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对他们三个发号施令的讲:“快点吃完给我躺床上去,呆会还得给你们换药。”这里的特效药有许多更需要他的同志,所以他们现在用的都是普通的伤药,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
她吃都吃进去了,难道还让她吐出来?再说他们也不敢让她吐。
于是徐骅他们心中含泪把汤喝完,把碟里的肉渣捡干净,才让梅森撤走。
杨光洗了手,给他们换完药,又查看了韩冬和厉剑、刘猛虎的伤势。他们三人都是全麻,所以这个时候即使麻药消去,他们还是睡得很香。
杨光没有弄醒他们,轻手轻脚给他们换了药就去看豆豆。
而徐骅他们见她出去,便躺回床上又开始补眠。
他们混身上下都是伤,如果脱掉一衣服,你会分不清到底青色是皮肤的颜色还是黄色是皮肤的颜色,因为青色已经占了多半。他们不止一次从山上滚下来,现在还能这么轻松愉快的聊天,纯属硬撑。
豆豆的伤恢复的很不错,才几个小时就已经结痂,相信等晚上的时候它就可以下地跑了,只是被剃掉的毛得要一段时间才能长起来。
“豆豆,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再给你弄点止疼药?”杨光抹豆豆的头,见它摇尾巴便笑了起来。“跟宠物似的,你可别忘记你是军犬,不是狗。”拍了拍它脑袋,杨光决定带它去医务室喷点止疼药。
被她抱着的豆豆很受用,很安静很老实的趴在她怀里,不时的跷起尾巴甩两下,很是惬意。
可是豆豆惬意了,有人不乐意了。
靳成锐黑着脸把豆豆拧出来,扔给旁边的美军大兵,冷冷的讲:“它现在不是一两个月大,让它自己走。”
心惊胆战看豆豆被大兵抱住的杨光才收回空中的手,纠起眉头。“长官,豆豆受伤了。”
“刘猛虎也受伤了,你要抱他去医务室吗?”
杨光想了想,鸡皮疙瘩掉一地。“长官,你这比喻太恐怖了。”
“别惯着它,它是军犬不是宠物。”其实就是不喜欢豆豆呆在她怀里,她现在最主要的是照顾好他女儿。
“好吧好吧,我不抱还不成了。”凶什么凶。“我带豆豆去上点止痛药。”
靳成锐看下瑟瑟发抖的豆豆,颔首。“去吧,下午四点来找我。”
“我去哪里找你?”
“指挥室。”靳成锐说完就带着另外一个大兵走了。
杨光看他如军中将领的带着大兵走远,眼里无限崇拜。他是准将,带着大兵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重要的是,他带着别人家的大兵!
收回视线,杨光看向抱着豆豆的大兵,尴尬的呵呵笑着讲:“麻烦你了中士。”
靳成锐走进指挥室,看到站在一面空白墙前的伊历塞克·大卫,唤了他一声。
刚刚结束视频通话的伊历塞克听到叫声,转身瞧着气宇轩昂走来的年青准将,目光又多了一分审视。就在刚才,他非常荣幸的与总统阁下进行了一次交谈,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指令。
“靳准将,请坐。”伊历塞克示意旁边的椅子。
靳成锐不清楚他为何突然审视自己,不动声色的坐下,想要如何才能参与进这件事。
康妮他查过资料,是地狱天使的人,她拼死都想夺回的箱子一定非同小可。
伊历塞克打量他会儿,也可以说是对峙会儿后,他率先开口。“靳准将,这次行动真是多亏了你们,不然我那群笨蛋部下一定会搞得很糟糕。”
“对我来说,全员负伤是件再糟糕不过的事。”靳成锐气扬不输他,沉声敛息,像个周围立满盾牌不怕任何攻击的将王。
“我会用最好的药来救治他们,也无比感谢中方能派出如此厉害的队伍给予我方支援,我相信以后中美两方的关系一定会越来越友好。”
“伤口好了不代表它不存在,将军,我想你也知道那种身陷敌后的绝望,不知援军什么时候到,而敌人却越来越多。”
伊历塞克跟靳成锐谈邦交,靳成锐跟他谈感受,并且他的更真实、更实际、更能让人动容。
知道他没那么好欺负的伊历塞克,给他倒了杯水,凝沉许久后敞开了讲:“靳准将,那个箱子你们有找到它吗?”
那个箱子被他提着下的直升机,只有瞎子才不知道。
对他的明知故问,靳成锐微微颔首。
“我们需要它。我明白那是你的人拼命夺来的,但我们真的需要它。”伊历塞克说的诚恳。
“伊历塞克将军,那个箱子本来就是你们的,我们当然会把它给你,可诚如你所讲,那是我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把它夺来的,我想我们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
伊历塞克听到他的话不意外,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他有些为难的和他僵持了阵才问:“靳准将,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如果你能告诉我答案,我可以让你们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甚至更多的事。”
“请说。”
“你和总统阁下是什么关系?”
靳成锐犀利的视线看着他,沉默了下才回答他。“战友。”
总统阁下是前总统阁下的遗孤,又是海豹六队指挥官,这事美国人民都知道,也正是这一点更加巩固他的地位。现在他听到靳成锐的回答,又想起他以前就是海豹六队的,甚至比总统阁下还要出色,便一切都明白了。
“靳准将,你可以把箱子拿来吗?我们一起来打开它。”其实他刚才和总统通过话后,得到的命令就是让靳成锐加入进来,中美两方共同来做这件事,所以他一开始才会审视他,想他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总统阁下亲自出面,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不是吗?
杨光给豆豆上了止疼药,想回去宿舍外面晒太阳时,看到基地门口吵吵嚷嚷的,以为是大兵和当地的居民,正要走时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但距离太远,她只模糊的看到那人是穿着大衣。
“中士,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杨光商量的问抱着豆豆的大兵。
大兵点头。“杨少尉想去哪里都可以,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杨光想说她这是礼貌、友好,怎么美军在这一点上,一点都不可爱呢?
美军热情又开得起玩笑,但那是私下,现在他和另一名战友,是将军指派给靳准将的,所以他们一点也不会随便?!
既然不能好好聊天,杨光也就改变方向走去基地大门,远远的听到美军是要把一个人遣送回国,而那人死活不肯回去,并表示他很正常,不需要治疗。
杨光走近认出这个穿着厚大衣有点邋遢的男人是谁后,惊讶问:“劳伦斯,你怎么来阿富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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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法式深吻之肚子变大了
劳伦斯反头看到她,立即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好像不是他最重要的问题吧?杨光没有解释,对要把他扔出基地的大兵友好讲:“大哥,他是我朋友,可以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吗?”
“那好吧,给你们十分钟。”几个大兵说完走开了,似乎对她很放心。
劳伦斯在他们松开自己后,整了整被他们拉扯乱的衣服,优雅高傲的他眉头多了抹阴霾。
“好了劳伦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搞得这么狼狈吗?”杨光对他的打扮实在不敢苟同。他的着装其实没什么问题的,如果是在法国可以算是精品,走到哪里都会受欢迎,可这是气温天然高的阿富汗,他穿的这套衣服,估计是这里人的冬装,而且此时大衣上还脏兮兮的,和以前那个思绪缜密的侦探简直是天壤之别。
劳伦斯懊恼的讲:“这是我最糟糕的一次旅行。”
我想也是的。杨光默默的想。她很想帮助他,但这里是美军基地,她也做不了主让他清洗一下。“你就是昨晚那个往美军基地走的人吗?”
“对!”劳伦斯像突然找到了人生价值,他兴奋的讲:“刚好你们也在这里,靳呢,他在这里吗?”
“他在。”不过估计很忙。
“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去把他叫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看他样子似乎是真的很重要,杨光对身后的大兵讲:“能麻烦你去帮我叫下靳准将吗?就说有急事。”
“是杨少尉。”大兵立正,然后跑开了。
看他这么恭敬,劳伦斯便问她。“杨,你们不是去德国了吗?怎么来到了这里?”
他们怎么来到这里,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杨光说有点事搪塞了过去。
而跑去指挥室的大兵,在门外和另名战友来了个挤眉溜眼就大声喊:“报告!”
“进来。”伊历塞克没有抬头,说完便继续讲:“这就是康妮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夺回去的原因。”
箱子里是两块导弹推进系统的芯片,这种东西都属于军事绝密,管制的极其严格,要弄到它非常困难,即使强大如地狱天使这样的组织,也需要从别人那里购买。这个卖方肯定是军科里面的人,这个必须严查,但不是战狼要关心的事。(军科:军事科研中心)
“那么你们现在是怀疑,地狱天使想制作导弹?”
“不是想,他们已经在做的。”伊历塞克指着全息屏上的导弹分解图。“现在他们拥有了核导弹头,听说过GV计划吗?他们想用导弹运栽GV化武,对美方或是任何一方国家进行恐怖袭击,如果康妮成功拿回这两块芯片,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伊历塞克将军,你为何只派出一支小队?”
“我以为加上靳准将的手下,足够了。”伊历塞克皱眉。在这事上确实是他失算,只想到他们成功的机率,而没想成功的代价。
靳成锐冷冷的讲:“如果是我,我会把装甲车和空中力量都用上,直接把他们炸平。”
“呵呵,靳准将你真幽默风趣。”
“我没有开玩笑。”靳成锐强调。“如果事情足够重要,就要不惜一切代价。”而不是用刚刚好的计划,去做那件关乎几十万人口性命的事。
在伊历塞克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时,站在门口的中士又大声的喊了报告。
“大兵你有什么事?”伊历塞克看向中士。
中士中气十足的讲:“报告将军,杨少尉找靳准将。”
“现在我们在开会,让她再等等。”
“报告!杨少尉说有急事。”中士不怕死的把原话带到。
伊历塞克皱眉,想这大兵怎么这么不懂看事做事呢?没看见他们在讨论事情?比起个人事情,眼前这两块导弹芯片才是头等大事吧?
谁想靳成锐站起来,礼貌的对他讲:“伊历塞克将军,看来我的部下真有急事,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说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伊历塞克瞪大眼,随后拿下帽子抓头,有点儿气急败坏的问副官。“那个杨少尉是什么人?”
副官淡定的讲:“将军你不知道吗?那是靳准将的夫人。”
伊历塞克:……
杨光一直都是个知分寸的女孩,她知道自己这时可能在做什么,却还是要人来叫,那么就真的是有急事。
靳成锐跟着中士大步朝基地大门走去,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对自己的男人在跟女孩说什么,而她在跟那些大兵说话。
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大兵是来摧劳伦斯快走的,而杨光在给他求情,让他们再缓缓,至少等长官出来再说,可劳伦斯根本不在意这事,继续在跟杨光说他这一路的事情,因此便成了靳成锐看到的这一幕。
三方人同时讲,再怎么温和有礼都变得跟吵架似的。靳成锐过去厉声呵止他们,终于让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下来。
锐利视线扫了他们几个一眼,靳成锐沉声讲:“前不久基地才被袭击过,坑都没填好就在门口吵,你们是嫌命长是吧?”
几个大兵被他强悍的气势压倒,又听他的话,哆嗦的看了眼门外,有点儿心有余悸。
“你们散了吧,这个人我会向你们的指挥官说明,到时他是去是留,我会来安排,明白了吗?”
“明白!”
被他训得站成一条线的大兵,看到走远的三人,身体不动嘴动。“你们说这准将是谁呀?这么大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