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来啦,坐,坐。保卫处招待不周,让你亲自过来一趟。真是。”坐在一边的一人说道。
随即给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站起来拿了个杯子给就去给李守良倒水了。
这两人李守良都认识。
说话的是保卫科科长周元,倒水的是保卫科副科长李岳。
剧中抓奸傻柱秦淮茹的就是现在的副科长李岳。以后的保卫科长。不用说也是经过洗牌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人家给面子,李守良自然也是笑脸相迎。
“科长,这话可是真不敢当,还让李副科长亲自给我倒水。哎吆,真是,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李守良说着,双手接过了副科长李岳递过来的茶。
一边来到了李岳指点的空座上坐下。正好离着昨天那领头的近。
那人看着李守良坐下,笑着道:“李师傅,真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高级工了。真是少年出英才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牟审文。咱们昨天见过,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
李守良点点头道:“这怎么能没有印象呢。昨天那种场合。别说您,就是一块在那玩,钓鱼的钓友的模样,我都忘不了。
更别说您一身制服挥斥方遒的样子。真叫一个威风。”
“可不敢当,我就一普通警察。可担不起您的夸奖。是这样,我这次来呢,也是有点事儿想要询问您和何雨柱师傅。咱们等他来了再说吧。”
李守良心里还骂呢:你担不起,我就担得起了?狗东西说话就挖坑,艹!
不过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守良也就没再说别的。等呗。
过了一会儿,同样以为巡逻队的同志来到了屋里。
不过确实一脸难色的说道:“科长,傻。”
这话还没说完,就让科长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丢人也不能丢到外面去啊。
好在这个小伙子也机灵点儿,当即就变了:“何师傅说他过不来。”
周元看了一眼牟审文,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了,这边的事儿是很重要。一定得让何师傅过来吗?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还是说我的话不好使,得你们巡逻队队长的话才好使?”
小小的巡逻队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
当即就慌了,磕磕巴巴的说道:“科长,不是我没说。是人家何师傅不听我的。刚开始我按照吩咐只说了有人找。
何师傅不来,然后我就又说了科长您找。可是何师傅说了,今天是咱们厂年前最后一天。厂里几位厂长书记等主要领导都下了重要指示:一定要把这顿饭给做好。
今天的大锅菜都是各食堂的大师傅们亲自下厨炒的。何师傅手艺好,一食堂从来都是重中之重。自己实在是没有空。
就说了,什么时候等他忙完了,有空了。他就过来。不行就去食堂找他。”
嘿,这傻柱。李守良听到这话,当即就想掉头走了!
妈的,自己这是来干嘛来了?白跑一趟,看人家傻柱,自己不来,还摆着谱,关键是这些人还不能怎么着。
搞得他都想去食堂干了。不过自己也是傻,刚才自己同样可以说,自己车间还有最后收尾的活,不能耽误啊。哎。
不过来都来了。
看着科长也是没有办法的样子。那脸色几经转变:有些无奈、不知所措、到有些恼怒、无可奈何一直到最后的释然和摆烂的感觉。
李守良看着都想要笑。
随后就看到周元对牟审文说道:“牟队长,您看何师傅确实是事出有因。担负着我们厂今年最后一项重要的生产任务。尤其是我们红星这种几万人的大厂,实在是耽误不得。你看咱们是不是?”
好在牟审文也不是什么不知变通之辈。
当即说道:“周科长,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跟李师傅说。咱们厂的生产任务要紧啊。我这一点小事儿微不足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跟何师傅沟通沟通。”
随后牟审文转过脸来看着李守良,说道:“李师傅。咱们昨天的情况,相信您也了解。我就不多说了。这样,我旁边这一位您也认识。都是昨天见过面的。
盛必。是昨天负责这事儿的两人之一。咱们就由他来说说这个情况。”
开口的是那个叫盛必的:“李师傅,昨天由你院里的那位三大爷,砸冰窟窿发现的那位死者,已经能够确定身份了。”
李守良点点头,也不说话。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名死者,您应该认识。是您现在所在车间的一名钳工,叫宋钟。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
妈了个巴子,李守良算是知道,这人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感情是他们车间,没来上班的那个。
不过车间这么多人,李守良连自己麾下的学徒工都认不全,更别说是董继强一伙人里的无名小卒了。就更不认识了!
李守良果断摇头道:“我倒是知道这个人,但是对这个人的长相没有印象。”
旁边叫盛必的插嘴道:“都是一个车间的,你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李守良扭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什么态度,谁鸟你。
眼看李守良不说话,盛必脸上有点挂不住。声音变大了些,喊道:“跟你说话呢。都是一个车间的,你怎么会不认识。怎么不回答呢?”
李守良这会儿更觉得自己像个‘逗比’,还不如傻柱精明呢。本来没自己的事儿,怎么让这傻逼怀疑上了。
这是三大爷没疑点了?又tm的怀疑到他头上来了。真是日了狗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净踩狗屎。
这再一再二不再三的,李守良不说话的态度算是惹恼了这个小伙子。
眼看就要压不柱火,危急关头,还是牟审文有眼力见。
急忙的朝已经站起了半截身子的盛必招了招手。让他坐下。
第413章 李守良在陈述事实
李守良朝着已经站起身子来,又被强制坐回去的盛必看了看。
沙比玩意儿,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但是你既然三番两次的给脸不给脸,那今天也不能让你好过咯。
不过打击人,最狠的不是打击他自己。而是。。。
李守良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接着就表现了出来。
本来温和的脸唬了起来,冷着脸朝轧钢厂保卫科的两位科长看了过去。
“周科长,李副科长。是我得罪了两位领导了,还是咱们轧钢厂得罪了两位领导了。就这么看不得咱们轧钢厂好?”
这话当即让一直也不说话,当空气的两人皱了眉头。
心道:这人冲你掉脸子,你李守良冲我们俩发什么火?把我们俩当出气筒?
刚要说两句。
就听见李守良继续说道:“咱们轧钢厂每到年关,都有一些个别的任务。而这些个别任务可是给我们这些高级工的。
我们这些人每年都有指标。这是要在年前关厂的时候,一定要上交的。这是一点儿也马虎不得。谁耽误了谁就得担这个责任。
本来我还愁着今年我没做完怎么办呢。这个事儿怎么说呢。现在好了,还真得谢谢二位了。”
一边说着,李守良还笑着跟两人拱了拱手。
“等等,李师傅。这话我怎么听的迷糊呢?这事儿跟我们俩有什么关系啊?”李岳皱着眉头说道。
李守良端起李岳给泡的茶喝了一口,嘿,这茶还不孬呢。
“李副科长,这事儿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我这几天都有很重要的任务。这事儿谁也耽误不得。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指标。但是我这两天,可没少被你们这些人找咯。先是前天去了车间,一耽误就是一个下午。
今儿又是这样。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我交上去的不全,人家肯定得找。那我就得说啊。保卫科两位科长,请我过去喝大茶。
还有派出所的同志,在旁边唱大戏。关键是我还走不了。你说这事儿闹的。”
周元和李岳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李守良给来这么一招。
这还不明显?这是人家把对这叫盛必的怨气发到他们身上了,不过也不对。这事儿本来他们也不占理。
刚才光落了在旁边看热闹了。结果没想到人家把桌子给掀了。
惟一没想到的就是,人家确实有掀桌子的能力以及可能。而且他们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做多了。
刚才就是没反应过来的事儿。可现在反应过来了,也晚了啊。
还是周元使了个眼色。李岳赶忙站起来拿着水壶给李守良续上了水。
“李师傅,看您这话说的。咱们车间这么大的事儿。这要是砸到我们俩身上。这我们俩可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真是再怎么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李守良睁大了眼睛:“科长,看你这话说的。这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啊。我到时候就把这事儿如实上报,到时候该打谁的板子,就打谁的板子。
反正这事儿确实是我没做完,到时候我肯定挨批评。但是别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艹,要是你实话实说,就晚了。”两个兵油子在心里暗骂道。
李守良这话他们并不全信,但是也不是不信。
起码,他们知道是真的就至少两条:李守良是真的没做完、李守良真的敢往上报。
剩下的,有几分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李守良最后未必能给惩罚,毕竟把没做完的做完。这也算是戴罪立功了。但是他们就不行了。
他们俩绝对会受到严厉的批评。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现在是杨厂长当家,杨厂长什么人?主抓生产的厂长。车间就是他的基本盘、也是他的权柄所在。
要是这点儿都弄不明白,还能行?这要是让李守良把这件事儿给报了上去。
到时候追究李守良为什么没做完。那不就是他们俩的事儿?
难道还能追究到人家牟审文他们这些人的事儿。这当然不可能了。
两个人的想法一瞬间千回百转。脸色也确实不大好看。
还没想好怎么跟李守良说呢。
牟审文就说话了:“李师傅,看来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了。耽误了李师傅和咱们轧钢厂的任务了。”
牟审文观察了有一会儿了。刚才他压着盛必坐下,就知道这事儿不好。不过也没想到李守良能做到这个地步。
毕竟他们是警察,很少有人敢跟警察吊脸子。甚至说‘埋怨’他们。这么多年了,谁见着他们不是战战兢兢的,没事儿少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