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宝抱住司凰的手指,黑豆眼打量着窦文清,过了好几秒后就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要是每次都能给五宝大爷准备好好吃好喝,五宝大爷也不是不能挤出点时间来面见小冰块啦。
窦文清猜不到五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了它一眼,“它不是普通的仓鼠。”
五宝呲牙。
本大爷当然不可能是普通的鼠辈!
窦文清眼底一闪而逝嫌弃,“长得还行。”
五宝:“……”
司凰把炸毛的五宝抓住,知道窦文清是故意找五宝的不痛快,来使得自己痛快。亏五宝还总说自己聪明,实际上在大部分眼里都蠢萌得可以,早就被人看光了还自以为伪装得很好。
大概是五宝的炸毛取悦了窦文清,眼前这位商场和道上皆知的窦二爷面上不动,周围的气场分明有了缓解。
“之前我一直没时间问你,现在我希望你能回答我。”
“什么?”
窦文清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早就知道我大伯会死,为什么?”
没有给司凰避开问题的余地,笃定的语气说明窦文清认准了司凰不是猜测,是真的知道窦家贤会死。
司凰早就知道窦文清会问,所以并没有惊讶。
她也看着窦文清,过了几秒才说:“特殊能力。”
如果重生也算是一种特殊能力的话。
窦文清点头,“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造神’有关系。”司凰道。
窦文清低头去倒酒,把一杯满满的纯酒放在司凰的面前,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把这杯酒喝了,以后你在京城做什么,我都会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窦文清面无表情的举起杯子。
司凰微微一挑眉,“你确定?”
窦文清的回答是先把手里的纯酒直接喝下去。
司凰清楚他的个性,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么他必然会做到。正如当初,她向他要了一把刀,也正如这一年来,两者的合作已经越来越多,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
司凰把地上的酒杯拿起来,一口接着一口把辛辣的纯酒喝完,总觉得窦文之所以要求这一杯酒,不是出于男人之间的豪气,而是故意想为难一下她,出一口气幼稚的气。
这杯酒喝完之后,司凰才问道:“为什么?”一开口,都是浓浓的酒气。
窦文清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他们这样体质好的人,一大杯纯酒一口喝完,一样瞬间上喉上头。
堂堂名动京城的窦二爷,这会儿一张嘴就吐了吐发红的舌头,没在司凰面前估计形象。
只是他的声音还是没有起伏的清冷,和他泛红的脸形成反差,“这一年你的动作越来越大,如果不是有秦爷和我的关系在,已经引起国家上层注意的你早就遭到打压。你明明知道却还没有收敛,说明你在酝酿的事很麻烦。”
“所以,为什么?”司凰再次问道。
窦文清张了张嘴,然后司凰看见这个像机械一样的男人,竟然轻嘲的扯了一下嘴角,确定是个笑容。
“我说因为喜欢已经没意义。”窦文清的笑容犹如昙花一现,说话的时候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瞥向司凰说:“人不能无聊,更不能没有目标,大伯死了,由我全权接受窦家的担子,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家里那群爱闹的垃圾们。”
虽然窦家这一代里就窦文清能撑门面,其他都是被养坏了的歪瓜裂枣,还一个个的不安分,可到底是一个家族的亲人,在对方还没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前,窦文清不至于灭亲,只能给他们擦屁股再给他们一些惩罚。
只是窦文清最烦的就是这个了,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实际上内心不知道堆积了多少郁气,要是不发泄发泄,指不定哪天就会爆发。
司凰算是听明白了,窦文清这不仅是想帮她,还是想吓一吓窦家的那群二世祖,最狠一点就是来一场洗牌。
她正想着,又听到窦文清说:“现在我必须做的是把持窦家,这件事却没办法给我带来快感。而你,是我仅剩下能说话的人。”
能说话的人。——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普通的一件事。对于大院里的人来说,却千金难求。
司凰理解而诚恳的笑起来,明明坐在木板地上,刻意做出的一个谢礼动作依旧优雅清贵,好像站在高大的舞台上,对她的观众表示真诚的感谢,闪耀又高调。
“由我出演的戏,从来不会让观众失望。”
窦文清一怔,目光定格在那张张扬无瑕的脸庞的笑脸上,眼底闪过暗沉的挣扎,然后突然伸手把司凰压在了木板上。
司凰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做,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竟然被他成功压制了,双手被窦文清紧抓着。
窦文清声音咬得有点重,让平时清冷的嗓音都模糊了些,“我不想做观众,想参与到你的戏里。”
这个角度,让司凰能看清窦文清刘海后的眼睛,异于常人的眼睛,里面的情绪难得让人看得懂——对求而不得的、独一无二的……眼中印出的身影,更偏执的想要得到。
两人的上身并没有接触到,司凰并不紧张,目光又落在他脸上,这就明白了今天窦文清话多又失态的原因。
不仅是心情郁闷,只怕是在她来之前,窦二爷就已经喝了不少,有意放纵的把自己灌醉了。
“你喝醉了。”
“我没……”
窦文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提走。
来者无声无息,提起窦文清的力气大得连司凰都被带了起来,站稳后一看就发现眼前已经打起来的两个人。
“秦爷!”柴亮急急匆匆的赶到,表情有点尴尬。
现在上层的几家人员,谁不知道秦爷和司凰是一对。
虽然自觉二爷和司少不会做什么,可人家秦爷找上门了,还是有点暗中做第三者被人发现的羞耻感。
秦梵把窦文清丢给柴亮,转身就对司凰平静的问道:“话都说完了?”
司凰看了眼窦文清,“说完了,你怎么来了?”
秦梵:“……来接你回家吃饭。”
“哦,那走吧。”司凰也没多问,和窦文清他们告别后就往外走。
秦梵跟上。
柴亮看着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秦爷不应该霸气质问吗?这么贤惠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一转头,就看到自家二爷也看着对方两人背影的沉默表情。
柴亮:“……”
他脑补已经等不下来了。
*
司凰来这里有自己开车,问了秦梵之后,这厮就丢下自己的车,非要和她坐一辆。
司凰对这种小问题向来不会在意,既然要一起坐就一起坐好了。
车子由秦梵来开,回秦家的路上,秦梵随意问了一句,两人都说了什么。
司凰觉得和窦文清的协议没什么不能说,就把窦文清下了承诺说了出来。
秦梵听后,轻哼一声:“别看他一副棺材脸,心里小九九最多。嘴上说的好,心里肯定明白,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更不会做危害国家的事,他在这里面就不存在什么风险。”
司凰笑了笑。
“窦家贤的暴毙说明已经有人渗入到内部,现在最简单可信的只有秦家,所以窦文清必须找我做盟友。”秦梵说着,悄然一转头就对上司凰似笑非笑的眼神,话语一顿接着说:“不过有窦小二站一头,也的确可以让一些事更好解决一点。”
司凰等他说完了,才慢悠悠来一句,“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现在就大张旗鼓的在国内娶你。”
秦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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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节 高调封神!
秦梵知道司凰这话是开玩笑,不过他今天要是敢答应,司凰还真敢干出来。
只是真在国内这样干了,以后她真实性别暴露了,遇到的麻烦肯定比现在更多。
秦梵倒不怀疑司凰可以扮一辈子的男人,可要是以后有孩子了呢?难道也说是自己生的吗?
这个梗浮现脑海,秦梵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无声转头看向司凰的一眼,眼神深沉又柔和。
关于司凰无法有孩子的事,这一年主要在国内发展的日子里,司凰已经和他谈过了。
秦梵的接受能力很好,和余奶奶的心态一样,比起还没存在过的孩子,又怎么比得上眼前存在的司凰。
这种事情,一早就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就不会过分的失望,心态摆正了就能平静的接受了。何况,他还被余奶奶秘密叫去谈过,听了余奶奶的一番话,他就明白这事最大的压力还在司凰的身上。
给余奶奶保证了不会在这事上计较,还被余奶奶逼着不准把司凰是女孩子的事告诉自己的亲爷爷亲奶奶。
为什么?余奶奶傲娇的表示:你们之前合伙起来瞒着我谈恋爱,现在要是不和我合伙瞒着项贞他们一段时间,呵呵哒!你看我在小凤凰面前说你坏话,看你还能不能过好日子。
在这样的威胁和甜枣下,秦爷果决的做出了选择,把自家的爷爷奶奶给卖了。
如果这事被项贞奶奶他们知道,以现在项贞奶奶的心态,估计也不会惊讶,还会嗤笑一声:这小子连自己都打包送钱的卖出去,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卖的?
这些事司凰大概都知道一些,却不知道秦梵还暗中抓过五宝一回,在五宝那里威逼利诱出一些可靠的消息——
秦梵听不懂五宝的叫声,却可知道五宝会上网打字。
因此,五宝想逃也逃不掉。
在秦梵的逼视下,五宝忍辱负重的跟秦梵说了一个消息,陛下的血脉进化路线特殊,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有孩子,要是真想要生孩子的话,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甚至是陛下的命。
一收到这个消息,秦梵就决定再也不主动在司凰面前提起孩子的事了,连身体检查都不想让司凰做,不怕她一直装男人,就怕她哪天突然女性的母爱来了,为了孩子牺牲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秦梵甚至一瞬间对还没存在过的孩子,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排斥怨恨心理,无法猜测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他会变成什么样。
这种猜测预想,让秦梵不自觉的更宝贝司凰,在其他人眼里,细心挑鱼刺这种事根本不像是他做的,他自己做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被人问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奇怪,做这些很特别吗?他没觉得自己做了很多很特别的事锕!
用郭成雄心里的暗诽来形容就是: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秀爱狗了!你自己还觉得挺低调!全身边的人都知道您是一只闷骚忠犬了,偏偏你还以为自己是一只高冷的狂犬。正是这种不自知的习惯,才说明了你的底线也已经被刷新到没有底线,自己也发现不了底线的程度。
车子开去一个别墅区里,一路开到一座比较偏僻的别墅。
司凰来过这里,知道这是‘血旗’成员的休息据点之一。
他们刚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就是郭成雄。
司凰一眼看到大厅里坐着的众人,发现这次血旗的人来得很齐。
不仅有了梅花鹿那群人,裴紫玟和王瑾崇也在。
说起来,这一年的时间,王瑾崇也重要从军部里练出来,被拉进了血旗成为核心成员之一,外号是青枭。
外号是王瑾崇自己取的,得知司凰比自己更早就进入血旗核心,还在出了军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赚取了庞大的军功,把军衔一次次提高,让王瑾崇内心极其的不满,所以这次来血旗核心成员的聚会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这次任务,他说什么也要……争一争!
由秦梵带头,大家现在大厅里吃了饭,然后就谈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