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造假这事非常严重。”经管院长开门见山表示,“尤其是发生在你身上,如果被调查属实,你可能会面临来自校方的重大处分。”
这可是董校长原话,不是他一个大院长吓唬小姑娘:“对方向你索要的数据反馈,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拿出来,院里会派几个教授率先过目。”
孔铛铛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不说成竹在胸吧,却也是应对沉稳:“期刊委员会向我发出邮件尚且不到二十四小时,连邮件上都说给我一周整理数据的时间,学校是怕我数据没问题呢,还是希望我数据有问题?我怎么觉得对方还没下判断之前,学校就已经给我开出了处分?”
“没有,绝对没有!”吴院长立马正了脸色否认,“这话可不能乱说,学校怎么会仅凭怀疑就乱下处分?这不是看你有困难,想要帮你一起解决吗?”
“那就谢谢学校关心了,暂时,”孔铛铛笑,“我自己还能应付。”
话虽如此,但是短短几天而已,孔铛铛打雷也不断更的美妆视频就全剩了众人的叫骂。
当初她怎么对竞争对手,如今别人依样骂回来:孔铛铛,请你滚出美妆界!
还有如:学美妆,果然还应该看权威,现在回头看Emma老师,绝壁是业界良心,美妆行业的一股清流!
而申大方面,论文出问题,以要孔铛铛全力整理数据为名,虽没撤了她的宣传部长一职,却停了她手头上的一应工作。
另有她所接的一系列代言,不管是学习方面还是美妆方面,都因形象问题,中途撤换了有她出现的所有广告。
甚至有公司表示,不排除会依据合约对孔铛铛提出解约或赔款要求。
唯一最支持她的还是乔兰,网页一开,大喇喇全是孔铛铛曾当初被人夸至天上有地下无的美照。
可也因为她,乔兰国内官网一度被黑客攻陷,微博被人臭骂,原因只是孔铛铛身上至今未坐实的两项罪名。
一周而已,天翻地覆。
甚至就在那最后几天,无所不用其极想要证明孔铛铛有罪的网上势力,竟出人意表地提出了另一项罪状:
#所谓令全球化妆品界信服的德国专业基金检测机构,要成为其研究小组成员,必须要有一名在世界范围内享有高声誉与高威望的牛逼人士推荐,而且此人还必须要有相应的学术地位。请问,孔铛铛你的推荐人是谁?!
申大反应最快,迅速撇清:至少于他们校内,没人够资格在奢侈品美妆领域做得了孔铛铛的推荐人。
那么问题来了,本世纪最牛逼的网红孔铛铛,你辣么厉害,请别告诉我你竟然是毛遂自荐!
还不止如此,论文呢,论文的导师是谁?那因去了几次健身房就被郁铮靠硬拉来凑数的申大女教授表示:我跟孔铛铛不熟,更是从来也没有辅导过她。
还有呢,那些被孔铛铛拿一千度发光刀切割过灭草的高价护肤品牌,忘了他们吗,忘了LB吗?拉拢不到孔铛铛这个给她一千亿都不给做推荐的傲娇网红,那还真应该审时度势地发动品牌粉丝去坚决抵制她!
LB不缺受众,何况它背后还有集各种高端品牌的奢侈品集团。
现在孔铛铛是什么情况,网上被网民臭骂;粉丝里没有人敢替她说话;学校方面逼她迅速交出数据,不然就是大过处分只能加重不会从轻;而一个以美妆推荐为主业的网红主播,专业领域被大咖否定不说,甚至还遭到了众多顶级品牌的联合抵制!
就别提那些同样要循法律途径告她的人了……
“这回神也帮不到她!”那些孔铛铛曾得罪过、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望她越走越高的人,终于有一回,能扬眉吐气地大笑三声,高昂着脸对自己说:不哭不哭,站起来lu!
作者有话说:
过年事多,最近更新时间乱七八糟,望见谅,反正也不剩几章了~
另澄清,被孔铛铛拔草的yalmont和现实中的valmont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它家的东西很多除了贵,都很好用,像是网红款幸福面膜,当然个人觉得年轻妹纸是没必要用这种主打细胞科技的东东,所以就不推了~
以下为重复防盗,重复的字数不计费,请见到此预警直接跳过!!!
画面青涩又美好, 孔铛铛很没有眼力劲地伸头打破。
“我记得,你以前不叫唐碌。不, 也是唐琭, 同音不同字, 琭琭如玉的琭, 是吧,我没记错吧?”
干净而秀致的手忽然将书倒扣在小桌板上, 唐碌扬起眼, 微挑的弧度,望向孔铛铛:“是, 我们曾在同一所幼儿园,你没记错, 然后呢?”
孔铛铛愣得不轻,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搭理,而且这么直接,而且……语气不善。
孔铛铛的感知神经如果没受损, 唐碌此刻满脸都写着厌恶, 声音也很冷,哪怕仍旧熨帖顺耳。
其实吧,如果唐碌能够长得再惊艳些,而不是这种经久耐看型,那么他即便是日日拒人于千里,也都会被命名为高冷,会被全年级的女生追捧,而非被遗忘在角落。曾经角落里的孔铛铛,静静看着班上另一片难得安静的区域,在全班同学追逐打闹的课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得多了,也就会成为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愫。
她从不去细想这是否就是喜欢,不是因为喜欢上这个人有多么不堪,或觉得丢脸,而是被孔铛铛这种人喜欢,才是一件真正丢脸的事,对方大概都会生出心里阴影吧。
所以高中两年,他们从没说过话,哪怕是天意如此凑巧的一趟列车,上辈子的她,也从没想过去借机攀谈。
她年轻过,也成长过,两辈子的勇气,换彼此第一次如此印象深刻的对视。
“没事了。”孔铛铛把背贴回椅背,泄了气般玩起手机上的单机爱消除。
列车过站,与孔铛铛相隔一个过道的空位上来一对母子。
儿子六七岁,嚷着要喝可乐。他妈掏出包里的海苔,堵了他的嘴,吃完小男孩又要……孔铛铛一边玩游戏,一边回忆着上辈子打扰她背单词的小p孩。
很快觉得身旁有异样,上完厕所、并在车厢溜达完一圈回来的男孩纸,此刻正拿湿手扒着孔铛铛的座椅扶手,看起了她打游戏。
孔铛铛扭头去看小孩妈妈,对方叫了小男孩一声,叫他别惹事,否则得挨揍。男孩没理,他妈就听之任之,自己则继续低头看起了手机视频。
孔铛铛想被围观就被围观吧,谁知小孩子看着看着忽然动起了手:“你走这里啊,唉,笨死了。”
嗓门很大,车厢里已经有人侧目,反倒是小男孩他妈没反应。孔铛铛退了游戏就想收手机——“你不玩我替你玩啊。”
孔铛铛一愣,看着小男孩一副想抓她包翻她手机的手。
男孩他妈这时也抬起了头:“你求求小姐姐,问小姐姐说可不可以,姐姐就会借你玩了。”
孔铛铛说:“手机没电了。”
“骗人,我刚才看还有一半的。”小男孩理直气壮地戳穿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