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以来,伊路就一直都在服用,星辰特意用灵值给她炼制的避孕药丸,她又怎么可能怀孕呢?
再说,她身子如今才十四岁,年龄还是有点小。
即便是怀上了,对自己对孩子都不好,因此伊路也不敢冒险,便一直都在避孕。
只是这个避孕,用得好,也是能出其不意的,如今她可不就是在算计着这事吗?
朵儿锦绣青黛青墨几人,听了伊路的话,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锦绣还是依言,给伊路行了个礼,便迅速下去告知庄嬷嬷主子的安排了。
很快,锦绣跟庄嬷嬷,便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来了。
这是府里常请的御用大夫,姓郝,亦是京城有名的大夫,跟去年给李氏保胎的李大夫一样,都是京城有名的大夫。
只是据说那名李大夫去年回老家了,后面竟然传出,被州府陷害的消息出来,还惊动了上面那一位,而且居然还是李卫的父亲。
伊路初闻此消息的时候,当真是觉得人生处处巧合,没想到这李卫,还是那么早就到了四大爷手下了。
不过要说,这李大夫之死,没有李氏的暗中下手脚,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李氏小产那晚,她虽然不在,但小产第二日就去了正院请安,怎么看怎么透着怪异。
只是四大爷压下了这事,不准府里再谈论李氏小产之事,她便乖乖的安分守己才好,犯不着引火烧身。
郝大夫跟着庄嬷嬷锦绣二人,一进了初音院,便先给伊路行了个礼。
伊路让起后,这才起身拿出脉枕和悬丝,接着让伊路将右手平放在脉诊枕上,开始诊起脉来。
伊路虽然已经在古代,看了好多次大夫诊脉,可直到现在,她都有些惊叹,古人智慧和能力,果真是不能小看啊。
先不说中医诊脉,能不能全部治病的问题,就说古代中医大夫,就凭借一根丝线。
定寸关尺的沉浮缓数脉,就能判断一个人身体的整体情况,真是超越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郝大夫诊完脉,又继续对着旁边的庄嬷嬷和锦绣,问了一些饮食情况,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这才恭敬的回道:
“格格身子无恙……只是,只是格格想要子嗣的话,还是得靠缘分,不过若是提前好好准备一番,当是没有问题的。”
说完,郝大夫给伊路恭敬行了一礼后,便告辞出了初音院,去了前院告知雍正伊路的情况。
这是雍正以前便吩咐的,所有给伊路诊脉的大夫,都要将具体情况告知一番。
而前院书房正在看折子的雍正,听到苏培盛禀报,今儿个初音院请了大夫之事,便让苏培盛让人带去前院客厅。
待雍正看完了刚手里正在批阅的折子,接着对小顺子吩咐今晚去初音院,这才抬脚去了客厅。
而这边,待大夫禀报完伊路诊脉的事出去后,雍正便坐在紫檀藤心矮圈椅上,久久没有反应。
前院客厅里,苏培盛进来后,便一脸恭敬忐忑的叫了声:“爷……”
接着见爷还是没反应,便立在一旁不敢言语了,他知道爷思考的时候,最是不喜人打扰的。
可郝大夫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没想到爷竟然还望着手里的祥云杯发呆。
苏培盛有些不解,只是他也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何事,因此便也只得更是小心的伺候主子了。
一开始郝大夫禀报着那伊尔根觉罗格格的时候,他还看着爷一脸高兴的样子,紧接着,郝大夫便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爷便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将整个客厅的门院紧闭。
直到半个时辰后,郝大夫才一脸大汗的客厅出来,就是他对着他笑,郝大夫也只勉强回了个微笑便告辞了。
而苏培盛待郝大夫一离开,便急忙恭敬的进了客厅伺候,没成想,一进屋,就见了主子如此一副沉重盛怒的表情。
雍正直到此刻,都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盛怒之情,接着便是深深的无力之感。
小女人,小女人,她怎么敢如此大胆……难不成真是他太宠着她了吗?
想到当时郝大夫的原话:“贝勒爷……格格身子大概在一年前,就被药物损坏过的。
本是伤了根子不能怀孕的,只是格格身子似乎异于常人。
格格体质似乎是百毒不侵的,哪怕就是被药物坏了身子,也能很快排除药物的损害,又恢复身子的最佳状态的。
只是……只是格格身子似乎有……”
雍正一听到郝大夫说,他也没有把握判断是否有药物的痕迹。
因为前段时间他把脉都一直没发现,只是这次才发现异端的。
而且他也无法解释如此奇异之事,雍正便疲惫的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别人不知小女人的神奇,他身体经过这一年来的种种改善之处,他如何不知。
只是是他给的宠,他的爱,是她能不要就不要的吗?
哼,胆敢如此避他子嗣如蛇蝎,那他还偏偏要让她给他好好诞下子嗣来。
而初音院里的这一晚,伊路彻底尝到了盛怒之中四大爷的残酷。
当时差点直接捏碎了她的下巴,直接捏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放开了她。
后面又一遍遍逼问她,为何要私自服下避孕药,伊路简直是无言以对,只得干巴巴的垂泪回道:“妾没有……”
雍正没有听伊路的回答,只是将伊路粗鲁一把摔到床榻上,直接将伊路的整个绑到身子便压了上去。
也没了往日的柔情,毫无前戏的折腾了她整整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