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这个时候害怕去学校,期末考试无疑泡汤。
宁惜玥不可能逼着她去考试。
她和胡母一商量,干脆给胡娇办了休学手续。
胡娇不考试,她却不得不考。
好在胡母出院后,也就可以照顾胡娇。
胡母担心给宁惜玥带来麻烦,还把胡娇带回了家。
宁惜玥这次考试没怎么复习,之前课也没好好上,她基本可以预料得到考试结果会怎样惨不忍睹。
但还是要认真考。
大学是算学分制的,尤其是必修课和选必课,挂科要补考,要是补考也没过,大学毕不了业。
她只求能及格,至于争良创优,就不奢望了。
考试周有两周,一周在六月中旬开始,是随堂考,后面一周则没有课,需要考试的时候去考一下,没有安排考试的时间,便都是自己的。
宁惜玥刚考完现代汉语,走出校门,暗暗忖道:下午没课,可以去胡家陪娇娇。
突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她有些意外,是司琪打来的。
接了电话,她暗暗疑惑,有人找自己?
一男一女?
口音不像本地人。
S市是大都市,很多外地来的,口音不一倒也正常。
只是谁找自己找到家门口来了?
“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姓白。”
宁惜玥认识的白姓也就白云龙和白云凤两兄弟,并未结识其他白姓朋友。
怀揣着疑惑,宁惜玥暂时抛开了去胡家看望胡娇的念头,往自己租的公寓小区去。
☆、第199章 锁魂
从电梯里出来,宁惜玥看到两道身影背对着自己。
一男一女。
两人长得都不是很高。
女人的背影有点熟悉,看其穿着打扮,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
听到脚步声,二人扭头,他们的脸暴露在宁惜玥面前。
“是你。”
看到女孩的脸,宁惜玥心里咯噔一下。
恰在这时,对面的防盗门打开,司琪走了出来。
“惜玥,这两位是你朋友吗?”
他站在门口,眼睛朝宁惜玥使了个眼色。
宁惜玥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这些人她不认识,他可以帮她赶出去。
她笑了笑:“谢谢你司琪,我认识他们。”
听宁惜玥这般说,司琪也微微弯起唇角:“那你们先聊,我回屋了,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敲门。”
宁惜玥点了点头,向他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司琪关上房门,宁惜玥走到二人面前:“你们来找我,可真是稀奇。”
钱巧儿撇了撇嘴:“你不会不让我们进屋吧?”
“那倒不至于。”
宁惜玥目光从男人脸上扫过。
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相貌堂堂。
即便已经年愈五十,但依稀可从他的眉眼看出他年轻时候的俊美。
他不是钱巧儿的父亲,宁惜玥见过钱父,比这个男人要胖,也没他好看。
宁惜玥猜想,此人可能是僰族人。
她早有预感他们会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儿来。
不管他们到底怀着何种目的来,她都不会退缩。
宁惜玥拿出钥匙开门。
两人跟在她身后进去。
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宁惜玥身上,惊疑不定地打量她。
“进吧。”
钱巧儿拉着舅舅的手进屋。
“坐。”
宁惜玥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坐到客厅里。
钱巧儿把门关上,不等坐下便说:“你手腕戴的玉镯挺朴素大方的,可以借给我们看看行吗?”
还真是简单粗暴!
宁惜玥暗暗腹诽。
她没回答钱巧儿的话,转身去厨房。
“你们想喝茶还是喝饮料?”
“你……”被人无视的钱巧儿有些生气。
白奚拉了拉她,淡声说道:“茶。”
宁惜玥从冰箱里取了一铁盒子的茶出来,走到客厅里,将饮水机的水接到水壶里,烧开。
她不紧不慢,就像是他们两个是她熟识的朋友,来她家坐客一样。
白奚目光如炬,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
钱巧儿若非被白奚拦着,早对宁惜玥吼了。
水很快烧开。
宁惜玥将茶杯茶壶烫了一下,然后把茶叶倒入茶壶,将烧开的水倒了进去。
第一遍茶水倒掉,然后又倒了些水进去。
她平时不怎么喝茶,不过她爸却很喜欢。
因为她爸有时候也会来这里看她,所以宁惜玥便在这里准备了一些茶叶。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水声哗啦啦响。
宁惜玥倒了两杯茶,放到二人面前。
“谢谢。”白奚微笑。
钱巧儿抿了抿嘴,施舍一眼给那杯茶都懒得。
她在云省长大,云省的银针是出了名的,才看不上宁惜玥煮的茶。
“你这手镯在哪里买的?可以给我瞧瞧吗?”
钱巧儿再次问道。
宁惜玥挑了挑眉:“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手镯?”
“废话!……”钱巧儿话没说完,便被白奚的一声咳嗽打断。
白奚目光温和地看向宁惜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我们之所以找来,是因为这个手镯和我姑姑佩戴的一个手镯很像。我姑姑她失踪多年,我们一直在找她。”
宁惜玥心里早有预料,听到白奚如此说倒也不震惊。
不过仍然有些感慨,难道她奶奶真的是僰族人?
此刻,她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肯定,面前男人很可能是自己的亲戚。
按辈份算的话,他叫她奶奶一声姑姑,她爸和他就是堂表兄弟,自己应该叫他一声表舅?
宁惜玥并没有因为对方可能是自己的亲戚就放松警惕。
她可没忘记僰族的族规,族人不得与外族通婚。
也就是说,她奶奶不该与外族通婚。
她虽不知道爷爷是谁,但有种莫名的直觉,爷爷绝对不是僰族人。
抬眼看着中年男子,宁惜玥问:“怎么称呼你?”
“姓白,单名一个奚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奶奶是我的姑姑。”
白奚笑着说。
宁惜玥暗道果然如此。
表面上,她一点儿惊讶都没有,或者说没有什么反应。
“单凭一个镯子?”
白奚笑了笑:“我说这话可能有点唐突,但是我并非无缘无故这么猜测。有一个简单的测试,可以帮助我们确定,宁小姐可否配合一下?”
“抱歉。”宁惜玥勾了勾唇,“不管你们是谁,和我都没有关系。我没见过我奶奶,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亲戚,更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