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男子伸出小拇指放在叶雨面前。
叶雨瞥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一言为定。”
在哮天犬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男子怯怯的收回了手,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袁叔,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叶雨看得出来,男子对于他口中的袁叔很是恭敬。
“哎呀卧槽,你小子又惹什么事了,这才是调戏了哪家的姑娘还是打了谁家的小子,又或者是拐卖了谁家到孩子!”还未等男子说完话,对面便怪叫了起来,完全没有一个做叔叔的样子,声音之大就连叶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调戏姑娘,殴打少年,拐卖儿童!
看着叶雨的目光,男子一头大汗,“袁叔叔,不是不是,哎呀您正常点成吗,这么大岁数了还为老不尊。”
“你说什么!”气急败坏的大叫!
“我错了我错了,袁叔叔,您让司机将张伯伯送到我这里来,我有点事得麻烦他老人家!”男子连忙点头哈腰的道着歉,尼玛他的这张脸都丢光了有木有!
“成,等着吧,半个小时就能到。”对方听到只是这个事情,叶雨明显感到对方松了一口气,这不由得让叶雨想,他面前这个人到底是多能惹事啊!
挂断电话,男子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掩饰此时此刻尴尬的气氛。
望着面前的少女,男子默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跟他恨得痒痒的人坐在一起喝茶,要知道当金刚被哮天犬咬成那副惨状之后,他可是恨死了哮天犬的主人,可此时他却发现自己似乎恨不起来了。
金刚,老子对不起你!
他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给金刚报仇,可现在他却跟仇人相处的这么其乐融融。
不过所幸,金刚也不会怪他,因为它压根就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半个小时对于男子来说是相当的漫长,可对于叶雨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
门铃响起,男子起身打开大门,门外一名身着中山装的老者面上带着慈祥的笑。
“柯小子,叫我老头子来干嘛啊!”男子将老者让进房间,唐装老人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叶雨,冲着男子暧昧的眨了眨眼。
男子一头黑线!
“张伯伯!”面对老者为老不尊的打趣,男子无奈,别看面前的老者足有六七十岁,可奈何男子的辈分大,所以对于别人来说爷爷辈的人,他都已伯伯叔叔相称。
“好好。”老者收敛脸上的暧昧,正经的问道,“什么事啊?”
“张伯伯是这样的,她跟我打赌,说我买的那块原石场口不是抹岗,我这不是叫您来驳斥她的言论来了吗?”男子名叫刘珂,而面前的老者名叫张维广,是S市玉石协会的理事长。
“这样?”张维广诧异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少女,看她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竟懂得赌石一道?
“好,我也听说你买了一块不错的原石,我便帮你看看。”老者点了点头。
一般观看原石表象的赌石行家手中的工具很简单,一把手电筒和一个放大镜。
老者仔细的看了看原石的敞口,呈现灰黄色,少斑,多横裂,所有的特征都附和抹岗。
他放下放大镜,对着刘珂说道:“据我来看,这块原石的场口是抹岗没错!”
刘珂听闻,自己扬起得瑟的笑,他转头望向叶雨,道:“是抹岗,你输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叶雨慢慢起身,嘴角挂着淡笑,“这位老先生,你确定这块原石的场口是抹岗?”
张维广点了点头,看了这么多年原石,他虽不敢说次次赌涨,不过却很少看错什么,“确定。”
叶雨摇了摇头,身子与刘珂擦身而过,带着一股淡淡地香气。
“您看这里,虽然这块原石成横裂,可其中斑驳着点点雾气,而表面虽然没有半点斑纹,可细小之处却有如同蜘蛛丝的小裂痕,而原石呈现灰黄不一定是它本来的颜色。”叶雨指着原石中的细节之处,侃侃而谈,她眼底的光芒太盛,竟让人睁不眼眸。
抬起手,叶雨用手指轻轻地刮了刮石头的表皮,手指尖沾染着淡黄色,“您看,着黄色根本就是石头本身的颜色。”
“这些所有的细节虽然并不起眼,可所有的事情夹杂在一起便足以说明,这块原石的场口不是抹岗而是帕岗!”
叶雨每指一处,张维广便不由得用手中的放大镜却观看她所说的这些细节,神色便越发的激动了起来,直到最后看到她白嫩的手指肚上沾染的黄色粉末。
“对,你说的没错!”张维广凝望着叶雨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宝贝,是他忽略了这些细节,她说的没错,这是帕岗而不是抹岗。
张维广没有任何被人反斥过后的恼羞成怒,而是认真求证,在得知自己真的错了之后非但没有气恼,却是大笑了起来,叶雨看得出,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张维广怎么能不高兴,他们玉石协会中那些所谓的专家越来越垃圾,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小丫头了,小小年纪便如此的了得,张维广真难想象,她长大之后在赌石一道上会成长到怎样的地步。
对于张维广的大气,叶雨心生敬佩,得到他的赞同,叶雨转头望向刘珂,“你输了,这块原石是我的了!”
刘珂望着叶雨,目光哀怨的扫视着一旁笑得开怀的张维广,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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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改正,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很多遍了,呜呜呜
☆、第三十九章 沦为地狱那又何妨
叶雨睨了一眼刘柯,他这是什么表情,她又不是不给钱!
面前这块原石足有一米二高,半米来宽,里面最大的一块翡翠足足有两个足球那么大,也就是说,这一块原石的价格足以上亿。睍莼璩晓
沉吟了一声,叶雨道:“将你银行卡号告诉我。”
刘柯任命的曝出了自己的银行号,望着原石的目光充满了不舍与哀怨,而叶雨就像是拆散他们的恶霸,遭受着他赤裸裸的目光。
张维广在一旁没有说话,至于这块原石的归属他也毫不关心,他只是在想,这个小丫头会用多少钱买下这块原石。
拿起电话,叶雨胡乱的拨了一个号码,“小正太,给这个卡号转三千万。”
伪装是必要的!
小正太翻了翻白眼,办事效率却是极快,叶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刘柯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是银行打来的。
“刘先生,您的卡里已经转进了三千万。”刘珂拿着电话愣在了原地,他这块原石也不过捡了个漏子,一千五百万买下来的,这一反手竟然就赚了一半?
其实对于他而言,三千万也不算什么,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毕竟是她打赌赢得,即便她只出几万,他也会任命的将原始给她。
三千万,还真是大手笔。
张维广笑了笑,用三千万买一块不知道会出什么翡翠的原石,不得不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干劲之足啊!
刘柯放下电话,眉头微皱的凝望着叶雨,“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叶雨微微一愣。
“你明明可以花很少的钱买下它,为什么要出三千万。”在刘柯的认知中,生意人最重的就是利,显然他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不可能只是一个赌石的爱好者,一个电话便能调动三千万,这是他在未成年之时都不可能办到的事,她的身份必不简单,刘柯更不相信她买这块原石只是玩玩,所以他很好奇,她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买下着本来可以很便宜的原石。
叶雨挑了挑黛眉,漫不经心,“因为它值。”
刘柯眼底一沉,这一次他才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少女,气吐如兰,宁静致远,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却似光芒万丈,浑身上下散发的自信竟能感染周围的一切,看着这样的她,刘珂竟说不出任何反斥的话。
似乎,她说这块原石值,那它便值!
刘柯没有多说什么,这笔买卖他并不亏,起码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我找人将原石给你运回去?”看着身后的大石头,刘珂询问。
凤眸微扬,叶雨笑了笑,“你不想看看你卖掉的石头会懈出什么?”
刘柯微楞,似乎面前人儿很喜欢不安排理出牌,每每都让他措手不及。
张维广眯了眯眼睛,看着有些发愣的刘柯,言道:“我老头子倒是想看看这块原石会懈出什么,柯小子,你难道不想吗?”
“当然想。”刘柯回过神来,神色笃定,这块原石可是他花了一千五百万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就这么卖给叶雨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这个时候,他当然想看看里面能够懈出什么翡翠。
对于他们的答案,叶雨早就成竹于胸,轻轻地挽起袖口,露出白玉无瑕的手臂,道:“可有切石机。”
刘柯似乎没想到她要亲自上手,眉头微皱,神色有些迟疑,“有是有,不过…。”他想说,那切石机那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够操作的了得,不过看着叶雨嘴角的淡笑,他却生生的压下了自己的这句话。
“在地下室!”刘柯有些为难,无论是将切石机搬到客厅还是将原石搬到地下室,这都是一件艰难的工作。
其实对于这样的重量,叶雨搬起来倒是不费力气,只是不想太过的惊世骇俗,她还是决定找帮手帮忙。
哮天犬是居家旅游必备的好伙伴,能防盗,能防爆,能抓贼,能卖萌,还能做苦力。
叶雨曾经尝试过,千八百斤的东西放在它身上,它丫的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起身,慢步轻抬,一点都不费力的来回走动,末了,还鄙视了她一把,这次她倒是要瞧瞧这个奇葩能够抵抗多少重量。
这块石头起码有几吨重,即便是石头中大多数都是翡翠,不过这重量也是,恩,不容忽视的沉,叶雨看了看哮天犬的小身板,多少有些不忍心,她可不想见它血溅当场的画面。
反正将石头托在哮天犬的身上,她再暗中使力,大概也不会被人看出来什么。
哮天犬看了看比自己的身体大了足足有两三倍的石头,目光鄙视的扫了一眼叶雨,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想让我死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叶雨默,缓缓地转过头不去看哮天犬那哀怨的目光。
当石头放在身上的那一刻,哮天犬只觉得身体一沉,只是它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股压力已经不见。
哮天犬眨了眨眼,余光扫到托着石头的那只纤细而白皙的手,瞳仁动了动,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
看着一只狗托着一块足足比它大上几倍的石头一点都不费力的向着地下室走去,刘珂与张维广的眼睛都直了,他们面前的这还是一只狗吗?是吗?是吗?
刘珂觉得,他说它是老虎都委屈它了,这明明就是一只披着土狗外衣的大象。
卧槽,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金刚摇着尾巴,满脸崇拜的凝望着哮天犬的背影,只觉得这个时候的它当真是威武雄壮,它决定了,一定要去给它当小弟!
漆黑的四周根本就阻挡不了哮天犬的视线,叶雨自不用说,一人一狗在黑暗的环境下如鱼得水,将原石放在切石机旁,这也这才伸手打开地下室的灯,一时灯火通明。
刘珂与张维广刚刚走下来,地下室的灯已经被打开,地下室有些空旷,除了有一条切石机之外,便只有散落在各处的废料,显然这个地下室是专门用来懈石的。
石头有些大,叶雨决定先把边边角角的石料切下去。
将切石机插上电,叶雨试了试手感,这台切石机比一般的要好操作的多,显然是高档货。
“你确定?”看着叶雨要亲自动手,刘珂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句,倒是张维广从始至终不曾开口。
叶雨凤眸微扬,淡淡的捏了一眼刘珂,虽然这才点了点头。
随手将一头青丝盘在头顶,刘珂从来没有看过女子这样的举动,他有些新奇,原来不需要任何头饰的辅助,头发也能盘在头顶。
几缕碎发垂在肩头,她明明就像是一朵白莲那样的优雅纯净,可偏偏她的身上却又夹杂红梅的冷傲,这样强烈的冲击,让她身上的气质变得有些奥妙,她就像是一个谜,一个让人永远想要解开,却永远都在解着的谜。
刘珂痴痴的望着这样的她,似乎有无数的光芒正从她的体内射出。
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不过他却知道,她让他产生了兴趣。
耳边,锯齿切这石头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切石机巨大的马力会震得人手臂发麻,刘珂用过这台切石机自然知道,如果不能抑制住发麻的手臂,很有可能便会切刀原石中的翡翠。
刘珂捏了一把冷汗,他此时已经不关心翡翠的死活了,他只是在祈祷,她不要切到自己的手便好。
只是他所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一块块石头被从大石头上分离开来,刘珂瞪了瞪眼,有些不明白她在干什么,只是看到那原本一米高半米宽的大石头只剩下半米高,三十厘米寛的时候,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微微握紧,这块原石中莫不是,莫不是没有翡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