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谭耸耸肩：“当然。如果是假的，我哪里敢登？”
“这么说来，你和六神有联系了？”
“是有过，不过现在没有了。”秦谭笑了说：“我相信来之前你们肯定也查过，长江源的垃圾污染问题之所以会被广泛关注，确实有我的原因在，这是我们六神的交易，不，不能说交易，我们只是相互帮助而已。”
秦谭一看眼前这位莫小北先生的反映，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来之前果然已经调查过自己，并且已经了解到了某些情况。
真要说起来，自己找大v号转发微博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就算想要隐瞒，也难以堵住悠悠重口，所以他做的那些事去还真不是什么秘密。
☆、第113章
莫小北和小胖并没有久留，在问到想知道的事情之后，便直接告辞离开了。
离开杂志社后，小胖多瞅了莫小北几眼，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是没忍住问：“怎么样小北，有发现什么吗？”
莫小北沉思着，眉头紧皱：“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秦谭确实没有在说谎。”
“这很好啊。看来这秦谭并没想象中的那么难搞嘛，这不挺配合么？而且我发现六神虽然危险，但是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疯子，何况还致力于环保呢？不然我们也去做些好事，没准儿就引了她的注意，主动来找我们呢？”
莫小北睨了小胖一眼，那眼神让小胖以为自己是傻子……他噎了噎：“咋了啊？这么看我，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没。”莫小北赞叹说，“你说得真是对极了！”
“…………”那为什么感觉自己更像个智障了？
莫小北转而问：“窃听器都装好了？”
小胖笑眯眯，比了个“ok”的手势。
然而一个小时之后，小胖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一个小时内，来见秦谭得已经是三批人了，其中还有几个是熟人！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不少，小胖之所以笑不出来，是因为那些对话真特么太熟悉了！
——几乎和他们的一模一样！
这完全是昭告天下的态度啊！！
小胖脑子不够用：“小北，你说这秦谭是啥意思啊？”
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配合着“昭告天下”吗？！
莫小北扯下耳机扔至一旁，冷哼了哼，又没忍住笑了出来，虽然莫小北长得有些小白脸，但是此刻这一笑，让小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莫小北长得不差，因为工作原因身材也是非常好的，小胖和他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总会有无数美女投怀送抱，但是和莫小北那张脸成反比的，就是他及其恶劣的态度和那张毒蛇的嘴，轻飘飘一个态度和一句话，就能直接让人家姑娘哭着跑开了！
现在莫小北这样子，虽然不是面对那些姑娘时的毒舌态度，但是那兴味和充满兴趣的眼神，就足够小胖疑惑多想了：“莫小北，你想做什么？”
莫小北呵呵笑笑：“我不做什么，我做好事。”
“…………”信了你的我才是真傻逼。
“走吧，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今天先回去。”
“哦。”小胖也不反驳，只听话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顺便在心里骂莫小北果然是更年期到了的人，所以才这么阴晴不定，颠三倒四的。
他一路都在偷看莫小北，可莫小北都支着下颚若有所思，根本不理睬他。小胖撇撇嘴，安心开车，谁知走到一半，等红灯的时候，就听莫小北突然出声：“果然好算计！”
小胖吓了一跳：“什么好算计？”
“六神！”
“六神？她又怎么了？
可不是又怎么了么？
从见到秦谭起，莫小北就十分疑惑秦谭的态度：秦谭太好了！问什么答什么，答什么说什么，说什么……难道他还要信什么吗？
至少在听到秦谭对任何一个人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时候，他心里的怀疑就更加重了。到了此刻，他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这六神真是我见过心计最深的女人。”莫小北说到。
小胖：“……”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莫小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和秦谭的对话里，除了解答了他的疑惑之外，其实秦谭还传递出了另外一个信息：只要做一些对环境和大自然有益的事情，那么和六神联系、合作，根本就不是问题！
——并且这或许是唯一能联系六神的途径！
没看小胖知道事情原委之后，都嚷着要去干点“大事”吗？相信其他人肯定也会这么想，并且还会付诸行动。
这和当初的用积分兑换“天气预言师“问答的原理几乎同出一辙！
小胖吃惊的张大了嘴：“……不是吧？还能这样？”但是仔细一想，似乎还真的是啊……
小胖不解：“就算是这样，那她也没必要公布自己是女子之身吧？只用十问十答，其实已经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这个莫小北也不明白，他毕竟不是六神本人，只能通过六神之前做事的方式方法来揣摩，所以他现在只能确定这件事情背后的目的，当然，也不排除只是为了更吸引人注意？又或者是以女子之身来表明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危险？
一时间，莫小北想了许多，当然不论是何种原因，莫小北都得出了“六神是个心思极为深沉的女人”的结论。
同时更想知道对方是谁了……
小胖破罐子破摔：“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其实我挺想见见预言师和小愤青的，六神说他们一样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咋能一样帅呢，除非他们是双胞胎……”
莫小北：“……大概。”
［原文：你觉得小愤青和预言师谁最帅。一样。］
＊＊＊
云橙还真不知道莫小北这么能脑补，天知道，其实她是真觉得自己和秦谭所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个没什么好隐瞒当然是指在某些特定的人群里（不能被公布），而能亲自去找秦谭的，当然就不属于一般人了。
秦谭能大范围的刊登消息，也是做好了准备面对某些人的盘问，某些力量他没办法撼动，只能照实交代了——他不像六神，能完全的隐藏自己，只怕做的这些事，在十问十答之后，已经全部明朗。
这样的情况下，他如果再做隐瞒和撒谎，反而是不明智的。
所以几乎不用想，不论谁来，他已经做好了“坦白从宽”的准备了。至于结果……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还不错。
＊＊＊
周轩宇得知六神居然是女的之后，只想知道一点：“六神是美女么？”
可不怪他这么好奇啊！早上从经纪大哥嘴里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他差点吓呆好么！他一直以为冷酷大哥的同事肯定也是个冷酷大哥，哪里想到竟然是位女孩子！
……当然他可一点没怀疑666也是女的，毕竟那么冷酷的大哥可不是一般人能把握的＝＝。
所以，六神是个美女么？
云橙：……←_←
这样的好奇心你自己好奇就行了，为什么要来问她？
周轩宇：666？
红字：不知道。
☆、第114章
《你说》在第三次追加印发之后，来自六神的性别冲击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虽然鬼哭狼嚎声依然不少。
自从秦谭处回来之后，莫小北就天天泡在“绿色环保”，又让小胖监视着其他几位有联系预言师或者小愤青的某些人，其实有时候连小胖都不能理解莫小北对六神等人为什么会这么的执着，他的想法比简单，那六神一看就是正派人士，如果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也不无不可的。
只是莫小北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而莫小北做这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他。
秦谭终于打发走所有找来的客人，一边想到，也不知他这样的动作，六神会是什么反应，想来事情能顺利进行，他应该也是默认了的，毕竟他做的这些，也并没有伤害六神的利益，相反，或许还能获得更多。
而且他的报道也写得十分的公正，或者说，他有很大一部分的倾向是向着六神的。——他希望这次的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
当有了第一个完美的合作之后，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会难了。
秦谭在等待下一次的合作契机，至少只这十个提问，并不能满足他。他希望能有更多且长久的合作。
***
秦谭的想法，在云橙看过杂志内容之后，就已经通过字面很好的传达到了她面前，所以她才会在看过报道之后，暗暗感叹一声，这秦谭果然是只老狐狸，想得够远够深。
当然云橙并不排斥，就像钱江和蒋越等人一样，只要是对环境保护有利的，就算真的有其他想法，在不危机自身的情况下，她也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秦谭的能力可一点不差。
转眼又过去几天，这天，云橙突然接到郑明成的电话，据说是他拍的那部公益片已经入了围，只需要登录官网就能看到了。
“如果喜欢的话，顺便可以为我们投上一票。”
云橙笑笑说：“当然。”
云橙索性也好奇郑明成的片子拍得到底如何，便搜索登录比赛官网，果然在最前面找到了名为《绿》的片子。
云橙特地看了一下，从早上到现在，才过去四个小时不到，竟然已经有三千多票了，并且还在持续增加。
郑明成：“都是系里的同学帮忙拉的票，这是他们的功劳。”
“这也说明了你拍的好，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用心帮忙宣传啊。”
他笑了下：“谢谢夸奖。”
其实关于环境保护类的公益作品有很多，这种全国范围内的比赛每年都不会少，但是真正被注意、或者说是被广泛关注的舆论和焦点却是非常非常小的，或者说一般不太关心这一方面的，连有这个比赛都是不知情的。
这也间接说明了几个点，一是环境保护还没有受到广泛关注，二也说明了宣传力度不够。这些或许还不及某个十八线小明星的绯闻能给人关注度。
这无疑也是让人无奈的。
云橙已经点开视频看了起来，整个视频共计十二分钟，和片子名字《绿》一样，全篇也是围绕着绿色环境而展开。但是如果都是美丽的绿色的话，又无法给人震撼和惋惜悲痛之情，乃至于督促自己要爱护环境、保护环境，所以这里面又夹杂了好些环境被污染之后的惨状，着重突出对比环境在人类参与前和参与之后的现状。
这里面的场景有好多云橙都非常的熟悉，更有她之前去过的地方。而连接起这些场景的，或者说把整部片子连接成一个整体的，是一双没有露出正面的脚。那双脚上是一双最最老式的胶鞋，挽起的裤腿，露出的脚踝和肌肤是苍老而有着年岁的痕迹。
云橙就想到了三个词：环境，破坏，治理。
郑明成说：“其实我拍的片子和其他人的比起来差太多了，不算太有创意，也没有太多的新意，而且也会显得太过沉重了。”
“沉重没什么不好，至少现在看来，环境污染和保护本来就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这句话我也听老师说过。”郑明成想到樊教授说这句话时脸上的无奈表情，这也是让他最终决定作品风格的一句话。
环境问题是沉重的，更是让人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