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到足以将任何一个女人溺毙,坚定到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信赖,开怀到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守着他,留住他的笑。
刘子琼紧紧攥着拳,沉默看着,尖利的指甲刺进手心里犹不自知。
画面里宋望耐心地接受各种刁难,他为她求了一生祝福,载着她穿过鲜花锦簇的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画面里每个人都笑容洋溢,衷心地祝福他们。
他抱她下车,和他一起应付众人刁难,吃香蕉吃葡萄吃苹果,春风得意,又显得聪明狡黠,霸道柔情。
她知道他们的婚礼世所瞩目,却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们的婚礼视频,那些甜蜜和喜悦差点从屏幕里溢出来,她感同深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一直沉默地看。
边上,宋望一字一句,每句话都好像刀子剜着她的心。
终于,到了夜里,婚宴结束,两个人被送到了喜气洋洋的婚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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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亲们晚安么么哒。(*^__^*)……
☆、200:虐渣(二)
画面里喧嚣吵闹好像另一个世界。
刘子琼神色怔怔地看着,宋望喂程思琪吃了九颗糖,用嘴唇。他唇形非常好看,弧度优美,色泽浅白,含着糖,充满诱惑。
程思琪却显得疲倦,神色间带着点傻气的娇憨,好像被宠大的小孩。
宋望也看着画面里的她,声音温柔得好像三月春风,他慢慢道:“她很漂亮是不是?事实上我第一次看见她就喜欢她,现在想起来还记着很清楚,她穿着一条浅蓝色长裙,眼睛又大又亮,好像天上的星星落进去,嘴唇干裂而红,好像缺少滋润的玫瑰花瓣,我当时就喜欢她,想吻她想要她……”
他语调含笑,话里的意思却让刘子琼差点崩溃,视频正好播放结束,看着刺眼的那一句“恭祝宋总思琪百年好合。我爱你,矢志不渝,”她猛地转头道,“住口,你闭嘴!”
听不下去了,她真得听不下去了。
想起来太痛苦。
多讽刺多可笑,她的未婚夫,在订婚宴会上就看上了别的女人。
她朝着宋望咆哮,宋望却勾唇看着她笑了笑,朝钳制她的两个男人开口道:“先出去。”
“是。”两个男人放开刘子琼,低着头先后出去。
刘子琼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望,他散漫慵懒,气质魅人,和自己印象中那个冰冷疏离的男人实在不一样,可这样的他,反而更迷人。
事实上,无论哪样的他,总是能让她神魂颠倒。
“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这样对我?!”刘子琼跪倒在床上,看着他控诉道,“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宋望,你太过分了,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过分?”宋望垂眸看着她,“我怎样对你了?联姻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就算有婚姻,婚姻会是何种状态你也一清二楚,退婚也是征得你们顾家同意的。况且,我也做了相应的补偿给你,可你呢?”
他挑眉笑一笑,慢条斯理道:“你在解除婚约发布会上突然改口,当着所有媒体落泪装可怜,陷我于不仁不义。这些暂且不谈,就你订婚后夜店找牛郎这一点已是下贱至极,你凭什么配我?”
“那是因为对我不理不睬,”刘子琼崩溃地哭起来,伸手去抓他衣袖,“宋望,那是因为你不理我啊,我太难受了,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改不行吗?重新开始行吗?我们重新开始?”
宋望一本正经地和她讲过去,他产生一种错觉,他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故意找了程思琪来打击报复自己。
“重新开始?”宋望呵呵笑起来。“我们开始过吗?”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弄清楚,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感觉都不曾有,一开始,你于我而言就是联姻的工具,看上去死板无趣,就算真的结婚了,我也懒得用你,你连给我泄欲的资格都没有。”
他说话残忍得像刀刃,刘子琼崩溃地看着他,无比痛苦,哑声道:“不,别说了,你别说了!”
“你以为我喜欢和你在这浪费时间?”宋望讥诮道,“她怀了我的孩子,三胞胎,你知道她怀着三个孩子吗?就算不知道,你总归知道她怀了身孕,可你怎么对她的?嗯?”
宋望扯着她头发迫使她仰起头,猛地朝床头撞一下,神色冷峻道,“像这样”,又撞一下,“这样”?
闷响回荡在房间里,刘子琼被撞得头晕目眩,看着他波光潋滟一双眼,还没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
三胞胎……
她竟然怀了三胞胎,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她看着宋望神色怔怔地问了一句,傻了一般。
“是,三胞胎。”宋望温柔地笑起来,“三个孩子,可能是三个男孩,也可能是三个女孩,可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对我来说,都重若生命。不是因为孩子,就因为她,那是她和我的孩子。”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太爱她,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组成一个圆满的家庭,这种渴望,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明白?”
“我也可以生的。”刘子琼语调卑微而痛苦,宋望从来没和她说过这样多的话,她爱惨了此刻这样的他。
可真的痛苦,他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为了别人。
“你也可以生?”宋望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俯身凑近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大婚之夜我们怎么过的吗?”
他距离她非常近,近到只要他此刻身体放松就能完完全全压住她,可他就是保留着距离,分明近在咫尺,却生疏到一丝触碰也无。
刘子琼神色呆滞,她好像彻底傻了一般,看着他潋滟流光一双眼睛,神魂颠倒,忘了今夕是何夕。
“她被折腾了一整天,很困,分明是新婚夜,却是连亲热也有点不愿意,我求着她要的,”宋望勾唇哂笑一声,慢慢道,“我手指从她旗袍下摆滑进去,一寸一寸地抚摸她,直到她浑身发软……”
他蹙眉想着,忍着笑道:“那些宾客真得挺烦人,钻在床下,听到了她娇媚入骨的声音,被我踹出去的。他们在房间里放了六个闹钟,每次我侍弄好她,闹钟总会响,我一遍遍下床,又回去,每次都重新安慰她。”
“你知道我怎么安慰她吗?”宋望笑容里带着两分喟叹神往,“我从她额头吻到她脚心,浑身每一处都不放过,直到她浑身滚烫,手指颤抖地攥着我胳膊……”
“她害羞,想要了都死撑着不说,拿脚踹我,双手敲打着我的背,又抓又挠,我背上都是抓痕,挺疼,估计都渗着血,她也不知道,她像野猫一样在床上又哭又闹,直喊着讨厌我,让我走开……”宋望说着话,看着神色痛苦,已经忍不住缩起肩膀的刘子琼,慢慢道,“可是我怎么可能走,你不知道她动情的时候有多美,浑身都滚烫,泛着红晕,身子软得像棉花,我抱着她,一颗心都颤抖。你能体会到那种狂热吗?有点崩溃有点痛苦,简直难以形容,我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慢慢低头,手指把玩着她浴袍系带,继续道:“我爱她,爱到失去自我,怎么伺候她都甘愿,只要她愿意,我追随她生生世世,可你呢?”
他唇角扬起讥诮而邪气的弧度:“你哪怕换一张脸,这样可怜兮兮地躺在我眼前,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浑身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我也不想碰你。”
“太恶心了。”宋望勾唇直起身,慢条斯理道,“实在是太恶心了。除了她之外的所有女人都不能诱惑我,哪怕一丝不挂。她就好像山珍海味,你觉得尝惯了山珍海味的人,还能接受清粥小菜吗?何况你连清粥小菜都算不上,你是被牛郎玩过的下贱货色,你凭什么以为,你有资格给我生孩子?”
“可笑吗?”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刘子琼,抿唇清雅地笑起来,“顾青媛,你觉得自己可笑吗?被我弃如敝履,可怜兮兮换一张脸,不要脸的再送上来,接受我这样的鄙夷嘲弄,嗯?”
他说完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尊贵高华。
刘子琼蜷缩在床上,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心如刀割,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话来。
宋望刚才那样一番话,烙铁一样地烫着她的心,蚂蚁一样咬着她四肢百骸,好像凌迟。
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刑罚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践踏她的感情她的心,她爱他啊,即便他对她没感情,也不能这样伤害折磨她啊。
她简直嫉妒死程思琪,咬牙切齿地恨上她。
她不能闭眼睛,闭上眼睛,脑海里便能生动浮现出他们纠缠翻滚的样子,似乎都有急促剧烈的喘息声,她也不能睁开眼睛,睁开眼,会看见宋望嘲弄讥讽的神色和冰冷眼眸。
他讽刺的笑容好像魔鬼,冰冷的眼眸又好像深渊。
她真痛苦……
刘子琼伏在床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声,她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被子,因为心痛,一张脸都扭曲到极致。
宋望垂眸看着她,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外面守着的一众人连忙进来,还带着一条狗,狗是白色长毛狗,进了门就兴奋地叫一声,刘子琼被惊到,抬眸一看,也认不出品种。
心里却倏然间不安起来。
“你要干什么?”她往床上蜷缩后退,看着宋望,警惕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喜欢人兽表演吗?”宋望清雅而笑,“我没有你那么多精力,送你到R国去参加什么人兽表演,也不像你那么恶毒,准备割舌断手,还得给孩子积攒点福泽。和你正好相反,我不喜欢折磨人,我喜欢成全人。”
“你敢?”刘子琼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冷汗从脚底板往上冒,看着下面流着哈喇子的大白狗,声色俱厉地问了一句。
“紧张什么?”宋望看着她,了然地笑了笑,“虚伪的女人总是喜欢说反话,你一会会求着它要的。”
“不!”刘子琼从床上蹦起来,“你知道我是谁,我是股市长的女儿,你敢那么对我!”
“哦,顾市长的女人?”宋望呵呵笑起来,朝着边上的赵青道,“怎么回事?她说她是顾市长的女儿。”
“大哥,”赵青提醒他,“顾青媛毁容后去了国外,至今没什么消息。”
“可不是,”宋望道,“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不,不可以!”顾青媛倏然紧张起来,“宋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订过婚,再说那贱……程思琪没出什么事,你不能这么对我!”
“出事?”宋望冷笑道,“你得感谢她没出事,不然你不是这样的下场。放心,不会亏了你,一会你们先玩着,我后面还准备着别人给你,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个风流人物,和你正好相配。”
“你说什么?!”刘子琼尖声喊起来。
“刘永砚。”宋望言简意赅道,“你不会忘了他吧,你刘叔叔的独子,你委身的情人,其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呢,挺有趣是不是?”
“什么!”刘子琼浑身颤抖着,明显失控。
“你以为姓刘的为什么照顾你,你以为他为何同意你改名换姓,就因为你是他女儿,你和顾市长半分关系都没有。市长千金?真是可笑,你就是你那无耻的妈和姓刘的私通生下来的小杂种。”宋望咬牙道,“你以为谁是小杂种?这三个字配你才恰当,你这样的身份的,注定一辈子见不得光。”
“我不信。”刘子琼显然受到打击,朝着他尖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我爸是市长,顾市长。”
她和刘永砚已经发生过那么多次关系,甚至,甚至她还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刘子琼崩溃地跌坐在床上,失声痛哭。
宋望朝边上一个保镖使了眼色,保镖端着一杯酒,抬步到了床边。
一只手扣住刘子琼的下颌。
“放开……”刘子琼话未出口,一杯酒毫不客气地灌了下去,她猛烈咳嗽着,伸手去抠。
可惜,一杯酒已经全部顺着她喉咙灌了下去。
“好好享用吧。”宋望讥诮地笑着,又朝着边上另外一人开口道,“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大哥。”男人应一声,拍拍手,门外又进来彪悍高大两个男人,举着三脚架和摄像机。
刘子琼浑身颤抖着看向宋望,想起身,倏然间觉得头晕目眩。
这人,这人到底给她喝了什么!
刘子琼胡乱地想着,宋望已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赵青和李侯几个人也跟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流着哈喇子一条狗和举着摄像机的几根男人。
面色冷硬,看上去像雕塑。
“回来!”刘子琼看着门口尖声喊叫着。
“砰”一声关门声传来,她崩溃地坐在床上,陷入了地狱之中。
门外——
宋望看着走廊尽头昏黄的光,舒了一口气,慢慢道:“刘永砚几个人在哪里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