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那个时候,你们生韵儿,那就属于是超生,为此,还差掉被开除工作,所以桠儿瞒着你,偷偷的去做了结扎,你说,肖圆圆怎么可能怀有桠儿的孩子。”
赖惠清喟然长叹,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孩子,这都是怎么了?
还那么小,居然就有这样的心机,还为了目的,不择手断,更不惜以说谎来破坏别人的家庭,好个可恨又可恶的肖圆圆。
苗淑凤就像拨了引线的炮仗,骤然之间,鸦雀无声!
时过十几年,她才知道,许桠竟然做了结扎!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害得她生了韵儿后,也偷偷摸摸的去了上环,并忍受了十几年的小腹不适,下垂绞痛。
“可你睡了她,这是事实,真要闹开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再说了,她父母要知道了,你又要怎么面对?”
许桠咬牙咬的发抖,恨恨的道:“她都这样豁出去了,我又还怕什么?大不了,就丢了这份工作,我出去打工。”
事情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也理不清,就像那句,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欠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欠感情债。
苗淑凤一时也想不到办法,沉默之下,眼睁睁的看着许桠要出门。
赖惠清连忙追了出去,拉着许桠道:“你现在去做什么,都深更半夜了,更容易引起误会,要去,明天妈陪你去。”
许桠止不住的流泪,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妈还能顾着他,冷冰而绞痛的心,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
苗淑凤深吸了口气,转身就上了楼,她告诉自己,那怕许桠再恶心,这件事情,也确实不能全怪到许桠头上,至于这个婚,就算是要离,也要等棠儿出来再离,至少这些年里,她绝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尤其是肖圆圆。
赖惠清回头看到苗淑凤上了楼,紧绷的心松了口气,以她对苗淑凤的了解,她知道,眼下的这关,桠儿算是过去了。
“妈,是我糊涂啊。”
许桠悲愤的一时没有控制住,握着赖惠清的手,就哭的像个孩子。
“是啊,是糊涂啊,可这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妈知道,你一直都是好的,以后,也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吃一亏长一堑啊!
……
四九城的帝天KTV,一共建有四层,一楼是气派的大堂,二楼是迪厅,三楼是包箱,唯有四楼,才是至尊VIP会所。
整个四楼,装修的那是绝对豪华,绝对奢侈,有专属的直达电梯,上了四楼,就能看到,其中有仿造的帝皇宫殿,也有时兴的主题特色,什么医院风格,校园风格,宇宙风格,等等,能叫人看的叹为观止。
而服务这一层的美女和少爷们,也是风格多变,负责帝皇宫殿的,清一色的薄纱古装,负责医院的,清一色的白大卦和护士装。
第284章来茬架的
许韵窝着嘴叹道:“城里人可真会玩啊,这才叫真正的制服诱惑,至尊享受,对吧二师兄。”
怪不得帝天能在四九城的KTV里,成了龙头霸主,在99年来说,这样的心思,已经算很超前了。
靳翰钦无语的嘴角轻抽了下,小丫头一定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别到处乱看,不是你该看的。”
许韵撇嘴,要她说啊,这帝天现在就应该查封,太靡烂了,那怕就是傻子,走了进来,也能知道,这里服务的是什么,交易的又是什么。
若干的美女和英俊的少爷们,看到靳翰钦这边的阵势,惊的都不敢上前,纷纷往两边闪开,陈宇他们打着头阵,走到了帝皇区。
古色古香的基调下,一众的美女薄纱摇曳,那若隐若显的玲珑有致,还有那雪白娇嫩的大长腿,不但能让男人们看得血脉贲张,就连她这个女人,都有些呼吸紧窒。
十几米后,走在最前面的老大,突然加速,一个猛子的就扎进了一间房。
许韵和靳翰钦同时抬眼看去,就见那门牌上,挂着雪香亭三个字,而门一开,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靡烂的调笑喘气声,就统统落入了耳里。
垂眸而望,诺大的房间里,坐了十几个男人,除此之外,就全都是穿着薄纱的美女,至少有二十多个,其中又有一半,薄纱已褪,排成一排,全身赤果的在跟男人们玩高山流水,卑鄙下流的游戏。
许韵瞳仁一缩,赶紧厌恶的移开视线。
而靳翰钦,似乎早有预料那般,不着痕迹的就挡住了许韵。
周良一扎进房间,就奋不顾身的往前冲,那急切的样子,就像找到了部队,找到了组织,“唔唔唔”的就跪倒在了一个清瘦的男人面前。
吕四儿在周良扎进来的那一刹那,眼里就带了一丝阴狠,手一抬,房间里所有的声音,全都灭了,吕四儿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靳翰钦,伸出手,就粗鲁的撕掉周良嘴上的胶带,随后就是一脚踢向周良的胸口。
“砰”
以为找到组织,找到首长的周良,猝不及防的被踢的七晕八素,一头倒在梨木雕花镶大理石的茶几上,顿时痛的两眼翻白,一口气都差点上不来。
“蠢货,要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回来?”
“吕,吕哥救我。”周良痛的撕心裂肺,在他的意识中,吕哥那就是他的天,他的地,只要他肯罩着他,他就能在四九城横着走,也能出了今天晚上的这口恶气。
靳翰钦冷笑,好整以瑕的盯住所谓的吕哥,轻飘飘的道:“你就是吕哥?从哪冒出来的?”
点名指姓的吕四儿,脸色哗变,阴狠锐戾的眯起眼,一手就推开了旁边的女人,狂拽霸天的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好大的胆子。”
说话之间,房间里的所有男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两个,全往靳翰钦这边靠。
陈宇看这架势,早吓的胆颤了,二话不说,就赶紧靠边站,心里想着,等一下要是动起手来,他是想办法护着许韵呢,还是不护呢?
“你说对了,我胆子确实挺大的,既然找上门,那肯定就是来茬架的。”靳翰钦懒洋洋的一说完,左手就一勾拳挥了过去。
最先靠近靳翰钦的人,骤然遭殃,只感觉两眼一黑,两股子热流,就从鼻腔里冒了出来,那锥心刺骨的痛,让他忍受不住的大叫了一声。
这一拳打的正是对方的鼻梁骨,虽然不是人体要害,但却能让人痛的死去活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开打,惊骇的众人,一个个全都瞳仁紧缩,向来好狠斗勇的习惯,让他们没有因此而胆怯,反而像蚂蝗闻到了血,激动的全冲了过来。