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夏青钱包里的钱,眼冒金光,白来的钱,不拿白不拿,反正她是一个傻子,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的。
“你把钱给我,我去给你买火车票,你乖乖的坐在这儿,哪也不许去。”那人把夏青钱包里的现金全都拿了出来,然后背起包就走了,她很精明,信用卡她是不会拿的,不知道密码,还惹麻烦。
她并不是直接到广州,中间还要转车,只要她一上车,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夏青坐在椅子上,困意慢慢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四处张望,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杨姓女子。
这时,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从她面前经过,夏青站了起来,一手拽住他,“哥哥,有个杨姐姐给我去买票,她怎么还不回来?”
车站的工作人员听到她奇怪的强调,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夏青可怜兮兮的说道:“那个杨姐姐说要带我去天河看花园,我给她钱去买票了,可是我都睡了一觉,她还没有回来,哥哥,你帮我去找好不好?”
车站的工作人员顿悟,她肯定是遇上骗子了,这个女人的脑筋好像不太清楚。
想了想,他把夏青带到了车站派出所。
到了车站派出所,工作人员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民警又开始询问夏青,夏青把发生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并拿出自己的钱包让民警看,民警看到钱包里夏青的身份证,吃了一惊。
夏青之前在省妇联工作,经常上电视,后来退居二线之后,到了贵州,又因为救孩子差点丧了性命,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想不认识她都难。
民警赶紧给B市市局打电话。
鲍家父子太困了,还没有起床,鲍默听到电话声,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父子俩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夏青正在吃饺子,派出所的民警给她煮了饺子,又哄又劝,才让她留了下来。
夏青的钱包里,大约有三千块钱。
民警向父子保证,一定尽快抓到罪犯,这件事,并不难,因为候车大厅有监控设备,只要查到这个女人上了哪趟火车,自然能够抓到她。
夏青安然无恙,父子俩已经阿弥陀佛了,至于那个女人,能抓到最好。
临走的时候,夏青还忘不了她的古笙。
上了车,鲍默问道:“妈妈,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自己开门出来的,我想去花园,默默,你带我去花园好不好?我已经吃饱了,我吃了一碗饺子。”
鲍默听着心里难受,“妈,人家还要上班,我们先回家,你好好睡一觉,我就带你去,好吗?”
夏青撅着嘴,表达了她的不满。
鲍默只好劝道:“妈,你看看你现在,又脏又臭的,总得洗洗澡,换身衣服吧。”
夏青闻闻,“不臭啊?”
“我都闻到了,不信您问爸爸?”
夏青伸着袖子让鲍远山闻,鲍远山柔声道:“夏青,等你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一定让默默带你去。”
“你要说话算数!”
鲍远山点点头,心里却难受极了,他不恨乔薇雅的拒绝,这是报应,谁让他们当年那样过分的欺凌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呢。
一家人回到家中,夏青去洗澡,鲍远山和鲍默相顾无言。
良久,鲍默下了决心,“爸,我现在去找乔薇雅,无论想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求得她谅解,请她见一见妈妈。”
鲍远山怀着一线希望的笑了笑,点点头,目送儿子离去。
鲍默刚走,派出所就来了电话,骗走夏青的女子在省城的火车站抓住了,她是B市BDWC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原本姓陈,除了坐台,还经常干一些坑蒙拐骗,不劳而获的事情,所以,得罪了一些人,无奈之下,在过年的时候,选择了出逃。
今天下午,派出所会派人把夏青丢失的钱送回来。
鲍远山谢过派出所,挂断了电话,长叹了一声,那个陈姓女子拙劣卑鄙的做法,只能骗一骗失忆的夏青罢了。
鲍默来到澹台花园,保姆听见铃声开了门,请他进来。
乔薇雅已经起床,正在花园练武,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却是鲍默。
鲍默艰涩的笑笑,让保姆先回去。
对于二人之间的事情,保姆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她笑了笑,转身回了房子。
“小薇,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乔薇雅转身欲走,被鲍默一把抓住,“小薇,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请你看在我爱过你的份上,能否去看看我妈妈,她一直不吃不喝,就是想见你一面,我求你……”
说完,鲍默跪了下去。
乔薇雅大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小薇,我求求你去看看她,只要去见她一面就行,只要你去见她,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乔薇雅默默的站着,心中复杂到了极点。
鲍默紧紧攥着她的手,一双深邃的眸子,早已星光点点。
澹台路易在露台上看到鲍默跪在乔薇雅面前,大为震惊,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鲍默的举动,却深深震撼了他。
他披上衣服,准备跑下去,刚开了门,却被澹台世媛拦住了,“你是不是想去花园?又不是你一个人看到了,他们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