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郑伯齐也在为选报志愿的事烦恼,班主任老师找他谈过话了,听说他选的是华大的建筑系,觉得有些冒险,让他再斟酌一下,慎重选填。
历来都有填志愿比高考还关键的说法,郑伯齐也深有此感。他的成绩在全校是数一数二的,按说填报华大也没什么,但是学校已经有几年没有出过华大和京大的学生了,所以连老师们都有些胆怯,生怕一个好苗子就因为自己的大意给折掉了。
“你们老师不让你填华大?”陈赞有些诧异,据他所知,一中就有好几个填报华大和京大的。
郑伯齐沮丧地点点头:“说是不够保险,怕我万一没考好,最后连个好点的重点本科都上不了,所以都建议我报W大、Z大。”
陈赞看向谈天:“你们老师也找你谈话了吧?”
谈天点点头:“他让我也考虑考虑。”
陈赞颔首,老师们都趋于保守,但也无可厚非,历年以来,有多少考生都是败在这高考志愿上。
“陈赞你准备填哪儿?”郑伯齐问。
陈赞说:“我准备填报京大。”
“那我继续填华大?”郑伯齐被老师分析劝说了一番,有些迟疑了,但是又有点架不住华大的诱惑。这两次的模拟考试,他的成绩都在六百七左右,只要发挥不失常,考上华大的把握还是非常大的。
陈赞点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报了,才有机会能上。要不然你考七百分,不报考,人家华大也不会录你。”
谈天一拍桌子:“小赞说得对,就考华大了,怕个屁啊。”他的两次模拟成绩和郑伯齐都相差不了几分,要是这个成绩保持下去,高考不出意外,还是能考上的。
郑伯齐终于被说动了:“那我就填吧。第二志愿呢?”
陈赞还来不及搭话,谈天就开口了:“听说第二志愿也很重要,这些要慢慢选,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研究吧。学校已经熄灯了,该睡觉了。”赶紧催着郑伯齐回去。
蒋老头年纪大了,作息很有规律,十点准时睡觉,已经去休息去了。
郑伯齐只好站起身来,回对面的屋去了。谈天拉着陈赞赶紧去洗漱,火急火燎地上了床,四肢如同藤蔓一样将陈赞缠住了,压抑着激动说:“想死我了,这都多久了啊。”
陈赞闷笑起来:“多久?也就才两个多月而已。”
谈天毫不客气地啃着陈赞的脖子,在陈赞身上蹭擦,一边模模糊糊地说:“两个月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憋死我了。你摸摸我,我这两个月都攒着呢,等着和你一起。”说着拿起陈赞的手往自己下身放,那儿早已肿胀如铁,其实在见到陈赞的时候就已经蠢蠢欲动,刚才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他就不住地夹起双腿,以防泄露自己的秘密。
陈赞如被烫着了一般收回自己的手,纵使他多活了些年头,也禁不住有些脸红:“蒋老师在呢,万一给听到了怎么办?”
谈天说:“隔着一个书房呢,他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听不见的。你不能拒绝我啊,我都快憋死了,再不弄我要憋坏的。”
“那你快点,不能发出声音来。”陈赞自己其实也憋了两个多月,自从上次他姐打断他们的事之后,就再也没有释放过,这会儿在谈天的撩拨下,也已经烧得不行了。
谈天跑出门去,将自己的毛巾从卫生间取出来,反锁上门,将毛巾塞进陈赞嘴里:“你咬着这个,我们不发出声音来。”
陈赞拿掉毛巾:“这床结实不?”
谈天火了:“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扑上去狠狠吻上陈赞,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和深情,这吻十分暴虐,带有惩罚和掠夺式的。大概是双方都思念渴望得太久了,陈赞被吻得浑身发颤。谈天的身体模仿冲刺的动作,趴在陈赞身上不断地动作着,两个人的热情几乎要将房子都烧起来。
谈天吻得陈赞嘴角口水都流了出来,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塞进陈赞嘴里,自己则退下去啃咬陈赞的乳头,双手用力地揉搓着陈赞的臀部。
陈赞咬着毛巾,双眼都失了焦距,无意识地半睁着,所有的感官全都聚集在了谈天的唇舌和双手上,还有自己那肿胀得几要喷射的下身上,口水不自觉地淌出来,又都被毛巾洇去了。
谈天心里涌起一种暴虐的想法,恨不能将身下这个人啃噬掉,吞进肚里。他用力地搓揉着陈赞的身体,那种触感给自己带来莫名的快感。
陈赞在谈天毫不温柔的爱抚下,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快乐都向心底聚集,又全都涌向鼠蹊部,那儿都激动得流出眼泪来了。但是谈天却不照顾那儿,只是在别处点火。陈赞只好伸了手自己去抚摸,却被谈天拦住了。
谈天将头退下去,张开嘴,毫不犹豫地将陈赞吞了进去,他记得上次他就是用这种方法让陈赞失控的,但是他们并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味,就被陈巧给打断了,所以这次一定要补偿回来。
陈赞用双手捧住谈天的脑袋,下身本能地抽送着,这种温暖而湿润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他想要得更多一些,更快一些,更深一些。
最后陈赞身子一抖,全数释放了出来,谈天将喷洒在脸上液体用手抹下来,放到嘴里吃进去。陈赞红了脸,这实在是太淫靡了。他拔了嘴里的毛巾,艰难地喘息:“脏,不要。”
谈天欺身上来,吻住他:“怎么会脏?你也尝尝。”
一股淡淡的腥膻味在陈赞口里蔓延开来,却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传达到了每一个神经末梢,他觉得自己幸福得要死了。
谈天说:“你好了,来帮帮我吧。”说着抓起陈赞双手,去摸他还肿胀着的地方。陈赞跪坐起来,卖力地抚摸着谈天,谈天躺在床上,将手捏成拳头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陈赞看了一眼迷路的谈天,将他咬过的那个毛巾拿起塞进谈天嘴里,让他也咬着,自己跪趴下去,深呼了一口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谈天的顶端。谈天瞳孔骤然收缩,控制不住,一下子便泄了。他实在没有想到,陈赞也会为他做这一步。
“这么快?”陈赞轻笑起来。
谈天抽出毛巾,扑上来狠狠吻陈赞,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他要把他吃进去,吃到肚子里去,到哪里就都能带上了,再也不怕被人分开。
后来谈天又在陈赞的帮助下泄了一次,这才四肢交缠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赞和谈天去填志愿表,第一志愿他俩分别选填了京大和华大,陈赞填的是中文系,谈天选的是化工系,第二志愿以下的也都是北京的学校,就算是考不上第一志愿,他们也要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郑伯齐的第二志愿则是本省的H大,因为H大的建筑系也还可以。
填报完志愿,陈赞卷起袖子给一群很久没打牙祭的人做了一顿饭。吃了饭,谈天依依不舍地将陈赞送到车站,晚上他还得赶回一中去上自习。
陈赞说:“回去吧,还不到三个月就考完了,很快的。加油,等考完考试了,我们就出去玩,我姐反正还没放假,她管不着我们。”
谈天一听陈赞说的,立即高兴起来,就是啊,还有不到一百天就解放了呢,到时候就可以和陈赞逍遥快活去了。
时间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是相当快的,一眨眼就进入了黑色七月。学校都放了假,陈赞回到二中,等待高考,为了不让谈天分心,他还特意住到了大舅家里。刘双生这两年做收鱼生意赚了钱,花了四五万块钱在镇上买了一套有天地的房子,全家都搬到了镇上。
谈天也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他知道这几天是关键时刻,过完这几天,就都解放了。
七月是最黑暗的,也是最灿烂的,它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熬过七八、九三天,所有的高考生就都解放了。不过对学生的前程来说,有人升入天堂,有人堕入地狱,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一年的文科题有些偏难,理科题相对比较基础一些。陈赞老早就嘱咐过谈天,把基础打牢了,就不怕它任何变化,万变不离其宗,也是老师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陈赞毕竟是第二次考,虽然之前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一看到题目,还是想起来了,相比较前一次,这一次他的学习更扎实。上一辈子他都考了重点本科,这一次上一个台阶实在不算很难。所以一考完,他便有一种轻松感。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之后,陈赞如释重负地走出考场。刚出了警戒线,便看见谈天飞也似的向他跑过来,然后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原地转了一圈,呵呵傻笑:“小赞,终于考完了,解放了。”高考场外,任何举动都是可以理解的,何况是一个纯洁欣喜的拥抱。
陈赞和他抱了半分钟,然后松开,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谈天嘿嘿笑:“感觉还不错,和我平时模拟考试差不多。”
陈赞一听就放心了,他平时模拟考试都在六百六以上,要是这次不出意外,上华大也是不成问题的。
两人正有说有笑地往回走,看见郑伯齐哭丧着脸过来了,吓了两个人一跳:“怎么了?”
郑伯齐瘪瘪嘴:“这就是高考啊?我以为有多难呢,你知道我做了多少难题练习吗?结果一个都没考到。我白做了那么多题,死了多少脑细胞啊。”
陈赞和谈天满脸黑线,他以为高考是奥赛吗?谈天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行了,别矫情了,没考砸就行。”
陈赞也笑起来:“走吧,解放了,回家去。”
郑伯齐说:“我刚听我班上的同学说,一会儿要去宿舍烧书,我们也去烧书去。这些破烂东西,压迫了我十二年啊,我今天一定要打一次翻身仗。”
陈赞翻翻白眼:“得了吧,烧得越欢实的人就被书本压迫得更严重。你信不信有很多烧书的人下半年还要背着书继续来读高三?”
郑伯齐一听,打了个哆嗦:“那还是算了吧,我不烧了。”
谈天嘿嘿笑:“不仅不能烧,还得带回去供起来,以后这书就真的束之高阁了,用不着了。”
郑伯齐竖起大拇指:“谈天兄所言极是,有道理,我这就去收拾去。”
学校警戒解除之后,陈赞二叔陈昌盛将车开到教职工宿舍楼下,将两个秀才的家当全都扫荡出来,一车就拉回去了。陈昌盛笑着说:“这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啊,我们家看来又要出第二个大学生了。”
谈天笑:“二叔,不出几年,你家峰峰也是大学生了。”
陈昌盛笑眯了眼:“峰峰这孩子笨得很,不会读书。敏敏还差不多。”
陈赞说:“说不定到峰峰考大学的时候,大学就容易考了,这也是说不准的。”这倒是实话,九八年过后,大学就开始全面扩招,一年比一年招收得多,要读大学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要考好大学,那还是得努把力的。
谈天和陈赞挤在副驾驶座上,由于位置不宽,陈赞干脆就坐在谈天膝盖上。在二叔看不见的地方,谈天和陈赞两个人十指紧扣,炎夏七月,两人手心里全都是汗,但是谁也不肯松手,就这么牵着,一辈子都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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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三章 陈巧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