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阵子去看望女儿时, 女儿虽然也漂亮,可是哪有如今的容色?踟蹰了半天, 庄氏还是低声的问了出来。“珠儿,女婿回来这几日,你们可好?”
顾明珠有些莫名其妙,再仔细一看她娘意味深长的样子, 才恍然大悟。不由得玉面绯红,便是亲娘,也有些抹不开了。
“娘!”
顾明珠娇嗔的唤了庄氏一声,声音像蚊子般:“我们自是好的。”
庄氏顿了顿,继续又问道:“床底之间...如何?你现在怀着身孕,可不能有由着他。”
顾明珠抬起头,看向庄氏满是担忧的眼里。心里泛起一阵甜蜜:“娘,我们只是睡觉罢了,并没那样......”
庄氏心里一松,女儿的身孕眼看着就要到八个月了,可是轻忽不得。
“他...忍的住?”
“娘!!”顾明珠这会儿真的有些羞的抬不起头了,和自己娘亲说这样的事。天呐,这个感觉可真是够够的了。
庄氏严肃了神情,看着顾明珠。“珠儿,女婿年轻气盛的,那方面难免有些放任,可是,你可不能都听他的。但是又不能把女婿往外推,这个时候可不要顾忌什么面子了,万一被外面的人迷了心,后悔可就晚了。”
“娘,珠儿知道的。”顾明珠抿紧了嘴唇,鼓起勇气,羞红着脸附在庄氏耳边轻轻的恩说了几句话。
庄氏愕然的看着羞红着脸,微微偏过头去的女儿,怔怔的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也是,女儿和正阳公主交好。呃,公主那里花样颇多,随便指点女儿几下,应该也够用了。
庄氏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喜忧搀半,轻轻的楼主女儿的肩膀,眼里满是对感慨。什么时候开始,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的心尖尖,心里眼里满是一个臭小子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女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也要做娘了。
回到府里,顾明珠就着明灭的烛光,随意的戳着手里的针线,可是没缝几针,她便走了神,耳边不停回荡着庄氏的叮咛。
抿了抿嘴唇,看了眼正在翻着兵书的宋承晏。
要不,今晚试试......
翌日早起,顾明珠眼睛肿了,喉咙哑了,手臂也酸了……
安嬷嬷进来伺候,看到自己夫人的眼睛,真是好气又好笑,还是年轻好啊,肆无忌惮的,只是到底还是知道轻重,没傻傻的跟身子过不去。安嬷嬷在宫里待过那么些年,什么没有见过,见自家夫人颇有些气恼,便上前宽慰。
“夫人,二爷刚才出门已经使了人个老夫人那边传了话,说是您今儿个身子不爽利,就不过去请安了。老夫人那里说了,让您只管歇着便是。”
其实,什么都是假的,男人在身边才是真的,何必傻乎乎把人往外推?如今二爷知道心疼自家夫人,愿意宠着自家夫人,这次是最重要的。
安嬷嬷说完,笑眯眯的出去传早膳了。
顾明珠兀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愤不已。就说不能随意心软吧,想着心疼他,结果倒好......
宋承晏早早出门了,顾明珠一个人用完早膳,便由红拂和绛紫等人伺候着去园子里溜达,她最近胃口好的出奇,范氏特意叮嘱她要多走动,以免生产的时候受罪。
初春时节的花园子,花木开的并不怎么热闹,倒事墙角稀稀拉拉的几株梅花,看着很是让人精神一振。
窗台下,几株海棠正打着花苞,碧绿的叶子中星星点点的小红点和粉色骨朵儿,特别的招人眼。许是再过上半月,这片海棠便能怒放。顾明珠闲适地在花园子里慢慢走着,微微仰着头,高高的肚子一耸一耸的,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容,在一边红花绿叶中,看着赏心悦目极了。
......
窗外竹林随风送来阵阵清香,竹影映在窗纸上摇曳着,似是一幅协议的水墨画。四面的轩窗都糊着上好的纱,看着既亮堂又美观。透过这窗户,还能看见外面的小池塘。
齐王玩味的牵起嘴角,“你们说怎么做?”
他随意的扫视了一圈下首立着的韩复兴和刘伯允,现在的西北军犹如一个烫手的山芋,这些人整日里说的好听,可一到关键时刻,也都成了锯嘴的葫芦了。
韩复兴是个粗性子,平素里也不喜这些弯弯绕绕:“我听王爷的!”
齐王看了眼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莽汉,突然有点并不明白他是怎么生出韩侧妃那样的女儿的。不过韩家现在是和他在一条船上的,他们还指望着能靠着他一步登天,自是对他言听计从。
韩复兴见齐王不说话,老脸便也有些涨红。挠了挠头,嘴唇蠕动了几次也没有发出声响。这件事情上,左右他都没有的选择,他他姓韩,掌控着西北军,是韩侧妃的父亲,无论是谁都只会当他是齐王的让人。
“王爷看要不要动暗线?”皇上身边的内侍里有刘贵妃的人。刘伯允皱着眉头想了想,终究准备拼上拼。
不自觉的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太子那里,有个良娣就要生产了,咱们要不要......”
太子的儿子太多了,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韩复兴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老小子又开始耍阴私了。他们老刘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根上不好,上上下下的都是惯使这种手段的。
齐王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问:“那皇上那里怎么说?”皇上身边的人太过重要,不到非常时刻,这一步棋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刘伯允见状,便知齐王不虞动此人。便也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便另想别的法子吧。”
齐王终于抬起头,他看了韩复兴一眼,阴测测的牵起了嘴角:“办法倒还真的有。”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咚咚的跑步声,不待齐王蹙眉动怒,外面的人已经大喊着:“王爷,不好了!”
齐王闻言,心下不喜,“什么人”半点规矩也没有。
只见一个內监满脸的恐慌,跌跌撞撞的怕了进来。
“王爷,小皇孙去了。”
齐王怔然的看着内监,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般上前,大手紧紧地掐着內监的脖子:“贱婢,说什么!”
內监死命的指着脖子,被掐的狠的,眼珠子都开始往上翻。。
刘伯允心说不好,忙上前劝阻。“王爷,手下留情。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
齐王蓦地松开手,得到喘息的內监大口大口的额呼吸着空气。还不忘禀报,“王爷,今儿个吴侧妃就发现小皇孙不不大对劲,想着不管怎样县请个太医看看。结果太医还没有到,小皇孙就没了!
”
齐王听到这里,目眦欲裂,心里疼的刀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