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你好笨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白流苏皱眉,表示很困惑。
这一刻,景琛只想去撞墙。
“姐夫,茹茜,让阿琛务必好好招待一下我这个从远方去京都的客人哦!”
白流苏回过头,对着顾意和纪茹茜喊道。
这明明就是在寻求保护伞嘛!
“一定,一定!”
顾意笑着答道。
“阿琛,你看姐夫都同意了。那我们赶紧动身吧!”
白流苏身材高挑,再加上穿着高跟鞋,就只比景琛矮一点点了。她勾肩搭背的推着景琛就要往前走。
“你好好走路,别动手动脚的!”
景琛立马推开白流苏,避之如蛇蝎,与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白流苏耸了耸肩,道:“让我搂一下,你会死吗?”
景小雏儿何时被女人这样调戏过,顿时变得面红耳赤,又是羞涩,又是生气的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白流苏猝然靠近他,笑嘻嘻的道:“需要我脱衣服给你检验吗?”
“无耻!”
景琛太阳穴突突的跳,甩开白流苏的手,转身就走。
白流苏急步跟上他,挡在他的面前,露出了白白的牙齿,笑着道:“阿琛,你看!我明明就有牙齿啊!我的牙齿又白又整齐,长得可好看了!”
“你离我远点!”
“我告诉姐夫,你凶我!”
“姑奶奶,我放过我还不成吗?”
“不成!”
……
纪茹茜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担心的问道:“流苏不会有事吧?我怎么感觉阿琛已经快崩溃了!”
“放心!阿琛有分寸的。”
顾意摇了摇头,道。
“我不管!”纪茹茜拉着顾意的手,道:“你可得交待阿琛,不准欺负流苏。”
“好,好,好!保证完成任务!”顾意叹了一口气,又道:“但愿流苏只是一时兴起,不是真的喜欢上阿琛。阿琛太固执,万一……唉!”
……
美国,凌晨两点。
纪勤刚和防卫专家就Mr顾的收购重新为纪氏集团巩固了财务计划,十几天的超负额工作,此时已是筋疲力尽,正打算上床睡觉,手机却响了。
她拿起手机,见是一个陌生号码,微微犹豫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
“你好!”
“请问是纪勤吗?”
电话里的是一道女声,声音很甜美。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徐水心,是你老公在外面包养的女人。”
“你说什么?”
纪勤惊的差点连手机都握不住,不敢置信的道。
“你老公现在睡在我的床上!”
“贱人!”纪勤气得差点直接将手机从窗户口扔了出去,冷声道:“让沐风接电话!”
“纪小姐,真的要他接吗?丈夫在外偷腥,一般聪明的女人都不会选择这样愚蠢的方式。”
徐水心没有丝毫作为小三的自觉,比纪勤这个正室还要嚣张,还要有气势。
“怎么?你不敢吗?还是我老公根本就没有在你身边呢?你根本就在说谎!”
纪勤冷冷的道。
“纪小姐,我没有兴趣来和你咬文嚼字的玩文字游戏。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沐太太这个头衔该换人了。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生不出儿子就从正室的位子上滚下来。”
声落,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纪勤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拿起手机开始拨打家里的电话。电话是家里的佣人接的,沐风没有回家。她又改为拨打沐风公司的专线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接听。她的双手在发抖,几度握不住手里的手机。她很想打电话给沐风,却是拿起手机又放下,拨了号码又删除,终究是没有勇气。
是的,她在害怕!
她其实早就怀疑沐风在外面有人,可是她却一直在说服自己相信沐风。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沐风是爱她的,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可以在一起,沐风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可现在,事实摆在她的眼前,容不得她再逃避,容不得她再不相信。
她费尽心思从纪茹茜手里抢来的男人,结果又怎么样呢?如同当初沐风背叛纪茹茜一样,现在沐风也同样背叛了她。当初她千方百计的躲着纪茹茜,可现在的小三居然嚣张到直接朝她这个正室叫板?
徐水心,你这个贱人!
沐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等等!那个贱人说,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生不出儿子就从正室的位子上滚下来。她和沐风已经结婚两年多了,他们从来都没有避过孕,为什么却一直没有消息呢?难道……
那一晚,原本筋疲力尽,站着都能睡着的纪勤坐在地上,一夜未合眼。她连夜打电话给助理,帮她订了第二天下午回国的机票,还有预约了美国最著名的妇产科医生。
第二天上午,她拿着医生给出的检验单,跌跌撞撞的从医院走出去,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酒店。
又一个晴天霹雳!
宫寒,不易怀孕!
纪勤甚至没有时间悲伤,就改了航班,中午就回了国。
纪勤回国之后,并没有回沐家,而是回了纪家。她回家洗了澡,然后命令自己必须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她才打了电话约徐水心下午三点见面。在这之前,她去了美容院做保养。
只是没想到,她会在美容院遇到沐风的母亲董雅琴。
“婆婆!”
纪勤怯怯的叫了一声。
其实纪勤一直以来都有点怕董雅琴。她与沐风的事情最早发现的就是董雅琴,董雅琴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董雅琴给过她钱,甩过她耳光,威胁警告过她……总之,她曾经用过许多方法逼她离开沐风。就算后来知道她才是纪家的女儿,她也只是表面上接受她,其实心里一直都看不起她。相反,对纪茹茜倒是喜欢的很,就算知道纪茹茜只是一个私生女,就算后来她已经成为了沐太太,董雅琴依旧还会时不时在她和沐风耳边念叨纪茹茜的好。
原本她和沐风结婚之后就搬出来住了,可是因为他们两人工作都非常忙,根本就没法照应家里。董雅琴心疼儿子经常在外面吃饭不卫生,所以就要求他们搬回沐家住。他们也是最近才搬回沐家的,虽然她与董雅琴表面上是和和睦睦的,但是暗地里董雅琴老是找她的不痛快,对她冷嘲热讽的,只不过她一直忍着没发作而已。
“嗯。”
董雅琴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
“你也来做美容?”
纪勤随口找了一个话题,打算和董雅琴聊两句就进去找美容师。
“怎么?难道只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董雅琴语中带刺,神色瞬冷。
“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鸡蛋里挑骨头是董雅琴的习惯,纪勤明知道她就是在故意挑自己的刺,却因为沐风不得不咬牙忍下委曲。
“够了!”董雅琴却根本不听她解释,打断了她,道:“一出门就是十几天不回家,也不知道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一回来也不知道回家,就眼巴巴的往纪家跑。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还有这个家吗?”
“婆婆……”
原本董雅琴不说还好,一说纪勤就委曲的说不出话来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哭什么哭?你也不嫌丢人!”
董雅琴拉着纪勤往里走,两人进了一个单独的美容间。
进来之后,纪勤也不说话,坐在床上开始哭起来。从前天晚上到现在,她没有停下过一刻。在这样的时刻,她不允许自己软弱。哪怕在睡觉的时候,她也在想着见到徐水心应该说些什么,如何挽回沐风。打击接二连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急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急需要好好的发泄。
此刻,董雅琴那些指责的话让她无比委曲,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明知道不该在董雅琴面前哭,这样只会让她对自己更反感,可是她控制不住了。
她很委曲,很难受!
“纪家又没死人,你这是哭得哪门子的丧?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这个婆婆怎么苛刻你了呢?”
董雅琴对待她永远这么尖酸刻薄。
“住口!再敢说纪家一个不字,我撕烂你的嘴!”
原本坐在床上的纪勤突然“蹭”的站起来,冷冷的看着董雅琴,道。
“反了!反了!纪勤,你居然还敢顶嘴?还要撕烂我的嘴?”
董雅琴气得脸色铁青,扬手一耳光就朝着纪勤甩过去。
纪勤现在也是一个练家子,真要打起来董雅琴在她手上自然是讨不到半分好处。她握住董雅琴的手,用力一甩,董雅琴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哎呦!”
“董雅琴,你这个泼妇,我受够你,也忍够你了!”
发泄之后,就是彻底的爆发。
董雅琴“哇”的一声开始呼天抢地的哭起来,边哭边骂道:“纪勤,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纪家怎么会教出你这种目无尊长的女儿?居然还敢动手打我?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大家快来看啊!儿媳妇动手打婆婆啊!天理难容啊!”
董雅琴何时受过这样的委曲,此时就算是霍出脸面不要,也要好好整治纪勤。
原本并不宽敞的美容间顿时挤满了人,有顾客,有美容院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与董雅琴相熟的名流圈里的太太。
“沐太太,这是怎么啦?”
平时与董雅琴关系最好的方太太连忙扶起她,问道。
董雅琴就那样坐在地上,也不起来,哭得愈加伤心。
“我不活了!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啊!摊上一个这么不孝的儿媳妇,平时不说在我跟前尽孝,刚才居然还动手打我。我到底是造得什么孽啊,要遭这样的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