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叔叔了。
果然倪凯迪已经喊起来了:“爸,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李守良,我好哥们。”
就见那边的身影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在那边里间的房间里也走出来了一到中年妇女身影,后边跟着个和倪凯迪看起来差不了几岁的女孩。
倪父还在打量着李守良,倪母已经开口了。
“守良是吧,可算来了孩子,一直听凯迪提起你,这边小伙子也疯传你的事迹。今儿算是见着真人了。”
“阿姨,您好,第一次上门拜访。冒昧打扰,请您见谅。”说着把手里的水果递了过去。
“嗨,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你是凯迪的好朋友,该来应该来。而且你还帮了凯迪这么大一忙,阿姨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啊。”倪母嗔怪道。
“跟别人淘换的两斤水果,正好上门拜访,就拿来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还不值钱,什么值钱,跟谁淘换的,花了不少钱吧,凯迪不是说你才刚参加工作吗?哪来的钱,等会我给你拿上。”倪母说道。
“孩子拿来了,哪有往回拿的道理,人家都独立工作了,不能把他当成凯迪看了。洗上吧,让他们吃点,守良啊,过来坐。”没等李守良劝倪父开口了。
李守良顺势略过这个话题快步走到倪父身前木椅子上坐下。
倪凯迪还在那抱怨说什么叫不能把他当成我看,我要不是上学我也进厂了之类的话。
倪母直接没管他,带着一直拿大眼睛打量李守良也不说话的姑娘去洗水果了。
倪凯迪见没人管他也到了李守良身边坐下。
“守良,听凯迪说你进了轧钢厂干活了?”
“是的,叔叔,我现在在车间里,是一名钳工学徒。”
“嗯,不错,工人阶级是光荣的。好好干。在厂里怎么样啊。”
“挺不错的,我们院里一大爷是我厂8级钳工,我有幸拜他为师。现在技术学的挺扎实,稳中有进。”
“那就好啊,技术骗不了人。凯迪这次的事叔叔还没谢谢你呢。挨了揍,回家来怎么问也不吭声。还知道咬着牙求援。”倪父笑着说道。
李守良朝倪凯迪看去,这种小孩打架的事怎么还能给家里说,不嫌寒碜呢。
倪凯迪好似看懂了,红着脸外强中干的说道说道:“我没说,不是我说的,是院里人都挂彩,被家长逼问,问出来的。”
这时候倪母端着水果走过来了,接过话茬道:“还说呢,这事在这片都传开了,他倪凯迪冲冠一怒为红颜。都笑话他,也就他和他那群小哥们觉得意气。”
随后又有些发愁的说:“这才多大,也没个定性,杨珂那孩子挺好的,就是。哎。”
这话不是说给李守良听的,李守良也不会在这个事上发表言论。
倪父笑着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说这些还早呢,不谈这个。”笑着揭过这个话题。
随后又对着李守良说道:“听凯迪说你想弄点木材学习打造家具?”
“这个事呢,我精神上是支持的,不过叔叔要劝你一句,你现在刚进工厂,还在学钳工的阶段,大可不必费事弄这些,木工从来也不是看看书就能学会的。”
“叔叔也不是说大话,我听凯迪说了你家的情况了,现在学做这个真没必要,等你结婚,叔叔想办法帮你找好木匠,给你打造36条腿。木头这块你叔叔还是能做主的。”
倪母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到时候就让你叔叔给你弄,弄不来就找他。
这就有点交浅言深的意思了。这得是帮凯迪打架的意外之喜了,不然人家一副处,要点木头给你就行了,第一次见面没必要给你说那么多。
李守良听完自信坚定地说道:“谢谢叔叔阿姨的一番好意。不是我说大话,我发现我于读书上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在技艺手工这方面确实是有点天分,我今年进厂还不到两个月,我已经能做出1技工的零件了。
再打磨打磨就等着半年一次的升级考核了。而且平常在家看书多了,也喜欢动手做点东西,也算是不负所得了。”
“而且,多会一门手艺到哪都不挨饿啊。”李守良笑着对倪父倪母说道。
倪父看着这个眼前这个不能再称为“孩子”的孩子,看着他那股子自信激昂的劲就喜欢。相比之下,自己的儿子就少了这么股子大气。
倪父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想好了,木工可不是看两本书就能学会学透的。”
“放心吧,叔叔,我不后悔。”李守良说道。随后在心里补了一句:系统帮我跳过了初级阶段,剩下的是水磨功夫了。
“好,有信心是好事,但发现不对也要及时回头。打算要多少木头,要什么种类,你给我说个数,木材厂别的不多。计划外的木头就是多,以后再想要直接联系凯迪,让他找我就行,我给弄出来。钱以后就给凯迪让他拿来就行。”
“我要的其实也不多,主要是先期练手的,打算先做桌椅。就用普通硬木材就行。我说的几种哪种都行:水曲柳、东北榆、柳桉、樟木、香椿、酸枣。”
“哈哈,好,没想到你还真有不少了解。就水曲柳,酸枣木吧,各有优缺点。重点是便宜。用用就回头。要多少?”
“大概各一方就行,一套桌椅大概半方就够。不用太粗的,三十多公分的就够了。”
“嗯,各一方,水曲柳六块,酸枣木八块,一共十四块钱。还得从这边运过去的话得两块。一共十六元。”
(大佬们,实在是门外汉,在网上搜了资料,也问了我长辈。但东山和京城差异过大,真的搜不到。尤其是有什么木材。价格这块。还有木材是看长短粗细卖的也不一样价钱。所以看剧情吧,很细的知识点出现错误就不要喷了。孩子学的是土木工程,是搬砖的。不会!)
“好的叔叔。”随即李守良从口袋里掏出了钱数出了16元(实际是从空间里,那个年代公交车上几乎都有三只手。)
倪父示意倪母接过。随后略过这个话题。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在倪父和凯迪的极力挽留下,李守良在倪家度过了一个欢乐的中午。一直没给李守良说过话的姑娘倪莉莉,也开始说话了,很文静,声音很好听。
李守良没注意到倪父倪母的古怪神色。
口才技能算是李守良最为实用的技能,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宾客俱欢。
用过饭之后又聊了会儿天,随后约定好明后天送去。李守良就告辞了。
“莉莉,一上午怎么也不说话?这可不像你啊。人守良可是第一次来咱们家。”倪凯迪不满的说道。幸亏中午吃饭的时候说话了,不然他也太没面子了。
倪莉莉看着倪父倪母的揶揄表情,也不多说,上来对着倪凯迪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红着脸回房间了。
大概倪凯迪也没注意到:一个身材高大,长得不说多帅,可以说是中上,五官端正,带着一股子自信昂扬的气质。又这么能打,被这片小伙子吹的天花乱坠的人。对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来说有多吸引人。
倪父没说话忙去了,倪母狠狠的说道:“杨珂那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找了你了,榆木疙瘩。”说完跟着进屋去了。
留下倪凯迪有点摸不着头脑。
第26章 定计
自李守良从倪家拜访回来后,李守良就考虑过木材拉回来所带来的影响,这年月谁不缺家具,以院里三位大爷为首的众人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必定会插上一手。这么好的木头,再去找一位木匠一做,这家具不就有了。。
李守良素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但当有利可分的情况下且众人都能分得到,那他们的欲望会战胜理智,忘掉武力带来的威胁。
所以这事还得先找帮手,帮手是谁,一大爷啊。要说这里边谁不图他的东西,那得是一大爷莫属。
一大爷贪图他的人,自然不会这么短视。二大爷要面子也不会轻易下场。只有三大爷素以算计著称,这次有便宜可占,必定会像饿急了的鬃狗首领一样,带领着四合院众人冲上来“撕咬”他一番。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是现在还得去先和一大爷通气才是正理。不然临到头来连个帮手都没有。
打定主意,李守良就往一大爷家中去。看到房门关着。
“师父在家吗?”李守良在门口叫道
“守良,进来。”一大爷道。
李守良推门而入来到一大爷身边。“师父,有点事请教您。想要问问您的意见。”
一大爷正在拿着锤子对着一张凳子腿敲打。
“等我砸上这两下子。”一大爷说道。
“我来吧,就是敲紧一点。”李守良道。
“算了,不费事,别倒手了。”说着一大爷加紧敲了两下。把锤子放在一边,引着李守良坐下。
“说吧,什么事啊。是有什么手册上的问题吗?”一大爷道。
李守良先是拿起水瓶给一大爷倒上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问道:“师娘呢?”
“你一大妈去陪老太太说话了。说你的事,不管她。”一大爷道。
“是这样的,我自从进厂之后,随着不断制作打磨加工零件,发现我好想对手工一方面有着挺不错的天赋。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走了之后,我妈为了过日子勤俭,又为了给我攒钱娶媳妇家里就没添过什么家具。”
喝了口水又继续说:“我就萌生了自己做家具的想法。毕竟木材票实在不好弄,买家具也贵,都不是我能弄到的,前些日子我去买钳工类书籍和外语类书籍,顺手就把木工类的书籍给买回来了。想着看看书学学,说不定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结果,前几天您也知道,有个我初中同学来找我,他父亲现在在木材厂那边任职,我与那同学有点恩情,所以他父亲给我调出了两方木头。让我练练手。您看,怎么才能不惊动院里人,让我安安静静的做活。”李守良说道最后加重了语气。
一大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呢。
一大爷喝了口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守良啊,你啊,你母亲还在的时候你就是个沉默寡言的,那时候大院的人,都没看出来你是个内秀的人。
自从你母亲走后,性子变得大气了,但也更谨慎了,我多次看你并不参与大院里的事,好像置身事外。你就是这里的一员哪会只当个看客呢。
许大茂找你喝酒是要对付傻柱吧,你也没答应吧,不然他不会又不和你走动了。你啊,不知道你在谨慎什么,太小心了。就像这次的事,你来找我,是想着避免麻烦吧。
你是当局者迷了,麻烦这种东西怎么躲的掉,你越想躲就越会找你。
这人啊没你想的那么坏,当然也没有那么好。
伟人说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你还年轻,年轻人意味着会张狂,会得意,当然也意味着年轻人有犯错的机会。
你害怕什么,放心大胆的往前走,我和你一大妈还在呢。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做就是了。”
一大爷的一席话确实有点振聋发聩的意思了。
李守良得到回复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家里,躺在床上思考一大爷这番话的意思。
自己这近两个月以来,一直尽力避免和四合院里的人接触,低调生存,院里的事,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可一大爷这番话的意思,确是我谨慎过头了,不应该这样,应该融入进去。
我确实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了,所以不想跟院里的人有牵扯,但是避免不了。一大爷说的对,避免不了就“打”,“打”出一块净土来,这次的事就刚好是一个机会啊,一大爷的意思就是兜底。好让我放开手脚去做。这师父是真的好。没白认,关键时候靠得住。
既然这样,那这四合院就该有我浓墨重彩了。这木头,谁敢伸手,就“打断他的狗爪”。打一杆子再给个枣。以后也不用这么小心谨慎,年轻人就该肆意一点,一直想苟到巅峰,可是背后“大佬”不允许啊。
。。。
却说那边贾东旭家,已经近两个星期,没有得到许大茂家的小恩小惠油水了。又到了月末了。本来以前也没花费这么多,可这个月许大茂给的油水多,把嘴养刁了,突然断掉不习惯。
所以贾东旭家又花钱买小饭馆的菜,又恰逢贾张氏指使棒梗偷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更是借此机会要秦淮茹买好吃的给他补补,贾东旭也凑热闹要补补,这一来二去,这个月的也剩不下什么了。正为了这个星期的开销发愁呢。
许大茂上门了,许大茂会算吗?不会,但是他知道以这一家的嘴馋程度,贾东旭才是1级工的那点工资想吃好的就绝对不够。而且他见过贾东旭去小饭馆点菜。
基于此许大茂来到了贾东旭家。这人要想被他驱使,就得等他快掉下去的时候拉他一把,这时候你让他干什么,他都得干。嘴馋的人想要吃好,但等他连吃饱都快做不到了,你突然告诉他办好了事能吃好。你看他怎么选择。
再说了就贾张氏和贾东旭那一叶障目的脑子,就算秦淮茹聪明又怎么样,她能做的了谁的主啊。
许大茂如是想到。
久违不上门的许大茂突然登门,让贾东旭脸色不是很好看,生硬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许大茂心想真是白眼狼,不过幸亏你是白眼狼,正好为我所用。
许大茂没理会贾东旭的冷语,仍然笑脸相对:“东旭哥,家里马上到月底了,这没了一大爷的帮衬,是不是挺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