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轻手轻脚跟做贼似的走到床边,看睡得无比恬静的杨光,心想她也有这样的一面,真像个漂亮无害的女孩,与基地里的那个红狼差太多了。
厉剑翻看床尾的病历,瞅着那些龙飞凤舞的字皱眉。“晨曦,你过来看看。”
晨曦看着病历也是一筹莫展。“我也看不懂。”
“没什么大碍,看来杨光真只是睡着了。”韩冬弯腰站在他们几个后面,看着那张病历单讲:“以后我们还是应该多照顾她点,怎么说都是女孩。”
“队长说的没错。”晨曦点头,接着好奇的问:“队长,你看得懂这些字?”
“看不懂。”韩冬严肃的摇头。“我猜的,你看这里有个一,这里有个常,我觉得应该是一切正常。”
“队长,这样也行?”
“我想……”
“你们是不是想慢点出院?”靳成锐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面无表情的脸上不像是在开玩笑。
看到背着手站在门外的长官,韩冬和厉剑等人,如被鱼刺卡到了,一个个定住动作,好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出去。
“长官,我们就是想来看看杨光。”做为队长,韩冬很硬气的替队员及自己说话。
刘猛虎也重重点头。“长官,阳光没事吧?那病历我们看的不是很明白。”
靳成锐锋利的视线扫了眼他们及里面的女孩,沉声讲:“她好的很。”说着叫来护士。“把他们几个给我赶回房,没有我的批准不能出院。”
“是!”护士也是军医,自有股寻常医生没有的霸气,穿着白大卦的天使们看到这么俊朗又冷酷的准将,不尽有些被代入,大声应着就把他们几个赶回病房。
等护士把人赶走,双手背在身后拿着张检测报告的靳成匀锐走进去,战作军靴踩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响声。
进入房的靳成锐把房门关上,上锁,然后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站了许久才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沉默等着。
杨光睡的很不踏实,也许是睡眠让她的各项机能平静下来,所以她觉得有些冷,在床上扭动的想往被子里钻。
现在毕竟是春天,在没有暖气的军区医院里,还是有点冷的,而且杨光又脱了防寒服,不感觉冷才怪,因为……
把被子掀到床头的靳成锐,看着缩成一团眉毛紧皱的女孩,耐心的等待着。
渐渐的,杨光实在冷得受不了了,迷糊迷糊的醒来,看到坐在对面如雕像般的长官微微一怔,又看自己只穿着标准配备的短袖T恤和短裤,唰的哆嗦起来,牙齿开始打架。
长官看起来好冷,像冰棍似的。
房间里气氛好压抑,这是怎么回事?
长官为什么要把我的被子掀掉?他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因为自己在半途睡着了?这不可能!那难道是他发现……
杨光看到他手里的血检,想一巴掌抽死自己。她怎么那么笨,血检是最全面、细致的检查,没有什么比它更精准、更全面,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血检也能检查出她的异常呢?当时她还只想着是检查耳朵,完全没注意到这事了。
杨光的脸色一变再变,靳成锐却始终维持那个坐姿,那个表情。就是端坐不动、面无表情。
内心挣扎咆哮的杨光,捏着眉小心翼翼的瞅他,想了想后,决定当做什么不知道!她也是无辜的!
“长官,现在几点了?”杨光故作轻松的问。
靳成锐言简意赅的讲:“一点。”
看外面天色,应该是晚上一点。晚上的气温更低!长官你这是想谋杀我!
“长官,你吃过了吗?我现在很饿。”装可怜什么的,必须用上。
“饿着。”
“我也不是那么饿,呵呵……”杨光讪笑。“对了长官,队长和厉剑他们怎么样了?”
“比你好。”
“那是,有我这个医术精湛高超的军医在,当然不会让他们有事。”
靳成锐没接话,如大海般平静又幽深的眼睛看着她,像在计划着什么。
杨光一哆嗦,把床尾的被子拉过来披上,滚到床上背对他。“长官,我要睡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沉默了会儿,靳成锐冷冽的讲:“转过来。”
杨光小腿肚一抽,滚过一边,用水润无辜的眼神瞅着他。
“坐起来,把被子给我放一边。”
杨光服从命令,但决定将无辜进行到底。“长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基地?”
“没发生什么事,就有点私事要和你谈谈。”靳成锐把检测报告扔给她。
被他这么一甩,没重量的一张薄纸却稳当的落到杨光面前。
杨光捡起纸看了半响,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嗯哼。”
听他冷哼,杨光小心肝抖得更厉害了。“长官,我是外科,真的看不懂。”继续装。
靳成锐微扬着下颔看她,薄唇紧抿。
他不说话,杨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她也干脆闭嘴,与他无声的抗战着。坚决不认错,打死不承认!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杨光,如果你老实交待,我可以考虑不处罚你。”靳成锐冷锐的讲,字字带着压迫感,让杨光觉得这个春天无比的冷。
咬唇、挑眉的杨光,纠结的看着他,想了许久,也挣扎了许久。虽然她知道这可能是长官威逼利诱的手段,可是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长官!”杨光突然抑扬顿挫的大叫了句,扑到他怀里无助的列数起来。“长官,我当时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了,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得绝症,害怕的要死,都不敢去见你,然后我又怕再也不能参加任务了,就想完成人生中最后一次任务,才故意隐瞒不报的,长官,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靳成锐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的还是作战服,此时脱到只剩件T恤和短裤的杨光扑到他身上,更显得娇小。可他刚毅的脸还是紧崩着,对她啜泣似的解释不动于衷。
杨光偷偷抬帘看他,疑惑的想:咋没反应呢?这个时候他应该抱着我,反过来安慰我才是吧?
在杨光心里忐忑不安时,靳成锐才平静的反问。“我又没说你怀孕,你怎么确定自己是有了?”
“!”
“绝症?这个词对你没用。”
在科技达的今天,有钱或有权的人,根本不必担心这些,做为一名*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杨光僵住了,暗里又抽了自己两巴掌。好蠢!
“呵呵,长官我……啊!”杨光还想说什么,就突然被他按到腿上,紧接着“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在病房里回荡,把杨光给彻底打懵了。
杨光怔了两秒,接着大力挣扎起来。卧操,他大爷的!小爷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靳成锐你他妈的找死!”
“啪啪!”
“我一定要让我爸爸弄死你!”
“啪啪啪——”
“我操你大爷再敢……”
“啪啪啪啪——”
被脱裤子打屁股的杨光怒火中烧,她奋力往上翻想挣脱出来,可腰被他如铁钳似的手按住,此时她像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激烈挣扎的想脱出桎梏,可是任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有挣脱哪怕一丝一毫,反而被按得更紧,只有破口大骂,狠话说了箩筐,然而并没什么用,反而被打得更重了。
啪啪的响亮声音,不仅是让屁股疼,还让杨光觉得很羞耻,想她也是为了想留在部队才隐瞒的,而且这次任务她也没拖后腿,小家伙也好好的,她为了这个结果做了多少努力,可是为什么还要打她?!
杨光又一次嘶吼后,顿时觉得无比委屈,鼻子一下就酸了,接着倒趴着的她眼泪很快便啪达啪达掉下来。
见她抽抽噎噎的哭起来,靳成锐又打了两下才停手,瞧了眼被自己打得通红的屁股把她裤子拉上,又把她抱起来,看她满脸愤怒、委屈、控诉,心里一窒,可还是声色俱厉的问:“知道错了?”
哭得叉气的杨光,在他要帮自己擦眼泪时,唰的下狠狠咬住他手臂。
她咬得很用力,像头发狂的野兽,在尝到血腥味后还是不松口。
靳成锐任她咬,另只手摸着她的头往里带,让她离自己更近些。“杨光,我以前说过,你要是再咬我就拔掉你的牙,不打麻药。”
听到这话,杨光反射的放松,可很快又加重力道。反正都咬了,不差这一下。
靳成锐叹气,把她抽动的身子抱进怀里,亲了下她的额头。“乖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起来了。”
哼,就是要哭,明天我就回去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结婚你瞒着我就算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杨光,我是你丈夫,你这么做是不信任我。”靳成锐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他知道结果的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在护士的恭喜下,他却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还是被他珍爱的女孩敲的,要是换成别人,他一定会让那人死得很惨。
杨光抽泣的缓缓松开牙,指责的讲:“你当时正想赶我走,我肯定不能告诉你。”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更何况还带着它执行任务。”靳成锐太度明确。“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在家里呆着,哪也不许去!”
杨光听到这话,如判死刑,脸唰的拉下来。“我知道了。”杨光恹恹的点头,推开他扑到床上,拉被子闷住头。
看不时抽动的被褥,靳成锐微微皱眉。很显然,女孩跟他闹脾气了,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靳成锐站了会儿,想和女孩一起睡,可他刚上床就被一只洁白如玉的脚丫踹下去。
被子里面的杨光凶狠的讲:“给我滚开!”
才把她打了顿,靳成锐没有跟她计较,想了想便离开了。
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杨光偷偷打开一点被子,见长官出去就掀开它,似被水洗过的湿润眼珠瞅着天花板,想她接下来要怎么办,反正她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战狼的!
而离开病房的靳成锐,找值班的护士把手上的伤口包扎了下,免得她看到又内疚。
看到这深深的牙印,护士惊讶的问:“靳准将,你这是怎么搞的?都出血了!”
“被夫人咬了口,没事,你随便包下就行。”
听到这话的护士想:靳准将,你这样秀恩爱真的好么?而且据她猜测,靳准将绝对有受虐倾向,不然怎么被夫人咬口,还说得一脸温柔,传说他可是个很冷酷的人啊!
靳成锐没理会护士的变化,在她处理好后就回房,看到里面的女孩又已经睡着了。
都不会饿的吗?靳成锐看她睫毛还是湿的,摸了摸她脸,发了条信息便脱了衣服挤上狭窄的床。
夫人就在身边,他才不会一个人去睡冷板床,顶多早上再被踹一次。
☆、第二章 不准扯我裤子
次日早上,率先醒来的杨光发现自己在长官的怀里,脸上刚露出笑容便想到什么,立即唰的沉下脸,把他的手拿开就下床。之所以没踹,是因为他真的需要休息。
杨光问护士要了套病服,就去独立的浴室里洗澡、洗头。
都好几天没洗了,也只有长官才会不嫌弃她身上的味道。想到外面睡着的男人,杨光心里的气刚消一点,就看到镜子里红彤彤的屁股,顿时火又蹭的冒出来。
靳成锐!我跟你没完!
用一只手艰难的把自己清洗干净,杨光穿好衣服出去,看到床上的人还在睡,立即一脚踹过去。“这是我的床,你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