
有的人做事情只是为了过把瘾,他不是真的想给穷人发钱。
另一边,黄四郎知道张麻子带人出去发钱后,也派人假扮麻匪。
他要趁机杀了张麻子,造成麻匪火并,县长暴死的假象。
结果双方人手全都换成了四筒戴在了脸上,谁也认不出谁。
黄四郎则趁机找到了汤师爷。
外面枪声大作。
黄四郎淡笑道:“听,枪一响,就有人死,有人死,就有人哭,人一哭,就要说心里话,说吧,你至少有三句要说。”
后面胡千到来,告诉黄四郎城里麻匪火并,死了六个人,咱们的人安然无恙。
六个人,数字正好对上张麻子那边的六个人。
汤师爷以为张麻子死了。
一行人来到了尸体跟前,只是当揭开面具后,面具下面居然是胡万的脸!
剩下的人也都是黄家的人。
黄四郎也傻眼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张麻子的声音。
“胡万就是麻匪,麻匪就是胡万!”
“杀县长夫人,绑架豪绅,祸害鹅城百姓,就是你黄老爷家的胡万!
雨夜,雷声轰鸣,闪电时不时的亮起。
张麻子迈着大步在黑夜中,从远处向着黄四郎一步步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帮打着黑伞的兄弟。
这一幕可以说帅炸了!
压迫感十足!
观众们的心里也十分爽快。
张麻子技高一筹,黄四郎栽了!
“这招牛啊!”
“死人比活人有用!”
“张麻子真帅!”
张麻子一边走着,一边道:“我说你为什么不出钱剿匪,原来你是贼喊捉贼啊。”
张麻子走到跟前,丝毫不惧道:“你拿枪指着我,你拿枪指着我,你想跟我火并?”
黄四郎气的朝胡万的身上打了几枪,大吼道:“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当麻匪的下场!就算是我亲爹也得死,死有余辜!”
张麻子淡淡道:“麻匪胡万又让黄老爷枪毙了五回,大义灭亲?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你就是麻匪的头子张麻子!要是大义灭亲,那好办,你出钱,我剿匪。”
黄四郎笑道:“好啊,三天之后,一定给县长一个惊喜。”
张麻子继续道:“汤师爷,他是胡万的恩人,现在又成了你的恩人,你给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我让你翻译给我听,什么叫惊喜?”
“我就想让你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翻译出来给我听,什么他妈的叫惊喜!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惊喜!”汤师爷一直插不上话,直接转头对黄四郎道:“什么他妈的叫惊喜啊!”
黄四郎朗声道:“惊喜就是三天之后,我出一百八十万给你们出城剿匪,接上我的腿!”
汤师爷对张麻子道:“这就是惊喜啊。”
张麻子却还道:“翻译翻译。”
老汤的表情纠结了起来。
张麻子这次是在试探他了。
汤师爷也明白了,他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张麻子这才笑和黄四郎握手道:“大哥,这他妈是惊喜啊。”
黄四郎的表情可以说十分难受。
第二天,张麻子和老二来到了六子的坟前。
结果这坟居然是一个六的手势。
观众们都绷不住了。
这墓碑也太离谱了吧!
在六子的坟前,汤师爷告诉张麻子,他觉得一百八十万到手,夫人的仇就算报了,六子的仇他觉得也报了。
“你不会真跟黄四郎玩命吧?”汤师爷问道。
张麻子却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和师爷聊起了他的过往,他叫张牧之,不叫张麻子。
“人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土匪的名字叫牧之,人们更愿意相信叫麻子,人们特别愿意相信,他的脸上应该长着麻子。”
这句台词出来后,不少观众都思索了起来。
有些对历史有所了解的观众,心里也有了对这句话的看法。
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相信的。
这句话的内容,也一次次的在历史中上演。
另一边,黄四郎准备了地雷对付张麻子,他还派出了假麻子。
张麻子这边也遇到了事。
花姐手里握着两把枪,一把枪指着自己,一把枪指着张麻子。
张麻子毫不慌张。
“你是被黄四郎买来的?”
花姐:“对。”
“他打过你吗?”
“打过。”
“我打过你吗?”
“没有。”
“你恨他吗?”
“恨。”
“恨我吗?”
“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