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冷笑:“不是你十恶不赦,是我愚蠢。是我当初愚不可及去追求你,还满以为你会爱上我!可是我最后才发现我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所以我不想一辈子都蠢下去,我要离开你。但是,你为什么现在要百般干涉我的生活?你既然一开始都对我不感兴趣,那就一辈子对我不感兴趣就好了啊!”
他到底出于什么心态,总是干涉她的新生活呢?
白言初冷笑:“你还是因为江心怡才恨我?”
上一辈子,她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跟他争吵无数次和冷战无数次。反正该闹都闹了,他却还是不承认自己跟那个小贱人有亲密关系。
悠悠狠狠冷笑:“不重要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是不要来干涉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说着她转身走开,却被他一手拉住。
“悠悠,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当初你根本不信我和江心怡是清白的,所以我才懒得继续跟你解释!你跟我提出离婚,我答应你是因为我觉得很累,让彼此平静一下也好。但是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有用吗?”他用力地说完这番话。
悠悠气得笑了起来:“我折磨自己?你还真是独具慧眼!”然后又重重加上一句,“还有,我不信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你就是想骗我爹地,却骗不了我。”
白言初却笃定地说:“假如有需要,我会做那个孩子的父亲。可是,我不是那个孩子生理上的父亲。”
他的谎话还真是说得有板有眼,滴水不漏。悠悠心里悲凉透顶。
然后他把她扯到自己面前,重新用力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不会再说第二次。但过多的事,你不要再追问我。”
他臂弯内的温热气息让她心底一颤,思绪迷乱。
她曾经最渴望来自他身体上的这点温度,就好像蜜蜂渴望花蜜一样迷恋和向往。可是,他就是吝啬于给她。
当她回过神来,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悠悠一个人站在风中,感到头脑已经混沌一片。
他居然说孩子不是他的?那么是谁的?
周雪飞也曾经提醒过她,那孩子未必是白言初的。
可是,他们的话可信吗?
恍惚之下,她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头的柯哲楠似乎在嚼东西:“喂?怎么了?我在吃披萨呢!”
悠悠感到心头一阵狂乱:“小南瓜,他说……他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啊?什么孩子?哦,白……什么?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说。”悠悠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柯哲楠笑道:“悠悠,你是不是还爱他?”
悠悠笑道:“我……我不爱他了。但是,这不代表我不想搞清楚一些事。”
她到底有多坦然?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站在男人的角度看,我信他!白言初绝对不是笨人,他不会让情妇留下他的孩子的!假如孩子是他的,他绝对会让她做掉,因为太明显了。”
悠悠低吼:“喂,当初你怎么不这样给我分析啊?”
“唉?你不是不爱他了吗?怎么?你好像很后悔跟他离婚的样子?”
悠悠感到脸一热:“不跟你说了!烦死!”
她真的后悔了?不应该啊!他是她上一辈子的痛苦根源,她这辈子就是为了摆脱他的折磨,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但是,她不想活得那么糊涂。上一辈子没搞清楚的事,她这辈子必须弄清楚,这跟爱不爱白言初没有必然联系。
“可是,既然不是他的,那么他为什么那么关心江心怡呢?而且还不管外人误会他就是孩子的生父!这一点需要推敲哦!”柯哲楠在那边说。
“小南瓜,你不要嫌我八卦!我很想知道那贱人的孩子是谁的。你别误会,我不会再跟白言初再有什么纠葛,我就想知道一些真相。我隐约觉得,她怀那个孩子的目的不会那么单纯。”
柯哲楠呵呵大笑:“哇哇,你想当女神探去查案啊?好的,我适当时候会帮你,可是这件事好难啊!谁是孩子的生父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那你就帮我想办法啊!”悠悠笑道。
“嗯嗯,好的好的!我先吃披萨了,过两天来我这边,帮我试试裙子!”
悠悠坏笑:“出场费五十万!”然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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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年末。
江心怡生下一女,全城的大小报纸和娱乐杂志都登载了这一消息。女明星未婚先孕的事不是新鲜事,但是她孩子的生父是谁,倒还是引起了热议。
很自然的,白言初是最有嫌疑的。
最近找他的媒体记者也特别多,但是都被钱强一一赶到了门口。
白言初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叹道:“都疯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上面是江心怡的号码。
☆、第19章 不平静(1)
那边的江心怡焦急地说“喂,言初!宝宝总是不肯睡,还老是哭!是不是不舒服了呢?”
“嗯,叫医生来了吗?”白言初问。
“叫了,在路上呢!唉,宝宝一天到晚都哭,我都被她吵死了。”
“孩子哭是很正常的。对了,这段时间你少出门!需要什么我会叫人送给你!”
江心怡答应了:“知道了,你想得最周到了!”然后又娇声娇气地说,“我和宝宝都很想你哦!今晚过来吧,我叫阿敏做好吃的等你!”
白言初沉声道:“今晚不行,改天吧!好好照顾你自己,还有宝宝!”
“好吧!”江心怡有点失望。
然后她又想起了点什么,说:“对了,你不是说要给宝宝取个名字的吗?想好了没有?”
白言初说:“我觉得还是把这个权利交给她的生父吧。”
江心怡失望地说:“在此之前,你就是她爹地啊!给女儿起个名字都不行吗?”
白言初却笑了笑:“这种事不好代劳。”
待他放下手机后,钱强低声问:“白先生,目前的舆论对你很是不利,说你当初对不起唐小姐,离婚后还赖在唐家,甚至还骗取了唐老爷的信任。还有,现在私生子出生了也不打算负责。”
他刚说完,白言初就笑了起来。
钱强有些尴尬,说:“对不起,白先生,这都是我外面听来的小道消息。”
白言初伸手招他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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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徐诗诗从新西兰回来了。也许是休养得好的缘故,她整个人容光焕发,比去之前更加俏丽了。
接机的悠悠欢腾不已,调侃她:“是不是有新欢出现啊?面如桃花啊?”
“还真是有金发美男追我哦!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家悠悠最好!”徐诗诗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悠悠眨眨眼,捏了捏她的脸颊说:“Stop!我性-取-向没问题的,但假如你想去做变性手术的话,我倒是还可以考虑你!”
突然,那边飞快跑来一个年轻女子,冲到他们面前后就问悠悠:“请问唐小姐,白先生跟江心怡小姐现在还没有结婚,请问是不是跟您有关系呢?”
这时,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也凑了过来问:“请问唐小姐,你跟白言初先生离婚后有没有保持联系呢?有没有想过复合呢?”
幸好有一边守着的保镖阿山走过来,大手一挡,把记者都挡开了。
悠悠咬咬牙,拉着徐诗诗就往前跑。由于脚下是高跟鞋的缘故,两个人跑不了几步就累了,少不了骂了一声“Fuck”。
眼看着那些人又要紧紧跟过来,悠悠只好重新拉起徐诗诗赶紧往前跑。阿山就伸开手臂揽着那些记者,大声说:“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小姐不接受任何采访!”
悠悠和徐诗诗总算平安无事地上了接她们的车。而阿山也很快跟了上来,上了车将车开走。
徐诗诗看了看车后面,叹道:“那些记者真是可怕!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们离婚那么久了,他们还抓住不放?”
悠悠拿起粉饼盒打开,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狠狠说:“那些人都是无事可干呗!”
徐诗诗沉思片刻,说:“白言初还没跟江心怡结婚,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奇怪呢。”
“那是他们的事,我没兴趣。”悠悠冷笑。
“悠悠,其实有件事我一直觉纳闷。就是你怎么那么肯定那个孩子就是白言初的呢?他已经承认了?”
听见徐诗诗也这样说,悠悠不禁拉住她的手问:“你也觉得那个孩子有可能不是白言初的?”
徐诗诗点点头:“我就是在想,白言初不应该是那种会让情妇怀孕的男人啊,他做事那么谨慎。”
悠悠虽然心里很同意她的话,可嘴上说道:“你不让那个女人偷偷怀上的吗?事后也来不及打掉,就那样啊!这就叫百密必有一疏啊!”
“也有可能。”徐诗诗笑了笑。
悠悠狠狠说:“不说这个了。”又问,“对了,你这次回来告诉你父母了吗?”
徐诗诗苦笑:“没有!我打算过几天再说。”
因为她突然提出跟邓子慕离婚,招致家族上下一直反对。毕竟,有钱人家离婚是大事,能容忍的丑闻尽量容忍,只要不闹出去就行。可是,素来温婉娴静的徐诗诗却坚持要离婚,确实让两家长辈十分震惊。
徐家两位老人不断责怪女儿太草率,说为什么不给点时间让邓子慕初处理好跟那个狐狸精的事?可是徐诗诗却认为,断了的绳子怎么可以接上?“覆水难收”这四个字大家怎么就不懂呢?
她何必要继续做那个忍气吞声的乖乖兔?做了二十五年,真的够了。
悠悠笑道:“没事!你就在我家先住着,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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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院子里,悠悠就看到一部熟悉的宾利车停在那里。
心里又开始不平静了。她是在无法理解,白言初怎么每次都不请自来?还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快?
徐诗诗留意到她表情的变化,笑道:“白言初怎么回事?怎么长驻你家了?”
悠悠转头对她说:“待会进去跟我一起轰走他,知道吗?”
徐诗诗笑道:“遵命!”
两人进去后,女佣仙姐就迎上前尴尬地笑了笑:“小姐,徐小姐,你们回来了?白先生已经来好久了。”说完就去接徐诗诗的大行李箱。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望了望两个女子,然后微笑:“诗诗回来了?”
徐诗诗优雅地微笑:“白先生不在公司里忙,怎么到这里来了?”
悠悠故意不说话,转身去看玄关上摆放着的一盆蝴蝶兰。
“来看看悠悠,最近比较忙,抽不出时间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