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有严重贫血想象,这才导致昏迷,打针破伤风和消炎针,清洗下伤口,便没什么大碍,不过今晚得留院观察一晚!”
医院里,医生交代着病人的状况。
金成睿听到留院观察,蹙了蹙眉,他看了眼病房,“病人醒了没?”
“已经醒了!”
医生交代完该注意的事项,便离开了。
金成睿打了第N次拨了某只小混蛋的手机,仍旧是无人接听状态,打到家里的座机,同样没人接。
她手机没带在身上,他是知道的,这种情况,只说明一点,她还没有回家。
想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在那里,到现在还没吃饭,金成睿心里紧了紧,深吸一口气,他推开病房的门。
里面的人听到响动,眼神看了过来,见是他,苍白的脸露出一抹歉然的笑容,“金大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金成睿眼神冷冷淡淡的,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杨小姐感觉怎么样?”
杨琳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如果金大哥有事的话,就先离开吧!”
金成睿没回话,静默了半响,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刘东身上披着件军大衣,携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向金成睿行了一个军礼,“教官!”
金成睿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小姐被小金抓伤,辛苦你在这儿照看你一下!”
“啊,又抓伤了,小金和杨小姐有仇不是?平时见它挺乖的!”
刘二愣说话快言快语,也不去管人家受害人还躺在床上,不过,他真心觉得这杨小姐是个倒霉蛋儿。
教官不待见她,就连小金都欺负她。
杨琳听到他的话,脸色有些僵,心里觉得特委屈,那小姑娘,自己不可爱,连养的宠物都是那么凶残讨厌。
不就是攀上雷家了吗?居然如此嚣张跋扈,外界还传言她多端庄温婉,优雅大方,依她看,她就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小女孩,没礼貌,没教养。
刘东来了,金成睿半分都不耽搁,急匆匆地出了医院,打车向超市奔去,然而,当他到达目的地之时,里面的车位已经换了另一辆车。
她离开了。
回到家里,他所面对的,是一室的清冷,她并没有回家,他这才想起,钥匙在他身上,她出门之时,什么都没有带。
临近十点,外面响起汽笛声,金成睿从沙发上弹跳而起,连忙上前开门,看到从外面进来的某人,锐利的冷眸闪过一抹愧色,“晚饭吃了没?”
金玉叶越过他进屋,放下怀里的小金,抬眸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噙着邪邪的笑意,让人窥视不出半点心思,“原来四叔还惦记着我没吃饭啊!”
话说间,金成睿已经关上了门,他伸手接过她手中脱下来的外套,心里叹息一声,出声解释:“她突然晕倒了,我跟着去了医院。”
说着,他就想过来抱她,金玉叶碧色的眸子微冷,笑容凉凉地道:“四叔,沾了一身的骚,就别来碰我,我心里犯膈应!”
此时,金玉叶心里是憋气的,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连这边的钥匙什么的,都在他那儿,她一个人等在那里,等的冒火,肚子又饿,自个儿开车回来,却连门都进不来。
幸亏她的小套房装的是密码锁,不然,大过年的,她还得在外游荡。
金成睿伸手的动作顿住,冷眸沉了沉,“这只是意外,再说了,她是小金伤的,我不可能任由她倒在地上不管不顾!”
金玉叶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四叔,你确定她是真晕?而不是投怀送抱?”
几道抓伤而已,还不至于会晕倒。
女人的把戏,也只有她家四叔会去相信。
金成睿冷眸闪过一丝莫名的光速,他紧盯着她深邃无波的碧色眸子,削薄的唇轻吐:“你很在乎?”
金玉叶潋滟的唇一勾,笑容桀骜,姿态张狂,“当然,再好的男人,心里有人的,我不要,脏了的,我——同——样——不——要!”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一字一顿,语气坚决而无情。
金成睿脸色黑了,他看着她高挑靓丽的背影,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在乎,却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那股狂霸的独占欲。
他绝对相信,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会毫不犹豫地扔开他。
由一个不相干的的人引起的一段小插曲,让好不容易靠近一点点的两人,关系再一次冷了下来。
两人表面上看着和谐火热,但是隐藏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却没有消除。
两人性格不同,人生观不同,和为人处事的方式不同,就连最重要的情感观念都不同,一个拼命的想抓紧,一个则是抱着好聚好散的心理。
这样的两人,关系又怎么会牢靠到哪里去?
第二天一早,金成睿还没起床就接到家里老头子的电话,被告知金玉婷失踪一天一夜,怀疑被绑架。
家里出了事,又是大过年的,回去是一定的。
敲了敲某人卧室的门,里面半天没有回应,皱了皱眉,取来备用钥匙开门,卧室里,某人习惯性地将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面,裹得跟蚕蛹一般。
掀开她的被角,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绯艳如花的精致脸庞,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丫头,玉婷好像出了事,咱们回去,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在华岳居!”
他在金宅是有独栋别墅的,只是他还没成家,金家只有成家了的,才会搬出老头子所住的主屋华岳居,独家独户。
“她出事,关我鸟事!”
金玉叶昨晚一直在处理股市上的事,睡得挺晚,这会儿有起床气是一定的。
金成睿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无奈,“四叔知道你不待见他们,可是,你总不会不待见我吧,为了我也不行吗?”
他不放心,也不忍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金玉叶眼皮轻掀,睁开了她那双碧色如幽泉一般的眸子,她看着他,凉凉地笑了笑,“四叔,你自个儿回去吧,我暂时不想回去,另外,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或是委屈我自己!”
“那里总归是你的家,你……”
“四叔,别说一些让我心里膈应的话!”
金玉叶打断他的话,她嘴角是带笑的,可金成睿却能感觉到,那笑容里隐藏的寒意。
金成睿离开了,金玉叶凉凉地笑了,不管他心里有多爱,但在面对金家的时,她永远都是被排在后面。
说到底,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没什么好失望的。
只是心里在无形之中,却结了一层冰。
她能预料,她和金家终会走向决裂,到时候,耳鬓厮磨的枕边人,也许就会站在对立的场面。
金玉叶一觉睡到下午,还是被床头上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那头,打电话的人是倪星恺。
听着他所说的内容,金玉叶的脸彻底寒了,碧色的眸子里面,好似有只疯狂的野兽在跳跃,在叫嚣。
起床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衣服出门,倪星恺的车已经候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坐上车,金玉叶一张俏脸冷的不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实质性的阴森寒气让一旁的倪星恺神情都忍不住凛了凛。
“今天中午,暗中监视的人传来消息说,里面的人被带走,我们的人跟了上去,可没多久,便被甩开,现在失了踪迹!”
金玉叶冷嘲一笑,笑声透着一股嗜血的阴冷,“呵,最优秀的侦察兵出身的人,你的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妈的,她一定要干掉季炀,断金成嵘一只臂!
她就怕金成嵘那只老狐狸转移妈妈的位置,所以才第一时间让倪星恺派人过来监视着,没想到还是被他给转移了。
去帝豪取了车,金玉叶一路狂飙至妈妈的四合院,里面却已经人去楼空。
咚——
一拳砸在院子里的桂树上,泛黄的枯叶立即散落一地,金玉叶一张精致的俏脸阴鸷的可以,少顷,她嘴角漾起一抹嗜血冷残的恐怖笑容。
倪星恺看着她嘴角的笑容,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笑着打趣道:“喂,金妖孽,这里面的人不会是你某个小情人吧!”
金玉叶冷冷睨了他一眼,而后深邃寒凉的碧眸扫了整个四合院一眼,红唇轻吐,“是我妈!”
‘是我妈’三个字,不重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温情与眷恋。
倪星恺微愣一秒。
这一刻,他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却异常强悍的女孩,第一次有种心疼的感觉。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甚至比他妹妹还小,明明强悍如斯,却因为亲人,而受制于人,被困在那个毫无温情的豪门深宅,年纪轻轻就被推上联姻的场面。
“赎金加至一千万!”
车内,金玉叶眼睛注视着前方的路况,红唇淡淡地吐出几个冰冷无情的字。
倪星恺酷酷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赞同,“动静太大,对我们不利,更何况,你又不缺钱!”
金玉叶笑,笑的魔魅而邪肆,眼底的疯狂和暴戾让人看之胆寒,“我是不缺钱,可我心里不痛快,我不痛快,那就大家一起不痛快,放心干,不会有事!”
回到京都市区,金玉叶便直接钻进了她的小套房,再出来时,已是另外一个人,一个长相阴柔魔魅如罂粟一般的男人。
一头栗色齐肩的碎发,五官精致镌刻,浓眉大眼,墨色的眼球深邃如古井,鼻梁高挺,妖冶的棱唇微微上挑,嘴角漾着邪肆而魔魅的笑意。
他的皮肤偏白,面庞鉴于男女之间,是那种宜男宜女的中性美,气质阴柔贵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儿。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很美,却也很危险的男人,看着这张脸和这副装扮,没有人会将他与女人联系在一起,因为,他全身上下,就身材纤长和那张脸过于精致外,再也找不出一丝女人的痕迹。
倪星恺呆呆地看着眼前之人,此时心里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了。
丫的,太他么的玄幻了!
“愣着做什么,走吧!”
声音一如他的人,阴柔邪魅,低沉而磁性,听在耳里,如甘醇的极品美酒入喉,沉醉到心尖。
吓——
如果刚才是震惊,那么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那就是惊吓了。
倪星恺看着她,目露震惊,“你的声音?”
男人挑眉,“有问题吗?”
“没有!”
倪星恺摇头,现在他对这个女人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扮起男人来,居然比他这个真男人还男人。
“金……”
“注意你的称呼!”
男人戴上茶色的墨镜,淡淡地打断他的话。
倪星恺摸了摸鼻子,“魅少,现在要做什么?”
“做戏!”
倪星恺点头,发动车子,驶出了小巷。
Lyem,美籍华人,中文名冷魅,正是金玉叶让倪星恺弄到的身份,也是最近在金融界展露头角的金融新贵魅少,只是外界只闻其名,未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